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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又一波的快乐浪潮,把越无雪击败。
她微眯着眼睛,歪着头,看着几乎伸手就能触模得到的星空。
若是和爱的人做这样快乐的事,一定很幸福,她脑子里闪过几张脸,白鹤轩,阿罗,天真……好吧,实在没什么男人可想……
最后,她脑中的画面又定格在了焱极天有些潮红的脸上娣。
这不科学!
她有些纠结,有些郁闷,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身子一悬空,被他给抱着坐了起来。
长长的发早被汗水濡湿,粘在额上,有几缕缠到了他的肩上,他的下巴正抵在她的额上,手掌用力掐着她的腰,把她往身上用力地摁着隘。
“看着朕。”
“啊,嗯?你有啥好看?”
越无雪抬眸看他,他下巴上的几滴汗恰巧落下来,滴在她的唇上,咸咸涩涩。她抬手要把汗抹掉,可他的唇立刻堵了下来,强迫她张嘴,接纳了他的舌和他的汗。
“你说朕有啥好看?专心点,否则朕不饶你。”
半晌,她的唇都被他吻痛了,他才放开了她,摇摇她的小脸,哑声说道:
“唔……怎么专心,你再坐高一点,下面的人就能看直播了,而且你也没饶我。”
越无雪没好气地瞪他。
焱极天侧脸看,一重重的宫殿往下延伸,不时隐进葱绿的树林中,蓦地又探出一角游龙走兽的屋檐。奴才们正左右张望,似是想找到不明声音的来源之处。
“焱极天,你压着祖宗做这样的事,你都不怕在梦里被祖宗掐死啊?”
越无雪动了动,想挣月兑出来。真的,她累极了,实在不想继续下去,可他还是很兴奋的状态,她都怕再继续被他折磨下去,她会被他弄坏了。
“死人能管着活人?”
焱极天倨傲一笑,伸手拢起她的衣衫,让她的胸紧贴在他的胸前,还不时在她的背上揉几下,让她的绵软在他的胸膛上磨动。
越无雪眨眨眼,若说大逆不道,焱极天才是世间排第一的人。杀兄弟,诛太子,夺皇位,在祖庙屋顶宣|婬,他还能做更出格的事吗?
“世人越不许朕做,朕就偏要做,小无雪,你敢说你不是这种人?”
焱极天轻抬着她的下巴,慢吞吞地问了句。
他的双瞳里,有最具攻击性霸占性的辉芒,这个男人,他是天生的掠夺者,要掠夺他看中的一切,只要他想要,就是万千手段去得到。
可他又说得太对了,越无雪就是他说的那类人,世间对有越多枷锁,她就越要去冲撞。
人生不过匆匆几十年,她上辈子已经过得太憋屈,若这幸运捞来的一世还那样窝囊地过,她不过早点去投江,割喉,服毒……
“嘻嘻。”
越无雪突然一笑,
“原来你的叛逆期来得这么晚啊?怎么,被吸血老妖压得太久,要好好发|泄了?”
“小无雪说对了,现在小无雪就陪着朕好好发|泄一次。”
焱极天俯过来,在她的唇上狠咬一下,接着便把她的身体抵在屋檐高高翘起的麒麟兽头上,将他锐利锋芒的重型武器,重重地撞入她的深处,又在她快尖叫出来时,一手捂住了她的唇,把她的声音全堵了回去……
“小无雪,张开嘴。”
焱极天又取了一枚碧绿通透的丸子出来,递到她的唇边。
“什么?”
她伸手捂嘴,警惕地看他。
他先是往她那里塞东西,现在又要塞嘴里,他到底要玩多少花样?
