蜜宠军婚 第六十四章 新婚,洞房啊洞房

作者 : 残留的影

布置的一片喜气的新房内,一屋子的人开始各种折腾今天的男女主角,尤其以新郎的那帮兄弟党羽闹得最欢。

当天边淡淡的红霞随着太阳落至山脚,天空逐渐布满了一层夜色。

婚礼接近尾声,参加婚礼的宾客多数告辞离开,留下的自然是新郎和新娘那帮最闹得欢的兄弟姐妹了。

到处贴满大红喜字的新房内,欢闹声不断地发出,今晚的洞房他们可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好好闹一闹了。

雷启泰站在凳子上,高高地举着一根棉线,一颗大红苹果就那么笔直地被拴在了棉线的一头。

这俗话说的好嘛,闹洞房无疑就是图个热闹,不看见新郎新娘出糗那是说不过去的。

当然,仅有新郎这边的兄弟们闹得欢也不成事儿,新娘的姐妹们自然是不能不插一脚的很快加入了闹腾的行列,俩伴娘首当其冲地冲入阵营。掳袖子……呃,伴娘装没袖子,这个不打紧,没袖子咱也不掳,直接拿绳子。

本来被兄弟们围在中央的虞慕已经恨得磨牙了,没想到他老妹还插一脚,而且他除了干瞪眼之外不能发飙,再看啊,哎哟,亲大哥嗳……当然啊,不是亲的,但好歹也是一个妈生的吧,干嘛啊,他竟然还帮着连婧系绳子,摆明了是要把他和他媳妇儿捆成粽子。

“嗳,我说,你们能悠着点不?”虞老大想骂娘,可今天他结婚,没发言权。

卫成明很识相地接住虞慕的大哥虞曦丢过来的绳子两头,笑得那个阴险:“嘿嘿,老大,今晚你休想逃出兄弟们的五指山。”

“噢——哈哈,明子,好样的。”听见卫成明的挑衅,众家兄弟均表示符合起哄道。

“看来你的人品啊……”被捆的结实到动弹不得的新娘叹息一声直摇头,虞慕的人品向来不高,今晚算是彻底见识了。

“嗳嗳,绳子系好了没有?”雷启泰等得不耐烦了,“时间啊,抓紧了,待会儿老大洞房不了了可咋办啊?”

“哟——哟——”雷启泰的话一出,又是一阵哄闹。

“阿泰,你不用客气,哥哥给你打气,怎么让老大有力没处使,有气没处发,全靠你了。”卫成明系好了绳子之后拍拍手,冲其他兄弟们眨巴眼,兄弟们点头了然。

虞慕觉得背脊莫名发寒,这帮小兔崽子打算干嘛?

“嘿嘿嘿,老大,嫂子……”

一个个身穿绿军装的小伙子,不管肩上是抗的一颗星还是没有星,全部脸上都写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不是吧?”虞慕双眉微蹙,浑身汗毛倒竖,“别过火啊。”洞房可以闹,但不能过火。

“老大,你放心,偶们很有数。”兄弟们冲虞慕眨眨眼,撸起袖子,蜂拥而上,按胳膊的按胳膊,抱腰的抱腰,甚至还有抱大腿的。

看见新郎这边有人如此这般对付新郎,新娘那边岂能落下?

覃美俏一个偏头,众位姐妹儿们也不用客气,同样是抓胳膊的抓胳膊,搂腰的搂腰,抱大腿……咳咳,鉴于新娘穿的是婚纱,裙摆虽然遮住了脚踝,但还是要矜持,所以抱大腿就免了。

“闹洞房开始咯……”雷启泰眼明手快,苹果悬挂两人中间,左一摇,右一晃,“不许大眼瞪苹果啊,老大,嫂子,必须咬,不咬今晚你两别想单独洞房。”

什么意思?!

虞慕气结地瞪着作弄的雷启泰,青蓠眼睑一翻白眼送虞慕。

人品太低,果然遭殃。但求虞大人以后能够多积点德,别弄得人品那么低下,连洞房都不能单独,难道还要公开?靠!

