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爱一一绯色缠绵 030各怀心思

作者 : 亲亲君君

艾朗自己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许卓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抿着唇,显然是受了什么委屈。

艾朗还奇怪,自家老大难道舍得欺负许卓了?

“许卓。”艾朗打招呼:“老大呢?”

许卓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医生呢?”

艾朗哦了一声:“那个,我把情况说了,带了药过来。”

许卓急了:“你带药干什么啊?直接把人带走!”

艾朗愣了:“老大没说,我也不敢啊。”

许卓也知道艾朗一向对莫天问言听计从的,可他也不可能让莫天问留在这里:“我去跟他说。”

艾朗进了卧室一看,莫天问没在床上,估计在浴室。

果然,许卓敲了敲浴室的门:“你换好衣服了吗?艾朗来接你了。”

“我起不来了。”莫天问虚弱的声音响起来。

艾朗立即叫了一声:“老大?”

许卓心里也是一惊:“你在干什么?”

“我在浴缸里。”莫天问勾唇笑了笑:“许卓你进来。”

许卓真想打人了,这男人怎么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啊!感冒发烧了,还泡在浴缸里干什么啊:“艾朗,你去把他弄出来!”

艾朗手足无措的:“许卓,老大没穿衣服啊,你确定让我去?”

许卓也愣了,他没想那么多,这会儿一听艾朗的话,潜意识里就觉得艾朗进去不合适了,总觉得,莫天问的身体,不该让别人看到。

艾朗出去避嫌。

许卓推门进了浴室。

莫天问正泡热水澡呢。

咧着一口白牙冲着许卓笑,他开口:“我是听说发烧出出汗就好了,所以想泡个热水澡,谁知道,真站不起来了——我估计,是昨晚上运动过度了。”

他不说最后一句话还好,那句话一出来,许卓的俊脸一下子就红了,眼睛根本不敢看莫天问,靠近他,挽着他的手臂,使劲扶他起来。

莫天问好笑地垂眸看他,但见他颈间的肌肤都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小巧圆润的耳垂更像是一颗珍珠一般挑战着他的意志力。

他作势下滑,下巴就搁在了许卓的肩头,声音发出来,货真价实的虚弱无力:“我,腿软……。”

许卓只能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他腾出一只手舀了浴巾过来,围在莫天问身上,然后两个人出了浴室。

莫天问倒在大床上的时候,许卓也累了一身汗出来,本来就腿脚无力,这会儿更是一点劲儿也没有了。

他索性也躺下了,不过是在和莫天问相反的方向。

“你和艾朗走吧。”许卓轻轻地开口:“在我这里,不方便。”

“我是你哥。”莫天问伸手,一把握住了许卓的脚,大拇指在他足心摩挲。

许卓大窘,使劲儿地把脚从他掌心里解救出来,只觉得被他模过的地方就跟带了电流一眼,酥麻得厉害。

他说什么?哥?有他这样的哥吗?

许卓离他远远的:“你,别让我为难,行吗?”

莫天问翻个身,长腿伸过去,脚尖勾着许卓的腰线:“怎么让你为难了?对了,你那个室友,有没有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许卓受不了地坐起来,一把推开他的腿:“你这样折腾我有意思吗?我……。”

他话未说完,莫天问一把把浴巾扯下来,指着自己身上的吻痕开口:“许卓,这一次,是你折腾我。”

许卓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说不出狠话来?还不就是因为自己心虚!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酒之后是什么样,但莫天问身上的吻痕确实就是让他百口莫辩的证据!更何况,凌威还说是自己巴着莫天问不放,难道,醉酒之后的自己,真的这么——热情放浪?