到现在为止,那枚小玉丸还在她体内搁着呢,他进去的时候,那玉丸就抵在她的小月复上,鼓得她难受。
“让你更快乐的东西。”
他掐开她的唇,强行把药丸塞了进去,那丸子入嘴即化,清清甜甜,像一块棉花糖,很快就融化到了她的口腔中。
可是,没啥别的感觉,就是一颗糖而已。
她正狐疑时,他又开始重重地攻击她的身体,星空在越无雪眼前旋转,她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都被他的冲击斩得七零八碎,渐渐的,她的声音从他的指缝里抑制不住的飞逸出去……
院子里,奴才们又开始四处张望,小声议论:
“野雀儿又来了。”
“春天的野雀儿叫声就是不同……”
“作死呢,敢大声喧哗,脑袋都搁得太稳了吗?”
天真的身影出现在院中,拂尘在小太监们脑袋上打着,眼角余光却瞟向屋顶,高高的挡风檐上雕着飞舞的巨龙,鳞片被月光染亮,那后面的情形么……
绝对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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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木鱼声,声声砸过越无雪的耳膜。
她很困,却又只能强忍住瞌睡,更让她难受的是,那枚玉丸还在她的体内,他说若敢取出来,他便塞十颗。
十颗……
焱极天啊,你以为你在拍岛国动作片啊,这到底算什么破事?
她不好乱动,又憋得难受,祭祀已经开始了,她站在祭台右侧,双手垂在腿侧,弯腰勾头,双|腿紧并,强行忍耐,听着前面的颂文没完没了地念。
她身后是几名高大的侍卫,百官都站在她的后面。
念颂文的是久未出现过的连老相爷,连他都搬出来了,越无雪今日的命运,就同如被吊在细蛛丝上的小飞蛾,随时会被狂风劈得粉碎。
冗长的颂文念过,焱极天手持长香,登上高台,焚香祭拜先祖,求先祖庇佑,平定叛乱,还焱国安稳清净。
越无雪悄悄抬眼看了他一眼,今日焱极天穿得特别正式,玄色龙袍,头带十二旒冕,长及鼻下的金玉珠遮住他的眼睛,令人无法看清他眼中的情绪。
他明明就在身后的大殿屋顶做过荒乱的事,昨晚的他,满脸的邪恶,干的是世间最邪恶的事。可此时,他站在百官前,有一如既往的威严,只隔着金玉珠往外环视一眼,底下的大臣们便屏住呼吸,诚惶诚恐地俯地不起。
或者,他的邪气和荒唐,全天下只有越无雪一人品尝过呢。
“皇上,臣奏请皇上,以越长安之血祭天,以振我军威。”有大臣上前,手持长长的玉虢,跪到焱极天的面前,这人是刑部的齐玉之。
又来了,而且是在祭祀的时候,分明是联合好了,要逼焱极天下决定。
他低头看来,旒珠轻晃,此时又有两位大臣上前去,一左一右跪于先前齐大人身边。
“请皇上早做决断,以越长安之血,换我军将士之心。”
三军之中尽传言,皇上喜欢脔|宠越长安,大有昏君之嫌,所以招致老天爷发怒,水淹京城,又让越雷起兵反叛,导至狼烟骤起。
这流言其实挺龌龊的,先帝也有男宠,大臣们之中,也有悄悄找男倌儿寻乐的,京中好男风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偏到了焱极天这里就成了大错。
焱极天也不恼,只抬眼看向连老相爷。
连老相爷略一沉吟,在连渭的搀扶下,颤微微地上前来,抱拳作揖,沙哑地说道:
“昔日先祖建此祖庙,是让我焱国历代皇帝谨记立国之艰难,保国之艰辛,上承天意,下顺民心。而如今京城先遭大水,后有越雷叛军起兵,各地民心动|乱,皇上确实应该体恤民|意。虽说两国交战,本不应为难质子,不过事有轻重而论,还请皇上当机立断,稳定军心,迅速平乱。”
百官已连成一线,若换成真正的越开安,焱极天杀就杀了,可偏是越无雪,他偏有些不舍得,沉吟一会,便点头说道:
“准奏。”
什么,准奏?