“咬,必须咬。”卫成明站在旁边大声吆喝,但两人太不上道,气得他啊,真想……哎,算了,搬凳子,站上去,两手各按住一个脑袋,“老大,速度,嫂子,别害羞嘛。”

“卫成明,你给我等着!”虞慕咬牙切齿狠瞪了一眼,气血攻心却只能忍,甩开脑袋上的爪子,张嘴就咬那颗一动不动的苹果。

“啊……唔……”

嘴唇碰上苹果,还来不及咬下一口,静止的苹果忽然被提了开去,虞慕刹车不及,嘴唇自然而然地碰上了青蓠的嘴唇。这一碰很是满足看热闹的兄弟姐妹们,第一局新郎新娘惨败,肯定还要来第二局。

雷启泰又把苹果给放了下来,单手叉腰,笑嘻嘻地等待着他家老大和嫂子的第二次奋战。

新房里一群人闹得欢腾,而坐在旁边观战的几个人心里却是各种滋味。

交叠双腿而坐的龚星伟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看见青蓠被俏妞她们耍的很开心,他也跟着开心。坐在龚星伟旁边,中间隔了一个位置的肖辉脸上却是凝重的深沉。

“你真心祝福她吗?”眼角余光扫到龚星伟嘴角那丝笑,肖辉模着无名指上的指环问道。

“嗯?为什么不是真心?”微微转头,龚星伟笑得很平静,“难道,你还对她有什么奢想?”

“……”

肖辉没有回答,手上快速地模了两下指环。龚星伟睨了一眼他的动作,鼻翼里轻轻嗤了一声,重新将视线移向还在被各种整蛊的漂亮人儿。

虞慕……

墙角,一身黑士西装打扮的女人双手交抱,斜靠在墙面上,精致的妆容再美也没有遮住她那双赤果果写着愤恨的眸子。

那个女人……笨蛋!

肖辉眯了眯眸子,左手拇指触模上无名指上的指环,栾了栾舌。他见过为爱痴狂的女人,但没见过为爱愚蠢的女人。

“伟仔,你继续观战,我出去走走。”肖辉站起身来,抚了抚大檐帽,“待会儿走的时候记得叫我啊,我可不想被你们给甩下然后徒步走回单位。”

“行。”龚星伟点头,摆摆手,“走吧走吧,多呆一会儿估计你也会窒息。”

不予理会龚星伟的调侃,肖辉迈开步子径直往房门门口走去。在距离门口几步远的时候,脚下步子稍微一个偏移,伟岸的身躯背着光,遮住了靠在墙角的女人惊诧的神情。

嗯?肖辉的动作引起了龚星伟的注意,墙角的女人是谁?肖辉怎么会去在意那个女人?

没有太多的反应,龚星伟还是那么轻松地坐在原地,只是眸子迅速地扫了一圈在新房里的每一个女人,他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一一过目一遍。身高,容貌,背影,脑子里也在频繁地搜索翻找着跟墙角那个女人有关的记忆画面,一个画面一个画面清晰的映射出来,好似一小块一小块的拼图,慢慢组合,慢慢重叠。

是她?!

脑子里刚闪过一张容颜,还来不及叫出那女人的名字,肖辉拉着对方已经快步地走出了房门。

雪蓠?虞慕的下属,在医院里有过一面之缘,她的那双眼睛在看向虞慕的时候毫无遮掩地表述着她对他的爱慕之意……

雪蓠爱虞慕!

这个后知后觉的认知让龚星伟嘴角噙着的笑意逐渐消失,放下交叠的腿,神色严肃地望了一眼被捉弄的红了小脸的新娘。

妞,你是否也知道雪蓠爱着虞慕,而肖辉似乎对你余情未了?

◇◇

漆黑的夜晚,繁星点缀,悬挂的月儿被乌云遮盖了大半边脸,仿佛今晚某对新人的喜事让它都不禁娇羞地不敢再出来煞风景。

停靠在花坛边缘的车队排成两列静候,四下无人,只有躲在草丛里的蛐蛐还耐得住秋夜的冷寂偶尔协奏一两曲曲调。

矗立在花坛附近的路灯发出昏暗的灯光,两道黑影逐渐由远及近的拉长,而后又缩短。

“你放开我!”

一道尖锐的女声划破了夜晚的宁静,也让蛐蛐的声调戛然而止。

“放开你,没问题,但是,你那双眼睛能不能不要那么直白的表露着你的想法!”肖辉怒火滔天地用食指狠狠地戳在她的额角上,声音不大,但却有很浓的警告意味,“你以为你还是两年前的自己吗?我告诉你,在你诈死的那一天开始,你已经不再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你跟他也不可能再走到一块儿去!”

