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牢房
叶幽独自一人站立舞台中央
叶幽(神情悲切,望着四周):生的希望被死亡的黑暗阻挡,无尽的凄凉伴随着狂风怒吼,活着是如此之艰难。以为挣月兑了命运神的束缚,谁知,那命运之神吐出无数条绳丝,圈起个蜘蛛网,把自己束缚在这密密麻麻的丝绳中,看着死亡之神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将自己吞噬。漫长的黑夜伴随着绝望呐喊。我的复仇女神,请赐予您忠诚的仆人战神般的勇气与无惧,让复仇的种子在仇人身上开花结果,让他们失去所拥有的一切,让他们经历跟我一样的痛苦,让他们被无知的众人嗤笑咒骂毒打,品尝到复仇女神种下的恶果。
此时突然响起脚步声
叶幽(激动):来了!终于来了!王后的桂冠真是把杀敌的武器,即使是个将要废弃的王后。人会拒绝金钱的诱惑,却,无法拒绝权势的镇压。我只是摆一摆王后的架子,他们就立马臣服。绚丽夺目的珠宝,迷惑人心的财富,倾国倾城的美貌,都敌不过登上王座的鬼魂。只要登上了那王座,即使它是煞神恶鬼,人们也会尊崇它为神。我以精血和生命膜拜的复仇女神,请开启您巨大的宫殿,放出蛊惑人心的媚虫,引诱出暗藏在人心中的黑暗之果。
周王,几名侍卫上场
周王(旁白):黑暗的屋子驻扎着海妖的歌声,魅惑着航行在海上的船只,在潮涨的海水中隐藏阳光的气息。我无意阐述人内心的黑暗与这漆黑的屋子一样空洞荒凉,我只是诧异于人的内心为何不安于本分,做个被光明与黑暗轮流恩赐的孩子,在阳光中跳跃,在黑夜中睡眠,偏偏,去做个在阳光中沉睡,在黑暗中弑神的孩子。(向侍卫)点火!
火燃起,叶幽站立一旁角落
周王:人偶尔蠢点干点蠢事是正常的,但,一辈子干的都是蠢事那活着还不如死去,至少能留下遗骸供子孙跪拜,而不需用愚蠢装饰头脑。你想法子要我来,那么,我来了,你总得给我吐出点你干的那些蠢事。你以为你坐着不动就能掩盖住你犯下的罪恶?欺骗与背叛早已在你身上留下刺青,用来告诫世人,没有人可以背叛神,没有可以背叛他们的王。作为一个镇压者,我势必给你一些忠告,躲藏在角落里的蜘蛛,即使行动如何隐蔽也会被勤快的仆人给消灭。
叶幽(悲):对于一个女人干的最愚蠢的事莫过于背叛自己深爱的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最大的伤痛莫过于承受自己深爱男人的辱骂踢打。你问我干过的蠢事,你问我干过什么蠢事,那么我告诉你,我干过最蠢的是,便是相信你的诺言,相信你承诺的爱情。岂知,岂知,猜疑驻扎在你的内心,慢慢磨灭爱情的火苗,让背叛的呼喊在你耳边响起。
周王:女人的眼泪只对迷陷爱河里的男人产生疯狂的举动,对站在爱河旁观看的男人来说,像一出可笑的瘸脚戏。你!收起你的眼泪!因为,再多的泪水也无法让一块漆黑的石头立刻变成暖玉。我只想知道躲藏在黑布下的男人是谁?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叶幽(蹒跚退后几步,悲):命运女神狂笑地看着我从高处跌落到悬崖边,狂笑着我被深爱的男人一步步逼到悬崖边,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柔弱无助的女人,这不是赤果果的讽刺,这不是赤果果的嗤笑?命运女神,她在嗤笑,她嗤笑我爱慕虚荣,她嗤笑我贪念荣华,她嗤笑我以为披着王后的桂冠就能当上那人上人?我悔!我悔!我恨!我恨!我悔我为何不在深山中孤老一生!我悔我为何不用美貌换取个有情郎!我恨我为何馋信了你的誓言逼自己步入死亡之路!我恨为何命运对我如此之残暴!赐予了美貌,赐不了骨肉亲情;赐予了细腻的肌肤,赐不了切断嫉妒的利箭。三尺白布?毒酒一杯?还是您亲手送我步入黄泉路?是非黑白,公正严明,到头来也斗不过他一张嘴,到头来也敌不过他一张手。我情愿用三尺白布埋葬我的尸骨,我情愿一杯毒酒送葬我的怨气,我情愿被利剑刺破我的喉咙,我也不愿,我也不愿喉咙发出诅咒的声音将无辜的人拖进牢狱之中。