越无雪猛地抬头,难不成昨晚他就打定了主意,所以还要占最后一次便宜?
该死的焱极天,真不是个玩艺儿!
越无雪的双臂已被侍卫扣住,往后一扳,拖着她往祭台前走去,刀鞘在她的膝盖后轻轻一敲,她便跪了下去。
王|八|蛋!
她愤怒抬头,想骂,却发现喉中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脑子里猛地回想到他昨晚喂她吃的那颗糖,居然……是不让她出声的哑药……而且正好在这时候发挥作用的药!
臭男人!他一准就算计好了!
她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紫,五颜六色变过之后,成了惨白惨白的颜色。
因为她发现这一切不是作戏,她被侍卫们五花大绑,被拖向了前方。
“上天有好生之德,祭旗向来就生祭,死祭。相爷辅佐三帝,德高望重,这越长安是生是死,就由相爷来定夺。”
焱极天侧过身,天真便捧上了一只木漆大盘,上面搁着六只木牌。
连相连忙跪下,恭敬地伸手接过木盘,放到自己的面前。百官的视线都盯在了他的背上,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把手伸向最左边的那块木牌。
越无雪的命,就捏在他的手中!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紧紧地盯着他那只皱了皮的手,只见他的手在木牌上停了停,又转向了旁边的一只木牌。
百官中发出了轻呼声,木牌上两个字:生沉!
祖庙后有深潭,据说深达百尺,潭中还有食肉的鱼类,这样的生,和死没什么区别。
越无雪的心沉了又沉,猛地抬头看焱极天,他只淡定地站在那里,一副准备看戏的模样。
好你个焱极天,昨晚还在我耳边鬼话连篇,说什么我能乖,你就好,我呸,我若能变鬼,一定夜夜来压你!
越无雪在心里狂怒地骂着,诅咒着,可这阻拦不住她即将被处死的命运。
“搜身。”
天真一声低喝,两位小太监便上前来,在她身上一顿乱扑乱模,然后转过身,恭敬地说道:
“无利物。”
“除衫,月兑靴,去帽,散发。”
天真又说,小太监们又是一阵忙碌,外衫被月兑掉,头上束发的珍珠玉带被拿掉,长发散落,像瀑布一般滑下肩头,遮住小巧的耳,小巧的脸,还有藏在墨色中衣里,厚厚缠着的胸。
“装袋。”
天真又说。
神啊,这和用麻袋装着猪羊去杀有什么区别?越无雪眼见一只白色大布袋罩上来,把她严实罩住,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接着,她身体悬空,被太监们抬起来,只有一缕青丝漏出袋口,在风里轻飘。
生和死,在越无雪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人给决定了。
又是一番毫无意义的祭词之后,她被重重地丢进了潭水……
冰凉刺骨的水,迅猛压来,她无法呼吸,憋了几口而已,便大口地呛起水来,她睁开眼睛,想看清埋葬自己的地方,魂好回到这里来,把这祖庙烧个灰飞烟灭……
魂能不能回来,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已死定了。
她奋力地扭头,突然发现四周居然有着幽幽莹莹的白光,把她的身体笼罩,而且这光就来自于她的体内。
她想挣扎,可被绑得像个大粽子,挣个屁。
想逃?就算你是个武林高手,也逃出不去!这个惹人恨的大布袋子浸了水,棉布变得厚重,比石头还能沉人!
她一直沉一直沉,直到沉无可沉。
有一双手托住了她,接着,便抓开了袋口的绑带,把她从里面拖出来,抓着她的衣领,把她往前拖去。
越无雪好想看清这救她于阎王殿门口的男人的模样,可惜看不清,只见他的一双脚,不时蹬起水花,脚底有着一朵梅花形状的胎记。
她开始失去意识,她憋了太久了,她要死了,大侠,来世再报你的恩德……
她想着,死了……
不,晕了!
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清风习习,暖阳融融。
四周空无一人,只有蝴蝶驻足在一朵小花上,她伸手,那蝴蝶就飞上了她的指尖。
她这是死了?