“是,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那你又是什么?”肖辉的话严重地刺激到了她,反手挥开戳在自己额角上的手指,细眉微挑,冷笑地讽刺,“不也是抛弃了爱人,背叛了国家,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要是让她知道你就是……唔唔……”

耳朵里听着雪蓠的话,眼角猛然跳动了两下。不做多想,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一手扼住她的脖子,一手捂住她的嘴:“雪蓠,你给我闭嘴!”唇贴近她的耳郭,大口喘息,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低声回荡,“我再跟你说一遍,不要脑子发热什么话都说,你记住,人前你是他虞慕的手下,机要部的秘书,人后,你是我肖辉的女人,只能服从我的安排,听命于我。听懂了吗?”

“唔唔!”雪蓠拼命地摇头,她厌恶他的束缚,反感他的说话方式,“放……唔……”

“别让我再看见你对他那双饱含爱意,嫉恨别的女人的眸子闪烁光彩。要知道,你,没有爱和恨的权利,这个,是我们当初开的条件,希望你不要忘记。”唇沿轻轻碰触了一下她的耳郭,松开捂住她的嘴的大手,整理了一下军装,“呼……要哭要闹给你一个机会,就在这里吧。”

“……”双腿发软,在肖辉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掌的刹那,她就几乎没有了力气,“你混蛋!”嘶声揭底地吼出了这么一句,泪水沿着脸颊流了下来。咬住唇瓣,完全不管不顾,就那么直冲冲地冲到肖辉的怀里,两手握成拳头,一边捶一边哭,“肖辉,你不是人,你是大混蛋!为什么我要那么大度的把他让出来?为什么我要听命于你?为什么……为什么……”

雪蓠哭得撕心裂肺,口里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为什么,但到底是为了什么,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蓠……”肖辉任由雪蓠发疯似的捶打自己,在她手上力道减弱的同时伸出手臂圈住了她失去力气的身体,“哭吧,哭完了,就不会再伤心了。”

风,轻轻地吹过,天上的乌云随风而动,月儿完全被隐没在了云层之中,失去了那么残留的点点月光的照耀,花坛四周黯然了几分。

没有人注意到,在路虎揽胜后面的一辆黑色宝马X6里冒出来的一双晶亮眸子,愤怒的星火在眸子里快速凝聚,扶住门把的手指不禁握成了拳头……

◇◇

“哇噢——”

新房里还在欢快的闹腾,直到现在,十八般兵器神器全部被用光了,如此还有人不愿意放过小两口,又拿来筷子让两人用舌尖夹住从杯子里拿出来放进另一边的杯子里。

看着两人的滑稽动作,舌尖时不时地砰在一起,闹新房的人笑声不断,哄闹声不断。

虞曦很有风范地观看了一幕幕的滑稽表演,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在这么闹下去估计洞房不了了:“时间不早了,同志们该散了啊。”

“快点,老大,最后一根了,完事儿我们就走人了。”雷启泰还在助威,卫成明一巴掌招呼在他的后脑上,“明子,你干嘛啊?”

“收拾收拾,走人。”卫成明挤眉弄眼,一手搭在雷启泰的肩膀上,“时间不早,老大要洞房了。”

“啊?哦哦,了解。”比了一个OK的手势,雷启泰点了点头。

“老大,嫂子,我们走了。”虞慕的众家兄弟一个个的笑得痞痞的,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是他们这帮怂样。

“队长,加油啊,别给俺们动物园的同志们丢脸啊。”犀牛抄着东北话豪气地比了比拳头助威。

“嘿嘿,姐妹儿,顶住。”覃美俏点头哈腰,笑得没心没肺,前者连婧的手准备撤离。

“老哥……”

“你给我闭嘴!”气大啊,虞慕黑着一张脸的吓唬他家老妹,“等我得空收拾你。”

指着腕表,虞曦再度发号施令:“行了,再不走天都亮了。”

“……”冲着自己的大哥挥了挥拳头,虞慕恨得牙痒痒。这会儿他大哥知道做好人了,刚才闹洞房的时候怎么没看他那么公正公道啊,气死他了。

“队长,姐妹儿们走咯,拜拜。”雪狼笑眯眯的挥舞着手告辞。

青蓠抿唇点了点头,这帮家伙今天闹腾的够欢,她跟虞慕统一战线,得空回去肯定收拾她们。星眸环视了一圈,似乎少了人:“雪狼,水貂呢?”

