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骊歌 第四十七章 美诱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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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注定要成为很多人噩梦的开始,许多蛰伏在辎重大军的褒国死士接到密令,都为之一振,死寂的夜晚,帐篷中有幽幽森然的剑影出鞘,死士们从草垛中悄悄拿回了自己久久不碰的兵刃,只待一声令下。

刚刚拂晓,就有驿马密报传来,褒洪德微眯的双眼尽是血丝,整夜未合眼,此时疲惫地伏在案上刚想小憩片刻,又收到王师密报,前方战事吃紧,伤兵激增,需要辎重大军武器药料救急。

看过驿人呈上来的片牍,只有只言片语,刀笔的力道和字迹,应该是尹吉甫亲自开口求援,褒洪德微微颔首,让左右安排驿人下去歇息,随后将片牍递给仲瑕过目,仲瑕反复看了很多遍,慎重思度,许久才抬头面色担忧地说道:“看来伯士与尹吉甫分歧甚大,王师出师不利已成败象,尹吉甫半生戎马生涯,深谙排兵布阵之道,怎会在一个小小六济面前损失惨重,其中必是因为伯士与尹吉甫的私人恩怨所致,看来身为南燕储君的伯士,立功心切好大喜功,又无法释怀仲姬与尹吉甫数十年的深厚感情,在军中定是处处排挤尹吉甫,以致错失攻城良机,让六济联合其他诸侯国给算计了,王师征寇这般不顺,公子固守后方应该应了尹吉甫之请求立即启程。”

褒洪德抬手捋了捋一夜紧皱的眉心,闭着双目静静思考,不以为意地说道:“不急,先处理了褒离和棘儿之事,再言其他。”

仲瑕似有不甘,上前一步又说道:“公子三思,尹吉甫言辞恳切,看来真是陷入困境,公子此时拉他一把,日后尹吉甫回朝也会在天子面前盛赞公子一番的。”

褒洪德眉眼未动,只是将手指覆在额头稍稍点了两下,沉声回道:“过了今晚,我便立即启程亲自押送粮草军资赶往六济,只怕今晚不会太平,此时我还没空理会他人生死。”

仲瑕目光一顿,似有所悟,低声问道:“公子可否确定今晚定有风雨?”

褒洪德闭眼轻哼一声,嘴角牵出一抹似有似无的苦笑,从牙缝中挤出一丝怨恨的声音:“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你说呢?”

仲瑕闻言,只得默默颔首不语,他体会到褒洪德此时压抑翻腾的内心,自小看着他们兄弟二人一齐长大,他们彼此太过熟悉,一个心思一动,另一个也能估模得相差无几,走到今日这般地步,任谁也不会高兴起来。旁人似乎还幻想着这一夜能安稳渡过,可褒洪德的心中犹如海浪滔天,他清楚地知道,这一晚,终究会有一个褒公子从这世间消失。马上就要和褒离真正对决,自己又占据着极为有利的条件,该是激动才是,可是想到终究要这样和自己的兄弟以死相决,难免会有点隐痛,再又想到鱼妫从棘儿那里回来后就一直劝告自己克制忍耐,他明白定是棘儿不忍褒离死在自己手中,心中确有失望,棘儿,她竟然护着褒离,她怎能对自己的死敌怀有恻隐之心,这般琢磨着,褒洪德对褒离的怨愤便更深一层,属于他的一切,决不允许他人觊觎。

傍晚,天空一个响雷炸开,伴着轰隆隆的声音,一场倾盆大雨忽然而至。燥热异常的天气由于这场大雨得以缓解,风卷着雨雾凝聚成旋转的水帘,顺着风向一波一波从天而降直直泼下。很多人都在庆幸这场及时雨的降临,可以暂时压制住盛夏来临的热浪滚滚。

棘儿立在帐门出掀开帐帘向外张望,只闻得瓢泼大雨撞击地面产生的噼啪声,其余只有别的帐中疾医们零星的谈话声入耳,这样的傍晚,除了雨声,其他一切正常,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褒洪德回到寝帐,已经点灯,帐外天空灰蒙蒙一片混沌之色,帐内暖意融融,叔莫静静地跪坐在帐中细细篦梳着顺滑的长发,见到褒洪德进来,美目一亮,盈盈起身走至褒洪德身前为他宽衣沐濯。

叔莫的手刚要碰到褒洪德的腰带,手腕一紧,却已被褒洪德生生钳住,痛得叔莫忍不住撇嘴蹙眉,抬眼一副可怜模样,哀求道:“统帅,好痛!”