可是,这真的难以让人理解。

平日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欲wang,清心寡欲的都可以去追随释迦摩尼大人了,为什么喝了酒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真的不想相信,也没办法相信,但证据确焀,他实在是没话说。

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把莫天问打发走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左右为难。

“你想怎么样?”许卓问得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莫天问笑笑:“我没想怎么样,只是,就算作为朋友,我病了,你也不能不管不问吧?更何况,这病,还是因你而起。”

“我没有不管不问,这不是打电话让艾朗来接你了吗?我还和他说,让他带医生过来,可是……。”

莫天问抬手,即使是躺着,也有帝王的气势:“这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许卓很无语,这男人厚脸皮的本领好像又见长了。

莫天问继续带着点小甜蜜地装柔弱:“我们毕竟是朋友,你关心我,很正常。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昨晚的事,毕竟是酒后,容易乱那个,咱们就不计较了。但,这两天,我得在你这里好好养养,这点要求,你不会拒绝吧?”

许卓睁大眸子:“昨晚的事,不计较了?”

他以为,这男人肯定会揪着不放,进而会提出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的。

莫天问点头:“嗯,不计较,谁都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能答应吧?”

许卓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什么,听了他这话,他心底竟然有了些许的失落——莫天问这意思,如果昨晚的人不是他,如果昨晚巴着他不放的人是其他的人,那么,他也能陪着人家**一度?

他抿了唇,良久,才开口:“住几天是吧?你喜欢,随意好了。我还有课,先走了。”

“喂!我还没穿衣服!”莫天问在后面叫:“许卓!许卓……。”

回应他的,是许卓咚的一声的关门的声音。

莫天问一把拉过被子,在黑暗里,一个人笑得肆无忌惮。

但这个好心情,持续到中午,戛然而止。

他吃了药,让艾朗舀了一些文件过来,就在许卓的卧室里看,十一点的时候,他开始做饭了。

艾朗的意思,他这身体还没好呢,先在外边买点吃的算了。

可莫天问不干,非得自己亲自下厨。

感冒发烧而已,他真没放在眼里,如果不是想赖着许卓,他早去公司了,这点小病,还能压垮了他不成?

再说了,难得有机会给许卓做饭,累死,他也心甘情愿啊。

但饭还没煮熟,凌威就带来一个不算好的消息。

厨房门口站着,凌威开口了:“老大,你有点心理准备。”

莫天问正在整理食材,高大的身躯在厨房里闪耀着异样的迷人风礀:“什么?”

“许卓,答应了和那个女生交往。”

凌威这话说完,被艾朗一把拉出去了。

凌威很不了解:“干嘛啊!我话没说完呢!”

艾朗急道:“你这消息确定了吗?什么都敢和老大说!”

凌威很冤枉:“怎么不确定啊!那女生快欢喜疯了,整个班——不,现在应该说整个系都知道了!”

莫天问的动作顿了顿,可随即不受什么影响地继续切菜,当然了,手上的动作不受影响,不代表心里没有什么涟漪:“凌威,他中午回来吃饭吗?”

凌威抓抓头发,有点为难地开口:“好像不回来。”

莫天问直接扔了手上的菜刀:“直接让海天送午饭过来。”

艾朗和凌威对视一眼——老大的饭,果然只有许卓有口福才能吃到啊。

莫天问又去批阅文件,随后吃了午饭,中午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又开始工作。

凌威就是回来通风报信的,说了几句话,直接又回去守着许卓了。

艾朗就在屋里守着莫天问。

但坐在沙发上,他脑子也没闲着。

想的人,是木则然。

他觉得他快受不了了。

木则然这个男人,跟被人附体了一样,完全变了一个人,整天扭腰摆臀的,在他面前搔首弄礀,一口一个“达令”,甜不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艾朗没骗人,最开始,他是正儿八经的直男,但没想到,木则然很是轻易地就把他掰弯了。

艾朗很清楚,即使他嘴上没承认过,但第一次给木则然洗澡,看见那白花花的,艾朗就有过其他的心思。

所以,从喜欢女人到喜欢男人的这个过度,艾朗其实并不是很困难,甚至说,挺容易的。

艾朗觉得,可能和自己没喜欢过女人有关系,长这么大,所谓的感情经历,不过就是木则然这一次。

所以,他很直接,确认是木则然了,那就是他了,其实无所谓喜欢的是男人或是女人,只因为,那个人是木则然。

可现在,他有点抓狂了,因为,那个叫木则然的男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越来越月兑离了木则然的轨道,行驶在了飞往火星的苍茫大道上。

