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章、章太炎掀起了第二次倒孙(中山)风潮。舒骺豞匫
1907年秋,当孙中山发动钦、廉起义时,曾与章太炎配合,以“所购枪械陈旧”为由,鼓动罢免孙中山总理职务的陶成章,于1908年9月到南洋,要求孙中山给他拨款三千元作办报经费,孙中山此时手中拮据,将自用手表等物变卖支持他。之后,他又要孙中山为他筹款五万元用以回浙江举事,孙中山因“近日南洋经济恐慌”而拒绝。当年12月,陶成章赴槟城、坝罗筹款,成效甚微,陶怀疑是孙中山从中作梗,便对孙中山进行攻击,说孙文排斥外省人,以运动革命之名,捐钱到他家里去了,他家已经发大财了,在九龙建造洋楼等等。陶开始分裂活动,在爪哇泗水成立光复会,参加者有许雪秋、李燮和、曾连庆等人,与同盟会南洋支部对立。
章太炎主编《民报》(从第七期开始)以来,不断发表佛学、国学之类的文章,失去鼓吹革命思想的战斗作用,受到读者批评,并造成销量锐减和经费支绌。章太炎电催孙中山拨款,孙中山汇去三百元,章太炎对此不满。
9月,陶成章到槟港,竟以驻英、荷属地川、广、湘、鄂、江、浙、闽七省同志名义,写了一份《孙文罪状》书,对孙中山进行恶毒的诽谤诬蔑,是清政府和保皇党所未曾用之言词,竟有“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无尽”语句,捏造了孙中山十二条罪状:“残贼同志”五条、“蒙蔽同志”三条、“败坏全体名誉”四条。声称“恶莠不除,则嘉禾不长”。要求“开除孙文总理之名,发表罪状,遍告海内外”,“令各埠将孙文所筹去之款,令其自行报告总会,加给凭单,以为收拾人心之具”。又称“孙文者,其在前岁于香港、上海汇丰银行贮款二十万”,“其兄在九龙造屋宇,用款不足,电致乃弟,旋电汇款项”。宣称:“开除了他,发表罪状,事必大有可为。”
陶成章与李燮和等七八个人将《孙文罪状》印制后,向南洋各埠分会广为散发,但有的分会认为是不实之词,不予发表,有的烧毁邃。
陶成章又到东京进行煽动,黄兴说当时“在东京与陶表同情者,不过江浙少数人与章太炎而已”。陶成章将编造之《孙文罪状》交给黄兴,要求寄发各地支部并召开总部会议讨论罢免孙中山总理职务。均遭到黄兴的拒绝,黄兴将公函扣留,陶“向之索回”,黄兴“不肯归还”。为揭露陶成章等人对孙中山的诬谤,“促南洋诸人之反省”,黄兴、谭人凤、刘揆一联名向南洋同志和李燮和等致函,逐条为孙中山辩白。
有个叫陈威涛的,在爪哇又印刷《孙文罪状》百余份,分寄中外各地,喧嚣海内外报刊。保皇党如获至宝,在新加坡《南洋总汇报》1909年11月11、27、29日连载,标题是《南洋革命党人宣布孙文罪状传单》。
黄兴、汪精卫、胡汉民在东京准备续出《民报》25、26号(1908年10月该报出至24期,日本政府应清政府要求,下令查封),以“法国巴黎濮侣街4号为总发行所”名义,在东京秘密印行竽。
章太炎对此不满,配合陶成章对孙中山的攻击,章也写了《伪〈民报〉检举状》一文,在《日华新报》上发表,诬称:“孙文怀挟巨资,而用之公务者,十不及一”,说过去《民报》“不足自资”,“而孙文背本忘初,见危不振”;“昔之《民报》为革命党所集成,今之《民报》为孙文、汪精卫所私有”;“今精卫复伪作《民报》,思欲腾布南洋美洲,借名募捐”。陶也宣称:“此《民报》专为一人虚张声势,非先将孙革除总理,不能办《民报》。”章、陶又将《伪〈民报〉检举状》印成传单,分发美洲、南洋各支部。保皇党又喜得攻击孙中山和革命党的新资料,将章太炎此文刊载在11月6日《南洋总汇报》上。
陶、章对孙中山的诬谤,造成了部分党人思想混乱。
陶、章掀起的第二次倒孙风潮,给孙中山在各地开展活动和筹款工作增加困难。此时,孙中山正在英国。他对此,深感痛心。
汪精卫找到李彬堂,请求他去以送汪的亲笔书信为名暗杀陶成章。李彬堂说:“我和我爹爹永远不知用奸诈之心,时时事事以实在功夫,与人相交总是光明正大,就算遇到日本鬼子都不会用暗招,更别说暗杀自己同胞了,何况陶成章先生是反清名士!”