魂回来了?
还是真的被救上来了?
她不得而知,只张大了嘴,大口呼吸着新鲜的、可爱的、美妙的空气,让肺吃饱。不远不近,还有寺钟声在响,她拧拧眉,想来她还在华庙附近,救她的人,为什么不干脆把她拖远一点呢?
“臭丫头。”
有人低声唤她,声音从身后的上方飘来。她坐起来,诧异抬头,只见大树上坐着那个面具男,双脚悬在半空中,晃呀晃呀。
“我救了你,你怎么报答我?”“你想我怎么报答?”
越无雪的心里瞬间被感激填满,真想扑上去大喊三声,大侠,我宁可以身相许啊……
生命如此美好,若真是这男人救了她,她还有什么不能报答的呢?
“嗯,你再进宫,帮我去杀了焱极天。”
他笑嘻嘻地,跳下大树,弯腰,一双桃花眼逼近了她的脸。
“除了这个,你换一件事,我不进宫。”
越无雪恨恨咬牙,似乎牙尖上就是咬着那男人。
“呃,你还有什么可以报答我的呢?我又不喜欢别人用过的女人,尤其是焱极天用过的女人,太无趣了。”
他语气轻|佻,越无雪一听就泄气了,确实,被焱极天那臭男人给霸占过,她自己都嫌弃自己,若能换魂,她再换副漂亮身体去。
“所以,你还是去杀了他吧。”
孔雀脸笑着,拿手指戳她的小脸。
“你嫌弃我,我给你找十个八个美人来,如何?也算报答你,我们扯平。”
越无雪和他谈条件,孔雀脸只是摇头,又在她脸上继续戳。
“你知道吗,我被焱极天欺压了三年,我若不报仇,我对不起自己。你难道不想报仇?”
“不想,我想离他远点。”
越无雪斩钉截铁。
“那好吧,我走了,想通了就用我给你的那只小瓶子,里面的药,保证让他欲|仙|欲|死。”
孔雀脸掸掸袖子,转身就走。
“哎,我呢?”
越无雪冲他叫。
“我管你!”
孔雀脸冷笑,脚步越来越快。
潭水冰凉,在里面一直等着她落下来,可不是舒服的事,他得赶紧去找温暖。
越无雪又往后一仰,看着太阳发呆,现在她自由了,她终于自由了,摆月兑了魔爪!突然,她想到了还在体内搁着的小玉珠,该死的焱极天,婬|贱无比的臭男人!
她左右看看,孔雀脸已去远了,她把手伸向那里,想把那东西给整出来……
哎,怎么塞得那样紧、那样深?
是了,那可恶的家伙,用那个捅来捅去的,不知道有没有把她里面弄伤!
“小公子……”
突然,阿罗的声音响了起来,吓得越无雪一抖,连忙收回了手,翻身往草丛里躲。
阿罗怎么找来了?
“小公子,我来接你了。”
阿罗压低声音,继续叫。
阿罗怎么知道她在这里?越无雪讶然,趴在草丛中,继续看前面的情形。
紧接着,伟大的阿罗王子,穿着一身夜行衣出现了,这二货啊!越无雪欲哭无泪,穿夜行衣而已,用得着在腰上系根金腰带吗?这样粗大的身材,简直就像一条金环蛇!
“小公子,时辰到了,你赶紧出来。”
阿罗又叫。
越无雪怕他惊动了华庙里的侍卫,连忙坐起来,冲他招手。
“小公子,你受苦了,不过你还得回袋子里去。”
阿罗大步过来,蹲到她面前,一脸同情。
“干吗回袋子里去?”
越无雪不解地看他。
“证明你是淹不死的,是天选定的传令官,从此都忠于皇上啊。”
阿罗眨眨眼睛,认真地向她解释。
我了个去的,还要回华庙?