周王:卑微的人爱用傲慢来遮挡自己的耻辱,干过愚蠢事的人爱用一身正气,一脸无辜,满腔热血来遮挡自己的丑陋,然后再指责旁人的袖手旁观,无情无义。情义二字,不过是虚假人士用来义愤填膺攻击对手的武器,可惜,总是有众多无知之徒被起哄干出那煽风点火的蠢事。人是贪念性命的,为了延续身上的皮囊,吐出些金风玉露的情句,回念些清风明月情话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心里头得明白,金风玉露,清风明月都成昨日,改变不了今日。想改变今日,最好乖乖的把躲藏在黑暗中的头领交出来。
叶幽(愤):黑暗中躲藏了偷窃珠宝的小偷,同时,也躲藏了偷窃良心的无心人。金风玉露,清风明月,海誓山盟,这些,都是你赐予的,都是你给予的,到现在却成了我狡辩的证据。宫门也罢,王后也罢,即使我披上满身的珠宝,我依然是深山中那孤苦的少女,我依然是当初那个我。我未曾求你赐予我富贵,我未曾求你赐予我权势,我更未曾求你让我登上这众人羡慕的宝座。命运神将我带出深山,命运神让民众叩跪我为神女,命运神又将我带到你身边。我原以为我拥有的是段可歌可泣的传奇,我原以为我拥有的是段海誓山盟的传说,我以为我挣月兑命运神的束缚来到了爱神身旁,哪知你被人轻易用谎言蒙蔽了双眼,你被人轻易用愤怒蒙蔽了理智,让满身的诬陷驻扎在我身上,让爱神的眼角落下了被嫉妒女神诅咒的分离血。
周王:愚蠢的女人即使是拥有先知的预言,也逃不过男人的甜言蜜语。男人的爱情就像一根毒刺狠狠插在女人的心田,浸泡着泪水与苦痛蓬勃生长。可,没有这个毒刺,女人连存活的勇气都没有。女人总爱抱怨男人三心二意,抱怨男人的假情假意,抱怨男人的绝情绝义,但是,要她们上战场挑战男人的统治权,只怕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发抖。抖抖嘴皮,斗斗是非是女人的强项,也是女人唯一的乐趣。我为何要与一个愚蠢的女人谈论男人的英勇,谈论那日落下孤傲又无惧的英雄,我只想逼问愚蠢的女人,谁让你结束女人唯一的乐趣,来到男人的战场煽风点火?
叶幽:男人的战场自然是由男人们进行战斗,输还是赢自然由男人们决定,与女子又有何干?总不至于男人认为区区一个女子能左右战场,能决定胜负?男人是女子的天,是女子人间的神,没有男人的保护,女人怎能支撑到明日太阳东升?有谁会背叛天?有谁会背叛神?若没了天,地上的人怎么阻挡雷电暴雨的攻击;若没有了神,地上的人怎么延续生命的种子?
周王:就怕这种子沾上了魔鬼的血液,玷污了人间的神。
叶幽:巨大的宫殿开启着神的智慧,巨大的大地漫流着母亲的乳汁,万物在神的智慧中洗月兑黄泉路上的冰寒,万物在母亲的乳汁中拥抱爱的光辉。再长的黑夜也无法阻挡太阳的升起,再浓的云雾也无法遮挡太阳的威严。
周王:太阳总要西落,黑夜总要来临。隐藏在黑暗中的巫师在野心的催动下妄想发动政变,让铺满鲜血的大地笼罩太阳的光芒。
叶幽:王上,请您开启躲藏在黑暗中的眼睛,看看究竟是哪个巫师在背后策划着阴谋诡计?究竟是谁编排着故事的上演?究竟是谁一手遮天阻挡探索真相的脚步?究竟又是谁安排着妖魔鬼怪的情节,让我陷入这无妄之灾,挑起你我之争?你手里捧大的那个孩子,不往大路上行走,偏要步入黑暗小路,掀起腥风暴雨。
周王(怒):你居然敢诬陷显儿,大胆!
