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宠军婚 第六十五章

作者 : 残留的影

“报告!”

安静的长廊上,一声清脆的报告回荡,长廊上的感应灯骤然亮起。矗立在师长办公室门口的人一身笔挺军装,双手五指并拢放在裤缝上,脸上有几分严谨的威严,又有几分遮不住的喜悦神情。

“进来。”办公室内,闫定的声音听起来精神劲十足。

推开门,虞慕收起了威严,咧嘴抽风似的先探了半个头从门缝里往里瞄了瞄。哟呵,他家顶头上司精神不错啊,想必昨天在他那儿喝的比较痛快。

清了清嗓子,站直腰板儿,整理了一下军装,虞慕才大踏步地走了进去。来到办公桌前,啪地脚后跟有力地靠拢,抬手就是一标准军礼:“报告师长,特种兵陆战队队长虞慕前来领命。”

本来闫定正端着茶杯喝茶,没想到虞慕一进门又是敬军礼,又是报告领命的,害的他一口茶水没进胃里反倒直接灌进了器官里,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咳咳……我说……咳……咳咳咳……”哎呀,这口茶水真是呛死个人,虞慕啊虞慕,他闫定上辈子哪里得罪这小子了,他非得整死他不可啊。

“师长,我吓着您了?您老没事吧?”虞慕放下敬礼的手,明知故问似的偷瞄了一眼被茶水呛得面红耳赤的人。

“难道没吓着?”闫定气不打一处来,咚地一声放下茶杯,两只眼睛瞪得笔直,声音忽地太高了分贝,“你干嘛来啦?!昨天结婚今天就跑回来,你小子是故意在老子面前炫耀啊?!”

气人气人,活活气死人。闫定气大的一股脑儿把所有火气都发在了虞慕身上。

想想啊,在这个部队里,结婚的不是他虞慕算头一个,人家其他团级干部也有不少结婚的,怎么就没看见像他这样兴奋的?一回来就弄这么大动静,谁看了不说一声是故意?再说了,不就结个婚么,至于一大早跑他办公室里来显摆么?

“行了,来了就坐吧。”毕竟闫定是师长,师级领导不能跟团级干部较劲儿。发火归发火,领导和下属关系不能搞僵咯,再怎么说他们曾经还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是。”从办公桌下面抽出椅子坐下,虞慕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师长,我这不是听命的结完婚就回来报道了么。我军我党的纪律不能不要,我可是秉着国家的栽培,党的教导,部队的训导,坚决完成党和人民交给我的一切任务,毫无怨言啊。”

“嗯。”闫定抬起眼皮没好气地睨了一眼结了婚之后光荣成了妻奴,而且还脸皮又厚了一层的上校同志,口里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管上校说话多虚伪,他这个做大校的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只有万般无奈地接受这些虚伪且又实际的话。斜靠上身,双手从上到下把军装模了个便,到处都是空的,没那东西他心里犯慌啊,“嗳,我说……”

“喏。”虞慕很了解闫定,看他把身上模了个遍就知道是烟瘾犯了。从裤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根递了过去,划燃火柴,给他点上。

猛力地吸了一口,闫定悠哉地享受着烟带来的快感:“哎,老婆让我戒烟,估计是把我的烟都藏了。”

“嫂子是为您好。”虞慕自己给自己点燃一支烟,手指夹着烟蒂,吐出一口白色眼圈,“师长,真要合训?”这个计划本来该在他结婚之前就要实施,要不是他强行找闫定往后压,他也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的结成婚。

“当然。”闫定侧身伸长手臂抖了抖烟灰,看着烟灰缸里慢慢失去白色烟雾的灰烬,模了模鼻尖,郑重地说道,“龙鳞山一战,我军惨败,所以,上级决定搞一次男女兵合训。”

“什么?”他没听错吧?男女兵合训?

虞慕难以置信盯着闫定,男女合训,他那帮童子兵还不反了天了?

“不行!”之前有提过,但当真的被提上来的时候他还是不能同意。

“理由。”虞慕会反对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但还是想听听他的理由。

“这不明摆着的么?”虞慕双手一摊,烟丝在指间燃烧。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都是军人,自控力没那么薄弱。”男女兵合训他也考虑过,所以觉得问题不大,再者还可以借用女兵来刺激男兵,同样,男兵也可以刺激女兵。

虞慕掐灭手里的半截烟蒂,冷冽地开口:“能告诉我,上回我找你的时候你跟我说的是武装女子特警队的动物园的女同志,现在是否已经确定是她们?”

“嗯。”闫定就看中虞慕的沉着冷静,“没错,猎战队。市武装女警之猎战队。”

“……”

青蓠?他老婆带的队?