一句话,他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

艾朗一开始的确是抱着奉陪到底的心态的,他想怎么玩,艾朗都陪着他,反正怎么蹦跶,木则然也不可能翻出他的手心。

但这都好几天了,那男人娘娘唧唧的,他看了,越来越有想一巴掌把他拍飞的冲动了。

特别是这几天,这男人白天基本看不见人影,晚上回来得倒不是太晚,但每次回来,都说他吃过晚饭了,冲着艾朗腻歪几句,就直接上楼。

艾朗决定和他谈谈,吃了饭,上楼找他。

门也不敲,直接推门进去,就见那男人穿着浴袍靠着床头,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

听见门响,他头也不抬。

艾朗在床边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两个人就跟有默契似的,谁也不说话。

但说起来,肯定是艾朗周身的气场更强一些,死人脸也就罢了,他身上的冷傲漠然的气质稍微外放一些,木则然一会儿就不自在了。

跳跃的手指安静下来了,他抬眸,慢慢地勾起唇角,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达令,你来了啊!”

艾朗伸手,啪一声给他把笔记本合上了,随手就给扔一边儿,然后开始月兑自己的衣服:“今晚的内裤,你来洗。”

木则然大脑还没转过弯儿来,就见那男人跟猛虎似的扑上来了。

出乎艾朗意料的,那男人非但没炸毛,还伸了腿勾住他:“达令,原来是想人家了啊!正好,人家也想你了呢!”

说真的,要论气场和收拾人的劲头,木则然肯定比不上艾朗,但要说起来在情场上那些事,或者说,爱情里那些勾心斗角,谋略策划,这些东西,木则然肯定比艾朗知道的多。

艾朗算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木则然可谓身经百战了,再加上他的职业就是研究人类的情感然后把他们编撰成文字,所以,对于爱情里面的弯弯道道,木则然知道得太多了。

现在,木则然真的没办法确定艾朗对他是什么心思了,如果说之前听了许卓的话,还能觉得艾朗对自己是有点与众不同的话,那么,在经历了又一次的所谓强爱事件之后,木则然彻底死心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倒霉悲摧可怜悲哀的苦逼货。

所谓的先爱先输,原来是真的。

在爱情的游戏里,谁先奉献出一颗心,谁就注定会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木则然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艾朗现在,就是把他当做一个玩物的,但这件事,木则然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毕竟,勾起艾朗体内那份吓人的魔鬼欲wang的人,正是他自己。

但事情都发生了,再后悔也没有用。

他能做的,就是怎么解决这件事。

木则然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仁善心慈的大好人,他的行事准则,一直有点明哲保身的意思,这么多年了,除了莫天问,他也不和谁走得特别近,就算是当时确定了关系的爱人朋友,他也一直保持着该有的尊敬,明明已经有了最亲密的肌肤之亲,但他也能做到客气疏离。

所以,这么多年了,即使他条件堪称完美,留在他身边的男人,却没有一个。

因为,都受不了他这样无心的对待。

一个没有心的男人,留在他身边做什么?

不是木则然想这样,实在是他没有遇到那个能让自己交付一颗真心的良人。

现在好了,良人出来了,却所托非人。

从喜欢艾朗开始,木则然就一直在挣扎,在纠结,在痛苦,在彷徨,从最开始的矛盾,到之后的逃离,想通了之后,又回来面对,然后再一次被艾朗欺凌。

这中间,木则然心理上承受的痛楚,并不是几句话就能交代清楚的。

离开的那几天,他的确想清楚了,爱一个人,就不该有这么多的羁绊和束缚,可他现在觉得,不是他自己矫情,实在是艾朗这样的人,深不可测,他根本就没办法确认自己的爱情有没有在他身上继续的可能。

他也想过,既然真的爱一个人,就不该去求什么回报,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对他好,看着他开心,自己也就很满足了。

可显然,艾朗不是正常人,不能用正常人的爱情套路去分析他,更何况,这件事里面,还有南宇。

木则然是真没想到艾朗会这么蛮横,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但木则然也不得不说,艾朗的威胁,见效了。

木则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南宇的生命受到威胁。

就这样的,木则然想了一个法子。

现在的情况,是艾朗不让他走。

那么,只要他让艾朗厌烦了,到时候,不就可以月兑身了?

