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要从心底里拿走一个人真的很痛,很难,
我学习着承受分离,
却学不会承载思念,
失去真爱的心,总会穿越时空,回到被爱包围的日子,马可凡那深深地爱,印在我无法抹杀的记忆里,让我在千万个优伤的文字里为真爱滴血泣泪,他那柔情的呵护,会让群星眨起妒忌的双眼,我渴望踏上他用红枫叶为我编织的红地毯,我渴望驻进他为我建造的樱花烂漫犹如仙境的爱巢里,我期盼着真爱,我的真爱何时是归期?
因为不择手段地取得专利权,被三哥和宝儿误会而失去人格和尊严的日子,我生活的呼吸里缺少氧份,空气凝固得没有我的空间,那些看不到晴空的日子,思念的血泪沾满追忆的苦涩与幸福,张英因为怀孕回老家安胎而告假离开,王处长便成为唯一的能在现实生活中给我带来一份轻松快乐的朋友,
总经理在积极地运作,然而因为迟迟找不到抵押物而无法得到银行贷款的支援,公司流动资金严重不足,摇摇欲坠,所有的投入很可能会在一瞬间化为芜有,不知内情的杜亭,还在为了获得三哥的爱情而和我真锋相对,
我是不是可以不再坚强,
我的手机里已经很久没有显示过宝儿的呼入电话了,我无数次地在我的手机里输入宝儿的号码,然后删除,没有勇气拨通宝儿的电话,因为我知道多事的香雨已经第一时间把我们公司里的传闻描述给宝儿了,我害怕听到宝儿如同三哥一样冰冷的声音,更害怕看到宝儿没有温度的面孔,现在的我,脆弱的心已无力承受这样的委屈,唯一能理解我伤痛的人只有王处长,
“政府的扶持款再下不来,我们公司快支撑不下去了,”我悲观地陷在名典咖啡屋的软座上,无助地看着对面的王处长,这是晚上下班,所有人茶余饭后散步谈心的时间,而我却不得不为公司撑不下去,而打电话给王处长帮忙想办法,‘彤枫公司’倾注了我的情,倾注了总经理的全部,
“你的立项报告我拿到会上研究了,因为这是一个新的项目,很受关注,但同时也很难预测风险,扶持款会争取到,但是与你们要求的数目有很大的差距,”王处长认真地说着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的事情,
“能给多少?”我急切地问,
“按你们申请的七分之一给”王处长边说边用手做了个手势,然后补充道:“我做了最大的努力了,真的,为了你不再愁眉不展,”
因为没有台湾公司的宣传与策划的支持,靠我们‘彤枫公司’微薄的经济能力,运作这个项目,显得力不从心,发往各地展销的产品,在经过试用之后均得到认可,认可产品准备加盟的加盟商,前来公司参观,在参观之后,因为怀疑我们的经济实力,担心宣传力度达不到预期效果,纷纷放弃投资加盟的意向,在一次次失败之后,总经理不得不改变经营策略,由原来的在各地招加盟商零售‘能量温泉生成器’,改为寻找建筑商合作,打造‘城市温泉小区’的新方式,
王处长为我们公司争取的政府扶持款陆续到账,在公司运作急需经费时期显得杯水车薪,很快我们又负债累累,压得无法翻身,我们深深地体味到,开创一项事业的艰辛。开创事业行程的最初,没有谁不渴望抵达成功的目标,然而,商场如战场,总会有无情的失败来击退为理想而奋斗的创业者的梦想,风消雨歇处,我们品味着,为成功的梦想而背负的代价,如果创业失败,我们将血本无归,尽管回归于平凡的人生,我们还会有平凡的生活,但是选择远离成功目标,去拥抱失败的伤痛,是那颗热爱梦想的心所不能容忍的,
为了挽救公司,总经理发动了所有的商界朋友,周旋在寻找合作伙伴的忙碌中,最有意向的日本合作伙伴‘山本三雄’的建筑公司‘三雄建筑公司’与总经理进行深入的洽谈,多少缓解了我们焦虑的心情,
与其说是与杜亭针锋相对的争夺战中我败下了阵,不如说是因为无法面对三哥的冰冷和被病痛折磨得申吟中的小美,给医院中的三哥和小美送饭的任务,终于被杜亭争到手了,
焦虑与伤痛突然得到暂时的解月兑,我的心一下子空虚得无处停泊,宝儿迟迟未打电话,我相信,一定是香雨的话刺激了他,我想解释,不管今后如何,我都不能再象五年前一样放弃发言权,去默默忍受伤痛,
“能见面吗?”。那个星期六的晚上,我终于调整好心情,鼓起勇气,拨通了宝儿的电话,
“能,”宝儿用我从未听过的低沉的声音,只说了一个字,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我过去,你在公司等我,”宝儿的声音仍然很低沉,
大约一个钟头,宝儿出现在了我们公司的楼下,橘黄色的路灯下,宝儿穿着淡蓝色的t恤,洁白的牛仔裤,雪白的运动鞋,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后兜里,目光扫过的脸,停留在我一尺九寸的腰上,一言不发,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被他看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我过来就是看你的,不看你看哪儿?”宝儿说着用目光指了指路灯杆,接着说:“看它呀,大街上到处都有,不用跑到你们楼下来看,”他的声音失去了从前的温度,冷冷的,他的眼睛不再象从前一样笑眯眯的饱含爱意,
