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情人和恋人 4. 第四章 伍子戌与河荷文的爱情

作者 : 牙齿

第4节第四章伍子戌与河荷文的爱情

科室的病人挤了一屋子,伍子戌坐在桌子旁却没有一个病人前来,他感到自己脸面实在是挂不住。这些病人或者病人家属看起来象跟人有仇似的。他有些尴尬。

小地方的习惯,许多病人宁愿把治疗费用交给医生,却不愿意把钱交到收费处。前天他就接过这样的病人,这个病人不想交钱,却把二十元的收费条装到自己包里,要把钱给他,伍子戌拒绝了,因为这是他的熟人。而且他觉得二十块钱也太不值得。伍子戌想要是二百元倒还可以考虑,为什么不呢!自己又何必装清高!没有人说你好!

坐在科室里没有事的日子,在他实在是太多了,有时他就无可奈何地回到自己的房子去。

没有病人,作为一个医生就象一个农民没有土地种庄稼一样,心里也空落落的。他安慰自己说,没有也罢,全当老天给自己一点休息的时间。下午上班,桌子上却只有一张二十元的条子!可早上的病人简直拥挤成了疙瘩!这有时他妈的也太过分了!他想,这样的景况可不也是常常发生的事。

但!!

他想自己是卑微的人,人微言轻!人家又把他当了什么事?!既然无力超月兑世俗纷扰,那就只有身处这花花世界慢慢地熬。如果有机会他也不想失去,谁又能出污泥而不染,世皆独醉他无奈也醉,世皆独浊他也无法清澈如净水。何况日子日益艰难!许多时候都是因为了他的个性而失去了许多机会!什么样的机会都有!

妻子文花下岗多年了,他没有为她找过稳妥的工作好让她也干干净净、体体面面上班下班,相夫教子。这是文花多年的心病,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他爱着子戌,吃苦受累没一句怨言。伍子戌没钱没关系又没办法来改变他们的生活现状。文花很无奈,没有了工作后,她摆地摊,借钱办商店。几年下来,文花优雅而卓约的姿容已被风雨摧残得没了颜色。

即使伍子戌不想伤自尊,不想被人瞧不起。可在这社会如果你的景况不好,那才是越来越不被人看得起了!这就是我们这个社会的怪胎!

伍子戌多想为文花做一点事,可他似乎把自己的事都搞得一塌糊涂。

伍子戌的苦恼也不是一日了,生活的困惑使得他极力地想寻找一点精神慰藉。这些年因为有了生意,经济有了宽余,但因为门店生活没有规律,饮食没有改善,身体虽没什么病,却仍然瘦得象个猴子。他也非常辛苦,下班之余就到门市铺帮妻子经营门店,晚上看看书写点东西。何东进他们说他是上了公班上私班,上了白班上夜班也是事实。这些年生意日益难做,钱不好赚。至今他们还没有一处遮风蔽雨的住处,结婚以来一直住租屋。听说单位准备修建的家属楼具然是专门为本单位中层领导,气得他和与他一样的同事骂娘,这不知道是哪一个领导放了那么大一个臭屁!

父亲母亲都已去世,现在妻子和儿子与他相依为命,他爱妻子儿子,如今他们是他生命里最亲的人。

再不幸的家都幸福的时候,再幸福的家也有不幸在里面。

伍子戌觉得他对不起妻子和儿子,因为他他有一个秘密藏在心里,他曾经爱过的那个人始终拒绝着他,这是地理位置的缘故,也是时间的罪恶,她离他很远,家在安东市。而现在那个偷偷爱他的人居然与他过去爱过的那个人长相酷似。这似乎有些荒诞,他都怀疑是不是上帝在他失去了十年的爱情后派这个女孩子来报偿他。他也爱上了这个未婚的女孩子。他无力回避那个小巧玲珑满含温情的人,他更无力拒绝她对他的痴情。人在失落的时候是需要许多事来填补的,他既不想背弃妻子和儿子,也不想让正喜欢着他的姑娘失望,他在矛盾之中而走不出这个圈子,他象迷途的羔羊!

