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姻缘今古情 第一百零一章 阴阳隔阻痛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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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又一次亮了,东边一片红云即将破出,今天是不会再下雨了,江枫情不自已的想起多情又温柔的郭芙,昨夜还是活蹦乱跳的,今日太阳东升之时,她却永远的离开了。心里无比的哀痛,心里像被刀扎一样难受。

晨曦遍洒人间时,他们爬上了山顶。俯瞰长江,如一条白色的玉带。在朝阳映衬下,发出一道道金光,折射出银辉斑点,刺人眼目。江岸拂柳垂杨,绿荫葱郁。雨后的树木、花草干净柔女敕,一尘不染。

当江枫率领将士们热汗淋淋、气喘吁吁的登上前面一座状似美女身段的山峰时,顿觉豁然开朗,开阔的林海被山风掀起层层绿浪,各种鲜美的野果,像晶莹的玛瑙,镶嵌在绿色的帐幔上。黄色的野桂花,竞相怒放,金光灿灿。使他们恍若置身神秘的色彩光环之中。极目四望,拔地而起的石林,疏疏落落的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在石林入口处的峭壁之中,夹着一块大方桌似的石亭,看起来摇摇欲坠,实际上,千百年来也没有丝毫的动摇,人可以通过他留下的空隙小径平安的进出,隐隐约约看得到石亭内有人影。

江枫纵身飞起,穿过树梢,跳过挡路的巨石,横斜越过深比人高的草丛,很快就到小亭处,他看到了许清河,平静的坐在亭内一个小凳上悠闲地喝着茶,旁边一张石椅上,躺着双目紧闭的李永佳。

“许清河,佳佳怎么样了?”江枫迫不急待的问,想着再也醒不过来的郭芙,他担虑佳佳的安危,忧心如焚。

“皇上不必着急,顺仪公主只是睡着了!”许清河微然含笑,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水“我用人工呼吸救醒了她。此时正在睡觉,不要吵醒了她!”

几位皇子、众位将军,官兵与御林军亦跟随而至。

“清河,不要再折磨佳佳了,你让她受尽惊吓与伤害,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害死了郭芙,一个清纯无辜的女孩子,为了你个人的私欲,忍心一次次的伤害无辜,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北大学子,怎么变得这样残忍?”江枫痛心地说。

“我已经尽了力。”许清河双目炯炯的望着江枫:“如果依江阴王,绝对不会划千只只船去救那些民夫,他要让所有人都给你陪葬,是我费尽唇舌,百般劝告,我们要对付的不过是你李豫一人而已,不要牵连他人,他才同意开船去救。如果不信,你可以回去问他。”

江枫绝对相信,李泌为人阴险狠毒,他才不会有好心去救不相干的民夫和官兵,只有许清河,他这个现代人才会在危急关头有了最为善良的表现,他的目的只是带走佳佳,不愿意多伤人命。

“清河,朕相信你有这份仁义之心,朕真的谢谢你,放弃这样的强迫手段,好好送佳佳出来,朕与你乃是至交,向你保证,不会怪罪于你。”江枫真诚的语气。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费劲千辛万苦才让佳佳躺在身边,岂能甘心再把她送还给你?”他说话时,双目却深情地注视着李永佳诱人的睡姿。

“许清河,你若再不听从良言相劝,这一次再抓到你,朕一定会杀了你。”江枫厉声喝道:“你不要超出朕所能忍受的底线。”

许清河淡淡的语气:“我不会再让自己落入官兵手中。看到没有,佳佳身躺之处是哪儿?我只要一伸手,她就会摔落万丈深谷,万不得已时,我可以与她一起玉石俱焚,生死不离分,我得不到她,皇上你也休想的得到!”

李轩已经忍无可忍,一抖钢鞭,就要冲入石亭。

江枫一把拽住:“轩儿不可,你皇姑身在危境!”