她才不去!越无雪跳起来,拔腿就要跑。
“哎,皇上说对了,你就会跑,你跑不掉的,华庙守卫森严,你乱跑会成马蜂窝的。”
可是,焱极天怎么会知道她会被人救上来?
孔雀脸到底是谁?
越无雪扭过头来,盯着阿罗,满月复疑云。
“快点吧,那边马上就要把你捞上去了。”
阿罗拖着她就往潭水里走。
“咳咳,阿罗你放手啊。”
他一拖,正巧拖到她的衣领上,手掌又大,力气也大。想她越无雪没被淹死,也会被阿罗这二货给活活勒死啊!
“对不起。”
阿罗连忙放手,手掌在她手臂上乱模了会儿,最终决定抱着她的腰,就用胳膊夹着她,往潭水里游去。
“你吃太少了,你胳膊太细了,我怕我一用力,你的胳膊就断了。”
“呆子阿罗……”
越无雪挣不开他的粗胳膊,硬生生又被他给拖回了潭水里,然后将一根长长的麦管儿塞进了她的嘴里,划开波浪,往她被沉潭的地游去。
她欲哭无泪,焱极天是她的仇人,阿罗才是她的冤家啊,亲爱的未婚夫,你又把我塞给了别的男人,你又给自己戴绿|帽子了!还有,阿罗你真是瞎子吗,我衣裳都湿了,你看不到里面包着的布——
墨色中衣……越无雪猛地怔住,难怪今早天真拿着墨色中衣让她换,连包胸的布是墨色的!
难道这一切都是焱极天准备好的?
那想杀焱极天的孔雀脸到底是什么人呢?
又或者是阿罗来晚了,让孔雀脸抢了先?
阿罗看上去呆,可水性和武功一样高超,在水里,他就像一条矫健的大鲨鱼,拖着她迅速前行。
她体内又开始发白光,阿罗讶然回头看她,只见有密密麻麻的小鱼游到二人身边,可又不敢靠得太近,在白光下,分明看到鱼儿嘴里尖尖的牙,还有鱼儿贪婪的红红的眼……
食人鱼!
越无雪快吓死了。
在魂飞魄散之前,她被阿罗强行塞回了布袋子里,系紧,又拿掉她的麦管儿,拽了拽布袋上的绳子,很快,越无雪又像小猪一样,被拖出了水面。
哗啦啦……
水花四分。
越无雪被丢到了岸上,天真带着小太监围过来,扯开袋子,拿着她的青衫包住她,然后转身向正在岸边观望的众臣说道:
“各位大人,小公子还活着。”
议论声骤然而起,还有人大步过来,低头看越无雪的脸。
她脸色苍白无色,那水太冷了,她还在瑟瑟发抖。
“怎么可能活着?下面有什么机关?”
有人大声嚷嚷。
“不如大人亲身下去体验一下,便知为何活着了。”
天真冷下脸,冷冷地喝斥了一声。
那人讪讪闭嘴。
又有人说:
“传言越长安可是……这事千万不能传出去啊!”