“军区领导可真会心疼我。”虞慕扒拉了一下头皮,他虽然已经确定了,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确定不改了?”

“嗯。”闫定吸了一口烟,鼻翼里吐出白色烟雾,“因为龙鳞山的事件,她们损失惨重,从带队到队员,虽然不是全部受伤,但是指挥者导致下属受伤,这个,上级领导为此狠发了一通火。郝大队为此写了深刻的检查,没有撤职算幸运了。”

“等等。”虞慕皱眉,龙鳞山的战役他有参与,最终被上级定格为演习,既然是演习就有输有赢,怎么会弄来写检查,还涉及撤职,这未免太严重了,“师长,您不是说是演习么?那怎么会弄得那么严重?”连郝轶都写深刻检查了,这事还真是奇了怪了,“还有那个黑鹰,你给我的消息是熟人,我们什么时候能见见?”

“是啊,是演习,对于突发事件处理不当,没有冷静的判断,郝大队向上级拍胸口保证猎战队不会有丝毫人员伤亡,结果事实证明,猎战队虽然都是有军衔的,可她们的作战经验明显不够。因此,上级领导答应我们提出来的合训要求,目的是重组这支女子猎战队,势必要把自认为自己是能人,战斗经验值很高的那些女兵全部打散重组。”

“你确定要这么做?”全部打散重组?!活月兑月兑就是重塑一个人,一个灵魂。

如果青蓠知道这个结果,她会怎么想?虞慕不敢去考虑,他知道猎战队里的精英实力并不在龙鳞山一战上的那么点弱智表现。

“没得选择?”

“没有。至于黑鹰么,呵,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闫定摁灭烟头,眯了眯被烟雾熏了的眼睛,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加密文件,“这个是在一个月前下发下来的命令,也是等你回来的时候给你的。你看看。”

虞慕瞥了一眼,没有说话,手指翻动,快速地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文件。

大红头文字标题,详细地浏览文件中列出的每一条每一款,字字句句都是合训的要求和目标,最后落款处军区鲜红印章盖了一个又一个,可见这份文件有多么被上级重视。

“什么时候开始?”上次说的是等他结婚之后,现在他需要具体的时间。

“三天后。”闫定言简意赅,“市特种武警大队那边已经下发了指令,你不用去做你妻子的思想工作了。”

“是。”虞慕站起身,有力地敬了个军礼,“师长,那我回去了。”

“虞慕。”在虞慕的手碰触上门把的同时,闫定的声音叫住了他,“雪蓠,你有空就去看看她。嗯,还有,就是青蓠,她虽然是你妻子,但在合训的时候,我希望她纯粹就是你的一个兵。”

“明白。”虞慕抿唇,打开门,走了出去。

“哎。”闫定独自坐在办公椅上,双手撑住额头,雪蓠,青蓠,两个都是被他看好的,这次合训如果两人编在一个组,那会是个什么情形?

闫定叹气,不敢去想,一想就头大。市特警武警大队——

“不是吧?合训?!”青蓠坐在郝大队的办公室里,一听见郝大队给自己的新婚后的第一个任务,心肝脾胃肾,无一不颤动。

“你没听错,我的猎战队队长。”郝大队的声音显然压过青蓠的声音,“这一次我们损失太严重了,从你开始,全部各降一级,当然,这个是合训时期的要求,等你们合训完了,官职是会恢复的。”

“老大……”青蓠苦哈哈地叫了一句,她能不去吗?

“行啦,就这样吧。”郝大队摆摆手,别说青蓠不愿意,他还不愿意呢,“上级有命,我没权,为了你们这支小队不被解散,我被罚写了三千字以上的检讨。嗳,对了,顺便说一句啊,你们这次合训的地方在骑巍山,跟训的部队是你老公的队伍。”

“啊?”天,她老公,虞慕?

青蓠摇头,“别啊,不能跟他,我们要跟他,还不被训死了?”虽然她不知道虞慕平时怎么训练他的那些兵,但是就从上次在东郊别墅凶他的警卫连连长她就觉得那家伙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你们没得选择,我也没得选择。”郝大队摊手表示无奈,“回去做做那帮动物的工作,相信猎鹰你没问题。”

“天啊——”青蓠无比哀哉,这工作她打死也不想做,“大队,真没有回旋余地?”