“父皇,难道我们就让这个逆贼要挟,眼看皇姑让他凌辱吗?”。李轩急的俊目变色,泪痕宛然。

这几年,江枫眼看着李轩与佳佳姑侄感情日渐加深,大为感叹,这就是血脉天性,其实,李轩并不知道,他才是佳佳真正的亲侄儿,却表现出特有的亲近和牵挂,轩儿对他姑母是发自内心的爱,佳佳更是一见侄儿,如见胞兄,不过是把更为直接的感情隐藏内心深处罢了。

许清河一脸刚绝,抬头正视江枫父子:“你只要让佳佳和我在一起,我会一生一世对她好,你应该知道,我几次三番劫持佳佳,都是被你逼迫。如果你成全我,我不再强迫她顺从,我将耐心的等着她回心转意,等她爱上我,无论等多久都不在乎!”

江枫许久未语,心里酸楚不已,我们两个都是那样痴痴地爱着佳佳,我是可望而不可及,他是可及而不可得,如果佳佳能接受他,倒也可以成全他们,宁愿我放弃,也不再逼迫着他一再去伤害佳佳的身心。

“许清河,你能保证不再强逼她嫁给你,不再强子占有她?”经过一番思索后,江枫带着一棵难舍的心情问。

“我对天地立誓,若然口不从心,将受雷劈电击,不得好死!”许清河神情庄重地对天盟誓。

“好,但愿你心口如一,我,成全你!我也不忍心让佳佳这样耗费青春和无奈。”他缓缓的转身:“轩儿,偲儿,传旨撤兵!”

“父皇,就这样妥协了吗?”。李轩心有不甘。

“能成全一桩姻缘,也未尝不是好事!”

“父皇,这个逆贼早已罪该万死,儿臣不能让他得逞。”李轩大声说。

“轩儿。”江枫厉声道“许清河已经失去理智,我们若果强自进入,害死你皇姑,那么我们更将悔恨终身。”

李轩心急火烙,急忙跪下说:“可是皇姑她、她并不爱许清河,父皇如果就这样放弃,皇姑一生将生不如死啊!”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朕相信许清河会好好待她。”江枫走了几步,又回身说:“许清河,若果佳佳受了伤害与委屈,我将不再顾念我们之间的情分,你就得死,相信我不是和你说笑,以佳佳在我心里的分量。”他的心里充满着哀怨,徐缓的晨风吹进心间,丝丝冰凉,做出这个决定,他感觉到人生已经到了绝境。在大唐十几年,完全因为有佳佳,由他们生死不离、共度一生的希望支撑。失去这个精神寄托,他知道今后,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要他把爱的痛彻心扉的心上人拱手让给许清河,比让他跳下万丈悬崖还痛几分。可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一旦逼急了他真有可能把佳佳推下深谷,那就再也挽不回了。

行宫的夜晚宁静幽深,这个夜空就更加清冷,压抑。因为一个美好生命的逝去,连本应明亮的清辉明月也时隐时现,偶尔露出半边脸,月儿啊!你识怕我看到你哭泣的脸吧?

江枫在郭芙房门外徘徊良久,没有勇气跨进去,郭芙痛失亲妹的哭声击碎了他又悔又恨、更是惋惜哀叹的心灵。

曾经,郭芙柔柔含情的目光,那一笑,幽远深邃、清澈透明的湖水中绽放出的朵朵高洁的百合,那种白如玉璧的光华,玲玲然漂在江流之间,灿烂辉煌,无法遮掩。这个温柔并不矫情,多情并不勉强用情的好女孩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离他而去了。

江枫轻轻推开房门,郭源仍然趴在床边,哀哀欲绝,一见皇上进来,忽地跪在地上叩头:“皇上,臣求求你,为臣的妹妹报仇,杀了许清河与李泌!”

