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再轻狂 第一章 改变 12.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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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墨!小墨!我们的墨哥啊!”

我听见楼下的呼喊,关了电视,拉开窗户。

英雄,钟宇,涛涛三人在楼下笑容灿烂的望着我。“墨哥,下来玩啊,好久都没看见你了,一直在家?”

我苦笑:“学校不想去,我妈又把我反锁在家,怕我出去给她惹事。”

“啊?小墨哥哥,好可怜呐。”涛涛眨巴着眼睛。

“可怜个p啊!你们几个现在才想起我来,这才可怜呢!”我趴在窗台上望着他们。

他们三个清一色地模着后脑勺傻笑。

“喂!扔上来支烟!最近连烟都吸不到!”

英雄一听,赶紧抽出一包‘哈德门’,整包扔了上来。我家在二楼,扔包烟上来没什么难度。

我拆开烟,自己叼上一支点燃,又扔下去三支给他们,

“喂,我很无聊,怎么办?”我吸口烟说。

“墨哥,二楼,不高。跳下来一起去打街机。要不把小伟和胖子,虎子他们找来一起拼酒啊!”钟宇说道,另外两个人也都点头。

“嗯,是不高。但我跳下去容易,一会儿怎么回来啊?我妈知道我从二楼跳下去玩,还不发疯才怪。”

“那怎么办啊?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星期天,你就只能被锁在家里了?”英雄蹙眉。

我耸了下肩,用肢体语言告诉他们:我有什么办法?

“要不这样,”英雄想了一下,开始提议:“我去那边小卖店买酒过来,你在楼上,我们在楼下,就这样喝?”

我一听就乐了:“好好好,快去买来,你这句话可是我这一星期以来,听到的最舒心的话啦!”

英雄搔头憨笑着。

“我刚刚也也是这样想的,就是被…被他先说出来了!”涛涛气鼓鼓地指着英雄,望着我说。

我哈哈大笑:“行了,涛涛,这功劳有你一半哈!”

钟宇赶紧接口:“涛涛,在小墨哥面前要争取拿全功!赶紧去买酒!”

涛涛一听,赶忙屁颠屁颠的买酒去了。来回用时不到2分40秒。涛涛一股脑的把塑料袋里的东西倒在地上,有花生米,油炸蚕豆,火腿肠之类的,还有一个真空包装的大鸡腿!接着又从怀里模出两瓶比较廉价的白酒。涛涛从地上捡起鸡腿,给我扔了上来:“小墨哥哥,这是给你的!”

我接住扔上来的鸡腿,眉开眼笑:“涛涛你也真是的,买酒就可以了,还买什么鸡腿啊……”

“我现在是不是拿到全部功劳了?”涛涛望着我。

我说:“是啊,功劳全是涛涛的,关英雄什么事嘛!”说完冲英雄眨眨眼。

英雄会意:“对对对,哪有我的事,全是涛涛的!”

涛涛双手叉腰,会心的笑了。

我从家里找出了四个高脚杯,嘴里含着鸡腿,冲下边含糊不清地说:“英雄,易碎品,接好了!”

英雄做出接的姿势:“放心小墨,这我都接不住我还混个p啊!”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扔下去一个,但那个高脚杯却在离英雄脚边15公分的距离,开了花,而英雄还仰着头,保持着接的姿势。

“呀?奇怪啊?难道我有斗鸡眼不成?”英雄尴尬地说。

我长出一口气,“行了,英雄,你压力太大,换钟宇来吧。”

我把剩下的三个杯子扔下去,钟宇都稳稳接住。我又找来一个带耳朵的陶瓷杯子,找来粗线绳,绑在杯子的耳朵上,拎着绳子,把杯子慢慢放了下去:“给洒家倒酒!”

涛涛领命,赶快拧开一瓶酒,往我杯子里猛倒。

“行了,涛涛,倒少点,别一会儿我拎不上来!”

涛涛赶紧停住倒酒的动作,转过头去给他们的高脚杯里倒。

我拎上来酒,又接住英雄扔上来的花生米,蚕豆之类的摊在窗台上,就开喝了。

我端起杯子:“兄弟们,走一个!”

那哥三也举起杯,象征性地和我碰了一下,就开喝了。

我嚼着蚕豆:“哥几个坐下嘛!”

那哥三就盘腿坐在我家楼下的草坪上,当时已经入冬,草坪上就剩一垛一垛的枯草。地上还很凉,但是他们都满不在乎的坐着。

我看着院里来往的人,都诧异的看着我们。我笑了下,扔下去三支烟:“喂,大人们都看着我们呢,没事吧?”

“我才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呢!”钟宇嗤之以鼻。

英雄和涛涛也点头表示赞同。

我哈哈一笑:“好,今天你们三个不喝醉了,就别想跑。”

英雄也哈哈一笑,和我开起了玩笑:“这点酒,还喝不醉我们把?”

涛涛小脸一嘟:“我别的能耐没有,但是这种白酒,我能管饱!”