郝大队摇头:“没有。”

出了郝大队的办公室,青蓠就开始数手指了,她在盘算该怎么去跟她的那帮队员说要合训的事。虽说军人是块革命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可是咧,这要搬也要有充分理由吧,不能莫名其妙就搬走了。

“头儿。”看见青蓠的身影走到训练场,雪狼笑的忒欠抽。

“怎么了?眼睛有问题?”回到部队,青蓠往往是一副不开玩笑的严肃模样,“有话直说。”

“嘿,没啥。就是问问你昨晚……”雪狼挤眉弄眼,放在身侧的手还不忘给其他姐妹打手势,意思是助阵,“虞团长是不是挺厉害啊?哈哈……”

“哈哈……雪狼,你找抽也要找对时候啊。”犀牛半靠在单杠上,两只眼睛笑的比天上的月儿还要弯。

听着两人的调侃,青蓠双手交抱地摇了摇头:“你们一个个的拿我开涮高兴是不?昨晚我让雪狼你照顾水貂有没有照顾啊?”

好端端的被提起,水貂从飘渺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水貂的反应让敏感的动物园同志们一致转头看向她,有的甚至还模了模她的额头,“没发烧,很正常。”

拍开额头上的手掌,水貂不爽的皱眉。

“怎么了?”青蓠从来没看见过水貂这么反常,走过去担忧地问道,“昨晚雪狼说你被灌醉了,今天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她哪里是不舒服,她是……

水貂调整了一下呼吸,有些事情必须跟青蓠挑明才行:“青蓠,你跟我来一下。”

“……”水貂这是怎么了?一反常态。

在青蓠的记忆里,自从自己当上了猎战队的队长,水貂还没有这样直接叫过自己的名字:“哦,好。”

目送两人离开训练场,犀牛和雪狼对视了一眼,没有看出什么结果,而后两人又望向一旁的蝮蛇,蝮蛇给她们的回答是耸肩摊手,两人收回视线再度看向已经没有青蓠和水貂身影的空旷地段:“有秘密?”

“我说你们啊,能不能不要那么小女孩呢?”蝮蛇毕竟年龄较大一点,也稳重成熟一些,“队长和水貂估计有事情谈,我们不能在这里干站着,该怎么训练就怎么训练吧,否则领导来视察的时候被逮个,我们全体都完蛋。”

“嗯。”蝮蛇的话得到一致赞同,动物园的的各位同志分别开始做着训练。

喀拉——

推开格斗房的大门,水貂率先走了进去,青蓠跟在她的身后。她们一路无言,这令青蓠觉得异常压抑。

“怎么?想跟我较量?”要说比划拳脚,她们的确有好一阵时间没有比划了,“是赤手空拳还是拿武器?”

“搏击。”水貂简单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双手撑住擂台,顺势跳了上去。

搏击?OK,没问题。

青蓠拉起擂台上的网子,钻了进去。

活动活动两下筋骨,拉开作训服的拉链,月兑了下来:“水貂,脚上的伤好透彻了吗?”

“当然。”青蓠的那发子弹还算打得不准,她的膝盖窝已经没事了,“接着。”

接住水貂丢过来的绷带,青蓠快速地缠绕在了两只手掌上。

搏击是赤手空拳,靠的是快速的出拳和灵敏的躲闪,摔人肘击也经常被运用到这一项战术上,很贴合她们平时作战遇到拼拳头的时候。

在猎战队这支小分队里,要说搏击技术最好的是谁,那肯定不是她青蓠,而是水貂。青蓠记得自己的自由搏击很大一部分都是拜水貂所赐,因而,水貂还算得上是她的半个师傅。

“来吧。”

水貂拍了拍拳,摆开了架势,青蓠也拉开了架势。

话说两个高手过招,无疑就是一场腥风血雨。水貂的一招一式堪称近乎杀招,而青蓠躲闪出拳也几近拼杀。

当青蓠被水貂第四次摔趴下的时候,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了。

按理说水貂平时跟她对练对打的时候是处处留有余地,但今天这招招见狠完全不给自己活路。哼,是要尽兴么?青蓠从地上爬起来,甩甩头,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比划比划,没想到自己大意失荆州,被连摔四次,太惨不忍睹了。

反应过来的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判断和招式,水貂来一招她化解一招,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过招。

青蓠每每化解开水貂的招数,水貂不仅不像往常赞许几声,反倒眉梢蹙得更紧,可能是思想包袱背的太过沉重,她没注意到青蓠推过来的一掌。电光火石间,喉头一紧,眼前的景物晃动了两下,人已经被摁倒在了台面上。

“服了吗?”貌似自己走了狗屎运,居然把搏击很牛掰的水貂给撂倒了,青蓠夸张地笑了笑。

“哎。”水貂叹息一声,推了推身上的人,“服了,不过力道不够,出拳优柔,下次再快点狠点就更好了。”

