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承春 068、谋皮

作者 : 恒见桃花

风辄远笑的无害,模着下巴,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将离身上打量:“未婚妻?我怎么从不曾听你提起过?”

孟君泽道:“因为,因为,一直没有定下来,所以,不好宣之于口将离承春。况且,风公子贵人事多,又哪有闲情逸致过问在下的琐事。”

“哦?我可记得,将离一直是钟家婢女,你和她又是怎么认识的?”他的眼神就跟狼一样,在将离的身上琢磨,在找缺口,好就此咬下去,一击致命。

他连看都不看孟君泽,虽是在问,却一直盯着将离。

将离没有一点松懈和解月兑的意思,也没有庆幸和感激,只是漠然的迎着他的眼神,浑身上下都是戒备。就和那晚一样。

那夜,是风辄远这一辈子的耻辱。他心中冷笑,这次,他绝对不会再给将离机会。上次都扒掉了她的衣服,她还有本事再变一把匕首出来,这次,他决定扒掉她的一层皮,看她还有什么本事。

孟君泽便简短的叙述:“我和将离,结识于一次偶遇,两相情愿,只等着选好了日子,就……”

他不敢看将离。若是从前,还有底气,好歹他自诩的正人君子名至实归,可是现在他怀里抱着另一个美人,又背负着婬人妻的罪名,无论如何也挺不起背,直不起腰,说不出冠勉堂皇的话来。

他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就那么没定力,怎么一碰到女人的身子就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就身不由己的就做下了那样的事?

还被将离看着……

可是现在,情势紧急。他左右已经配不上将离了,只盼着风辄远能信了他的话,把将离放出去。那样,他也就没什么可后悔可遗憾的了。

风辄远笑笑,问将离:“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将离虽不至明白他的心思。却也知道他今天就没打算放过她和孟君泽。事已至此,多拖一个人下水有什么意思?

因此将离淡漠的道:“真也罢,假也罢。要看你信还是不信了。”

风辄远点头:“对,我不信。”

孟君泽哽住。不可置信的看着风辄远。这个称兄道弟,刚才还大方的把他的女人让出来跟他共享。他还以为风辄远就是这天下最大方,最义气,最重感情,最值得相交的……

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是啊,孟君泽冷嘲,自己算什么啊。他怎么配跟风辄远这样的人相交?他又怎么会真的看得起自己?

孟君泽还在自怨自艾,伤春悲秋,就听见风辄远笑道:“就算你真的是他的未婚妻,我们有约在先,想必他也不会吝啬的,孟兄,是也不是?”

听着他问到自己,孟君泽浑身冰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当日一句戏言。还是一句没来得及应诺的戏言,就被他有心利用在这个节骨眼。

他颤抖着唇,道:“风公子,在下……无以为报。恳请风公子高抬贵手,君泽誓死以报。”

风辄远挥挥手:“孟兄言重了,我凭白无故,要你的命做什么?我这一生自诩风流,所求不过是百花争艳,对于人命么,还当真没有兴趣。”

“你,你待要如何?”孟君泽惊骇的问风辄远。风辄远无心理他,只看定将离:“我想怎么样,取决于将离。将离,你是愿意服侍我一个人呢,还是愿意让众多男人服侍你?”

将离沉默。风辄远能清晰的看到她眼中的不甘与惊恐。他这次是来真的,将离能感觉得到,没有一个女人不害怕这种非人的待遇。

他冷眼打量着将离。

她穿的很单薄,腰肢不盈一握,粗布衣衫遮不住她的曼妙美丽,宽大之下的曲线有惊心动魄之美。想像着她那玲珑雪白,如同暖玉一样的肌肤,风辄远很是觉得沸腾。

将离越发明艳动人,见惯了钟玉灵的美艳,尝够了柳氏的风骚,风辄远无端的生出一种厌倦来。所以他更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将离的滋味。

除去了特殊使命,她的衣裳干净整洁了许多。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让她做什么下贱的活计都不能折辱她,反倒是折磨着自己的感官。

她消瘦了许多,却依然不改初衷。钟玉灵所想像的那种落差,并没有在将离身上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

想让将离死心塌地的,像别的女人一样跟着他,他知道不能急,可等了这么久,他都忘记了最初的初衷将离承春。

所以,他不想再等了。

风辄远朝着将离道:“将离,过来。”

将离沉默看了她一眼。

真见鬼,她越瘦,越显的那双眼睛大而明亮,只这么轻描淡写的一眼,就看的他某一处灼烫坚硬。真不能想像,如果这眼神专注而充满爱慕,他又会如何?