英雄乐了:“行行,知道涛涛能把我们几个管饱了,别较真了啊。”

涛涛准备反驳,我赶快岔开话题:“喂,最近朋友们或是学校里有什么新鲜事没?给我汇报汇报。”

英雄一笑:“最大的新鲜事啊,就是我们的钟大少爷谈恋爱啦!”

“啊?”我眼睛一亮,“快跟我说说!”

英雄推推钟宇:“快给小墨说说!”

钟宇呷了口酒:“那多不好意思呢?”

我丢下去一个花生皮:“你还不好意思?装呢?赶快如实招来,什么时候的事?和谁家的倒霉姑娘?”

“墨哥,我招,我招!”钟宇嬉笑着:“那个倒霉姑娘你认识的。”

“哦?是谁啊?”

“是…唐湘……”

“啊??”我眼前再次闪现出我把头伸出藏身的桌子下面,却看见正在上厕所的唐湘,和唐湘那诧异,愤怒地脸。

“兄弟,那片卫生巾是不是把你砸开窍了?”我调侃钟宇,

“什么卫生巾?”英雄和涛涛好奇地问。

钟宇冲我猛眨眼睛:“呃,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晚上我回家,上了三楼却见楼道台阶上坐着一女的,把头埋在膝盖里小声哭泣。我当时就纳闷,这人是谁啊?大半夜的在楼道里哭。我心想可能是谁家的小媳妇和自家男人吵架了跑出来的吧。想想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我退到楼道角落里等。想等这娘们哭够了走了,我再上楼回家。”钟宇呷了口酒,嚼了颗蚕豆。

我催促:“赶紧讲,别吃了!”

钟宇三,两下咽下蚕豆:“可我左等右等的,一个来小时过去了,那女人还没有哭完。我等的是腰酸背疼,腿抽筋啊。我决定了,不管是人是鬼,我都上去会会她。我轻手轻脚地走近她,观察着,总觉得她有些眼熟。但她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在她旁边,头依然埋在膝盖里哭。我想说些安慰的话,于是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钟宇又呷了口酒,手里捏起一颗花生,但抬头一看我瞪他,赶紧扔下花生:“我就那么轻轻一拍,没想到会吓她一跳!她抬起头尖声惊叫,一下子喊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叫我看清了她的脸,虽说眼睛红肿,妆也花了,但是我一眼认出了她!她不就是那个把卫…….把那个什么砸到我脸上的女孩吗?”。

“什么那个什么?”我假装不懂。

“就是那个什么嘛!墨哥,你懂得!”钟宇又冲我猛挤眼睛。

我决定不再捉弄钟宇:“哦….那个什么啊……我知道了。”

钟宇如释重负,涛涛却又问:“那个什么是什么嘛?”

“哎呀,你们小孩,不该懂!”钟宇不耐烦道。

涛涛拉长脸:“就你大!”

英雄也来凑热闹:“我不是小孩吧?给我说说那个什么。”

钟宇哭丧个脸:“墨哥,你要是还不阻止他们,这故事你也别听了。”

“行行行,英雄,涛涛你两别闹,让钟少爷讲完。”

钟宇擦掉额头的那颗汗:“当时我一见那张脸就吓坏了,比见了鬼还难受。我扭头就跑,心想:这家不回了,操!可我一失足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我爬起来准备接着跑,却听见唐湘在后面说:‘别走好不好,求求你陪陪我……’声音几近凄凉,几近伤感。让我这颗麻木不仁的心也融化了……墨哥,你别笑,你是没听见那声音有多可怜,让你一听就忍不住拒绝!”

我忍住笑:“我没笑,没笑,继续,继续。”

钟宇长叹一声:“哎….我一听她那声音,就乖乖地走了回去,她拍拍她坐的那台阶,示意我坐下。我就这样和她并肩坐着,像着了魔一样,无法控制自己。后来,我从和她的交谈中得知,她和家里人负气,自己跑出来了,现在没地方去。”

“那好办啊,你家反正也没人。”我笑道。

钟宇嘿嘿一笑:“墨哥还真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对她说‘你哭也哭累了,我俩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我家就在楼上,家里没人。不如上楼去喝杯咖啡什么的?”

“呦……好土的台词呐。”涛涛接话。

“靠,你还真领家去了?有没有发生什么不道德的关系?如实招来!”我依着窗台,点支烟。

“我也想啊!”钟宇抿抿嘴:“到了我家,她说有没有白开水,我说有。去暖壶一看,全凉透了。我说等等,水凉了,我去给你烧。她说,凉的更好,给老娘上大碗!我一怔,去拿了个大碗。她一口气喝光了四大碗,又生龙活虎起来了,开口闭口左一个老娘,又一个老娘的。”

“引娘入室?”英雄贫道。

“去,你懂什么。我就喜欢她身上的那种霸气,不像别的女人,做作!”钟宇鄙视英雄。

“行行,”英雄乐了,“下次再挨唐湘打的时候,别来找我们求救啊!”