褒洪德用余光迅速瞟过叔莫置于帐门一角的鞋履,上面有泥泞的污渍,嘴角一牵,脸上复又浮现出惯常那种放荡不羁的慵懒笑容,深情说道:“美人今日如此乖巧,可是在帐中等了本帅一整日?”

叔莫收回被褒洪德捏得发红的手,边呵气轻揉边嘟着嘴埋怨道:“可不是么,婢子今日仔细梳妆打扮,只为让统帅回来多看几眼,不料统帅一回来便对婢子这般蛮力,可让婢子心中不安呢。”

褒洪德依然习惯性地浅笑,上前安抚似的揽住叔莫的纤腰,手臂稍一发力,叔莫便径直倒在褒洪德怀中,低头和叔莫春情荡漾的眼神一对,褒洪德邪笑一声,“美人可是等急了,本帅今日便好好让你痛快一番。”

叔莫仰头贴着褒洪德的耳侧轻呵,柔若无骨的手攀上褒洪德的胸口,缓缓滑进衣衽中轻柔地摩挲打圈,低眉顺眼风情万种地低声嘤咛一句,“统帅近几日军务繁忙,都不曾亲近婢子,这长夜寂寥,好生让婢子苦等,今夜婢子斗胆求统帅留下,婢子定当尽心尽力服侍统帅,定让统帅尽兴,不知统帅可否应允?”

夹杂着潮湿的馨香,女子软糯的声音随着一深一浅有意的呵气声灌入褒洪德的耳中,有微微的酥痒沿着脖颈朝身体各处游走,褒洪德神情不变,一把扯掉了叔莫腰间的束带,伸手便探入衣裳之内,顺着叔莫细滑的腰肢一路向下,直到触碰着女子最为隐秘地带,叔莫并不抗拒,而是欲拒还迎地半推半就,迎着褒洪德不安分的手腻在他身上微微纠缠扭动起来,口中也发出一阵阵撩人欲火的娇喘声,“统帅可让婢子等得真真心焦了。”

褒洪德享受着怀中美人的柔腻,嘴角漾出一丝饱含深意的弧度,游移的手并未停歇,嗓音沙沙低沉说道:“本帅是担心美人月复中的孩儿,若是床榻之事过于频繁,只怕会伤及孩儿的安全。”

叔莫柔情似水的眼波中微有一丝困顿闪过,转瞬即逝,全全看在目光凌厉的褒洪德眼中,娇柔的声音再次如梦呓般覆上褒洪德的耳稍,“婢子只求今晚再服侍统帅一次,日后尽当恪守本分不再无理纠缠统帅,安心养胎,力求为统帅顺利诞下后嗣。”

“如此,本帅甚是欣喜。”褒洪德脸上那抹邪笑更盛,迫不及待地将叔莫打横托抱而起,大跨两步,放入已经收拾妥当的卧榻上。

二人耳厮鬓磨交缠着身体,不大一会儿,已经是不着寸缕纠缠翻滚在一起。

叔莫今日似乎是格外卖力,娇艳的脸上浮现着两朵羞红的云朵,长发披散,披覆在光华的背脊上,如黑色的锦缎一般熠熠放光,让人一眼望去,不禁陷入幽深的迷惑中,褒洪德的手撩开舒展的墨发,轻轻在叔莫玲珑有致的背脊上摩挲,激起叔莫一阵轻微的战栗,伴着声声诱人的喘息,褒洪德翻身而上不再犹豫,手臂扶着叔莫的腰肢,直挺挺进入了她的身体。

激烈的交欢伴随着两人各怀心事的放浪申吟声在帐中响起,遥遥传出帐外很远,听得外间的走动的甲卫不禁驻足回望,促狭相视交换了心知肚明的眼神,相互耳语之后这般私下口口相传,褒洪德寝帐中的春事不出半个时辰,便在军中顺利地不胫而走。

一番云雨过后,褒洪德从叔莫的身体中撤了出来,回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稍作片刻歇息,叔莫的手又攀上了褒洪德腰月复之间,仿佛意犹未尽,还未等褒洪德缓过劲来,便起身翻上褒洪德的身体,竟然立身端坐在他的两腿之间,披散的秀发半遮半掩着叔莫迷离含笑的面容,坦露的胸口一对莹白的俏乳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泽,胸腔还在一起一伏喘息着,腰肢却已不老实地在褒洪德身上扭动摩擦起来。

“美人今日不同往日,似是格外主动,到显得本帅有些力不从心了。”褒洪德并未睁眼,随意地享受着身上美人长长秀发撩拨在胸月复上的阵阵酥麻。

叔莫浅笑依依,那双美目中尽是盛放的冶艳诱惑,随着身体的扭动口中发出喁喁不断的浅吟低喘,“统帅俊武之躯让婢子难分难舍,明日婢子就不能如此侍奉统帅了,今夜权当统帅怜惜婢子,赏婢子一夜欢爱可好?”