将离缓步走过来,问:“不知有什么吩咐?”她的步伐带了些沉重。

她从没自称过奴婢。就算是叫着姑娘、小姐、少爷,也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轻慢。风辄远已经习惯了,没有和她计较的意思,只是居高临下的道:“将离,你想好了没有?”

她没的选择。如果可能,她宁可死,也绝不会选择任何一个。

将离轻轻的一笑。这一笑,虽然轻淡,却像隆冬里盛放的红梅,浓烈的刺人的眼。风辄远鬼使神差的忘记了他刚才问的是什么。

将离清脆的道:“我不想死。”

当然,没有谁会不留恋生命,她怕死理所当然。可如果不想死,只能在他指定的道路上选一条。风辄远几乎可以确信,将离会选择自己。

这个倔强的女人。就算她今天选择了他,他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待她了。等他腻了够了,她就会和柳氏三娘的下场一样。甚至比她还要悲惨。

风辄远咳了一声,他想,对待将离这种女人果然是不能仁慈的。他就是太仁慈,才会让她苟活至今。面上是温和之极的笑,风辄远问:“将离,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

将离面露为难,道:“可是我哪一个都不想选。”

敢耍他?风辄远勃然变色,道:“看来你还是没能更聪明些,你会后悔的。不想死,可以,那就让你进入十八层地狱好了,在那里,你只会无休无止的体尝着什么是生不如死。不过,也许你会习惯并且爱上那种感觉,会以为那里就是天堂呢。”

既然她不识抬举,那就让她承欢于众多粗俗男人身下吧。

地狱?将离嘲弄的弯起唇角。风辄远和钟玉灵真不愧是一丘之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两人讲的几乎如出一辙。

呵,她的确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可她爬出来的目的是把他们两个都拖进地狱里去。

风辄远看着将离的笑容,一时模不透她到底怎么想的,只是觉得她那笑容并不直实,也不亲切,反倒有一种毛骨怦然之感。

他看定将离道:“你想说什么?”

将离道:“我如果求你,你会答应我的要求吗?”

风辄远被她的笑容激的心魂一荡,浑身骨头发轻,想也不想的月兑口道:“你有什么要求?”

将离缓缓靠近他,道:“你会娶钟玉灵吗?”

风辄远怔了下,问:“怎么?”

将离淡淡的道:“我很介意你娶不娶她。”

风辄远凝眉,忽然展颜一笑,道:“我可记得你逼我发过誓,若是对她始乱终弃,不得好死呢。”

将离不在意的道:“你会在乎你的誓言吗?你相信违背了誓言会真的得到惩罚吗?”

风辄远微微一笑,道:“这个么……耐人寻味了,没人问过我,我也从来没想过。”

“那就是不乎了?”将离步步紧逼,似乎非要问出一个确切的答案。风辄远道:“你到底是想我娶,还是不想?”玩打太极的游戏,将离似乎还女敕了些,风辄远这么快就把难题给将离踢了回去。

将离皱了下眉,道:“我很介意,就是不想。”

风辄远凑近将离,暗哑着声音道:“如果我不娶她,你会怎么样?”

将离的心猛的跳了一下,直觉的要往后退,却终究忍住了,道:“我会怎么样,取决于你怎么样?你会娶我吗?”

风辄远呵呵一笑,将离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和他这么近距离的调笑,让他似乎看到了最绮丽的一幕发生的场景。光是一想,就觉得不可忍耐。他猛的伸手把将离揽到自己面前,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死死的盯着她的朱唇,俯,缓缓的靠近,再靠近。

将离伸手,挡住了他的脸道:“风辄远,你玩的够久了,我也不耐烦再陪你玩下去了,交易仅此一次,我们两讫,如何?”

她那柔软而温暖的手小手,带着淡淡的皂荚香,竟比钟玉灵身上特有的薰香还耐人寻味。风辄远没动,只是带笑的双眼里充满了匪夷所思的疑问,道:“怎么个玩法?”

“简单,你也把钟玉灵踢进地狱里一回……至于以后,我管不着。”

风辄远哈哈大笑,站直了身子道:“女人都是这么小心眼,你们的感情原来如此的不堪一击。好啊,只要你能让我满意,我必定会让你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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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油把手烫了,好惊悚的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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