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中情 第六章 姐夫和小姨子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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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不少人都知道这首《菩萨蛮》是千古风流词人李煜在描写自己与妻妹周薇的浪漫幽会,妻子病榻缠绵,他却在和小姨鱼水幽欢,而后世却把这种不伦之恋作为南唐后主的风流韵事去评说。没有人能说得清,中国几千年文化沉淀里的“男女授受不亲”,到了姐夫和小姨子这里竟然成了,“小姨子的有姐夫的一半”;没有人知道,人们为什么对这种暧昧如此津津乐道。正因基于此,自古以来无论官宦世家还是平民百姓上演了多少“秀才戏小姨”的闹剧——“贴心来扶枕,醉心拉你衣,只当是我妻,不知是小姨。失礼!失礼!”

和许许多多的家庭一样,我家的日子就这样一年年过着,虽然多的是苦少的是甜,但却很平静很淡然,家里有丈夫、有妻子、有孩子就是个完整的家的样子,那个时候我的哥哥就要出世,那个时候世界上还没有我。日子就那样一天天的过。而表姨曹梅莲的到来使整个家陷入了风雨飘摇的境地。其实说起来表姨也是有着堪怜的身世而曾经的被蹂躏也是很令人心酸的过往。表姨的生母是我娘的小姑,表姨的父亲是一个国民党旧部,四九年去了台湾,从此杳无音讯,表姨的娘思念成疾,最终离开人世。表姨从小跟着她的堂叔和堂婶长大,受尽了白眼和不公平的礼遇,她穿的是别人不再穿的旧衣旧鞋,吃的是别人不愿吃的的剩菜剩饭,最悲悯的事情是发生在她十四岁那年,那是在看完电影回家的路上发生的。那时的电影都是露天放映,那时看电影对各个阶层的人们都是很激动的事情。一听说那个村放电影,十里八乡的人们都会争先奔走相告,扶老携幼的场景在乡村的小道上逶迤蜿蜒若隐若现,本村的大人小孩早已搬着各样的板凳等在村中央的场院里,数着星星,憨憨地等着看没有颜色的故事片,实在没有位置,可以到银幕的背面去看;在旁边的树上拉好了绳子,把银幕挂好,没有电,放映员用绳子拉发动机。正片前都是纪录片,所谓的正片也只不过是八部样板戏(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奇袭白虎团》、《海港》、《龙江颂》和《白毛女》、《红色娘子军》)和几部有限的外国片。人们津津有味地看着《列宁在一九一八》台词都快背熟了,还有阿尔巴尼亚《勇敢的人们》和《战斗的早晨》,最不想发生的事是电影放了一半,全场一片漆黑;最不可思议的是看到罗马尼亚影片中的偶然未被剪掉的男女拥抱,全场会吹口哨,会尖叫,他们还说外国人在搞流氓。表姨那晚和婶子她们在邻村看的是朝鲜电影《金姬和银姬的命运》,讲述的是分别生活在南北方的一对孪生姐妹金姬和银姬的天壤之别的命运。看完电影回去的半道上,路过一片芦苇丛时,她感觉肚子疼,对她的婶子说,“你们先走着,我到里面蹲一蹲,一会儿就跟上。”她做梦也没想到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已偷偷潜伏在她左右,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到苇子地深处,那些人**了她。她是什么时候昏死过去的,她已记不清了,她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晌午,褂子已被撕破,裤子被扔在一边,身子下面还有一滩已凝固的像血的东西。她懂得发生了什么事,以后还怎么做人?她在想,那是最伤风败俗的事了,叔和婶子知道了会把她赶出家门,还不如一死了之。想到此,她摇摇晃晃想一头栽进前面的大坑,这时一个人拽住了她,那个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是邻村的,说自己还没娶媳妇,愿意带着她下东北,表姨就跟那个人走了,那个人就成表姨的丈夫了。无论在哪里,活着都不容易,最初的盲流日子东躲西藏,后来他们垒了土坯院子、土坯房子,不温不火地过着。突然有一天,表姨的丈夫伐木时跌落山崖摔死了,表姨成了寡妇。又过了几年,当年下关外的人陆续回来了,他们听说关内的日子好过了,于是表姨也回来了,但她无处可去,于是,我娘收留了她。

几年后,那位无依无靠的姐夫拖着病体回到乡里,他的妻不计前嫌,他的妻子为他四处问药求医。她对孩子们说:“不管他做过什么,他始终是你们的亲爹,不要记住太多,只记住他怎么疼过你们就好。”从那时起,我们那个家又和以前一样了,是母亲对父亲的包容才使得后来这个家里有了我。因为父亲和表姨那点破事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自然是我听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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