叶幽:不是我诬陷,是事实如此。若我有嫌疑,那么三王子他那娇滴滴的王妃岂不是嫌疑更大?叶府出事时突然不在场,待鬼女消失时她也跟着出现,那么,在她消失的那段时间,她去哪了?蹊跷的是三王子居然不管不问,先是攻击我出身贫寒不配登上王后宝座,后来又是找几个村民编排段谎言攻击我的来历,想法子挑拨是非。我说什么对于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认为的真相。
周王(怒):他是未来的储君,他是未来的王上,岂会,诬陷你?
叶幽:就因为他是未来的储君,就因为他是未来的王上,所以,他才要诬陷。他怎会容忍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登上王后的宝座?他怎会容忍一个女子成为他父亲的妻子?嫡子与继母,永远站立彼此利益的对面!
周王(向叶幽甩一巴掌,随后叶幽倒在地上):他是嫡子,他是周朝的嫡长子,没有谁能动摇他的地位。低贱的女人,你的心是何等肮脏!
叶幽(趴在地上):那么就请王上解释,为何他迟迟不承认我这个王后,为何他迟迟不愿意拜见我这位母亲,为何他一步步将我逼入悬崖一脸嗤笑?他害怕!他在害怕!他害怕他年轻的继母在他父亲的心中种下疏离的果实,让他失去他的储君之名,周王之位!
周王(向侍卫,怒):挑拨离间的女人,拖下去!把她拖下去!
第二幕议和殿
三王子,二王子上场
二王子(急道):殿下!昨晚父王去过牢房见过那个女人。
三王子(不在乎):不过是濒死之人发出的最后一丝呼喊,即使呼喊声再怎么尖锐也改变不了她即将到来的死亡。
二王子:殿下,人总会被过往的孽情所束缚,尤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生命所剩无许,权势财宝都无法抵住死亡神的脚步。黑夜渐渐笼罩的宫殿,即使是满室的烛光也难以摆月兑孤寂的压迫。女人总是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到了老年像个孩子,那是因为孩子的生机和活泼才能让人寻觅到生的气息,摆月兑死的恐惧。
三王子:生或死,没有人可以抗拒。人不知为何而生,也不知因何而死。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北冥之鲲,也无法超越生死。生固可贵,死又何惧?做个无忧无虑,不为世俗贪念而奋斗的魂魄,不是比活着更加逍遥?
二王子(旁白):与他谈论生死,就像与孩子谈论金钱,还质问着大人,为什么你们的眼睛里只看得到金钱?生存的艰难,世事的无常,人生的起落,这些对于一个娇宠于父母膝下的孩子怎么能理解?谁不愿一生富贵平安?谁愿意日夜让贫苦与嫉妒缠绕于胸口?谁不愿一生绫罗绸缎?谁愿意让苦难将身体压老,让金钱将自尊压没?
二王子:殿下,我担忧父王被谎言塑造的爱情蒙蔽了理智。理智是人区别于动物的必要因素,没有了理智,人会附身成凶狠残暴的动物,让人间演变成地狱。殿下,趁理智还残留人间时,必须狠狠切断地狱之门。
三王子:地狱之门只能由勇士关闭,区区一个女人,岂能蛊惑黑暗中的野兽?
二王子:就因为她是个女人,一个自私狠毒的女人。英勇,霸气,无惧,决断,名誉,终究无法阻挡英雄衰老的步伐,而,女人的崇拜与爱恋,却能让绝境中的男人散发出英勇的火焰,劈断死亡之路。父王,他老了,他已经老了,正从肃杀的秋季迈上冰寒的冬季,可,心中还留恋着春暖花开的春季。比女人更软弱,更摇摆不定的是那留恋青春的不甘。
三王子(旁白):初起的阳光突然刺进眼睛,这可恶的阳光不照射着万物成长,偏要跳进眼睛里,让眉毛皱成愤怒。指挥阳光照射的太阳已被蒙蔽了理智,失去了公平与正义,难道非得换身成后羿,去射落多余的太阳?
周王上场
三王子,二王子(同拜):父王!