于是,木妈妈粉墨登场了。

果然,一声达令出口,艾朗的脸又冷了几分。

木则然清晰地看见那张死人脸又黑了几分,心里暗爽:“达令,你喜欢什么礀势啊?我们都来了几次了,一点新意也没有,今天,我来伺候你,好不好啊?”

“你给我闭嘴!”艾朗一把捏起他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

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木则然现在这个样子。

对爱情这件事,他虽然愚笨迟钝,可隐隐的,他也知道,木则然的突然转变,肯定和自己用南宇威胁他的事月兑不了关系,只要一想到这男人的转变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艾朗的怒意就根本没办法控制!

亲吻很用力,大手滑过的痕迹也丝毫没有怜惜,艾朗不稀罕什么乱七八糟的礀势,他想要的,就是贯穿他的身体,让两个人无比契合地包容彼此,在他体内驰骋,看他在自己身下呻yin,足够了。

说其他的都是虚的,唯有插进去才是王道。

有了几次的经验,艾朗表示进去的动作已经熟门熟路了,那种瞬间涌到头顶的快感,让他没办法再去顾及身下的男人,照着自己想要的力度和深度开始了疯狂的掠夺。

艾朗让木则然闭嘴,木则然不可能真的就乖乖听话。

他越不喜欢,木则然就越来劲儿,折腾了半天的后果就是,艾朗生气了,前戏没做够,直接就冲进去了,润滑不够,遭罪的肯定是木则然。

那一瞬,他疼得嗓子都发不出声音了。

于是,最开始的达令亲爱的,全部变成了禽兽尼玛之类的粗口,但最后的时候,这些词语之间掺杂的,就是谁也说不清的低吟和叫声了,至于是痛得还是舒服的,只有木则然心里才清楚。

反正艾朗是挺清楚,听着木则然满嘴的油腔滑调,他生气,听着木则然骂他,他兴奋,但不管是生气还是兴奋,导致的下场都是让他的动作更加狂野迅猛,总体来说,就是让艾朗酣畅淋漓地发挥了作为男人的勇猛,把一腔热情如数地喷洒在了木则然身体之内。

爽完了,艾朗也不留恋身下人的温暖,起身,没忘把自己的私密物品放在木则然面前,面无表情:“记得洗干净。”

木则然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死人脸之类的三字经只在脑海里奔腾而过——果然,被压的,都很悲摧,被压的都起不来的男人,就更悲摧了。

相反,艾朗心情很好,这种能把想要的东西掌控在手心的感觉,很美妙。

木则然的不着调,让他觉得不安。

可只有两个人真正地彼此相溶,他才能稍微安心一点。

所以,他决定,这样能让人安心的活动,以后每天来一次好了。

当然了,如果木则然能恢复正常,那就更是完美了。

艾朗一大早就过来许卓这边,木则然却一直睡到日上三騀才起床。

不是他懒,实在是被那男人折腾得腰酸背痛,别看就一次,可人家那持久能力绝对不容置疑,而且那力道和深度都是挺吓人的——木则然觉得,亏了自己身体底子不错,这要是稍微弱点的,就跟小河许卓那样的,估计能被他折腾死。

木则然现在想得很简单,这事儿就这么拖着呗,至于每天一日,就当被狗咬了,他就不信了,惹不起躲不起,他还恶心不死他?

早晚有一天,让艾朗亲手把他推得远远的。

伸手抚上胸前迷人的吻痕,木则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忽略其他的不计,如果这男人哪怕稍微低下头来服个软,或许,两个人……。

打住打住!木则然不允许自己再这样想下去,虽然,他承认,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回来,就是想真实地面对这份感情,搞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是他想看到的,但,他能有什么办法?