“哈?现在连打都挨上了?钟少爷,不是你的风格啊!”我也乐得不行。

钟宇瞪了英雄一眼,抬头望我:“他懂什么,墨哥,你年少有为,才高八斗,怎么连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明白?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要有一个能管得住你的女人!”

“那你现在算是个成功男人了?”我笑他。

“呃……总得来说,她管得还不够严。”

“打都打了,还不严?”

“呃……总得来说,她打的还不够狠。”

“什么品位啊?”涛涛也哧哧笑着。

“她在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讲讲,我想看看怎么就让钟少爷死心塌地了?”我追问。

“她喝完水,说要看我刚刚摔倒的伤。我说不用,不方便。她硬要看,说有伤口的话可以帮我处理。我见她执意要看,没办法,只能挽起裤腿。但裤子窄啊,里面还有秋裤,伤口又痛,挽不上去了。我说算了吧,小伤没事。她说:‘老娘就想帮你弄,这样,你把裤子月兑了就行!’我说‘这样不好吧’?她说:‘老娘不羞,你还羞上了?’我心想,你都不羞,我还能羞?于是,我解开裤带,就把裤子月兑了下去,只留一条裤衩,三角的。”

“哈哈……”我们几个都乐了,我举起杯:“来来,为钟少爷的生猛举动,走一个!”

喝了酒我又催促道:“别停,继续!”

钟宇擦了一下嘴:“墨哥,这女人温柔的一面更要了我的命啊!她一看见我膝盖上的淤青,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让我坐到沙发上,把我的腿抱在她怀里,又是温柔地揉着,又是温柔地吹气,又是抬头温柔地看着我,问我疼不疼。我当时心里直痒痒,我说还好啦,这点小伤不疼。她说:这么大的伤还会不疼?于是又帮我揉着,低下头又往伤口上吹气。嘴离我腿很近,垂下来的头发来回摩擦着我的腿。我顿时有些想入非非了。慢慢的,我起了生理反应。”

“哈哈……”英雄和涛涛都笑的前仰后合的。”

“她抬头瞧见了我裤裆里竖起的那个轮廓,二话没说就给我脸上一直捶,骂了句,不要脸。就兀自走进我的卧室,反锁了门。”

“羊…羊没吃上,还惹了一身骚。”涛涛哧哧地笑着。

“哎、我当时就纳闷,唐湘怎么在我家里就那么心安理得,我倒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墨哥,她在我家一赖就是三天啊!三天里花了我多少银子?我挨了多少顿打?”

“那你倒是赶人家走啊!”我笑道。

“我哪舍得啊?哎。跟你说墨哥,你还真别说,那三天我完全习惯了听从她的命令,习惯了她的刁蛮,任性。直到她说要回家的时候,我送她回家的路上,我再也不想欺骗自己了,我告诉她,深情款款地告诉她,我爱你!结果迎来的又是一直捶。她说,想做我男人,先学挨打!说完就直径离开。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都化了……”

“那你就学会了挨打,成了她的男人了?”我笑着端起酒杯。

“是啊,每天挨一顿打,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我刚喝到嘴里的酒,喷了出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品味嘛。我们应该怀有一颗包容的心,对吧,小墨?”英雄说道。

“对对,英雄说得一点都对。”我笑着附和道,顺便拎起绳子把杯子放了下去,“给洒家,倒酒!”

后来他们又告诉我,虎子又打了曹文斌一顿啦,曹文斌现在越来越没种啦,还有一些学校里的琐事,我边喝边饶有兴趣地听着。

涛涛抬头问我:“小墨哥哥,你要被锁在家里到什么时候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啊,涛涛。”

“真可怜……”涛涛嘟着个嘴。

“呀,有个重要的事忘记告诉你了,墨哥!”钟宇猛然想起什么似的。

“哦?什么重要的事情?”

“唐湘的妹妹,唐倩,你知道吧?”

我回想了一下唐倩的容貌,有些模糊了,但还是点头:“知道!”

“那小丫头对你动心了,唐湘让我替她跟你说说。”

“开玩笑吧?”

“真的。怎么样墨哥,给句话呗!”

“到时候再说喽。”

“呀,墨哥。你怎么这么不冷不热的嘛!”

我哈哈一笑:“钟少爷,唐倩看上我,我好高兴啊。哈哈哈…但是,到时候再说喽。”

“切”,钟宇给我竖了个中指。

“好了,时间不早了,酒也喝光了,你们先回去吧。”我看了下表,时间不早了,估计妈妈也该回来了,于是说道。

“好!”那哥三站起来,拍拍上的土:“那我们就先走了!”

“嗯,去吧!”我挥手。

哥三边走边回头冲我挥手,笑容灿烂。

看着他们逐渐走远,我冲着他们大喊:“英雄,钟宇,涛涛,谢谢你们!这个周末,我很开心!”

他们又回过头来冲我笑,给我挥手。

我关上窗户,坐到沙发上,又陷入了一个人的孤单里面。

哎,妈妈一会回来,看见我喝了酒,是否又要吵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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