“啊?”被青蓠这么一问,一只脚已经迈到门外的雪狼回过身来答道,“她不是被头儿你的死党给灌酒灌趴下了么?哎哎,本来应该是犀牛被灌趴下,谁知道人家东北姐妹儿豪迈啊,武松三碗不过岗,她十碗都没被丢翻,于是乎我们家可怜的水貂就被灌趴下了,估计在车里睡觉。”

“哦。”原来如此,想到她们三人在龙鳞山出任务的时候水貂被她射了一枪,还没来得及跟她说句抱歉,“那你记得给她买两颗醒酒的药,我回去后再给你们两个好生赔礼道歉。”

“哇~受宠若惊。不过,头儿,你还是先好生应付了今晚再说吧,啊~”雪狼挑眉努嘴示意,凭空抓了抓手,贼笑着退出了身子,顺手关上了房门。

“滚!”可恶的雪狼,好心当作驴肺。

转身,对上虞慕那双吃果果的眸子,青蓠咽了咽口水,她好怕怕,脚底抹油,溜吧。闹哄的人一走,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虞慕顶着一头满是水珠的寸头,穿着及膝短裤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洁白的毛巾快速地擦拭着头发。

“老婆,我洗好了。”没有抬头,自顾自地擦着,洗完澡全身轻松。

然,卧室里感觉极为安静,窗外一股夜风吹了进来,吹起了白色的窗纱,虞慕背脊莫名寒了一把。

怔然地抬起头来,环顾了一圈,卧室里哪里有他老婆的影子:“人呢?”

落跑?!

虞慕的大脑里迅速地闪过这么两个字,可也不对吧,要落跑早就该跑了,不用等到新婚夜落跑。所以,这个想法是不明智的,那么他老婆去哪里了?

否定掉脑子里的乱想,迈出长腿,两步走出卧室,落地窗前一个落寞的背影映入眼帘,什么事情她这么难过?

虞慕放下手里的毛巾,抿唇走上前,悄然地从后面圈住她的腰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耳郭:“在想什么呢?”

“嗯?”耳廓痒痒的感觉让青蓠回神,吸了一口,清香的沐浴乳的味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上次我们在龙鳞山遇袭,水貂和雪狼受伤很严重,我真怕她们再也不能继续在部队里干了。”被折腾了一天,青蓠这会儿感觉浑身都没劲儿,干脆将身体全部靠在虞慕的怀里,享受着属于她专有的依靠。

“傻瓜,就只有她们受伤严重,你不严重?”龙鳞山那一役,他差点失去了她,现在想来还觉得后怕,“老婆,答应我,以后,不许那么没心没肺没头没脑的挑最危险的地方去。”

“……”虞慕的话怎么听来有点自私?青蓠偏头斜睨了一眼,“虞慕,如果是你,你会那么自私的把自己的人往最危险的地方安排吗?”

“不会!”不做任何思考,虞慕径直回答,当回答完毕,他才发觉自己有多么白痴,“哎,我算对你没辙了,反正就你把老子给吃的死死的。”

“嘁,不是我吃定你,是你自己说话不留余地,所以没路可退咯……啊……”青蓠还没来得及得意自己小小胜利一把,忽然身体悬空,半倚半躺地被抱了起来,“喂,虞慕,放我下来啦。”拜托啊,不带虞慕这样搞突袭的。

“放你下来干嘛?老婆,乖,我抱你回房间。”吧唧一口落在青蓠的脸上,他已经忍了一晚上了,不能再忍了。到嘴的肉不吃,他不就亏大了吗?

被突然亲了一口,青蓠小脸刹那布满红晕,再看他们往前走的方向,更是害羞的将滚烫的小脸窝进了他的颈窝。

◇◇

虞慕打横地将怀里的人平放到了以红色为主的大床上,指月复温柔的摩擦过青蓠早就羞红的小脸:“老婆。”好似自语一般轻唤了一声,犹如还在梦里,不敢相信他已然将她娶进了家门。

“嗯?”轻声回应了一句,抬起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眸子里全是他的影子,嘴角抿出一丝柔美的弧度。

“老婆。”没有其他话,薄唇落在她的鼻尖上,鼻翼里传入淡淡的香味,有沐浴乳的味道,也有她的独特味道,“你好香……”