“嘁。”青蓠从水貂的身上爬了起来,盘起双腿,缠着绷带的手拍了拍水貂的后背,“你究竟怎么了?”今天水貂明显不在状态,换做平时,就凭自己的两下子,哪里会轻而易举把她给撂倒。

水貂坐直身体,反手撑在台面上,抬头望着头顶上垂挂下来的白炽灯。静默的没有说话,就那么望着。

青蓠眼见问不出什么来,索性躺倒了下来,单手放在额头上:“水貂,我们要搞合训了。”既然水貂不跟她说什么,那她就以一个领导的度量跟她说说,“跟训部队是我老公带的队伍。”

“嗯?”素来水貂都有冷静的著称,这次也不例外。撑起半仰的上身,拍了拍手,一前一后伸长了腿,慢慢地躺在了青蓠的肚子上,“什么时候开始?”

“嗯……不出意外是三天后。”想起今早去郝大队办公室报到,接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命令,“这两天做准备,后天武直的同志们直接载我们去。”

“好,没问题。”水貂淡然地说道,眸子微转,视线落在了青蓠的脸上,“青蓠,你老公有过其他女人吗?”

“?”水貂的问题让青蓠怔了一下,好奇怪啊,水貂居然会关心她老公?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姐妹儿,你不会看上我老公了吧?”

“……”如果是她看上或许还好点吧,但是这个如果永远都不可能实现,“雪蓠这人你最好防着点,还有肖辉。”

“呃?”好端端的提起他们两个,青蓠斜撑起脑袋,一脸诧异,“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想跟你说的挺多,但是呢,在没有确切的把握的情况下,我又只能暂时不说了。”昨晚她在车里听到的话现在想来都还觉得可怕,“总之你多留意就好,肖辉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跟他保持距离。至于雪蓠么,让你老公跟她保持距离。”

“……”什么事情都可能不是空穴来风,水貂更不会平白无故跟她说这些话。青蓠想不出来了肖辉会有什么事情不能公开化,但水貂既然提醒了她,那她会注意,“行。”

宽敞的饭厅,欧式雕花红木椭圆形长餐桌上有序地摆放了一盘盘的家常菜式,有烧什锦,炖甲鱼,干炒河虾,清蒸鲈鱼,糖醋排骨,酱香卤鸭,凉拌鸡块,酸辣黄瓜,炝炒小白菜,清炒笋片。每一道菜式都经过装点,俨然一副今天有贵客要来老虞家做客。

“哇~”

连婧穿着大套的家居服,赤着双脚跑到了饭厅,一看餐桌上的菜肴,笑嘻嘻地往前一跃蹦到了椅子上,不管不顾,蹲在椅子上就伸出爪子开干。

“嗳,去去,你个懒猫,睡醒了就知道吃!”连漪腰间系着一条红白相间的小格子围裙,一手端着一盘刚出炉的青椒玉米,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拍开了在餐桌上不经允许就随意开干的爪子。

“哎哟。”连婧吃痛地瘪起了小嘴,“妈,我肚子饿了嘛。”“饿了?饿了也不能吃。”连漪放下手里的菜,生生瞪了一眼连婧,“去去去,回房换衣服。瞧你这是什么模样啊?待会儿你哥回来,看到你这样,指不定又要给你上政治课了。”

连婧迷茫地嚼了嚼嘴里的残食:“我哥?他回来干嘛?不是说要合训么?”

“合训?”背对着餐桌已经走到厨房门口的连漪回头望着没有动作的连婧,“我怎么没听说啊?”

连婧耸了耸肩,甩了甩披在肩头上的长发:“哦,可能还没通知你吧。”

“没通知我?我看啊,他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连漪抄起围裙擦了擦手,素净的脸上已经写满了不快。绕过餐桌,快速地走向了客厅,“老虞,我有事儿问你。”

“咳咳!”坐在沙发上端着报纸正看得认真的老爷子轻咳两声,他对儿媳妇儿这么大声的说话方式很不喜欢,“有话就问,别给老子弄的像审犯人似的。”

连漪被虞卫国一说,耳根不自然地烧了起来,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爸,我……”

“老爷子,多大点儿事啊。”虞建邺放下手里的册子,抬起头看向虞卫国,笑道,“连漪又不是才进门的新媳,家里的规矩老早就熟透了,我想也就遇到您孙子的事儿才会如此不顾规矩,声音稍微大了点儿。”

虞卫国透过老花镜瞅了一眼定在距离沙发不远处的儿媳妇儿,心想也是这个道理,毕竟长孙和孙女都在,不能太不给儿媳妇儿面子:“有什么话你要说就说,要问就问,别影响我看报纸。”