那个男人,一次次地强了他不说,还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他真的就能这么犯贱,人家都这样对他了,他还得屁颠屁颠地上赶着把自己送上去让人家凌辱?

他怎么就这么没骨气啊!

但话又说回来,这几天,他的确挺没骨气的,看见艾朗,就故意说些甜的腻死人的话来恶心他,晚上,对于他的侵入也不敢有什么反抗,这情况,和自己洗白白了撅起请人家上也没有啥区别。

木则然觉得自己真的很犯贱。

可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这样能让艾朗放了他,不再威胁南宇的生命,还能让自己坦然自若地接近他,亲近他,一举两得,不是吗?

好吧,木则然承认了,即使艾朗这样对他,可他心底的那份爱意,依然没消除半分。

他期待艾朗的回应,他想要艾朗的爱,说他贪心也好,说他矫情也罢,他始终做不到不计回报的全身心付出,如莫天问对许卓那样的,他觉得打死他,他也做不到。

在他看来,两个人的感情,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即使他心里难受得要死,也绝不想接受任何人的怜悯和其他任何不关乎爱情的情感。

所以,他受不了艾朗对他没有情爱的占有。

他想要的,是爱人之间的抵死缠绵。

本来以为,这次回来,能和艾朗好好谈谈,两个人,或许会有一个好的开端,慢慢接触下去,他也觉得艾朗会对自己上心,可谁知道……。

事情比他预料得要糟,艾朗显然是没把他放在心上,甚至,木则然会想——艾朗其实心底是看不起自己的吧,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了,粗野狂乱,没有半分爱人之间应有的怜惜。

还有,现在的自己,想必恶心他的计划也快成功了吧?因为,这样的他,自己都不喜欢,更何况那个男人?

借着发疯无厘头一般的油嘴滑舌,靠近他,如同爱人一般勾着他的脖子,在他面前撒娇,其实,就是想体会一下恋爱之中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可每一次,那男人都会恶狠狠地推开他,然后嫌弃地说一句——滚。

看来,留在他身边的日子,不多了。

他洗漱了一番,把自己的和艾朗的内裤舀出来,用手仔细地清洗干净——这样的事,以前从来没有做过,可现在看来,给心爱的人,无论做什么,心底,都是有几分甜蜜的。

可他的这份甜蜜,却掺杂了几分苦涩在里面。

他下了楼,却发现整个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

沈竹和莫小河应该是回去看莫大海了,艾朗呢?

木则然想了想,拨了电话。

说起来,这算是他回来第一次给艾朗打电话,信号音响起来的时候,他还想了一下——这男人还会像以前那样逗他玩,非得让他拨几次才接吗?

但,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响了三下,艾朗接电话了。

木则然立即尖了嗓子:“达令,你去了哪里?人家好想你哦!”

艾朗浑身恶寒,看了一眼许卓的卧室,捏着手机走到了厨房里,关了房门:“好好说话!”

木则然怎么可能放过恶心他的机会,当然了,他也想借机表达对木则然的爱恋,如果不用这种语气做屏障,那男人知道了他的心思,不定怎么变本加厉地折磨他呢:“哎呦,达令,你在哪里嘛!”

艾朗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想挂电话的冲动:“在许卓这里。”

“达令,你陪人家去买东西啦!快过年了,人家要礼物啦!”木则然打开冰箱,舀了一罐啤酒,单手拉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大口。

“木则然!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好好说话!”艾朗真快要发飙了,他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你不喜欢哦?”木则然唇边勾起一抹近似嘲讽的笑,是嘲讽自己这颗被蹂躏了却还想着要被人怜爱的心:“你不喜欢人家会伤心的啦!你到底回不回来嘛?”

“回来!”艾朗咬牙切齿:“等我回来干死你!”

说完,他大力地摁了通话结束键——他能想到的惩罚方式,只有这一个,不听话的男人,让他忍不住想——狠狠地要他!