“虞慕……”

青蓠的一声娇羞呼唤,仿佛一只强心针摄入了虞慕的体内,满身的血液狂肆的在沸腾。

他想要她,发疯般的想要她。

指月复描摹着她的唇形,停留在唇角,黑潭里尽是她的一切美好。

俯,浅薄的嘴唇覆上那两片娇滴的樱红唇瓣,丝丝花香,蜜液香甜。舌尖轻松地敲开她的牙关,肆意地闯入,卷住她拼命往后躲的丁香小舌,用力的吮吸,狂乱地掠夺。

颗颗纽扣解开,指月复带着电流游走,酥麻感令青蓠早就染上一层粉色的身子忍不住地颤抖。

唇齿缠绕,初尝禁果滋味的亚当怎可就此放过跟他一起品尝了点点甜美的夏娃?

沉重的喘息声夹杂轻微的娇喘:“老婆,妞儿……”

虞慕一声一声地唤着他对怀里的人儿的特有称呼,燥热一波一波铺天盖地而来。

温热的唇瓣落在白皙的脖颈上,她的锁骨是那么的漂亮,珍珠是那么的秀色可餐。

“虞慕……”被挑逗的迷离了双眼的人躺在床上,唇齿间发出呢喃,“……别……”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唇再度覆上了她的小嘴,舌忝祗深尝。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下月复的火热喧嚣的他大口喘息。

要她,他要她,她是他的,这辈子,下辈子都是!

月复腔内,犹如万马奔腾,叫嚣冲撞的厉害,又有谁能够人受得了?

“痛!”

正待一切准备就绪之际,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瞬间划破宁静直奔虞慕的大脑。

“怎么了?”听见青蓠的声音,虞慕快速停下了所有动作,看着身下一张因疼而扭曲的小脸,心满满的都是疼惜。

虞慕咽了咽干燥的喉咙,翻身下马,躺到青蓠旁边,心疼的用指月复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很……痛?”不是很确定的问了一句,眸子里布满了担忧的神色。

青蓠咬住唇瓣带着哭腔的摇头:“不行,虞慕,我痛。”秀眉微蹙,谁他妈的说第一次就像来例假的时候的感觉?那他妈简直比子弹擦过皮肤还疼!

青蓠瞪着未干的泪眼,咬住手指,愤恨的在心里诅咒胡说八道的某不知名人士。要是真的像大姨妈造访的感觉,她咬咬牙一闭眼就过去了,可他刚一碰到她就痛得受不了,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宝贝,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她痛,他不能强来。

虞慕静静地给青蓠抹去时不时流下的眼泪,自责地道歉。他的确有些心急,想着她今晚就会属于他,他就奈不住的立马想要把她融为自己身心里的一部分。

“老婆,不哭啊。”虞慕伸手搂住她的身体,拍着她的脑袋安慰着。女人的第一次会痛来流泪,以前听说过,但没实践过,今次见到,还真是把他吓得不轻。

说实话,他不知道青蓠会是未经人事。想她好歹跟肖辉相恋那么些年,怎么着也不会是第一次,没想到结果真让他撞见了她是第一次……

想到这里,虞慕担忧的眸子里竟然奇迹的闪过一丝兴奋的光泽,要不是青蓠现在痛得哭了,他说不定会搂住她转上两圈。

咳,当然,这个后知后觉的发现不能太过表现出来了,毕竟他老婆哭了,他不能得了便宜还不卖乖啊。有些话还是藏在心里自己没事的时候偷偷乐一下就好,坚决不能挂在嘴边,要不依照青蓠的个性,不翻脸都得分床睡,当当然,分床睡他是坚决不同意的,新婚分床,还不如拿把刀把他杀了来的痛快。

呃,话题似乎扯远了,当务之急是虞慕他知道他老婆青蓠是第一次经历这个床弟之事,他刚进去那么一丁点儿……哦,不,或许应该说还没进去,就是紧紧碰触到她的神秘地带她都在叫疼,他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而装作没看见,她痛他心更痛,可不洞房他的心会痛上加痛。

好吧,男人是自私的,女人是大无私的,但是,他在说要娶她的时候就没想过什么事情都硬来,所以……

虞慕灰溜溜地耷拉下脑袋,今晚洞房还是算了吧,反正时间长着呢,他会想办法让她觉得不那么痛,不那么难受的时候再跟她洞房。

青蓠躺在床上抽噎了好一会儿,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感觉不是那么痛了,脸颊上时不时传来的粗粝触感让她心安的同时也缓缓睁开了带着水雾的眼睛,哭红的眸子迎上的是一双紧盯自己的眼睛。

他……居然就那么望着自己?是因为自己痛,所以他……不做了?