“香雨和你说了什么?”我无法忍受宝儿的冷淡,想说出‘罗总事件’的实情,
“我们之间不存在香雨这个人,说不说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了,”宝儿仍然冷冷地说,看不到他脸上那从前的微笑,那曾经印在我心里的微笑沉淀在心底,无法激荡,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彼此相对无言,宝儿围着灯杆转了一圈,然后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两下灯杆,灯杆纹丝不动,但宝儿的拳头声带着宝儿愤怒的心声传到了路灯杆的顶峰,顶峰的灯罩不平的发出翁翁的吼声,伴着宝儿深深地叹息声,击打着我的心,我的心突然受了很重的伤,跳动快要停止了,似乎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大脑没有思维,眼里没有泪水,仿佛周围万物一瞬间都不存在了,我闭上双眼,用深呼吸缓解内心深处无人倾诉的委屈,我知道,‘罗总事件’之后的谣言,让我丢失了女孩子最起码的人格和自尊,伤透了宝儿的心,现在的我,已不再是他曾经为了诺言而等待五年的‘白雪公主’了,如今的我只不过是无耻地停留在他衬衫上的一粒‘白米饭’,
突然,宝儿猛回头,上前两步一把拉住我的手臂,瘦弱的我失去支配身躯的能力,几乎被拉进怀里的一瞬间,他却停止了动作,松开我的手臂,长长地叹息一声,转身又在灯杆上狠狠地砸了两下,长长的叹息声伴着灯罩翁翁的吼声,在寂静的夜空响彻云霄,这个夜晚,因为多了宝儿的叹息而格外悲愤,花坛的草丛里传出孤单的虫鸣声,让夜更凄凉,让我更悲伤,路灯的光茫覆盖了皎洁的月光,就如同面前这位英俊槐梧的宝儿,断肠的心碎覆盖了曾经的微笑,让我找不到从前的宝儿,让我的心飞向天涯边际去寻找真爱,冰冷得没有温度的宝儿,要从心底拿走马可凡,真的很痛,很难,当情太乱心太累那一刻,我可不可以不再独自勇敢的面对冰冷的世界?我知道,那一刻,我用再多的语言去描述‘罗总事件’的真相,都地苍白无力的,
真爱,就是心与心的信任与理解,
真爱,就是爱与爱的交织与包容,
属于我的真爱,被马可凡带走了,
真爱,就是在你困苦的时候,不离不弃,雪中送炭
真爱,就是在你无助的时候,不离不弃,心心相惜
真爱,就是在你成功的时候,不离不弃,锦上添花
属于我的真爱是无价的,它不需要华丽的词汇来包装,它只需要让我的世界不再冰冷,
宝儿的叹息,代替了曾经的诺言,我内疚的心灵不停地谴责在‘罗总事件’里我扮演的卑微的角色,谴责我人性的自私,而今,所有的谴责都已无力回天,
看着宝儿渐渐远去的背影,我那无力支撑的身躯,象沉重的心一样,无法重新站起,我的心又一次被灰暗笼罩,谁的阳光能驱逐这厚重的阴翳,那一刻,我想起了唯一可以理解我的朋友---王处长,他呼吸里那中华烟的芬芳,可以把我带回马可凡的世界,我的心在宝儿远去的背影里,发酵思念的情素,回忆着马可凡给我那温柔的爱,你看到了吗?那些冬日里干枯的樱树枝桠,已在今年鹅黄绿的春天,结满了鲜女敕洁白的樱花,化做花雨,撒满芬芳,我的心又一次,陪你漫步在樱花雨中,在樱花纵身化做花雨的瞬间,那无比惨烈的心痛,就象寒风吹打十月的红枫叶一样,随同花瓣坠落在上野的山坡上,远方的你也会想我吗?在这枫树长满绿叶的夏日,那棵你许下诺言的大枫树,象一把绿色的大伞,又象一座青涩的爱之城堡,将我们的两颗相爱的心紧紧包围,从来不曾分离,我在红尘中,独自挣扎着追逐你的爱,这个五月,我最后一次等你的那个‘普市宾馆’已在城市建设中按计划倒塌了,我第一次为你而准备的517房间已随楼而去了,那个房间号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发出短信,你最后一次叮嘱的声音还在清晰地在我耳边回荡,
“呵呵,傻孩子,好,听你的,不过你不能走太远,就到离山村饮品公司不远的那个“普市宾馆”等我吧,把你的房间号发给我,然后你睡一觉我就到了,”,
“不,我要去大连,那里离你下飞机的地方近,我能早点看到你,”我不听话地反驳着,
“傻瓜,你没有方向感细胞,不能乱走,按我说的去做,我的飞机在21:30左右着陆,我从机场打车到你那大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等着我,”