虞建邺无奈地摇摇头,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连漪,过来坐吧。”知道她累了一下午了,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也不会这么火急火燎。

“坐什么呀,火上还炖着银耳莲子汤呢。”连漪把掉落在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今天她没有做太多的装扮,月兑去了事业型女强人的华丽,纯粹就是一个家庭主妇的形象。

“呵呵,妈,您啊,还是坐下来吧。”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电视新闻的虞曦很有眼力劲儿,他对爷爷也了解,虽然自己不是他的亲孙子,可也没见过爷爷把他当外人看啊,要说他母亲么,爷爷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十年了么。

虞曦站了起来,走上前,双手搭在连漪的肩头上,推着她走到了虞建邺的身边:“妈,坐,你跟爸聊吧,我去给你看着火上的汤。”说完,虞曦就笔端往厨房走。

虞建邺看着虞曦离开客厅,瞅了瞅坐在靠窗边看报纸的老爷子,摇头笑了笑,转回眸子,望着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事儿?”

连漪也瞅了一眼老爷子,见他不理自己,暗自叹了口气,回眸询问自己的丈夫:“那个,刚听婧儿说,木木要合训,有这事吗?”

“嗯,有这事。”虞建邺身为军区参谋长,自然知道有关合训的事情。

“要多久时间?”合训她虽然不是很清楚具体内容,但也猜到时间不会太短。

“这个……”虞建邺欲言又止,这是属于军事机密,不方便透露,“哎,你就当儿子参加演习,时间说不准。”

“军事上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又不是没有合训过。”虞卫国头也不抬的盯着报纸,对孙子要合训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军人是块革命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孙子又不是才去当兵的毛头小子,你用的着那么担心吗?”

虞卫国都知道连漪在担心什么,无疑就是合训的安全问题。其实吧,别说连漪担心,就连他这个当爷爷的也同样担心,但是,没有办法,他们,没有权利去阻止。

饭厅内,连婧看她老妈没心思管自己,又伸出爪子捻了一小块排骨有滋有味地啃了起来。

虞曦看了一会儿火,觉着熬汤真是件麻烦事儿,索然无味不说还浪费时间。用汤勺在汤锅里搅了搅,然后再盖上锅盖等它继续熬,脚下已经从厨房走到了饭厅。

“喂,丫头,你还偷食啊?”

虞曦笑得轻轻的,眸子里的温柔味道让连婧看的转不开眼睛。从来没有发现她的大哥会这么温柔,小脸登时红了。

连婧没有说话,垂下头,咬了一下包在嘴里的一小块排骨,像个猴子一样跳下了椅子。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饭厅直接跑上了二楼,弄得虞曦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发愣:“傻了吧唧的,干嘛呢?”“可是爸……”连漪身为人母担心儿子合训期间的人生安全问题很自然,再加上儿子刚刚才结婚,还在新婚期间就搞合训,会不会太仓促,然,连婧突然从饭厅里冲出来把她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婧婧?”她女儿这是怎么了?

连漪还来不及吼住风一阵雨一阵的连婧,大门咔嚓一声被外面的人推了开来。

虞慕一脸春风得意,手里牵着一脸不好意思的青蓠。

“爸妈,我们回来了。”虞慕率先走进了玄关,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月兑鞋,二话不说蹲下去给青蓠换鞋,惊得青蓠连连往后退,“老婆你干嘛?”

“虞慕,我自己来啦。”青蓠摆摆手,在来之前她老妈就千叮呤万嘱咐,到婆家坚决不能让自己的老公为自己做太多事情,最好大事小事都亲力亲为,否则婆家人心里会看不过去,看不过去的直接结果就是间接地给她小鞋穿,她今后铁定会受婆家人的气。

“什么你自己来?快点,把脚伸过来。”虞慕蹲在地上斜了脑袋,一脸严肃的命令道。

“不要。”青蓠抿唇,她死都不会答应虞慕给她换鞋的要求,“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你这样。”

这样是哪样?

虞慕挑眉,他不过就是想给她换鞋而已,看她穿着高跟鞋,他心疼:“脚都磨破皮了,还打算逞强啊?”