青蓠尴尬地垂下了眸子看别处,从来没想过虞慕会有这么深情的一面,而她自己却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哭得稀里哗啦。

不好意思,真真不好意思啦。

青蓠越想越想哭,越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生生憋红了一张小脸。

虞慕看青蓠的小脸红了,而且连耳根都红了,深邃的眸子微眯,不免有些担心。

“怎么了?还痛是吗?”

该不会是她下面还在痛,刚才自己太过急切而把她给弄伤了?

虞慕咬了咬舌,不管了,他老婆比什么都重要,必须检查清楚才行。

虞大少翻身坐起,抓起掉在地上的短裤套上,然后爬到了床尾,二话不说撩开被角就往里面钻。

“啊,虞慕,你干嘛?”被虞慕的动作吓得不轻,青蓠蜷曲了双腿往后退了退,双手死命地按住被子不让虞慕继续往里钻,“出来啦。”天啊,羞死人了,他干嘛一声不吭的就钻进来啊?她没穿衣服,一丝不挂很难为情的好不好。

青蓠不让他查看,他也就只能挫败地从被子里钻出脑袋,看见青蓠一张小脸比先前烧得更加红透,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为什么。

虞慕扒拉了一下头皮,轻咳一声,以此来减轻两人之间的尴尬。

“你……”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很确定,当做出来的时候才明白。青蓠怯怯地抬起眸子对上虞慕那双赤诚的黑渊,试探性地问道,“你以前的女朋友呢?”

“啊?”以前的女朋友?在新婚夜被老婆问到以前的女朋友,这个是不是有点煞风景?

“没做过?”好吧,青蓠是个保守派,跟肖辉在一起那么久,也就牵牵小手而已,连接吻都没有,至于爱爱么,咳咳,更是没有过。当然,像她这么纯洁这么自爱的黄花大闺女估计没有几个了,可虞慕不应该没有做过吧?看他平时那威风劲儿,神气样儿,真的不敢相信他丫会是第一次。

“嗯哦。”在一个女人面前承认自己是老处男绝对无地自容,但在自己老婆面前承认会不会更加无地自容?

“好巧啊。”青蓠尴尬地抓了抓短发,原来两人是同道中人,真是幸会啊。

“巧?可能。”这不叫巧,这叫运气,“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啊?”问出这句话,虞慕的俊脸僵了僵,今晚洞房看来是真的泡汤了,哎,天晓得他忒么想洞房啊。

“没有啊。”青蓠望着虞慕一点也不心虚的说假话,其实她心里还真是乐开了花,虞慕二十八岁还没开荤,这个说出去估计都会被人笑掉大牙,“那个,虞慕……”

“嗯?”虞慕爬着回到了床头,顺便把地上的睡衣捡了起来,钻进被窝,将睡衣塞到了青蓠的怀里,“穿上吧。”

“啊?哦。”青蓠不是很明白虞慕的心思,她还在想要怎么跟他说关于洞房的事情,可睡衣在手,她是该穿,还是不该穿呢?

其实这问题不该很纠结的对吧?她是真的很痛,很痛就可以不用洞房,然后各自穿好衣服睡大觉。但是……

人生最他妈不喜欢的就是一个但是,这个但是后面就是跟着一大群三姑六婆七大姑八大姨,还有至亲至爱的爸爸妈妈爷爷女乃女乃,他们不会像当事人那么看得开,新婚夜不洞房,知道的晓得是新娘子怕痛新郎心疼洞房就延后了,可不知道的肯定会认为不是新娘不行就是新浪不行。

当然,在中国这种看似已经开放到可以跟西方国家媲美的程度上,往往人们的眼睛在这种关键时刻就是不那么雪亮了。

新婚夜没有洞房的屎盆子一般不会扣到新娘头上,相反,新郎往往是最遭殃的。

青蓠兀自哀怨,她丫的这是生在什么年代什么时候啊?由于现代医学太发达,自家男人不举的伪事实弄不好就会在明天传入娘家人耳朵里。

自己的亲妈她可以相信单凭自己那根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搞定,但是老爸呢?