那个女子名叫河荷文,一个毕业两年的大学生。一个风华正叶茂,生机亦昂然的小女子。

那一天,伍子戌参加了市电视散文展播后作者和部分观众的座谈,会后电视台在酒店将大家招呼了一下。他作为一名有选送作品却最终没有被播出的作者而被邀请。何东进、何健彬以及卫思成的散文都在展播之列。因为他没有,他喝多了,而且有些醉了。

这已是次年阳历八月,天已黄昏,伍子戌没有去店铺,他径直来到河荷文的住处。伍子戌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看她了,不知她怎么样?伍子戌一想到河荷文小巧玲珑、青春动人的神态,心情就会好许多。想想虽然自己是多么地失落,可也有一个纯情的女子迷恋他,这对他应该是个安慰。这姑娘虽然皮肤稍微有点黑,但她真是很美的一个好女子,性格温柔,从没发现她发过脾气,这点上文花倒是不如她。唉,要是能将她也娶回家,那该有多好。伍子戌露出一丝痛而甜蜜的苦笑!他心里说:小河,你是个好女子,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你叫我该怎么办呢?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

伍子戌踩着轻飘飘的步子踏进了河荷文的屋子,他还没有忘记从酒店走时给小河带一点米饭。伍子戌对有点发楞的小河说:“发什么呆,如果你还没吃饭,就不要做了,我给你带了饭回来。我已吃过了。”

“我从天上回来后刚洗完澡正准备做饭,大白天的你又在哪儿喝了酒?”河荷文接过米饭说道。

伍子戌说:“市电视台五月搞的电视散文展播,结束后进行座谈。你知道我也送了一篇,大伙都说我的肯定在前面。谁知我的还没播呢就完了。我原是不想去的。他女乃女乃的竟然没有播老子的,这太可气!”伍子戌生气了就吐脏话

“没播就没播,动什么气,还喝那么多酒。”河荷文一边说一边用湿毛巾给伍子戌擦了一下脸。

冷水的刺激使伍子戌有些清醒,他一把抱住河荷文,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快去吃饭,我等你!”

“等我做什么?醉成这个样子!”河荷文本是坐在床边,伍子戌躺在床上的。听了他的话,河荷文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一下伍子戌的手。她没有动,却也痴痴地看着伍子戌。

伍子戌被她看得有些冲动,而微笑着的河荷文脸上泛起了红晕,一头乌发如波浪垂肩而下。伍子戌突然起身抱住了河荷文,那一头乌发又如波浪一般将伍子戌的头遮盖了起来。

天有些阴沉。外面就象要下雨似的。从窗口望出去,门前的杨树没精打采的,又如败阵的兵士!

不久,天色暗了下来。

“小河,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既舍不得你,又不忍心背弃我老婆和儿子。可是我这样的思想是对你最大的伤害和不公。我想古人真是幸福,能一夫多妻,而今天却只能一夫一妻。若有一天我不得不和你分手,我宁愿去死!”

河荷文被伍子戌的话感动了,她依偎在伍子戌的怀中:“子戌,我也爱你,我也尊重文花嫂子,但这样和你在一起却是对她的不尊重。我也无从选择,若她知道了心里该有多痛苦呢?可我又不想和你分手。现在就这样吧!路走到哪天黑就到那天歇,以后是什么样子随它发展。我不希求得到你的许诺,或是其他东西,有你的爱我就满足了。我就怕你欺骗我,伤我的心。男人都狠心,女人都好哄。将来不知是否永远拥有你,但这暂时的幸福和快乐已经将我晕得迷失了方向。可我又愿意迷失在这没有方向的路上,悠悠地散步。”

柔情似水的女人用一副柔弱骨肠将男人的强健筋骨梳理得异常舒展轻扬。落寞了的伍子戌哪能不需要这样的胸怀和安慰。他太需要了!

伍子戌拥抱着浑身光滑的河荷文,心里也茫茫地没有根基,他还在酒精与精神的麻醉中没有清醒。

但伍子戌的神智并没有醉,他说:“小河,你起来吃饭去吧!可能有点凉了,你热一下。如果吃不了,剩下的我来吃,中午光顾喝酒,只吃了一点饭,这会儿虽不饿,肚子却空空的。不过我还是不想吃,胃里难受得很!。“

河荷文听了他的话温顺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便爬起来穿衣。

河荷文热好饭来叫伍子戌,他却已沉沉地睡着了,河荷文没有叫醒他。

伍子戌醒来时,夜已黑暗了,河荷文就躺在他的身边。伍子戌一惊:自己昨夜怎么没有回去,睡在河荷文处!