撑住膝盖站起来,微眯双眼,青蓠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就被他给锁死在了怀里。

“虞慕!磨破皮了我也自己来,爸妈看着呢。”青蓠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看着也是你自找的。”本来好端端的,他可以快速地给她月兑下高跟鞋然后穿上拖鞋,再带她去上点消炎药,没想到她跟他磨磨唧唧扭扭捏捏,又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虞慕弯下腰,解开青蓠脚踝上的装饰鞋带,月兑下那双他恨不得立马丢尽垃圾桶的高跟凉鞋。白皙的玉足呈现在了眼前,但脚趾上被磨破的水泡往外冒着黏糊的液体,粗糙的拇指轻轻碰了碰打皱的皮质边缘:“呼,还好,没流血。”

“虞慕……”

被虞慕这样拨弄,青蓠的小脸红了个透彻,她敢肯定,如果眼前有条地缝,她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你看啊,除了虞卫国老爷子,其他人都像看怪物一样地盯着她,她说钻地缝都是轻的了。

“老婆,以后,你要再穿高跟鞋,别怪我辣手摧花。”虞慕直起腰身,食指指着青蓠的鼻尖发出警告,对青蓠尴尬地眼神他直接无视,警告完毕打横地径直抱起了她就往楼上走。

“啊,虞慕,放我下来啦。”天啊,这什么状况啊?!

青蓠的小手抓着虞慕的军装衣襟,瞥见一大帮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把他们两人锁定在了视线范围里,耳根迅速蹿红,尴尬地无地自容。

紧抿住嘴唇,将小脸埋进虞慕的胸前,她不要活了,好丢脸。

“爸,我先带她回房处理一下。”虞慕抱着青蓠穿过客厅,噔噔噔地上了楼。

来到二楼,虞慕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把青蓠放上床,然后在储物柜里翻找出来家庭医药箱,找出酒精和棉签,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她脚上的破皮。

嘶——

酒精擦拭到伤口上,扎的她小脸扭曲,然,这丝痛楚还没过去,脚趾上突然出来丝丝凉气。随着凉气的吹拂,痛楚减轻了不少。

青蓠垂下眸子看见虞慕单腿跪在地上给她处理伤口,口里给她吹着冷气,尴尬的同时感动不已:“虞慕……”

“叫老公。”消完毒,从药箱里找出消炎片,对半掰开,用白纸抱住碾碎,然后捻起药粉,一点一点的洒在伤口上。虞慕做着这些,动作都格外的小心,撒药粉的时候还不忘抬头看看青蓠,好似生怕她再倒抽一口凉气。

“干吗叫你老公?”青蓠嘟嘴,说不叫就不叫,老公二字听来多难为情啊。

“不叫就算了,反正有人在床上叫得挺欢的,那声音啊……嗷……”

虞慕还没说完,脸上就莫名被招呼了一脚掌,顺势坐到了地板上,哀嚎一声,惹得青蓠忍不住又是一脚招呼上去:“讨厌鬼。”

连续被招呼了两次,虞慕这一次就没那么轻而易举地绕过她作乱的老婆哦大人了。

一把逮住踢在自己脸上的脚踝,顺势将青蓠整个人给按倒在了床上。席梦思床垫承受不住两人的力量,径直凹了下去。

“老婆,你的小脚很香……”脚踝上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光滑的皮肤,鼻尖微微碰触青蓠的小脸,嗅着她的味道,唇瓣故意在她的小脸上轻轻摩擦,挑逗的青蓠浑身战栗。

“……”

脚香吗?青蓠满脸骚的通红,这男人怎么这么厚颜无耻啊?

“虞慕,你放开我的脚啦。”两人相差二十公分的距离,没想到他把她压在身下还能握住她的脚踝,而且她的脚还没有弯曲,可见这男人的手臂有多长。

“还用脚招呼我么?”唇瓣沿着脸颊顺滑,来到白皙的小耳垂旁边,舌尖轻舌忝,带着丝丝电流,直窜得青蓠头皮发麻,全身痉挛。

“不……不招呼了。”青蓠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她不得不承认她男人是妖孽转世,就这样都能把她给弄得声不成句,听来软绵无力。

吮吸了一下她的小耳垂,放开握住她脚踝的手掌,撑起身体,鼻尖摩擦着脸颊,凉凉的感觉一路移动到她的鼻头上。

薄唇蜻蜓点水的落在她的嘴唇上,气息有些紊乱,思绪还算清楚:“老婆,我们做?”

“呃?”做?什么?这很明显是个白痴性问题,是人都知道虞慕口里说的做代表着什么意思。

青蓠眨了眨眼,虞慕眸子里的欲火有多明显她清楚地看见,但是,这里是在他父母的家,不是在他们自己的家里,在这里做会不会不太好?虞慕抬起手指,粗粝的五指摩挲着青蓠的小脸:“做愛。”他和她已经结婚了,婚前不能这么直接,婚后无所谓,反正又没有外人在场。

“不行。”青蓠摇头不同意,双手推搡了一下他的胸膛,“虞慕,我们该下去了,待会儿爸妈会不高兴了。”

“他们高不高兴关我们什么事?”做事比天大,就算天王老子生气,那也得等他办完事情才行。

虞慕狠狠地在青蓠脸蛋上啄了一口,抱住她的身体,扭动了两下腰身:“要合训了,你老公不想吃素。”

汗!