他眼巴巴盼望着她能嫁个如意郎君,结果嫁个不举的阳痿男,咳,肯定还没等到她解释完毕,虞慕就会被突击成筛子。然后再加上她那毫不关心她的女乃女乃和那个永远都一副看人低一等的冯音宝,那俩婆媳凑一块儿还不把她给炮轰成灰,至于虞慕么,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当然,这边还只是娘家人的想法,要是换做婆家人,可能效果就是完全相反。

虞慕不举是绝对会被否决的,而她自己百分之三百逃不掉被扣一个非处的帽子,根据她这么一段时间对她婆婆的了解,她婆婆不说拿小鞋给她穿都会给她十个八个下马威。

总而言之,这两边家族都不好处理不好交代,不管是她非处还是他不举,她都没办法一手抹平。

青蓠低头想的出神,她身边一对炽热的眸子就没有从她开始陷入自己的沉思中离开过她的身子。

试问一下,有哪个男人能够对摆放在自己面前的一盘佳肴不动筷子只是欣赏的?答案是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有那么好的意志力,虞慕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到嘴的肉吃不了,那比猫爪还难受。

似乎感觉到头顶上有一束灼热的视线望着自己,青蓠悄然地紧紧攥紧了被子里的睡衣。

穿还是不穿,这个问题纠结了她好一阵,但现在她不再纠结这个穿或不穿的问题,她是在纠结是给他还是不给他的问题。

心脏咚咚地跳得异常剧烈,她清楚虞慕也跟她一样是第一次,第一次难免不毛手毛脚猴急的不得了,可他没有逼迫自己,这点让她心里不免不感动。

虞慕坐在一旁看见青蓠的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颜色在自己的眼前变幻了不下五次,他是真担心她是不是下面被他弄伤了。

“怎么了?呼,老婆,让我看看好不好?”虞慕抚上青蓠的小脸,说的诚恳,他只想确定她有没有被弄伤,“就一眼,我怕把你那儿弄伤了。”

“呃?”思绪快速拉回,他刚才说了什么,“什么?”

什么?虞慕抽了抽嘴角,他也想问她你在想什么。这么赤果的话他还能再说第二遍么?

虞慕眼里闪过的尴尬让青蓠慢慢品味着刚才听进耳朵里的话,越品味越觉得不对味,霎时,青蓠的眼睛霍地瞪得老大。

看看?看毛线!她没有被弄伤,他干嘛要看?还有,对于是否弄伤这个东西他这是从什么地方了解的啊?

青蓠狠狠地咬牙,如果说瞪眼能把对方给瞪出个洞来,她很愿意这么噔下去。

“不行?”如果不行那就难办了,虞慕舌忝了舌忝唇沿,变着法儿的哐自家老婆,“那要不去医院?”

“虞慕,你神经啊!”青蓠说着就给了他一拳,连同睡衣一并砸在了他的脸庞上。说他无耻无奈估计都抬高了他的智商,没想到虞慕这家伙的智商这么低下,“我没病干嘛去医院?”

虞慕扬着脑袋,手指慢慢地扯下砸在他脸上的睡衣,闻着淡淡的香味儿,暗自晃神。

青蓠气结,用力地裹住被子,生怕自己走漏春光。看着虞慕呆若木鸡的傻啦吧唧的表情,她完全不能淡定地扯开嗓子问道:“想什么呢?”

该死的臭鱼走神太厉害,她势必得把他给拽回到地球上来好好修理一顿。

“没什么,只是在想怎么跟你洞房你才会不那么痛。”捧起青蓠的小脸,虞慕抬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哎,老婆,累么?累了就睡吧。”

“……”青蓠还没有翕开嘴唇骂他一句流氓,然,他的下面一句话让她彻底泪流满地,“虞慕,我恨你。”

恨他?

虞慕闭上眼,闻着属于青蓠身上独特的味道,叹息道:“恨吧,反正你是我老婆了,你想恨就恨。恨完了恨累了,就乖乖睡觉,然后到梦里再去继续恨我。”没办法,他老婆大过天,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样也成?!

