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却 第三十一章:在辽国(三)

作者 :

窦太后?倾心明白了,汉宫剧中,那个窦太后喜欢小儿子,一心要小儿子当皇上。

原来这萧太后也有这心思。

“所以,重元的病一定能好,对吗?”。耶律还是关心重元的。

“是的!”倾心淡淡说,“只是时间不短。”

“对不起,你本来可以走的,”耶律抱歉得说,“这样,耽误了。”

“是的,我会走的!”倾心手臂的伤疤早已好,“再卑鄙的手段也是没用的。”

倾心的声音充满着怒意。

半年多了,倾心并没有“好了疤忘了痛”,只是因为她要做一个“合格”的医者,她忍下了,却总是异乎冷淡得对待耶律。

“什么?”耶律听出了她的恨意,却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从元旦后,你一直对我这样?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不敢当!”倾心还是冷冰冰的声音,“我并不想见你!”

“为什么……?”

“我要给重元看病了,”倾心坐了回去,“我不想,诊治受到打扰。”

“我!”

“包括以后!”倾心甩下这句话。

****

“他走了吗?”。重元翻身过来,问倾心。

“恩,你没睡?”倾心看着他透彻的眼睛。

“怎么会睡着?”重元坐起来,“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怎么了?”倾心感觉到他说话不像平时那样趾高气扬。

“母后一心想让我取代皇兄,安排好了一切,我却偷偷告诉了皇兄,现在母后被送走了,都是我不好。”重元小脸挤得,像有摺子,“是我害了母后。”

“没有,”倾心叹了一口气,拉住他的手,“重元啊,过一些时候,你母后会回来的,她只是出去一些时日。而如果你母后的打算真成功了,你会乐意吗?”。

重元头一摇:“我才不想当皇帝,我喜欢玩!”

“那就是了,你母后不会有事的。”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妥的父母,耶律如果要对付她,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风平浪静。

只是,他真得会维持现状吗?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倾心的心又沉了下来。

………………

--------姐姐,你为什么要走?你走了皇上怎么办?你走了清儿怎么办?

倾心从梦中惊醒,清儿,你还好吗?益儿,你呢?

转眼又是一年,花开了又谢了,春去了,秋来了!

重元的病最近没有再复发过,看来是彻底治好了,倾心的“疑难杂症谱”上又写入一笔。

要回去了!

倾心披上外衣,散步,无论如何,一定要问他,自己做过的事一点也不内疚吗?

“谁?”倾心看到树丛中人影飞过,马上窜过去,和来人动起手来。

几招下来,“柳姑娘,是我!”

倾心住手,是卓古。

“怎么会是你?”

“是我!”

“找我有事?”

“我。”卓古犹豫了一会问,“殿下的病好了,是不是姑娘也要走了?”

倾心皱皱眉头:“他让问的?”

“不是,不是,”卓古连忙否认,“不是皇上问的,是我自己。”

他到底想说什么?

“姑娘,是这样的,”卓古突然很爽快得说,“你不要怨皇上了,那年下迷药的是我!”

是他?“柳叶”滑落到倾心的手心,握紧:“是你?”

“姑娘,随便怎么处置,卓古都没意见,”卓古扔掉了自己的佩刀,“只是不要再误会皇上了!”

“他不知道?”倾心问,“为什么?”

“皇上一点也不知道,”卓古,“皇上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他喜欢的,我都会给他办到。”

“那你这样做有什么用?”倾心想自己还是随时可以走人的。

“我,”卓古又开始吞吞吐吐,犹犹豫豫,“这个,那个,我听说,汉家的女子很看重名节,所以,所以……”

“所以?”倾心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圆,“柳叶”重新入袖,终于,“哈哈哈!”这是倾心来到这个时代几十年听到的“最不正常”的“话”。

这样一位“大叔”,这样一个魁梧的汉子,这脑子怎么那么幼稚?

“生米成熟饭”,然后再逼自己就范,接受现实?

讲故事呢?

倾心突然不生气了,发现没必要了。

“姑娘,你?”卓古傻愣了。

“我,”倾心摆摆手,“算了,就当没有过吧!”

“姑娘,我!”卓古觉得有点不相信。

“这种手段不是君子所为,”倾心摇摇头,“我宁愿忘记!”

“是卓古过激了!”

晚上的月光格外清澈,皎洁。同样的月光散遍的是万里外的南方,不知道清儿在干什么,也不知道益儿好吗?

