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俏佳人情掳冷总裁章节。
肖誉安静地把车在车库停好,朝值班的战士敬了个礼,轻轻推开宅院的门。按理说这个点老爷子应该已经睡了,可客厅里还亮着灯。他疑惑地在门口听了听动静,确定没什么异常后,才按了密码开门。
在玄关换了鞋,这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肖彻。还是万年西装,就连在平板电脑上玩游戏这么充满人性的事,也盖不住他满身的冰冷气息。肖誉走过去,发现他竟然在玩飞行棋,顿时哭笑不得,“大哥,什么时候开始玩儿这么幼稚……”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就被肖彻冷飕飕的一记眼刀逼了回去。
“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肖彻面无表情地收了电脑,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因为时间放的长,咖啡已经冷透了,肖彻皱起眉头,从喉管一路凉到胃的滋味儿并不好。
肖誉是二十四孝弟弟,立马去厨房冲了一杯新的端上来。肖彻的胃口很好掌握,加不加女乃和糖都可以,至于浓淡,只要不太极端他都不甚在意。
“去见了一个朋友,所以晚了点儿。”肖誉自己倒了一杯白水,大哥等他这么半天,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那个叫暮双的?”肖彻喝了一口暖热的咖啡,表情淡然,仿佛那苦得不堪入口的饮料只是一杯无味的水。
肖誉点头。
“少跟她来往。”肖彻反应不大,只是淡淡嘱咐道。
肖誉侧目,“为什么?”
“她是阿曦的女人。”肖彻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
一石激起千层浪,肖誉只觉得心里如同翻滚的大海,海浪此起彼伏,汹涌澎湃。在他们的圈子里,女人一词,本身就具有别样的暧昧含义,他不相信暮双是这样的人,甘愿被人饲养。他想起暮双忧伤的眉眼,想起她唇角苦涩的笑。是因为爱上了曦哥,才会觉得爱情特别苦吧。
沉默了一会儿,肖誉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暮双,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暮双一觉醒来,只觉得满身都重,竟有种爬不起来的错觉。昨夜怎么睡着的,她已经完全记不得了,仔细一想,最后的记忆点停留在陈曦那张欠扁的脸上。那样难以名状的笑,好像得到了一切,又好像失去了一切。
软和的床垫传递出陌生的讯息,暮双一惊,赶紧睁开眼。果然又是陌生的房间,在海南的那段记忆从脑子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纷沓而至,若不是坚信科学,她一定以为自己成功穿越了。
房间很淡,以纯白为主色调,包括自己刚睡过的这张kingsize大床。虽然素净,但是奢贵的味道随处可闻,哪怕是不起眼的床头灯,都不仅仅是光凭钱便能买到的。
跳下床,双脚立刻陷入了松软的地毯里。大概是因为暖气开的足,暮双只穿一件单薄的白色睡裙也不觉冷。浑身乏力且疲惫,她一边活动关节一边拉开厚重的窗帘,入眼的全然是陌生的风景。
这儿究竟是哪里?暮双打量着窗外的花圃,明明是寒冷的早春,却开满了长势正好的君子兰,可见室外也是恒温的。周遭满是青翠的香樟和含笑,女敕绿的颜色仿佛滴得出水来。四季如春,大抵也不过如此。暮双在窗前静静趴了一会儿,得出了一个结论,要么是此院的主人太有钱,要么就是她真的穿越了。
顿了顿,暮双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手机,却找来了一腔遗憾。不要说手机,除了这件极少穿的睡衣,这里一件和她有关的东西都没有。烦躁地抓抓头发,暮双抑郁了,有哪个好心人能提醒她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情况?绑架,软禁,还是穿越?
房间很大,包含了卫生间和大浴室,面积甚至超过了黎家老宅的主卧。暮双转了一圈没找到拖鞋和别的衣服,只好就这样穿着睡衣光脚去开房门俏佳人情掳冷总裁46章节。至少到了人家的地盘,怎么着也得跟主人打声招呼吧,虽然她是被迫拜访。
行至门前,暮双却僵住了。这扇门根本没有门把,只有一个反嵌的猫眼和一扇看似可推开的小窗。可是很显然,这扇窗口也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所以说,她是真的被囚禁了吗?暮双有点慌了,长时间被锁在某个空间里,尽管条件优渥,还是会令人恐慌到崩溃。如同被一只镶满钻石的手扼住喉咙,又如同不会游泳的人被浸没在华清池水里。她咬着唇,捏起拳头用力砸着门板。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嚣张。
可惜的是,门板似乎很经砸,也很隔音。砸了两下却丝毫不见动静,反而手疼得厉害,暮双恼起来,四下寻了一番,最终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开始狠狠凿门。
“砰!砰!砰!”