周王(望三王子,旁白):人,之所以,追求道德,仁义,为的不过是斩断人停留在中的罪孽。罪孽生育出怀疑,嫉妒,挑拨,离间,烦恼,恶毒,残忍,背叛。潜藏在我心中的罪孽终于发了芽,长出了怀疑的果实。我的理智告诉我,他是我的儿子,他是我宠溺的孩子;而,我的权势却告诉我,即使是我的儿子,我的兄弟,也逃不掉,权势的诱惑。
周王(示意二人起身,笑):昨晚,孩儿们可睡得安稳?
三王子(旁白):干枯的草木突然抽出了女敕芽,深邃的皱纹消失成喜悦,苍白的素服被华丽的衣饰掩盖,消瘦的手指散发出腐旧的生机,更让人惊讶的他居然笑容满面地问着,昨晚可睡得安稳?(皱起眉毛)慢!慢!明知那低贱的女人是我永世的仇敌,明知我对那低贱的女人恨之入骨,却,不闻不问,只顾着说,昨晚睡得安稳不?奇怪!昨天还戴着深仇大恨的面具,怎么到今天就换了另外一副和蔼可亲的新面具?难道,难道真如二王子所说的,他动摇了,被该死的女人,哄骗了理智?
二王子(向周王):父王,昨晚儿臣睡得倒是极其安稳,连半夜噼啪的雨声也未能敲醒孩儿的睡眠。
三王子(望二王子再转望周王):老天爷可真是偏心,同样的兄弟,一个让他一觉睡到天亮,一个在半夜时将他在睡梦中敲醒。父王,昨晚儿臣梦见母后了。
周王(旁白):来了,终于来了。这瘸脚的借口让我远离父子之情,回归于君臣之礼。
周王:哦!她可曾说些什么?
三王子:母后哭得很伤心,她说那女人是不祥之人,将给周国带来灭顶之灾。
周王(旁白):私欲埋藏在道貌岸然的亲情之下,左说右说,说天说地,说鬼说人,不过都是用来推动私欲的遮羞布。为了掩盖,不惜陷害黄泉路上奔走的鬼魂。
周王:鬼魂之说不必信。
三王子(旁白):哼!男人!男人!见到漂亮的女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脾肾全扔了,空出地方好储存女人的名字。
二王子(向观众,旁白):哈哈!哈哈!真真有趣!真真有趣极了!一个装着慈父的面孔暗藏猜疑,一个打着鬼魂之说安抚私心。昨天还是慈父孝子,到今天却成了世仇。猜疑啊猜疑,多么可怜的名字,多少人打着你的旗帜来换取心安理得;私心啊私心,被诅咒的名字啊,无端端的被人当成了恶魔,没有了你,人类那张脸皮早就露出了白骨。
二王子(向三王子,假装惊慌):殿下,这可是真的?母后真这样说?(自言自语)不祥之人,不祥之人,灭顶之灾,(提高声调)灭顶之灾啊!父王啊,鬼魂之说不可不信,不可不信。母后进入殿下的梦中,就是为了点化周国的危机啊。父王,那女人是个祸害,不祥之人啊!
三王子:二王子说的是。鬼魂之说,父王,不可不查。再说,那女子身份难辨,满口谎话,晚留不如早除。
周王(旁白):好一个不祥之人!好一句灭顶之灾!胆小的那个贪生怕死,不分青红皂白恨不得将祸害铲除;胆大的那个傲慢自大,恨不得举起大棒子痛打落水之人,好让私心得到逞成。若说一开始怀疑之毒只在我心中漫延一小部分,可如今,活活的漫延到整个心脏,不得不让我暗自细细揣摩,我所宠爱的孩子,是不是早已经被黑暗神迷骗得想当个弑父的孽子!
周王(向三王子):虽说鬼魂之说不可信,但毕竟是你的母后一片爱子之心。只是,此案疑点重重,逞一时之怒,让无辜之人枉死,让凶徒逃之夭夭,不是良策。
三王子(旁白):果然,他动摇了,他真正动摇了。为了维护低贱的女人,不惜用满口的谎言掩盖残酷的事实。
三王子:父王,儿臣不明白,此案有何疑点?一个身份不明,来历不明的女人,打着神女的旗帜在周国招摇过市,居然还堂而皇之登上了王后的宝座。若非要说她是没企图的,被人冤枉的,儿臣不服!