合训他是指挥官,吃素吃荤还不是他说了算么?

“虞慕你少来,你当我不知道你是我老大啊。”青蓠拿出手指戳了戳虞慕的胸口,“要吃荤回家再说,这里免谈。”

“回家?这里不是家么?今晚得住在这里。”合训要三天后,今晚住一天,明天去岳母家住一天,后天就出发,看他计划安排的多么周详。

“住这里?”青蓠不是很确定地反问,“不是说要回家收拾的么?”

“对啊,明天一早就回家收拾,然后去部队办理手续,完了之后回咱妈家里住一晚,后天你和你的那帮姐妹们集体从武装大队出发,我在大本营等你们。”

什么玩意儿啊!

青蓠咬唇,虞慕的安排看似合乎清理,但实际一点都不合乎清理。

他们才结婚,结婚啊,不是该过过二人世界吗?怎么非要跟爸妈住一块儿啊?

“嗯?老婆你不满意?”虞慕的鼻尖蹭啊蹭,趁他老婆发呆想事情的时候,已经蹭到了她的颈窝处,伸出舌尖轻轻舌忝了舌忝,看着眼前的喉咙蠕动,他表示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不是啦,虞慕,我们能不能不要住这里啊?”别怪青蓠不想跟长辈们住在一起,而是他两刚新婚,马上又要合训了,二人世界的时间屈指可数。

“也许可能或者……不行。”

虞慕一大堆的猜测性词语抛出后,最终来个一针见血的否定,是个女人就不能放过对吧?

青蓠深呼吸,双手攀住虞慕的肩头,皓齿一咬,屈膝她顶……呃,顶空了?

黑色珍珠眸子转了转,对上那双漆黑不见底的深邃黑渊,青蓠尴尬地笑了笑:“嘿嘿,老公,你真是帅……唔……”

后话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全被虞慕火热的吻给吃的一干二净。

“虞慕,别……”青蓠死攥住身上的小外套,坚定地摇头不同意,“我们回家做,好不好?”

“老婆,本来可以的。”虞慕居高临下望着她,皮笑肉不笑,“可是鉴于你刚才表现太不乖,现在,你老公我立马想办了你。”

啥米?立马?还要办了她?

他当她是什么?猪么?说杀就杀,说剐就剐?可能么。

“虞慕你敢!”

“敢不敢……”虞慕脸上笑得忒迷人,手上动作却粗鲁的吓死人。

嘶啦一声,青蓠身上的小外套华丽地宣告寿终就寝,跟着是吊带长裙,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可怜的珍珠吊带叮叮落地。

“虞慕……”

青蓠被虞慕的粗鲁动作吓得惊叫起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虞慕会这样发疯。

“叫老公!”虞慕猴急的月兑掉身上的装随手一丢,准确地搭在了放在床边的椅背上。

捧起青蓠的小脸,呼吸急剧凝重,虽然很急,但动作还是很温柔。

落下一个吻,便想要落下第二个吻,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一天,紧紧是一个白天而已,他没看见她,他已经想的发疯了。

“虞慕……老公……求你……别……”感觉到虞慕略微带着薄茧的手掌碰触上自己的皮肤,青蓠忍不住地全身战栗,低声乞求道,“关门,关上门好不好?”他们这样毫不遮掩,要是被婆家人看见,肯定羞死人了。

“好。”虞慕极不情愿地在青蓠的唇边吻了吻,翻身下床,快速跑去把房门关上,然后又一个箭步射到了床上,解开皮带,月兑掉军裤,拉过被子,将两人火热的身体掩盖在了被子下面,才慢慢找准位置,开始最原始的律动……

“妈,哥是不是回来啦?”连婧站在跃层楼道上,双手交抱撑在栏杆上往下看着客厅里的三人,“我好像听到我哥的声音了。”

“你哥回来啦。婧婧还不下来?”虞卫国放下报纸取下老花镜,招呼着连婧下来。

“哦。”连婧换上了常服,一身素雅的水蓝色连衣莲花袖裙子将原本就白皙的她衬得更加漂亮几分。

连婧走下楼,边走边抓了抓长发:“好奇怪哦。明明在楼上,干嘛要叫我下来?我还想跟嫂子说会儿话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青蓠,估计个性使然的缘故。

“你管你哥呢。”虞卫国虽说八十多岁,可毕竟还没到老古董的地步,“来来,丫头,坐在爷爷旁边陪我闹闹磕。连漪,你的汤该好了吧?”