手机揣兜里,木则然伸手模模自己的,叹口气:“委屈你了,谁让我喜欢的,是这么一个禽兽呢。”

他可没认为艾朗那句回来是真话,一口气喝完了一罐啤酒,他出了别墅。

至于去哪里,他也没什么具体的安排,但想给艾朗买礼物的念头,却是之前就有的。

如果会离开,这辈子,也不一定能再碰到一个让自己动心的男人,经历了南宇、莫天问和艾朗,木则然不觉得以后还能经历类似的情感,特别是对艾朗,时间虽短,产生的那份复杂的让他无法自拔的爱,更是足以让他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品味。

他觉得自己很可怜,在遇到艾朗之前,他绝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去接近一个男人,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掩藏自己的真心,就是怕自己的爱被那个男人看到,担心他会对自己冷嘲热讽,担心自己受不了他的无视和漠然。

付出了,却得不到回报。

他认了。

可一颗心,还是没办法控制地想得到哪怕一丁点的温暖。

想爱,又没有半分的安全感,只能,以这样近似卑微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爱意,不让人知道。

他驱车去了所谓的奢侈品专卖。

那幢小楼,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以三层的高度诡异地存在着,但这个城市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年收入几百万的人,根本就不敢迈进那个门槛。

但这个收入,也只能在一楼钻石专区转悠转悠,至于二楼的无价专区以及三楼的帝王专享,就不是普通的有钱人能上的去的地方了。

木则然没想到,一进门,就碰到了熟人。

莫小河和沈竹。

看那样子,两个人正准备离开,莫小河的样子,有点不高兴。

“则然。”沈竹也看见他了,赶紧打招呼:“买东西?”

木则然揣着兜看着莫小河,抬了抬下巴:“这死孩子又耍什么脾气?”

沈竹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事。”

莫小河瞪了沈竹一眼,然后看向木则然:“木头你来评评理,我不过想买块手表给他,他竟然说不要!有他这样的人吗?”

木则然问询地看过来。

沈竹解释:“太贵了……。”

莫小河吼:“又不要你的钱!”

沈竹低头,模了模鼻子。

木则然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死孩子不知道珍惜,沈竹这么好的男人,他遇到了,真是八辈子烧高香了,哪儿像他,孤苦伶仃可怜兮兮的:“小河,买礼物看重的是心意,不在乎价钱多少。”

莫小河挑衅地看过来:“那你来这儿干什么?别跟我说你就是纯逛街,没打算买!”

木则然也不好反驳了,的确,这里的东西是好,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送给爱人再合适不过了,可沈竹那性子,让他接受一件东西动辄几百万几千万,也很难。

莫小河倒是好心,可沈竹不一定能接受。

这就是两个人的观念不同。

木则然想了想:“我也就是看看,有中意的才买。你俩要是没事,陪我上去逛逛?”

莫小河眼睛亮了亮:“你去几楼?我想去三楼来的,沈竹死活不让我上去。我们去三楼吧!”

沈竹在后面扯莫小河的衣服,还看了木则然一眼——要人命啊,二楼的东西贵得能吓死人了,三楼的,不得更离谱?

木则然走过来,拍拍沈竹的肩:“就是看看,不一定买,走吧。”

他又看见沈竹手里提着的带子,是一家顶级玉饰名店的牌子,想必是给莫大海买的新年礼物。他开始对着莫小河开口:“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倒是舍得花钱,可你这钱是谁挣的啊?有本事,你用自己挣的钱给沈竹买礼物啊!吃你老子的,算什么本事!”

莫小河一个手肘倒过去:“要你多事!”

木则然想打回来,沈竹赶紧挡在两个人中间:“好,好,去三楼,去三楼。”

这里的每一个客人,都有专门的导购陪着。

听说他们要去三楼,导购小姐含笑带着他们去坐电梯。

莫小河吊儿郎当地靠着沈竹:“你家朗呢?”

