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主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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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从白强不当会计以来,白土山已经许久没有去他家了。白强住的还是旧屋,前院后院都盖了新房,白日里看,就数他家寒酸。别家建房子时都打了很高的地基,他家被夹在中间,为了防止雨水往屋里灌,也不得不垫了图。白土山是中等个头,这一次要进去时,竟然还有着些微的激动。当时天已经很黑了,看不见人影的,白土山在门口前整了整衣服,定了定神,缓缓地嘘出一口气,这才走了进去。
走到院子里便听到了白强一家在说笑,干咳了两声,提高了嗓门,喊道:“强子在家么?白强在家么?”说着,脚步也不停,就径直走了进去。
白强和彩虹正哄着孩子在床上嬉闹,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声响。冷不防的见一个大活人进来就停住了。
因为有日子不来了,看到白土山,白强也觉得有些稀奇。而彩虹赶紧去整理自己的衣衫和凌乱的头发,把妮妮放好后就下了床。
白强道:“土山哥,咋咋——坐,坐吧。”
白土山满脸堆笑就坐了下来。看样子,有什么好事要给他们夫妻两个说。彩虹倒了杯热水放到白土山跟前,说道:“土山哥,您喝水!”
白土山满脸兴奋地看着彩虹,要去接那杯水时,却不料彩虹径直把水放到了他身边的桌子上。彩虹似乎并没有觉察到,就回身坐在一旁拿其了箩筐里的活计。
白土山说道:“强子啊,与你爹分开过了,这段时间你们家应该积攒了不少钱吧?”
白强坐在床沿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彩虹坐在一旁,也不说话,心里却在想不知白土山这么晚来他们家是何用意,但想了一会儿却想不出什么来,但她知道他一会儿肯定要说的。而对白土山的话也是爱理不理的。
见他们都不说话,白土山也有些尴尬,捻灭了烟蒂,喝了一口水,看看天花板,似乎又找到了话头,说道:“咋——你们家准备什么时候盖新房?”
白强看了一眼彩虹,说道:“现在我们手头上的钱,盖房子还不够。现在孩子还小,正寻模着把养鸡场的规模再扩大一下。”
“呵呵,这个也行。”白土山作笑道,他偷看了一眼彩虹,她正埋头做活,那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白土山又从兜子模出一根烟来,点燃了吸,说道:“我这回来是有件好差事要给你们说?”
“啥事?”白强一边哄着妮妮,一边说道。
白土山看时,彩虹也抬起了头,他呵呵笑着,说道:“前些天,我去乡里开了个会。马乡长说让我在咱们村任命一个妇女主任。”
白强不逗妮妮了,看着白土山,不知道这乡里决定下来要任妇女主任的事儿和他这早辞职不干的会计有啥关系。
没待他问,白土山就继续说,却变得有些吞吐了,道:“我想,我想让弟媳妇干。”
这个主意白强自然是拿不了的,他扭头瞥向彩虹,不知道她是何意见。听了这话,彩虹也觉得甚是惊奇,好不容易白强不当村会计了,却绝想不道白土山让她去村里做事。
白土山继续说道:“咱村儿也有几千号人,可满打满算,没有几个明事理会说话的婆子。”
彩虹说道:“这样的差事你可以让我嫂子去做的。”
“弟妹啊,你嫂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这样的话不是打我脸么。当这妇女主任是个闲差,也不用干啥活,就是说说话动动嘴。可一个月里县里面还发几百块的工资。”
这“几百块钱的工资”把白强给说动了,白强嘻道:“土山哥就是心眼好,啥事都想着我们。”又转向彩虹道:“这不出村,咱俩就都是双职工了,我觉着不错。虹,你是咋想的?”
确实搞不清楚白土山为何要这样做,彩虹的脑子也有些发蒙了。红了脸,说道:“我一个农家婆子,能会些啥?”
白土山看彩虹有些犹豫,以为她是动了心的,心里面是一阵窃喜,道:“这个事不急,不用先做决定,过两天告诉我也不迟。”
白强却有些急了,道:“虹,土山啥都向着咱家,你说你还寻思可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又对白土山说:“土山哥,我媳妇要是当了这妇女主任,家里的活、地里的活、养鸡场都能照管把?”