江枫表情木讷,嗓音嘶哑:“郭源,你先出去,朕陪郭芙呆一会儿。”

江枫坐在小凳上,凝望着郭芙已经青紫乌黑的面容,握住她冰冷僵硬的玉腕,轻轻靠在床边低泣。

郭芙、郭芙十八年来来,你的心意我全都明白,人非草木,孰可无情?我之所以装作毫不懂得你的你的心意,是因为我本不属于这里,早晚要离开,满月复心事不知如何对你说,珍珠、崔氏、琴儿还有一大群**嫔妃非我所愿,我也无法推月兑,不得不与她们厮守在一起,但是你,我可以选择,明知不能天长地久,又怎能让你在有一天永别之后,终日沉浸在曾经拥有的痛苦回忆之中?

这几年,我见你拒绝多次提亲,人到中年,仍孓然一身,看到你如此坚决地为我独守空闺,江枫心如针扎啊!你为什么不听我劝告?早日去寻找真正爱你的人,虚度青春好年华,付出满腔爱情换来的却是伤悲。终日跟在我身边,无辜受累,英年早逝,我怎么对得起你呀?

你我一见如故,情投意合,若是在我的时代,我们定然是知心掏肺的异性知己,你义无返顾的陪我去救我心爱的佳佳,只可惜你至死也不知道这个秘密,你被深深地伤害而不自知,其实不知道更好,知晓了反而难过,这个世界、或是另一个时代都没有人可以代替佳佳在我心中的位置。当我在巨鹿城外那片树林里背着你回去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到了你那颗热辣辣的心,这十几年,我一直是在装糊涂啊,我逃避着你一次又一次的暗示,不想明确拒绝来伤你的心。一次次的让你失望,甚至绝望。可你什么都不要求,什么都不表达,仍然一如既往的为我付出,你比许清河还痴,还傻,至少他可以肆无忌惮的随心所欲,而你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你一个女孩子变得那样刚强?穿越到这里,你是我一胜负疚的人,我将把你记在心里一辈子。

“锦水汤汤,与君永诀。薄酒一杯,祝君安息,再世轮回,不弃不离。”郭芙,本来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纠葛,以免将来难伤离别,留给你一生的痛苦,谁知你这么快就与我告别了,早知如此,我就正式纳你为妃,哪怕时间苦短,也不让你身带遗憾离开我,而今,即便我忘记了你,然而,刻在骨髓上的伤痕是永远也愈合不了的。雁过终究也要留痕,何况我是一个懂得人间七情六欲的人。我想承诺你来世再相伴,但是我又不能,因为我生生世世都只想和佳佳在一起。

窗外雨声淅沥,风声萧萧,本就凄凉叹秋深,那堪风雨来肆虐,又在此时牵动离情别恨,人世凄伤,在长久的倾诉中,江枫不觉泪洒纱窗,情断天涯。这段从未公开过的情感,如今也只可永存内心深处,让他伴着郭芙的辞世长埋地下吧!

天气转晴,时已末秋,雨季已过,长江水患,至少今年不会再决堤啦,皇上命令萧畦率领官兵、民夫御林军很快就把堤坝修护好,又命杭州、金陵等沿江州郡派出兵马,帮助百姓重修房屋,并下旨调国库银两三千万,沿江修筑坚固的永久性大坝。

不可一世的江阴王李泌被御林军押进行宫大厅,他不再是那天江上狂妄、阴毒的弑君者,神情萎顿,趴跪在地:“皇上,臣弟知罪,求皇上饶命!”

“李泌,你只知道你的母亲是朕所杀,要为他报仇,为什么不知道我们的父皇是被他生生逼死的?为什么就不为父皇报仇呢?”江枫冷然说,语气含着几多愤概。“张宛玉那种女人真是无耻之极,十恶不赦,死有余辜!”

“是,是臣弟知道错了,求皇上饶恕臣弟吧!”李泌接着又直叩头:“皇上曾说过要饶恕臣弟一次死罪的,君无戏言哪!”

郭源愤愤不平:“皇上,江阴王李泌阴谋弑君篡位,却害死了臣无辜的妹妹,恳请皇上为小妹阿芙伸冤!”