响声一下高过一下,暮双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虎口因为冲力而磨得发红。就在她精疲力尽之事,门上的小窗开了一条缝。
“暮双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快放我出去!”暮双语气很急,几乎要跳起来。
“很抱歉,陈先生不允许小姐踏出房门半步,您若有什么需要可以按床头的按铃,我们会给您送来。”门外的女声并不年轻,恭顺的语气里带了丝许柔和,却以如此理所当然的口吻诉说着这个世上最大的笑话。
“陈曦!?”暮双一瞬间呆在原地。他到底在干什么,囚禁她么?难道他如此恨她,恨到连基本的自由也要剥夺?
几分钟的了无声息后,暮双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要见他。”
“陈先生说,暮双小姐若想见他,等他回来即可。”
暮双一拳砸在门上。
该死的,他还真是算死了她的每一步,自己就像个小丑,永远在他手里跳。陈曦,你凭什么就可以在我的世界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凭什么以为你就可以掌握我的一切?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面对无关的人,暮双的态度依旧是礼貌的。不过是拿人钱财听人差遣罢了,无谓的迁怒没有任何意义。
“暮双小姐,需要用餐吗,现在已经快中午了。”门外的人一直等着,却再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暮双坐在落地窗前,因为铺着纯白色的厚地毯,所以这里成了一个让人没有防备的地方。人总是会被表面的假象蒙蔽,就如同她总是固执地认为陈曦对她是仁慈的。
现在想想,大概是昨晚喝的水里被他下了药吧,这么明显的破绽,只有她这个瞎眼人会视而不见。从一开始就把他排除在怀疑对象之外,从一开始就没由来地信任他、依赖他,到头来才发现,原来是她从一开始就错了。
是她的退缩激怒了他吧。暮双把头靠在干净的玻璃上,看窗外明媚的景,她真的不明白,既然不爱自己,为什么还要千般阻挠自己的离开呢。难道是因为所谓的占有欲么。霸占一件物品的时间久了,便会变得贪婪,生出自己是终生持有者的错觉来。占有欲不是爱,是男人为了维护自己可笑的自尊心而安上的借口,因为无法面对自私自利的自己,才想起来创造一个冠冕堂皇的词语粉饰太平。
陈曦,大概真的是我错了,以为你是不一样的。
一整天,暮双都是在窗前度过的。门被敲了几次,不断有人送餐进来,跟她说话,她都置若罔闻。桌上摆满了冷掉的佳肴,她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人是有底线的,她不跟他们作对,并不代表她会乖乖配合。
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门响的声音,暮双依旧动也不动,窗外的天空已经变成了墨蓝色,青绿的树影隐约可见。她没有可以看时间的工具,也不知道现在几点。房间里没有开灯,比窗外更要暗上几分来,已经过去很久了吧,不然双腿也不至于僵成一对木头。
灯蓦地被打开,因为亮度的反差,窗外原本依稀可辨的景色瞬间消失了。她皱起眉头,却看到了被映在窗上的来人。
“怎么不吃饭?”陈曦的语气淡淡的,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吃饭,他倒是吃得下。暮双转过头来冷瞥了他一眼,又缓缓转回头去。
陈曦也不着急,吩咐下人过来将桌上的东西都收拾了,才走到她跟前坐下,“是不是东西不合胃口?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做了送上来。”
“你真的打算关我到底了?”暮双冷了眉眼,听陈曦的语气,根本没有放她出去的意思。
陈曦抚着她柔顺的发,眼神也跟着轻柔起来,“乖,先去洗漱。”
暮双烦躁地拍掉他的手,“陈曦,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是一个怪圈,暮双越急躁,陈曦的唇角却越发温柔。“如果不想吃,就早点休息吧,我先洗个澡。”
暮双赶紧跟上去,却不想才起身站到一半,早已失去只觉的腿如同被蛀空的房梁,顷刻间坍塌了。好在地毯足够厚,不然凭她这么重的一跤,真的会把尾椎骨给坐断去。
陈曦听到一声闷响,转过身来查看,发现摔倒在地的暮双,摇摇头叹道,“真是,这么大人还不懂照顾自己。”说罢一把抱起暮双,安安然放到床上,眼里流露出无限爱怜,“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
暮双呆呆盯着他的脸,似是失了魂。半晌,她抬起手,缓缓覆在他轮廓分明的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