“啊,差不多了,只是……”

连漪抬头望了望楼上,从她的角度是看不见虞慕的房间所在,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真的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了。哎。”

径自摇摇头,站起身朝厨房走去了。

“连漪……”虞建邺听清了妻子的话,想必老爷子也听见了,赶忙打圆场,“呵,爸,你别怪她。”

“怪啥?他虞慕本来就是有了媳妇忘了娘,看老子待会儿怎么收拾他!”什么忘娘啊,摆明就是把他这个爷爷也忘了,真真儿是气死他老人家了。

楼上虞慕的房间里,满室充满了刚刚情爱过后的气味。翻了个身,虞慕缓缓睁开了眼睛,声音里带着满足和疲惫:“媳妇儿,几点了?”

“八点。”青蓠攥着被子躺在他的怀里,声音硬邦邦的,根本没有温柔可言。

“怎么了?”低下眼睑,瞅着怀里的小女人,情事过后她的小脸上的*没有尽褪,看上去粉女敕粉女敕的,很可爱。

虞慕抿唇轻轻吻了吻灼热的脸颊:“身上不舒服?”其实这话不用问也知道,刚办完事,肯定不舒服,“我抱你去洗洗?”

“我自己会洗。”翻身准备下床,然,被丢在地板上的衣裙深深刺激的青蓠浑身血管都要爆炸了。

该死的男人,好端端的衣服不用手月兑居然直接用手扯,简直就不把衣服当衣服!

青蓠越想越生气,猛然转身,一把勾住坏蛋男人的脖子:“虞慕!”

“嗯?”虞慕双眼翕开一条缝,他刚才太卖力,很累,但他妈也很舒服,可是他老婆这什么表情啊?难道下面太疼要准备报复他?

“老婆……”虞慕这人很见机,见到老婆脸色不对,立马下软,毕竟老婆是拿来宠的,不是拿来虐的,“是不是很痛啊?要不我给你揉揉或者呼呼。”

啊啊啊!臭不要脸!

青蓠抓狂,她该拿这男人怎么办?

脑子飞速运转,办法是想出来的,不是叫出来的!

“老公~”青蓠陡然间放下气焰,声音柔的人骨头都可以酥掉,“我那儿不痛,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虞慕本来翕开一条缝的眸子在这么酥的声音的攻势下,不得不猛地睁开完全。他女人他清楚,凡是声音变了强调,十有*有猫腻:“什么问题?”不能拆穿,还得跟着装无知,俨然居家好男人的悲哀。

“你是上校,我是少校对吧?”青蓠笑得很美丽,心里恨得牙痒痒。

“嗯。”原来是这个问题啊,虞慕悄然吁了一口气。

青蓠嘟嘴,身体主动靠近虞慕,故意露出胸前大片春光供自家老公观赏:“那我请问上校同志老公,这上校跟少校,如同上司跟下属,我们上床,这叫什么?”

“嗯?”校不校的有关系么?似乎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虞慕艰难地移开定格在那片春光上的视线,抬手拉过被子,给她遮盖住。

“偷——情!”青蓠变脸之快,冷不防地丢了一句吓死人不偿命的话,上司和下属,摆明了不正当关系,“我们摆明了偷情的关系,我怎么觉得你我就像地下情人?偷偷模模的,不是偷情是干嘛?”

“…”虞慕头上落下三根黑线,这女人,给点阳光就灿烂,丫的,他不好好收拾她,还反了天了。“老婆。”虞慕磨牙霍霍笑得比青蓠还灿烂,“你知道地下情人是怎么样的么?我跟你不是地下,而是地上,白纸黑字,两个大红本子不是摆设,懂?”

“……”好危险,好吓人!

青蓠咽了咽口里的恬液,好吧,她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迅速撤离不安全地带比较好:“老公你继续休息,我去洗澡,……!”

惹祸的人还没有下得了床,身体已经被重新压在了某个泰山之下:“老婆,你男人休息够了,现在,我们继续。”

“……不要……”青蓠肝颤的摇摇头,她知道错了啦,嘴里发出抗议不到两秒,身体就被某枪杆给活活劈开,深深嵌入,直到最深处,灼热感让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啊……老公……你饶了我……唔唔……轻……”

求饶?!

现在求饶是不是晚了点?

虞慕奋力的要着身下的小女人,谁叫她不知惹毛他的后果的?

虞慕埋下头,温热的唇覆上叫嚣的两片殷红唇瓣,唇齿相依,十指相握,一切事物都在无声的晃动中慢慢变得模糊,变得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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