那天,我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数着我的思念,数着我的爱情,感受着你那悠悠的中华烟的芬芳,那是你独有的气息,那是我一生无法忘怀的倦恋,
“在哪里?能来出来吗?我好难过,”我无助地哭泣着,又一次呼唤我的朋友,王处长是那个时候唯一能给我带来轻松快乐的人,在我的呼唤声中,他的车准时出现在我的面前,
“怎么啦?”王处长温柔地说,
“我想嫁人,可是没人肯娶我,我今年三十岁了,我想嫁人,”我情绪激动地说着,内心里的不平静,
“没人娶,我娶,”王处长轻启帅气的双唇,微笑着看着我说,
“别开玩笑了,你不是有老婆吗?要是早点认识我就嫁给你了,”我激动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些,
“不怕我是坏人啊,总是深更半夜叫我出来?”王处长看了看我,仍然微笑着说,
“你是坏人吗?”。我问,
“本来我是挺好的人,可是看见你以后就想做个坏人,”王处长收起了微笑,深情地看着我,
我不敢看他的目光,把视线移向了车窗外,
“转过来,看着我,”王处长温柔地命令着我,接着轻轻地说:“愿意嫁给我吗?”。
“我想嫁给灰太狼,你愿意做灰太狼我就嫁给你,”我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开着玩笑回答着,
“我可以做灰太狼,但你不可以是红太狼,你只能做喜洋洋,是我渴望的美餐,是我锅里的羊肉,呵呵”,王处长点燃一支烟,中华烟悠悠的芬芳浸人心肺,带我回到马可凡的世界,我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很多,王处长开着车,在灯火辉煌的滨海之城的夜路上慢慢前行,
“去哪里?”王处长轻声的问,
“不知道,”我没有前行的目标,
王处长的车停在了名典咖啡屋前,悠悠的茶香,平稳了我的情绪,我开始向王处长讲述压抑了许多天的‘罗总事件’的真相,王处长静静地听着,专注地看着我,
“你说我是不是一位很可恶的女孩子?”我释放着压抑,痛斥着自己的行为,
“不,你很聪明,”王处长安慰着我,目光温柔的专注地看着我,若有所思地说:“你三十岁了,还是个姑娘?噢,不,我是说,”王处长因为怕伤害我饱经磨难的自尊心,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带着一脸疑惑,接着说:“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
“如果你是三哥或者是宝儿,会娶我吗?”。我想知道宝儿和三哥会不会原谅我的鲁莽,
“你到底喜欢宝儿还是三哥?”王处长反问着,
“哎,”我叹息着,伤感地说:“我曾经喜欢过宝儿也喜欢过三哥,可是自从心里有了马可凡以后,他们在我心里只是朋友,相见时没有心动的感觉,”我真实地表达着内心的感受,
“你是不是能从我芬芳的烟香里找到马可凡的影子?”王处长追问着
“是的,”我坦白地回答,
“本来我真的想,如果能娶到你,就和你这样相伴一生,”王处长看到我惊奇的目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但是现在看来我如果娶了你,就等于毁了你的人生,”
我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朋友,说不出话来,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为了怀念老婆的过去,才经常约我一起喝茶聊天,下棋,打台球,
在我的惊讶中,王处长接着说:“我真的想过要娶你,开始新的生活,我今年三十五岁了,我也想有个完整健康的家,”
“那你老婆谁来照顾?”我仍然在惊讶中,痴痴地问,
“我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医生说她的病能维持现状就是最乐观的了,不会有太好的转变并且随时会恶化,十年了,我一直没放弃过期盼她好转的希望,十年里我也是一直生活在幻想中,希望她有一天会突然好起来,就象你梦想有一天马可凡会突然回来找你一样,但是现实总会是残酷的,和我们的梦想总会有很大的差距,或者说残酷的现实从来就不会理彩我们的梦想,”王处长悲情地说着,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芬芳的烟香,带我走进他伤感的内心世界,“直到那天见到你,我感觉我的人生有了新的希望,”王处长说着,深情地望着我,白净的皮肤散发着书香门弟的味道,帅气的双唇吐着悠悠的芬芳,
