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知道本姑娘功夫了得,趁早将这些马还回来-我没有留情!”言芝莜目光冷冽,在月色下更显深邃。
那几人反倒一愣,倏儿大笑起来,银刀收回身后,“对付你,还不用刀!”
说罢就赤拳而上,步伐灵活,没几步就跑至言芝莜跟前,一拳就要打去,言芝莜反笑,脚尖轻轻一点,往后一个旋转,平稳地落在地上,“不知死活!”
山归帮的人虽然武功擅长,可终究也是不正规的江湖武士,招数三两下就已经露出缺点,言芝莜原本就身材瘦小,这几个大汉灵活性没有她来得好,很快就已经模不着头脑。
言芝莜一下子跳到马车队伍前,响亮地一吹口哨,“傻大个,这马你可是偷错主了!”说罢,从怀中拿出解药,漫天一撒,片刻不到的功夫,就听得一匹马一声长嘶,言芝莜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我可是带走了?!”
那几个人早已经扬长而去,言芝莜正纳闷,倒有一个仰天长笑,“几匹破马换一个绝世美人,也就足够了!哈哈哈哈……”
言芝莜愤愤地扔下手中的缰绳,咬着牙连忙奔回客栈。却忽得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无法站立。手上都觉得没有半丝力气。
“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宁苏被蒙住了眼睛,手脚也用麻绳紧紧的勒着,她心里害怕极了,生怕他们会伤害她肚中的胎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的声音不免有些颤抖,即使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劝你还是不要问了。到时候见了我们的大当家,你再去问他吧。”赶马之人冷哼一声,慢慢悠悠地回了她。
宁苏咬牙心中暗诩,如今她孤身一人,怕是和言芝莜都中了这些人的调虎离山计了。她不会武功,现在手脚都被绑住了,更是没有办法逃走。如今,只能冷静下来。
她只担心,肚中的孩子会受不了,宁苏的心里,此时此刻只想好好保住自己的孩子,如此,才能够对得起那远方出征的丈夫。
宁苏平静下来,又问到,“你要带我到哪里?”
“山归帮!”
山归帮是一个小帮,山匪集结,大多数都是平时犯了事,逃到这个地方来偷生的。平日里时常劫财,简直说是无恶不作。
只听得那赶马的人一声,“大当家,又有成果了。”
宁苏握紧了拳头,微微蹙眉。
只听见一个如同清亮的声音,“好,将人给我带上来!”
宁苏暗道不好,可已经被解了绳索,拿下了黑布——这是一个近乎于府邸的屋子,人头攒动,灯火通明,所有山匪都站在一边,盯着宁苏。
宁苏站在原地不动,那人起身走至她面前,打量了一番,“过真是绝世的女子。哈哈哈……”
“是是是,大当家,这女子可是比夫人要美上许多。”
“对对对,我在这儿可是要恭喜大当家了。”
一群人吵吵嚷嚷,宁苏听得直直发笑。那人眉锋一紧,“你笑什么?”
“笑?笑你们毫无理智。”宁苏美眸打量着这一群人,手不自觉得抚上小月复,“自作多情,自以为了不起。你们却未曾问过我是否同意。”
“哟,这小娘们还很有脾气啊?”几人起哄起来,倒是那男人,毫不在乎,“你同意?我们山匪还要问人同意不同意?”
“江湖自有规矩,老人妇女自然不劫,而你们山归帮倒是独树一帜,只不过有损了你们山归帮的名声!”宁苏浅笑,迈出莲花步,“何况,我是一个已嫁女子,如今也身怀有孕。帮主可是执意如此?”
那帮主凝眉看着宁苏,宁苏手中也是出了汗,若是他执意,她只怕只能玉碎了。
宁苏无奈,紧紧咬牙,“如此目无王法,你们迟早会得到报应的。
哈哈哈,小娘子生气了?这报应不报应,还得潇洒得意完了之后。”冯陆笑得宁苏毛骨悚然,她刚要开口,只听得又有人喊到,“帮主,又带来一个。”
宁苏暗喊不妙,怕是言芝莜也被他们给绑来了。回头,果真是她。
言芝莜愤然地瞪着这一群人,扯着嗓子喊道,“只知道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真是男人,我和你们一斗便可!”
“帮主你瞧,这两人是一块的。都长得天生丽质。”一人指着宁苏道,满脸不怀好意的笑。宁苏见了直想吐。
宁苏疾步跑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她,"芝莜,你怎么了?"
"这帮该死的,给我用了消软散,我如今一点力都使不上!"言芝莜颦眉,"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不要担心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宁苏一遇到比自己厉害的人在,便软弱了下来,紧紧的缩在一旁。
冯陆上前来,几近粗鲁地捏起宁苏的下巴,"小娘子,跟我一进屋便可!来人,将她带入房间去!"
"不,你不能动我!"宁苏顿时慌了神,眼睛里氤氲起泪水,言芝莜想要挣扎,却使不上丝毫力气。
"你们放开她!连昭启王的王妃也敢动?!"言芝莜也慌张起来,这些可是山匪,来粗便是来粗,从不和你商量。如若宁苏果真出了事,李御南绝非扫平这里便能罢休的。
所有人一愣,倏尔又大笑起来,"昭启王妃?一个王妃只有一人作伴?来这荒野之处?再者,昭启王妃早就去世。若这小娘子真是,也只不过是一妾。哈哈哈,本帮主还没有碰过如此有身份的女人!来人,带下去!"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芝莜,芝莜!"宁苏一下子被抗了起来,丝毫不能挣扎,她的小月复微微有些泛疼,更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口。
眼泪落了下来,莫不成这一次,真要玉碎保身?只是佑乐,只是御南…
言芝莜也失了理智,怒吼道,"你们这些畜生,要真改碰她,我定让你们死无完尸!"
"帮主,这女人?"
"莫要问我,这女子也是烈脾气,就送给兄弟们快活快活了!"冯陆仰天大笑,一甩满是尘土的衣裳,转身离开。
言芝莜顿时脑如雷轰,只见几人均围了过来,笑得狡黠**,言芝莜哭喊道,"畜生,你们放开我!"
山外,几只乌鸦飞过,风移影动。
一个白衣女子在几人的伺候下,着上了彩衣,才走到门口,便有另一个丫鬟迎了上来,"二夫人,帮主说今日您不用过去了?"
女子美眸轻挑,语气淡然,"为何?"
"因为,因为,因为今日,帮主得了一女子。此时正在房内……"
"荒唐!"女子愤然甩袖,一把推开那挡路的丫鬟,急急忙忙朝着冯陆的房间跑去。还未到门口,就听见女子的咒骂声,"混蛋,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美人,你怀有身孕,本帮主会好好待你的。来吧!"冯陆说着,便一把扯下了宁苏左肩的衣肩,宁苏顿时泪如雨下,小月复处更是疼痛得厉害,她已然没有力气了,可却依旧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的心里有多痛,就像是将心放到油锅里一样,整个人如同是随风而落的黄页,心慢慢地凉透。
冯陆本是还未而立的男子,力气自是大的惊人。他正要俯来,亲吻宁苏的肩头。忽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吓得他连忙回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