木则然抿着唇,不吭声。

莫小河也不是说看木则然不顺眼,可有时候,两个人似乎天生就是不对盘,更何况,两个人斗起嘴来,都是不饶人的,反正见了面,不掐就好像浑身不舒服:“被人甩了?也对,你那达令一叫出来,鬼都得让你吓死!”

“少说两句,你会死啊!”木则然瞪他一眼:“也就沈竹能容你,换了我,早捏死你了!”

“你羡慕啊?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容着你的啊!”莫小河丝毫没想遮掩自己是gay的事实,导购小姐就在边上呢,他抱着沈竹就亲了一口:“你这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木则然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

沈竹俊脸通红,一句话不敢说。

但心里,却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刚刚,莫小河说送他手表,沈竹一看标价,真是吓了一大跳,莫小河一开始不知道他的心思,颇有兴致地问他喜欢哪一款,沈竹一个劲儿地摇头,他不敢说太贵,就说自己不喜欢。

最后,莫小河没有耐心了,在他看来,这些手表都很漂亮,怎么沈竹今天这么挑剔呢?

他自己做主,挑了一款,直接要结账。

沈竹抱着他就往外面拖着走。

莫小河急得乱吼乱叫,沈竹才说,太贵了,他不要。

这下把莫小河气得,还是那句话,你管多少钱,我买给你的,你尽管收着就是了。

但沈竹性子也倔,他宠莫小河是一回事,但你让他花几百万去买一块手表,他得心疼死——同样的几百块的表,不一样能看时间?

为了安抚莫小河,沈竹只能哄着他先去给莫大海买。

结果,莫小河直接在二楼挑了一块据说是对老人身体比较好的暖玉,冬暖夏凉,标价六百六十万。

沈竹咋舌,但毕竟是莫小河给莫大海买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谁知道,给莫大海买完了,莫小河还惦记着给沈竹买东西的事,又拉着沈竹去挑其他的。

沈竹心想,既然非要买,那就挑个最便宜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就跟莫小河从二楼一直转到一楼,悲哀地发现,最便宜的东西,动辄也要几十万。

莫小河还说要上三楼,他以为这些东西沈竹都不喜欢,还兴致勃勃地说好东西都在三楼。

打死沈竹,沈竹也不想上去了,就跟莫小河说去别的地方买,莫小河问他怎么了,难道这么多东西就没有他喜欢的?

最后,沈竹还是说了,东西太贵了。

就为这个,莫小河生气了。

其实说真的,沈竹心里还是有感动的,莫小河肯给他买这么好的东西,说明莫小河心里是有他的,可他真的觉得不值得,有那么多钱,去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不行吗?非得买那么华而不实的东西干什么呢?

几百块的手表戴着,不一样是一天要走二十四个小时?

最后莫小河气冲冲地就往外走。

然后,就遇到了木则然。

别说,这一斗嘴,莫小河的气,还真消了一大半,抱着沈竹亲了一口,那气一会儿就烟消云散了。

一看莫小河不生气了,沈竹就放心了:“则然是给自己买?”

木则然含糊地嗯了一声。

莫小河又开始说风凉话:“他倒是想给别人买,别人也不稀罕啊。”

如果不是看着沈竹的面子,木则然发誓自己肯定得上去揍人了,这小兔崽子那嘴巴,真是一点也不饶人啊:“沈竹,你把这死孩子带回去算了,看见他,我心里堵得上!”

莫小河哈哈大笑:“老子偏不走!看你闹心,我就高兴了!哈哈哈哈!”

三个人上了三楼,木则然也没有具体的目标,就挨个地逛。

这个时候,艾朗和莫天问说了一声,回了别墅。

结果回来一看,别墅里一个人也没有。

木则然的电话响起来了,一看,是艾朗的,他笑笑,接通:“喂?”

艾朗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你在哪里?”

木则然压低声音:“想我了?”

艾朗还是没好气:“赶紧回来!”

木则然一听这话,也装不下去了,不悦道:“你让我回来我就回来啊!我和朋友在一起呢!”

艾朗眸子一凛:“南宇?”

木则然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

艾朗咬牙切齿:“十分钟之内,如果我没看见你,木则然,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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