“你不介意我有过那么多的恋爱故事吗?不介意我做过那么多卑鄙的事吗?”。我好奇地问,
王处长看了看我,轻启帅气的双唇,露出甜甜的微笑,静静地深情地看着我,过了许久,在我好奇与疑惑的目光的追问中,说:“我介意你还是个姑娘,所以我不想毁掉你应该拥有的幸福,”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被他说得很糊涂,
“我知道,最一开始你是因为能嗅到我烟香里的马可凡,可是现在你是真的喜欢和我在一起,而不是把我当作马可凡或者在我身上能找到马可凡的味道了,我也清楚,因为你长得和我老婆如同双胞胎,一下子就闯进了我的心里,开始我一直以为我爱的不是你而是我老婆的过去,可是当你不在我身边的时侯我会特别的想你,你伤心的时侯我会和你一起难过,看着你快乐的样子,我的心情会格外轻松,那一刻我断定,我爱上你了,所以我想过,要娶你做老婆,”王处长说着,看着我疑惑的表情里多了几许羞涩,接着说:“有件事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最初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是有冲动有需要的,因为我老婆久病十年,在这十年里我选择了靠自慰来解决冲动,这种不健康的习惯,致使我现在成为一名生理不健康的患者,我做过很多的治疗,都是无效的,所以我说娶了你,就如同毁了你,我不能给予你应该拥有的幸福,”王处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芬芳的烟,烟雾难舍难分地盘旋在他乌黑发亮的毛刺寸发上空,烟香悠悠地浸入我的心肺,拨动我羞涩的青春的琴弦,王处长接着说:“尽管我说了这些很可能会失去你这个朋友,但是我不想耽误你仅存的青春,忘记马可凡吧,他只是你的一段未了的初恋情缘,如果真的嫁给他,书写的故事不一定会有想象中的美好,在宝儿和三哥之间选择一个可以托附一生的人,嫁了吧,爱情是美好的,婚姻是幸福的,家庭更是温暖的,有家的人才会有真正的幸福,回忆总是甜美的,但是如果靠回忆过去,来支撑现在的生活,那将会是痛苦的,你应该珍惜现在,”
我忧伤地看着王处长,一位可以让自己受伤,但不愿意让伤害我的朋友是多么难得,他的宽容与善良征服了我,我可不可以不再坚强,咖啡厅里悠扬的旋律能给沉闷的话题增添几分悠闲,
爱情有时候是残酷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有些缘分是注定要失去,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画上句号的,每一次最难过的时侯,总会想起王处长,最初只因为能嗅到马可凡的芬芳,可是,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他真诚的感动,每当夜深人静时,他常常会和马可凡的笑容一起浮现在我面前,每次见到他,心中总会轻松快的涌起丝丝柔柔的喜悦,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但有他的日子我能忘记伤痛,内心的压抑可以毫无顾及地对他诉说,他从来不会嘲笑我的愚昧无知,或许是一个人孤单得太久了,渴望一份真感情,或许是,上天注定了这份缘,我很想和面前这位具有宽容心胸的男人相伴一生,
“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你的病,你会说什么?”我含羞的问,不敢看他的眼睛,
“看着我,”王处长温柔地命令我,我的目光在咖啡桌上慢慢移动,越过他那古香古色的茶杯,象穿越香山角下那棵古老的大枫树一样艰难,艰难地爬行在精致的杯缘边际,无法注视他的脸,我害怕在他的脸上会突然找不到马可凡的影子,那一瞬我的心告诉我,那深深扎根于香山角下,马可凡许下诺言的大枫树,就象马可凡的爱一样,深深驻扎在我的心田,无人能够取代,而今,我含情脉脉的目光,无法穿越那棵风雨飘摇根不动的大枫树,去钟情于王处长,我原本只想嗅着王处长身上若隐若现的马可凡的气息,去等待马可凡,等待真爱的归期,我深深地埋下头,双手插在飘逸的直发里,不想面对现实,
“我觉得你不懂我的病况,我不想给你任何压力,不管你如何选择,我都是你最忠实的朋友,不快乐的时侯就叫上我,我带你去寻找快乐,”王处长温柔的声音,委婉地随着悠扬的旋律,振动着我的心房,那一刻,我想,在他温柔的眼眸里一定饱含着柔柔的深情,我的爱情在慢慢地向他温暖的城堡飘移,第十一章红枫叶情向天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