伍子戌有点后怕,因为他自结婚后从没有在外面过过夜。但现在他没有什么办法,只有等天明上班后再给文花说。他好象听到手机曾响过,他却没有接。说不定是文花见他没有回家打的电话。

天刚刚蒙蒙亮,伍子戌轻轻叫醒了河荷文,说:“我该走了,不然一会儿不好出门。”

河荷文不想让他走,又怕起晚了让房东看到闲话,她紧紧抱住伍子戌恋恋不舍地在他的嘴唇上不住地亲了起来。

伍子戌轻轻地抚模着河荷文,心里的激动和河荷文的爱使他情不自禁地与她又一次缠绵在一起……

伍子戌终于穿好衣服,他亲了一下河荷文,说:“我给你留下一点钱,下午去买件衣服,再买双皮鞋,买好点的,不够你添些,这是我最近得的一笔稿费。好了,你再睡一会,我走了。记住给我打电话。”河荷文恋恋不舍地拉了一下他的手。

伍子戌走到单位后面的房子时天亮了。院子里有早起的人。他打开房门,开始洗脸刷牙。

他有两间房子,文华和孩子住着一间,他住另一间,虽然夫妻生活还算幸福和睦。伍子戌这家伙烟瘾特别大,他怕晚上抽烟影响妻子和孩子的健康。和妻子分床而眠。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但似乎不过如今他们已不象从前那样默切了,有时甚至会为一件小事烦躁得互相不愿理睬。

快要上班了,伍子戌打开文花的屋门,文花正起床。看到伍子戌进来就问:“你昨晚在哪儿?打手机怎么不接?”伍子戌说:“我在胡进家,昨天电视台电视散文展播后把大伙请了一桌子,我们人多喝的不少。我喝醉了而且很厉害,怕回来难堪,所以去了胡进家。你打电话大概我睡着了。”

文花不认识胡进,不便打听,伍子戌心里偷偷地为自己的编撰的谎话而惭愧。

文花说:“以后少喝点酒,身体又不好,晚上又熬夜。出了门也不打个电话,让人多操心!”

“知道了。”出了门,伍子戌一脸羞愧,文花丝毫没有怀疑他,还在担心他的身体。要是知道了他跟别的女子睡在一起,她一准会晕过去的。

伍子戌轻轻叹了口气,脑子里空落落的。他有点散落地拉着步子,显得无精打采。

科室的门已经打开了,小向早他一步。“你吃过了没有?没吃,咱们一块去吃。”小向是在这学习的学生,一见他便问道。

伍子戌道:“你先去。”

一会儿。他听到隔壁儿科的章杨在大声地嚷嚷昨晚打麻将的事。章杨是伍子戌的同乡,这人生**打牌。每天晚上都有人约他的场子。赢了钱,他就手舞足蹈;输了钱便垂头丧气,象斗败的鸡。但这人挺爽快,没有城府,就是喜欢在人背后说些别人的不是让人特不快。其实他是个小人,说话倒也幽默,没人把他当一回事。这家伙结过三次婚,大家都说他的第一任妻子非常漂亮。离婚后第二任妻子也很漂亮。不知怎么搞的第二个老婆与他过了五年又与他离了婚。以前,他们同在五楼上班,同事都爱开他的玩笑,说这怂三个老婆,桃花运不浅,他就乐得心花怒放。而且他嘴里的黄色词语特别多,往往把人笑得肚子疼,他也常常爱将自己的风流韵事抖落出来。要说爱好,他除了爱漂亮女人就是打牌。他爱色却没胆,只图嘴上快活;打牌并不见得老赢。他没有什么目标,也没有什么追求。

此时章杨正在大吹大擂:“日他妈!昨晚开桌后几个小时不糊,都输得刹不住闸。谁知最后竟然连坐十庄,不但将输的搬了回来,而且又连着扣了三个炸弹,还赢了二百多元。真是江山轮着坐,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说不准。走,出去吃饭,今早我请客!”章杨不知叫谁出去吃早餐。

听得章杨的声音,伍子戌有点笑了,心里说:这怂真是有趣。而此时又有章杨的声音在叫喊:“伍子戌。”伍子戌应声走出门口,见章杨正向他们科室走来。

“老伍,走,老伙今早请客,昨晚赢了二百多块。”章杨大呼小叫地。

伍子戌说:“谢!我吃过了。”

伍子戌和章杨关系还算不错。章杨说:“别客气!走走走,做什么假!”不由分说拉着他向楼下走,一边还喊同科室的其他人。

伍子戌边走边问:“章杨你一月工资近千元,连月牌收入一起可不低呀!不象我什么也搞不成。”

“他妈个头,今日赢了,明日输了。你没听人说‘麻将打了三四年,自己花的自己钱’,谁赌博能发财呢?只不过图个高兴开心。其实现在一天不打牌又做什么呢?当名大夫都没咱的份了,都扔了十几年了。说起来我还不如你,工作之余,热爱文学,写写画画,生活也过得充充实实。所以现在就这样了,都四十几的人了,走到哪达算那达!”