“知道是传言还轻信,在这里胡说,你见过有太监做了皇帝的?王大人,皇上要听到这话,可是要震怒的。”
天真又冷冷反驳。四周又一片静,尤其是刚刚的王大人,已经面如死灰。越无雪睁眼看天真,他一身墨绿的总管锦衣觉得天真这个人口才还真好。
“各位大人,祖宗的规则都在这里刻着,生祭能活者,将终生免去死罪。各位大人,请让开,酒家要带小公子回去复命了。”
天真一抬手,小太监们立刻抬起了越无雪,又像抬着一头小猪一样,快步往华庙中跑去。
渐渐的,离百官们远了,再往内,就是最高的祖殿后院,焱极天住的地方。百官无旨是不得擅入的。
连渭父子正站在不远处,朝这边张望着,天真甩甩拂尘,向二人点头,然后指挥小太监们跑再快点。
“小公子,坚持一会,已经备好了热水热汤,回去就暖和了。”
天真一面跑,一面扭头安慰她。
越无雪眼睛一红,伸手又想拉他的手,天真这回没躲,而是任她握了,一脸慈爱的笑。
越无雪恍恍匆匆的,居然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他一般。
不过这慈爱一闪而逝,天真迅速抽回了手,又低声喝斥,
“老实些吧,皇上对你可算仁至义尽,不惜得罪群臣也要护你周全,你以后切莫再胡闹。”
“天真,我喜欢你。”
越无雪嘴一撇,弱弱地说了一句,抬她的小太监脚一软,几乎没跌倒。
天真已经白了脸,拿着拂尘挡着脸,飞快地往前奔走了。
“天真啊……你真是个好人,可惜了,太可惜了……太监……否则我嫁你也在好啊……”
越无雪又长叹,抬她的小太监脚又一软,都恨不能把耳朵捂上。
不过,越无雪脑中有句话可记清了,生祭能活着,无论犯何大错,除弑君之外,可终生免除死罪……
越无雪,你这辈子都不用怕犯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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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浴桶。
越无雪的魂魄又飞回来了,她泡了会儿,又尝试着,要把那珠子弄出来,搁个东西在体内,总是不健康,不卫生,不安全的!
手指勾了半天,勾得自己气喘吁吁,连珠子的边也没模着,她腰酸腿痛,手也麻了,最终靠在木桶上哧呼地急喘了起来。
“小无雪自己玩得这么开心?”
焱极天慢条斯理的声音传进来,越无雪立刻把脖子以下的部分都沉进水里,气呼呼扭头看他。
就算他有心安排这一切,可他也可以事先说,在她身子里塞这么个东西干什么?
“朕帮你。”
他慢吞吞走到浴桶边,弯下腰,挽了袖子,把手伸进水中。
“才不要你帮。”
越无雪想合上腿。
“已经放了七个时辰了,若再不拿出来,它会长在你的肚子里。”
他抬眼,满眼的玩味。
越无雪的呼吸紧了紧,腿分开了一点。
“小无雪今天吓到了,朕会补偿你,朕已经让人为你打十对金环,回宫之后,就赐给你。”
他一面说,一把手指缓缓伸进她的身子里,越无雪的背僵了僵,往后缩了缩。
“别动,它有灵性,会躲人。”
他又抬眼,紧盯着她的眼睛。
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越无雪还真不敢动了,他的手指碰到了那珠子,还轻轻地抽|动了一下……
越无雪的脸顿时涨红,别开了脸,不理他。
这珠子的作用,她已经想通,沉潭之前要搜身,她身上没办法藏下能照明的东西,只有这地方了。
猫了个咪的,以前只在电视里看到有女子利用这里藏|毒走|私,现在她也用上了这法子,真是让人抓狂。
“好了,好好歇着。”
他没有再过份的举动,拿出珠子,放在掌心用力,那珠子便碎成了粉末,被他一抛,洒了遍地都是。
这才叫毁尸灭迹。
他出去了,越无雪沮丧地泡着,过了好一会儿,又想,难道连相爷也是焱极天安排好的?
“小安子,歇好了就起来,穿好衣裳,晚上还要侍侯皇上,夜猎的事也很重要,关系着第一战的凶吉。”
天真在帘子外面催她。
越无雪拧拧眉,这里的人还真迷信,打个仗,派人去打就好了,又祭祀,又打猎,搞些没意义的花架式,有这功夫,大军都走了几百里路了。
从屋子里出来,阿罗已经换下了他闪瞎人眼的夜行服,站在树下,乐呵呵地看着她。
“走吧。”
见她慢吞吞过来,阿罗一拉她的袖子,大步拉她往外走。
“阿罗快松手。”
越无雪把袖子抽回来,阿罗讶然看着她,问:
“怎么了?”