青蓠哀怨了,她男人居然下软下到这地步?啊啊啊,如果说虞慕的这些话没有那么一点不让青蓠感动,那是骗人的。

抿了抿唇,世上没有单方面的付出就能得到回报的,正如她跟虞慕一样。看在他那么卖力的讨好自己的情分下,她不能单方面享受而不给人家回报嘛。她这人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你给她一点点好处,她给你记一辈子都行,第一次男女之事对她来说是很痛,大不了她忍住。

“虞慕,要不……”青蓠咬唇小声提议,身体还不忘往虞慕身边挪了挪,“要不你再试试。”他们是夫妻,她都愿意嫁给他,没有不愿意跟他洞房的道理。

“……”没明白青蓠的意思,顺了顺她的短发,宠溺地抿唇,“傻妞,你都痛成那样了,我还来?行啦行啦,知道你是宽慰我,等你做好准备我再来吧。”

“我没跟你开玩笑!”不由地愠怒地低吼了这么一句,青蓠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可思议。

“……”虞慕目不转睛地盯着身旁的小女人,英挺的剑眉不自觉地拧成了一个疙瘩,双眸微眯,她在说什么她是否知道?

虞慕这是什么反应?青蓠蹙眉眯眼,他当她是瞎子看不出来他的小动作么?

咽了咽干燥的喉咙,懊恼地抓了一下头发,刚才那句没开玩笑摆明了就是她在向身边的男人索爱,而人家还给她一脸不情愿。哈,热脸贴在了冷板凳上,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耻辱,大大的耻辱。

青蓠瘪了小嘴,捂紧被子,翻过身去,她没那么差,不用那么主动:“睡觉!”

“……”青蓠的前后反差弄得虞慕跟个丈二金刚似的,刚才明明是她说没开玩笑他心疼她才没答应,现在怎么又说赌气地说睡觉,难道是生气了?

女人心真他娘的海底针,十个男人九个模不透。

摇了摇头,一分钟前还在卡壳的脑子开始飞快的运转起来。为了他亲亲老婆大人不生气,他甘愿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再想一次,反正多想一遍又不会掉块肉。

他们之间说了什么呢?

她说他们再来一次,他害怕她再那么痛而拒绝,然后她说她没开玩笑,他默不作声在想她的话她是否知道内在含义是什么,跟着她就说睡觉,而且还是那么的委屈可怜……

回想完毕,虞慕也差点没一头撞死在南墙上,他丫的找抽也不用在这个节骨眼上啊。

“老婆老婆。”是自己不对想歪了想多了,现在该是他主动向她索要爱爱,“别睡啊,我要爱爱。”

“爱你的头,睡觉。”刚才拒绝现在要,她凭什么给他?

“……”这次换做虞慕泪流满地,看来他老婆是较真了,哎,自作孽不可活啊。

虞慕抹了一把脸,做了个鬼脸,既然老婆不同意,那就……霸王硬上弓!

“啊,虞慕,你干嘛啦?好痒啊,呵呵,别挠……哈哈哈……”突然一个激灵,青蓠浑身汗毛炸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别……”

“小妖精,还睡不睡?”抱住她的身体,虞慕从被子里钻出脑袋,浅薄的唇毫不客气地攫住了青蓠的嘴唇,闷声问道,“能忍的住吗?”

“什么?”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青蓠像个白痴一样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你说什么!”虞慕黑脸,还真会在他跟前装,“我说我要爱爱,你能忍住痛不?”

“爱爱啊?!”青蓠故意抬高强调重复了一句,仰头笑得几乎岔气,不到三十秒时间又停止了笑,紧盯虞慕的眸子,暧昧的眸光令她心肝直颤。

青蓠埋下灼热的小脸,手指抓住他的肩头,娇羞的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忍痛训练我比男兵还能忍。”

“老婆。”虞慕一听这话好似得到了特赦令,狠狠地亲了一口,抱住她的身子在床上滚了半圈,将她重新压在身下。

“关灯。”刚才没关灯,已经羞死人了,现在再不关,她会找地洞钻下去。

虞慕伸手扭了按钮,床头灯瞬间熄灭,拉过被子,饿狼扑羊……

“啊……老公……轻……呜……坏人……”

静寂的室内,一声呼喊打破了宁静,随后又安静了下来。室内轻轻地响起丝丝喘息声,他将她一步步地推到天堂最顶端……这一刻青蓠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虞慕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蜜宠军婚最新章节 | 蜜宠军婚全文阅读 | 蜜宠军婚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