江枫沉默半晌,神情黯淡:“李泌,朕已经容忍你多年,今番更是变本加厉,公然弑君谋反,使郭芙溺水身亡,叫朕怎可再纵容你?”

“皇兄,皇兄我们是亲兄弟,臣弟知罪,只求皇上饶我一命吧!”李泌痛哭流涕,不住的叩头求饶。

江枫大为不忍,左右为难,一边是郭芙的无辜溺水,一边是李泌楚楚可怜的哀求,我已经杀了张宛玉,三弟的仇也报的差不多了,毕竟与李泌有兄弟之宜。好一阵后,江枫才说:“念在李泌救了数千军民分上,朕就免你一死,传旨:江阴王李泌贬为庶人,押回长安,终生监禁宗人府,遇赦不赦。”

“谢皇兄不杀之恩,谢皇兄不杀之恩!”李泌欣喜的忙叩头谢恩。

郭源看到李泌被御林军带出大厅,悲愤交加,跪在地上:“皇上,你们兄弟手足情深,臣的妹妹就白死了吗?”。

“郭源,对不起,朕也不想让阿芙出事,朕确实答应过李泌,饶他一次死罪,朕追封郭芙为英国夫人,准允葬入皇室妃陵。”江枫颇为歉然。

“我妹妹不需要虚名,她在世时,皇上都不曾纳她为妃,阿芙为皇上守节多年,虚耗二十年青春,而今她被皇上的弟弟无故害死,却不得伸冤,臣要李泌为她偿命。”郭源愤然喊道。

“郭源,朕很为难,他,是朕的弟弟”

“只有皇家才配有兄弟手足情,臣子的命算什么。”郭源粗暴的打断皇上的话:“臣不再奢望皇上能够不徇私情,大义灭亲,臣将自己为小妹雪恨!”

“郭源,朕已经下旨,饶恕李泌,不准你有任何行动,否则,将以抗旨罪论处!”江枫严厉的口气。

“为了小妹,臣将放弃一切,哪怕满门抄斩,在所不惜。”

“郭老大人一生忠孝仁义,万民敬仰,郭源,朕不想让你毁了郭老大人一世英名,”江枫此时带着深深的歉意,:“朕封你为吴国公,兼任兵部员外郎,,到此罢手吧?”

李轩已经憋了许久,他满月复愤概,显然是忍不住了:“父皇,四皇叔罪恶滔天,古往今来,弑君重罪绝不可免,阿芙姑姑真是冤那!”

“李轩!”江枫语气冷漠,“弑君罪不可免,你是不是曾经犯过弑君之罪?朕有没有按律处置你啊?”

“父皇言之有理!”李轩面色一变,一瞬间心里五味俱全,又想起母亲,她的一生与郭芙一样,命运凄惨,至死也没有得到心上人的爱。

江枫冲口说出这句话,马上就后悔了,想起李轩的身世,我是他名分上的父亲,这会勾起他对逝去亲娘的怀念,太伤感情了,但是在这个场面,也不便当面向他道歉,只好沉默不语。

绵延十里的队伍,一眼望不到边,护卫森严的御林军,全副帝王銮驾,远远望去,格外醒目,队伍中间,一辆素白马车,拉着一副紫檀木棺材,一群沉默、肃穆的人们,无数颗惆怅哀戚的心。

来时生龙活虎,英姿飒爽,笑容灿烂,在马背上谈天说地,归去时长眠不醒,沉睡棺中,无声无息。

安娜倚靠车中,含泪扶着棺材,一路悲悲切切。

想起曾经,他们肩并肩,驰骋郊外,两张活波可爱的笑脸,两颗激情荡漾的心,她们两个都是人到中年还是孤单一人,都那样痴痴地爱着一个人,而她们所爱的人都不是爱她们的人,命运何其相似?谁能想到,这次下江南会发生这样的事,郭姐姐魂抛异乡,如果颠倒过来,郭芙导致江阴王溺水身亡,皇上能饶恕她吗?纵然英明的皇帝也会有护短的时候。

自己家破人亡,父亲为天下引来兵灾,哥哥弑父,而后又为自己的臣子所杀,我是叛臣之女,本已该死,却得到皇家天恩赦免,至今仍然活在人世,今年三十多岁了,仍如十七八岁般美艳绝伦,,像我这样的人亲人俱无,爱情无果,满月复悲伤的人为什么要活的这么久,阿芙姐姐亲人围环,她的死将带给亲人多大的打击?