“你是王子殿下,我是小奴才,还是有点距离的好。”
越无雪拂平被他抓皱的袖子,闷闷地回他。
阿罗转过身来,盯着她的脸,满眼的严肃:
“小安子,虽然你现在成了小太监,不过小王交友从来不论身份,你还是小王的好朋友。”
他说着,还在越无雪的肩上拍了两下,不过这次手挺轻,就像在拍一只小猫。
越无雪仰头,咧嘴,呲牙,他日你知道被焱极天骗了,看你还和他做朋友!
“走吧,去吃顿好吃的,庙里只让吃素,你才被潭水泡过,得补充一力,小王带你去个好地方,弄点香喷喷的肉给你吃。”
阿罗又乐呵呵笑起来,又拽住了她的袖子,把她往外拖。
“哎哎……夜猎……”
越无雪不想去,焱极天一生气,又会折磨她的,又放啥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她用怎么办?
阿罗却大大咧咧一拍胸膛,嚷起来,
“夜猎还早着呢,我们先去围场也行啊,皇上那里小王会去说,皇上拿小王当朋友,不会怪罪小王,就算他要责罚小王,小王皮厚,也经得起那几鞭子。而且你跟着小王走,绝对没人敢欺负你,那些糟老头儿,向来欺软怕硬,皇上是皇上,他得顾全大局江山,小王又不要江山,而且小王是萨姗国人,关他们屁事,不怕他们。”
已经走到了前庙了,有些大臣们正在等着焱极天的召见,见这二人拉拉扯扯出来,不免又露出一脸忿然。
阿罗不怕,一一瞪回去,还甩了甩头,耳上金环叮咚作响。这是越无雪在朝宫第二个喜欢的男人,一个是天真,第二个是阿罗。
她抿唇一笑,不再抗拒,快步跟着他往外走。
有肉吃,这是大诱惑啊!
不知道是烤野鸡,还是烤山猪呢?
想想都流口水呢!
“小王准备了……酒……”
阿罗把她抱上马的时候,又凑过来,乐滋滋地说了一声。
“喂,被抓到,会不会被……”
越无雪做了个砍头的姿势。
“不会,放心,小王的头,没人敢砍,小王可有先帝爷御赐的免死锦衫,只要穿上,这些糟老头儿都要给小王跪下,小王都带在身上的。”
阿罗得意洋洋,又拍了拍胸膛,越无雪来了兴致,一心想看,阿罗上了马,从怀里悉悉索索掏出一个小锦包来,打开,丝丝薄薄的……半岁婴儿的衣裳!
扑哧……
“阿罗,你还能穿吗?”
“呵,这是小王出生后先帝送到我萨姗国的礼物,那时候是许诺给小王一个公主的,后来公主不肯嫁小王,嫌小王力气太大了,小王又喜欢上了冰洁贵妃,可是她喜欢皇上,咦,不提了,你们这里的女人啊,罗罗嗦嗦的,没一个有趣的,如果你是女娃就好了,小王一定娶你,又会酿酒,还能陪小王骑马!”
他大笑,强壮有力的腿一夹马肚子,马儿就奔跑起来。越无雪靠在他的胸前,扭头去看他的脸,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并不太难看,只是皮肤黑了点,而且五官非常立体,粗犷,嘴唇厚了一点,可也蛮性|感的。
“长安,如果有机会,小王带你回萨姗国去,你们这里的人,太爱争来斗去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无趣。”
他的声音在越无雪耳边响着,越无雪的心就活络了起来。
可是越无雪知道,若阿罗能回家,早就回去了。萨姗国里争权夺势也厉害,否则不会把他当成质子送到焱国来,以争取焱国的支持。
阿罗可能会和她一样,穷其一生,都回不了家。
越无雪心里又对阿罗亲近了一些,她靠在他宽厚的胸膛前想,如果这是她的哥哥就好了,她可以肆意地欺负他,压榨他,让他保护她,疼爱她……
风从耳边不停地掠过,辉煌华庙渐远,绿水草地渐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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