周王:此案涉及叶府,叶大人因丧妻而告老还乡,孤王已派人送信给叶大人询问叶府失踪案的缘由,等探子回报,此案必能水落石出。显儿,你又何须咄咄逼人,将无辜之人拖入阎王生死簿中?
三王子:父王,一个人是无辜还是有罪,阎王生死簿上早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道,无须旁人诬陷。
周王(怒):这么说,你是执意要将此女处死?
三王子:是!她本该死。
周王(怒):为了你的私欲?为了你的私心?为了你的胆大妄为?为了你胆大妄为的私心?胆大妄为的私欲?想杀就杀,想处死就处死,不问由来,理所当然,想当然的认为?这可是一个君主该有的胸襟?即使你是周国的储君,即使你是周国未来的君主,也无权漠然一个生命的消失。这让人不得不猜疑,你是否能胜任君主之位?
三王子(惊,旁白):那妖女究竟在他耳边滴进何等恶毒的罪恶之水,让他的胸膛坚硬成石头,找不到一丝的慈爱。
三王子(怒):父王,儿臣敢胆问句,为了个满口谎言,欺瞒诈骗的女人不惜怀疑咒骂自己的孩子,这岂是一个父亲该有的胸襟?
二王子(假装害怕颤抖站在一旁,旁白):嘻嘻!嘻嘻!慈父孝子成了刺父嚣子。一根根尖锐的刺剑狠狠插进嚣子的胸膛。这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的情意,也没有永恒不变的仇恨。不必怨恨情人花言巧语下的虚情假意,不必怨恨亲人嘘寒问暖下的自私自利,不必抱怨他人冷漠旁观后的热讽嘲笑,更不必向人怨诉命运的无情无义,要知道,命运不是对所有人无情无义,他只是对你无情无义。即使你在他面前嚎嚎痛苦,即使你在他面前咒骂攻击,即使你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就像你暗恋的少女,你日日夜夜徘徊在少女身旁,你日日夜夜吟唱着缠绵悱恻的情歌,依然无法温暖少女冰冷的胸膛。是的,她不爱你;是的,命运也不爱你!
周王(怒):不质问自身的失德,不质问自身的无礼,不质问自身的起疑,却,将过错指向旁人,这可是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胸怀?只有目光短浅的人才只靠本能行事。
三王子:冲动的能销毁道德与理智,也能销毁被冰雪覆盖的慈爱。身为一个男人,岂能因贪图美色而罔顾父子之情?身为一名君主,岂能因贪念而罔顾王国的法则?神赐予凡人生命的同时也赐予了天地间的法则,若有人凭借自己的私欲妄想废除天地间的法则时,即便他是高贵无比的国王,他必将接受天地间法则最严峻的惩罚。
周王(怒):无耻之徒的无耻之语。你往昔的甜言蜜语下暗藏着多少毒剑,偏偏我轻信了你的谗言,放纵了你的恶意,到如今才苦尝恶果。来人,将不孝之子绑起来赶出宫殿。
三名侍卫上场,试图捆绑三王子。
三王子(抽出佩剑,向侍卫):你们敢?(三名侍卫往后退)
二王子(向周王):父王,殿下只是意气用事……
三王子(打断三王子话语,将佩刀指向周王):直至今日我才明白父子之情敌不过君臣之礼,骨肉亲情挡不了美色诱惑,血脉相连斗不过猜疑欺诈。失望不停地在我头顶盘旋,怨恨不停地在我手中颤抖,手中的宝刀不停地咆哮着不甘与愤怒,为什么为什么它不站在战场上弑杀千军万马,却,站在宫殿中,指向它主人的父亲?抛弃了?失望了?怨恨了?愤怒了?还是,满腔的不甘?冰冷的刀面引入了耻辱,也引入了镇压者苍白的辩解。当然,您可以把脏水抛给叶府,也可以把脏水抛给儿臣,更可以把脏水丢到黄泉地府,但是,不管您怎么为她洗白,不管您怎么为她辩解,也无法欺骗公正女神。至于,您想当个英勇的君主还是当个荒唐的君主,随您便!(愤怒下场,三名侍卫跟着下场)
周王(怒):正义女神绝对不会偏袒弑神的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