客栈内灯光灿灿,院子里守卫森严,一座空旷的屋子,关押李泌的囚车停在这里,室内只有十四名御林军,一条黑影借着夜色悄无声息的落地,此人不曾蒙脸,以本来面目大方的出现在李泌的面前,双目露出仇恨的怒光,是,郭源。他飞快地出手点了御林军的穴道,狠狠地瞪着李泌,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李泌,你可曾想过有今日?”郭源轻轻拔出宝剑,指向李泌:“你这一生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天生平庸无能,妄想着要当皇帝,不惜伤害无辜,你的福运到头了,郭源今日替天行道,送你去找你的母后!”

李泌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并无一丝悔过之意:“我想通了,皇上虽然没有杀我,却要终生监禁,身为先帝嫡子,尊贵荣宠了一生,落到这般地步,生不如死,郭源,你给我个痛快,动手吧!”

“难道你就不觉得良心有愧吗?”。郭源紧紧盯着李泌:“不想在临死之前向被你害死的无辜者的亲人道歉吗?”。

“无辜?这个世上谁最无辜?那是我,我身为先皇的嫡子,本来应该是皇太子、皇帝。却与江山大业失之交臂,被李豫抢走了皇位,我的冤屈又向谁诉?”李泌理直气壮地说,好像他真是冤屈到极点,死不悔改。

“强词夺理!”郭源叱道,手中长剑劈向囚车。李泌轻轻闭上眼睛,等待着死神降临。

利剑就要刺进李泌的心窝,忽然眼见剑光一闪,萧畦长剑横在身前:“郭将军,末将奉旨看守江阴王,你不能伤他!”

“萧将军,我们素日无怨,郭某不想对你下辣手,请你闪开!”郭源冷冷的说:“杀妹之仇不共戴天,我要李泌这个王八蛋死!”

“郭将军,圣命难违,请你冷静,如果郭老大人知道你这般冲动,也不会支持你。”萧畦语气很是急促。

“闪开,萧畦!”郭源吼道,在这里杀不了李泌,回京之后,他被关进宗人府,深宫高墙,就更没有机会了。

两人互不相让,在狭窄的屋子里动起手来,萧畦的剑法绝不输给郭源,两人都是大唐杰出的英才,他们的决斗精彩纷呈,可惜没有观众。萧畦并不想伤人,志在阻止他,而郭源为了速战速决,下手不留情,眼含愤懑焦铸的神情。

房门‘砰’的一声开了,四外灯火通明,一队御林军整齐列队两侧,两个人不得不停止搏斗,跪下见驾。皇上脸色铁青,随后走进,厉声问道:“郭源,你真要迫朕对你施用非常手段么?”

郭源愤怒难平,没有说话。

“萧畦,加派人手,严密看护李泌,如果出现差错,朕唯你是问!”皇上转向郭源:“你若再不收手,朕就将你收押天牢,等你想通了不再去威胁李泌生命安全时,再恢复你的自由。朕要你现在就决定何去何从?朕不想日夜防着你。”

郭源悲愤交加,泪如泉涌转身奔到妹妹棺木前,放声痛泣:“阿芙,为兄无能,无法为你报仇,皇上重视兄弟之情,不管你的冤屈,李泌这个王八蛋,弑君篡位,都可以逍遥法外!妹妹,你好冤啊!好冤啊!”

江枫一阵酸楚,泪水又不禁涌出来,他轻轻叹息,忙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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