“文学个屁,咱熬多少个夜,写篇东西,还不如人家来得快!你没看,咱单位该扶贫的就我们几个人。可我却不知在干什么,别人都笑话我呢?你还拿我取笑!”

“想得那么多干什么?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子,别提那些扰心的事。来抽一支烟。”章杨说着递过一根好猫。

好猫是名烟,本省高档品牌,一盒十**,高级宾馆酒店售价二十五元一盒。

“昨晚一家伙放了我近百元虎,没钱给了一盒好猫烟抵帐。那怂是单位办公室主任,好烟多的是,打牌时带了几盒子。”

“不错不错,既赢钱又有好烟抽。”伍子戌道。

“章杨,我不爱打牌,今晚老伙请你客,喝几杯,如何?”

章杨说:“今晚还去那个办公室主任处打牌,这家伙昨晚散场时特别邀请。我看这怂这几天要臭牌。今晚我没时间,改日再喝,你知道我喝不了,也不爱喝酒,只爱打牌。”

伍子戌道:“好,改日再喝。”

两个人边说边聊,走到大门外,一人要了一碗米线,坐在摊子上吃了起来。

总是这样的局面,也不是个常法。得找一下领导说说去安西进修,要不然,真没法在这混下去。

打定主意,伍子戌就去找领导,他把自己特意买的烟十分恭敬地抽出一支递给领导,没想到领导被激怒了,焦躁地说:“你甭在这网线人!”“他妈的!你狗日的!现在是领导,不当了领导,看谁还把你当一回事!”脸上却显得毫不在意。他把那盒只抽出一根的好猫烟放在领导的办公桌上,并把自己的意图一说,就十分恳切地说希望领导给于支持。领导还没从烦恼中解月兑出来,声音里带着一股倔劲地说一个科室一年只能去一个人,都去了谁工作?“你的事情以后再说!”回过头就乐呵呵地对一个好象是医药推销商的女人问话,那个女人把一沓资料递给他。却也不理了伍子戌。

伍子戌觉得无望,无可奈何地离开领导办公室,走出去,他心里不住地骂领导是“狗日的!”想当初他也是给领导做过一点事的,只是后来领导的态度十分不明朗,而伍子戌又模不透人家的心思,也就再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所以现在领导见了他就心烦,哪管他的事啊!

伍子戌倒霉就倒霉在不会揣摩那些领导的意图,他后来才知道领导其实是想让他放手去做的,可他却傻乎乎地什么都不懂!

上班没事情,下班事情多。子戌既要给孩子做饭,也得抽空洗衣服。上班前,他把前几天封好的几包稿件寄了出去。他老想,寄稿子就想种庄稼,好好地写,多学习,不写不学习也不往外寄,那能有收获。其实他已经有好几片散文发表了,都是豆腐块文章,对他这也不错了,先发些小的,慢慢地便有了大的东西,先在小刊物上发发,有了实力,好作品也能在大刊物上发。这是他的目标。所以他不断地写,不断地寄。他坚信总有成功的那一天!

让他不痛快的是,房子的事确实有传说的那回事,单位准备再修第四套家属楼,果然是给单位中层修。这意味着就没了伍子戌的机会。不料,医院里就有些人不服气,联名给县上领导写信上访,伍子戌也签了名子。信送去后,县上领导回答说这是单位里的决定,县上不能干涉,就象领导不能干涉单位的改革一样!气得联名上访的人都骂县上领导是狗日的!

单位领导知道后还在职工大会上不点名地指责了他们那些人一番,说福利是给有贡献的同志,有意见的可以去找他本人,别在下面搞些小动作!领导还说“要当君子,别当小人”!他妈的谁是小人谁是君子!

伍子戌觉得也没什么法子,姑且这样过着,没房就房,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别人能过他也能将究过!谁让他是小人物呢!——

伍子戌不知道能做什么事,他不象一个医生,也不象一个作家,可他确实是医生,他又热烈地爱文学.爱一个女子让他有愧于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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