这个时代的通讯,是一个整天揣着手机的现代人是不能容忍的。

几十年,倾心愣是忍下来,忍得咬牙切齿。不过也是夸张了,她没有什么要记挂要联系的人和事。

现代社会,汽车撞死猫,都能在几分钟内搞得天下皆知。

而这里,一个消息估计没个几月半载的是弄不清楚一二三四的。

…………

耶律没想到倾心邀他一起骑马。

马蹄踏踏踏,倾心第一次那么畅快得骑马驰骋,散开的头发,没有像辽国女子编发,飞扬,闪亮。

这个女子,那么美好,绚烂,多彩,只是韶华一现,转瞬即要逝去。

“怎么了?”倾心发现耶律没跟上来,她调头回去。

“他是什么样的人?”耶律突然问。

“谁?”倾心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大宋皇帝!”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倾心微抬头,益儿是什么样的?怎么描述?

--------姐姐!你可以叫我益儿,和娘娘一样。

那活泼淘气的小脸,倾心还记得很清楚。

--------姐姐,我是一国之君。

那故作深沉的少年一点点得长大。

--------姐姐,我喜欢你。

那蜻蜓点水的吻。

倾心回想起来,益儿那已经长成,已经硬朗的面容,是一个明媚的男子。

“他,很好看!”倾心终于回答了耶律的话。

“那,比我如何?”

“恩?”倾心突然哈哈大笑,扬起马鞭,一抽,马儿撒起脚丫子开跑。

酣畅,是一种奋发飘逸的感觉。

“你倒是说啊?”耶律紧跟上去。

……………

“姐姐,要不要过完中秋节再走?”城门口,耶律坐在高高的马头,做最后的挽留。

“耶律,”倾心笑了,“是不是再等过了冬至再走。”

“那最好不过了!”耶律乐呵呵。

倾心微微一笑,总要离别的。

“还能再见面吗?”。

“不知道!”倾心不想骗人。

耶律没话好说了。

倾心又看看重元,他抱着一只小猫,巴眨着大眼睛,满脸也是离别的哀愁。

“那是?”倾心指指猫咪。

“它就是沙丽。”

------沙丽,一只猫啊?“瘦”比一只猫?

倾心忍住笑,对重元说:“重元,我会想你的。好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恩,我,”重元看看周边的人,改口说,“本王也会想念姐姐的。”

小大人一个,倾心跳上马车,向他们挥手作别。

没有留恋,却有一点不舍,毕竟住了那么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倾心没有把卓古做的事去和耶律对质。

一是因为好像没必要了,二是因为她要走了,而且几十年里没打算游天下。

倾心忘记了,那年徐之徐卿有没有带自己走过同样的路?

大话西游中,紫霞遇到至尊宝是这样的---------神仙?妖怪?

那时,徐之徐卿遇到倾心是这样的。

--------老头,前面好像有死人!

--------我看到头发了,救不救?

--------你去看看,死了就不救!

------

--------活?死?

--------不知道!

--------不是让你看了?

--------我不看。

--------为什么?

--------那丫头穿的少。

那会,倾心感觉到透心凉的冷,寒意直往骨子里钻,耳边悠悠得传来--------老头,没死,拿衣裳。

然后就是被什么裹着,扔上了一个行动的“物体”,软绵绵的。

颠颠抖抖得,却又吐不出来。

倾心张开眼睛,看到的是身着粗布粗衣的大妈大爷,她模模脑袋,这公园没看到有剧组拍戏啊。

“姑娘,喝水吧?”徐卿看到倾心慢慢醒来,没有任何病痛。

姑娘?倾心又模头了,瞪大眼睛脑袋“机械”运动了一圈,木床?木凳?木桌?木墙?木椅?古色古香,布置得真到位,看来是古装剧。

倾心掀开被子,这花纹被还是小时候女乃女乃喜欢用的那种,朝那大妈大爷笑笑,正要开口,突然撇见窗外。

看着倾心奔向窗口,徐卿轻轻对徐之说:“那丫头不是聋子,就是哑……”

呯,倾心一把推开窗户,吱吱嘎嘎响。

扑面而来的冷气,倾心愣是有两秒没喘过气。六月天啊,六月怎么能飞雪呢?是有天大的冤情?还是2012真的要到来了。

公园的树呢?长凳呢?汽车呢?小卖部呢?观光车呢?

看着倾心那已经透出窗户半个身子,徐之终于开口尝试着她到底是不是聋子哑巴:“姑娘,你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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