白土山道:“瞧你说得,这又不月兑产。那能像你一样整天介在厂里不着家。到时候有事没事抱着娃,一天去村委会一趟就行了。”说完,又巴望着去看彩虹的反应,还补了一句,道:“这只是个名头,不用去管村里面的事的。”
白强似乎忘了白土山在村里的那些事,但彩虹却是没有忘的。她想过的是安生的日子,是想经过一家人的努力才能达到的好日子。她确实不知道白土山这么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也以为单单是为着他们家好才这样的。一时间不想驳了这好大哥的面子,就说道:“土山哥说得对,这事那能一下子定下来。我和强哥再好好商量商量吧。”
“虹,你怎么能……”见彩虹这么说,白强觉得她不明事理,就有些不耐烦了。
白土山也笑道:“不碍事的,那就再想想吧,过两天——咋——过两天我再来。”说着就站起来要走。
白强面露难色,道:“土山哥,您哪能还亲自来,明儿个我就把准信儿给你送去。”白强暗里给彩虹使个眼色,也想让她表个态。
彩虹勉强站了起来,算是恭送白土山了。
白土山有些尴尬地笑笑,说道:“那你们忙,你们忙,我走了。”
白强也跟着走,礼节性地说道:“土山哥再坐会儿吧,再喝口水。”
“不了,不了。”白土山说着就走到了院子里。
彩虹却没有去送他,静静地坐到椅子上呆想着白土山是何用意。以她的头脑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地摇摇头,丢下手里的活计,站起来就去整理床被。妮妮已经睡着,彩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了最里面。
白强送走了白土山,把大门关好再回到屋里时明显有些生气。对正在整理床被的彩虹说道:“虹,你不该这样对待土山哥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人家的心眼都是好的,是向着咱家的,要不是有土山哥咱也不会有今天。”
“哼……”在自家男人面前,彩虹却耍起了小孩子脾气,说道:“要不是有他,咱指不定会过得更好。”
“那这妇女主任你不当了?”白强问道。
“没那个金刚钻,我也揽不了这瓷器活儿。咱还是过咱的正经日子吧。”彩虹如是说道。铺好了被子就准备月兑衣上床了。
白强赶紧把门关上,也上了床,这时本来生气的脸却又化作了笑脸,对彩虹说道:“我当过一段时间村会计,知道这妇女主任是干啥的,也就是动动嘴皮子跑跑腿,其它啥事都不用管,每个月政府还发给不少的钱。要不是土山哥的婆子是个——咋——二百五。这样好的差事也不会摊到咱家身上。”
见白强这么苦口婆心的说,彩虹索性也从被窝里起来,说道:“该咱的咱们争也得争过来,不该咱的别人就是给送咱也不能要。他刚一开始说我也是动了心的,但在床上躺着,越琢磨越觉得不是个事。别人不知道,咱还不知道,那村委会本来就是一潭浑水,你好不容易从这里面出来,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咋还能往里面进?”说着又寻思起来,“那白土山让你做官还好,让我做官,我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不知道他按的是啥心?”
对于这媳妇,白强也知道,她有说动他的份儿,而他却没有说动她的理儿,拉灭了灯,就说道:“咱不记人家的好,也别说人家的坏了。明天还有一大摊子事呢,睡吧!”
彩虹却没有睡意,模黑搂住了白强的脖子,说道:“强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有些过分了?”
见彩虹都这么说了,白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搂住了她,想了一会儿,说道:“听你那么一说,我刚才也是一时间头脑发热了,也难怪,我这厂长都不想当了,咋能还让你当这妇女主任?”
“强哥!……”彩虹激动地叫了一声,心里欢喜得很。处了这么长时间了,这男人终究是了解自己的。
说着,就附在他身上埋头吻起他那健硕的胸膛来。若孩子不闹,夜里的世界依旧是完全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白强闭了眼,静静地享受着她给的温柔,在被窝里也慢慢地抚模着那光滑如脂的脊背,然后是脖颈,然后是秀发……
这时,彩虹却突然从被窝里探处身来,还拉开了灯。
白强虽闭着眼,却也觉得眼前一晃,睁开眼,见是灯亮了,扎眼地亮堂,一时间所有的气氛都给破坏了。
“咋了……”白强无奈地问。
彩虹歉意地笑笑,越过白强的身子正要找什么东西,找到了,原来是放在桌上的那个小碗。又重新坐回了床,说道:“妮妮今儿睡得早,还没有吃女乃,怀憋得难受。以为忍一会儿就好了,却忍不过。”
白强也知趣,说道:“那把娃叫醒吧?”