“一夜?”褒洪德闭目开口问道,眉心微微一扬,唇畔的笑意绽放出婬亵之色,似乎对身上美人的要求饶有兴致。

“统帅——”叔莫拉长声音娇滴滴地扭在褒洪德身上撒娇,更紧地贴在他身上奋力地纠缠,细长的指尖轻轻撩拨过褒洪德的胸口,如同猫爪一般挠人心魂,这般勾人的诱惑任谁也是抵挡不住的,“就应了婢子这一夜吧。”

褒洪德抬手握住了叔莫傲人的双峰,激得叔莫一脸醉人之态咬住下唇嘤咛起来,看着叔莫不同往日的殷勤和媚态,褒洪德扶住她的腰背立起上身,嘴角绽出一抹阴冷的笑容,狠狠将自己复又点燃的欲火送入叔莫体中,低喘着咬住叔莫娇小的耳垂,充满热气的低语在叔莫耳鬓间响起,“只怕这一夜欢好,美人明日该瘫在帐中起不了身了,既是美人索求,本帅哪有不怜香惜玉之理,定让美人知晓本帅的厉害。”

手臂和腰间同是发力,猛烈的撞击竟顶得叔莫面上不禁抽搐了两下,蹙紧的眉头不想让褒洪德看见,只得扬起脖颈紧紧将自己的上身贴在褒洪德的胸口,纤细的手臂揽住他宽厚的肩膀,伴随着每一次撞击的起伏,叔莫纤长的手指便控制不住地向褒洪德背脊中嵌入,褒洪德似乎感觉不到背脊上美人手中的力道,一脸投入的痴醉之态紧紧箍住叔莫的身体,一下一下用尽力气蹂躏着眼前这具柔弱的身体。

如此一番下来,叔莫的腿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咬紧牙关硬硬忍着,口中还不时发出勾人的叫声,直到褒洪德加快了速率,叔莫终于再也忍不住,狠狠抓住褒洪德背脊的皮肤痛苦地尖叫起来,随着一阵畅快淋漓的悸动,褒洪德伏在叔莫肩头释放了身体的快感,心满意足地从叔莫体中抽回,顺着帐帘的细缝,看到天色已黑,眉心一丝凛然之色浮现,叔莫颤抖着身体软软瘫在卧榻上,几乎丧失了说话的力气,只有埋在秀发中的双肩还在起伏耸动。

“美人尽心服侍本帅一场,本帅今夜也当让美人称心如意,”褒洪德饱含柔情的声音在叔莫头顶响起,叔莫费力地扯出一抹嫣然迎上褒洪德深邃细长的双目,褒洪德似乎很是尽兴,轻柔地勾起叔莫的下巴抬近脸前,细细端详了半晌,扑哧一笑,缓缓说道:“美人以为靠这个就能让本帅力竭,好让你的那些姘夫来取本帅首级,本帅今夜便邀美人看一出大戏。”

说罢,眼中的柔情尽失,转而呈现在叔莫眼中的色泽,竟是幽深浓郁的杀气,狠狠将掐着叔莫下巴的手一甩,叔莫整个人便如同随手丢弃的器具一般砸在卧榻上。

叔莫再抬眼,眼中已是不可置信的恐慌之色,他怎会知道一切?

脑中迅速翻转,还想再做一丝辩解,叔莫支起赤果的身体一把抱在褒洪德腰间,柔声说道:“统帅,婢子惶恐,婢子尽心侍奉统帅,不曾有一丝异心,还望统帅体察。”

眼中盈盈的泪水已充斥眼眶,情深意切地颦着眉头深深望向褒洪德,一副梨花带雨之颜,真是我见犹怜。

褒洪德此时已失去了方才的柔情缱绻,嘴角轻哼出一声阴测测的冷笑,抬手劈掌挥来,一记手刀重重地砍在叔莫的后颈之中,未置一语,毫不留情地将叔莫打晕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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