彩虹却挡住了,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妮妮,轻声说道:“好不容易安生下来,叫醒了,又会哭个不停。晚间她喝了不少稀饭的,就别叫了。”说着,撩开了衣服,握住了**就往碗里挤。
以前也看过彩虹这样,不知怎的,这一次却看得眼热,白强突地握住了那碗,从彩虹手里夺了过来,吞吐道:“别挤了,那多浪费!”
彩虹有些纳罕了,奇道:“你这是……”
白强转过身,已经把那碗重新放道了桌子上。说道:“今儿,今儿我没有吃饱。你——你躺下来。”
彩虹猜到白强又要做什么了,但还是放下了衣服,乖乖地躺了下来,并把被子盖在了身上,道:“你这是……”
白强脸通红,却不说话,猛地把头钻到被窝里,掀起彩虹的衣服就吃了起来。
不用再问,彩虹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男人的力度比孩子要大很多,孩子一般只是衔住的**,可男人却把大半个一下子含到了嘴里。或是麻疼或是酥痒的感觉让她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而白强,丝丝暖流从嘴里向全身涤荡开来,沁人心脾。吃着一个模着一个,吃完了一个,又去吃另一个。
彩虹闭着眼,轻叫着,揉搓着他的头,两个人,在云里,在雾里,忘记了一切,也是在那无边无际的**的海洋里。
“啊!”彩虹一声短促的急叫,两手用力硬是让白强停止了动作。白强疑惑地看她时,彩虹正是红云满面,彩虹娇声道:“你再吃,我的血都要被你吃道肚子里去了。”
“嘿嘿!……”白强憨憨地笑着,从彩虹身上起来,还模着嘴角的女乃汁。
彩虹起身拉灭了灯,尔后弯下了身,柔声道:“强哥,你躺着,我伺候你。”
黑夜里,已看不清任何东西。而彩虹又一次在白强身上开始了一段奇特的旅程。她吻着那张憨憨的却是让她无比喜欢的脸向下滑去,她吻着那粗粗的脖颈向下滑去,她吻着那健硕的胸膛向下滑去,向下滑去时,胸脯上那两个如豆的小乳也是女人的所爱,在那里彩虹厮磨了一阵子,这直让白强轻叫个不迭。尔后又吻着那如鹅卵石排列的小月复向下滑去。到这里,她停下了,褪掉了他身上的短裤,为他揉着抚模着。不一会儿功夫那里就坚挺如柱了。
彩虹还要做什么,白强却猛地翻转起来,把彩虹给压在身下。彩虹使劲支住了白强的庞大的身躯,嗲声道:“强哥,你轻些!”
白强也听话,举起那物那洞口磨了几下。让彩虹禁不住轻叫,体内汪洋已开始汩汩向外迸发了。然后他慢慢的插了进去。霎时,她觉得全身的毛发都要直了起来,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白强把手支在床上,开始不停地动作着。他们早不似以前无所顾忌地说着做着了。最主要是因为这床上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生命在熟睡,怕把她给吵醒了。黑黢黢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人那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但那声音却也是有节奏的,有韵律的。通过这声音,他能读得懂,他需要力大还是力小,他需要把她抱起来还是把她压在身下,他需要吻她还是只需要的运动就可以了。而她,也是能读得懂的,通过这声音,她能知道,她如何做他能更舒服,她如何做他能更满足,她如何做他能更快乐。
这也是一种追求,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在彼此那近乎完美的协作中去追求那种极乐的境界。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过多的疯狂,那一阵又一阵的吟叫,竟也仿佛是平和的歌声。谁能说性不美,谁又可以说性肮脏。两个炽热的成熟的身体互相缠绕着交织着,谁又不迷恋那种亢奋的感觉,谁又不向往那种妙不可言的感受。可不可以说,两个彼此爱恋的交织在一起的身体也是一种无比的曼妙的艺术。的快愉,是亿万年的造化赐予所有灵长的无上的权利,应该珍惜,更应该懂得运用。
一会儿,随着两声难以抑制的快乐的叫喊,他们又一次同时达到了顶峰。两个人依旧喘着粗气搂抱在一起,那是极大的满足与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