“那你是骂我是奸诈小人了?你个小兔崽子!”汪精卫骂道。
“你就是个小人!”李彬堂瞪眼道。
“叫你瞪眼!”汪精卫抓起一枝塑料笔管的钢笔向李彬堂的眼睛戳来。
李彬堂一把将笔夺过来。墙角落处有一个薄铁管与布条做的墩布,李彬堂一甩手,笔扎进铁管里半截。
汪精卫像刚出生的婴儿听见锣响,吓着了,需要大人来叫魂。
这一阶段,李瑞东先生主要在武清老家研究武学、传授弟子。李派太极拳就是在这一阶段创编为成品的。先生生性豪侠,仗义疏财。与武林中人交往很广,无论功夫高低、贫富、地位如何,凡是来访者先生总是热情招待,坦诚以对,对于缺少盘缠者,先生总是慷慨解囊,所以先生在武林中的朋友很多。家里常有食客数十人,武林中送给先生另一个绰号——“小孟偿”。先生对贫苦百姓颇具慈悲心,每逢灾荒之年总要在京津两地专设粥棚,整大车地送,救济饥民。先生医术高超,且有求必应。从不向患者收取诊费,对穷人有时连药费也免去,所以声誉很高。但另一方面,先生嫉恶如仇,对坏人从不手软。在李派的戒条里就有“七戒见义不为”和“六戒见恶不除”、“应救不救无勇无刚”这三条。
李存义坐大车从山西回老家,在武强县遇上一伙歹人行劫。存义手摇一把纸扇,说:“要银子有的是,请你们自己上车拿吧。”
一个歹人跳上车,存义将纸扇轻轻一抖,即把歹人打下车去。又一人跳上车,存义一挥手,这人又趴在车上。领头的认出是“北侠”“单刀李”,赶紧上前赔礼认错。
李存义单身一人到涿州,遇上一名强盗,强盗用大棍向他猛打,竟一下也打不着,存义不慌不忙,还不时用手中的小柳枝划强盗眼睛,强盗累得气喘吁吁,只得跪地求饶。
1909年尚云祥又来京,在东城总布胡同,联合同道刘公殿臣、耿公继善、祖公万昌、王公俊臣四位先生共组尚武学社。徒弟中尤以靳振起先生成绩最佳,后收为门下。
1909年霍元甲到了上海。
霍元甲到上海,大初一门口就被人放上两巨石堵了。霍要是用脚弹不飞,就得马上走人。
1909年4月27日(己酉年三月初八),霍元甲轰动上海滩。
原来,1909年,英国大力士奥彼音(实为在一个英国马戏团工作,并不是大力士)在上海摆下擂台,讥讽中国人是“东亚病夫”,上海民众十分不满,但又无人敢应战。农劲荪从报上得知此消息,遂向上海知名人士、同盟会员、革命党人陈其美推荐了霍元甲。霍元甲一到上海,上海各大报纸用大号字体刊登消息。霍元甲挑战奥彼音,奥和霍约定比武中不得使用指戳、足勾等中国武术技法,并约期在张园公开比赛。但到了比赛时间,却不见他的踪影,原来奥彼音已逃之夭夭。
张园擂台比武虽没打成,但在上海掀起了习武热潮,各大学校蜂拥而至,邀请霍元甲及其弟子去讲习武术。这一时期,有一人对霍元甲影响很大,促成了霍元甲从讲求传统武德,向武术救国转变。这个人,就是霍元甲青年时代的知己农劲荪。
霍元甲是在脚行干活时认识农劲荪的。他爱好劳动,不以普通劳动者的身份为耻,反以为最光荣,以为是学以致用。当时的农劲荪是孙中山手下的革命者,在天津开办怀庆药栈,以采药为由掩护革命。农劲荪早年留学日本,通外语,有学问,也爱好武术。孙中山希望他结交一些武术名家,为推翻满清统治作准备,而霍元甲又渴望学知识,两人一见如故,成了莫逆之交。
清末宣统二年(1910年)6月1日,霍元甲在农劲荪等人帮助下,在上海创办了“中国精武体操会”(后改名精武体育会)。在寻求救国的道路上,霍元甲迈出了很不容易的两步:“第一是打破家规,开始收外姓人为徒。霍家七代家传绝技迷踪拳,向来是不传给外姓人的,为救国,曾祖父破了家规;第二是把迷踪拳改为迷踪艺,让花哨的套路变得更实用,以便让人们能够尽快掌握要领,学会防身。”
迷踪艺以霍家绝技为基础,又囊括了各派之精华。此拳不难学,但是极难练,柔中有刚,迈步如猫,急如闪电。与人交手时,往往对方还没有看清门道就被击倒,令对手眼花缭乱,迷失踪迹,因此得名。孙中山先生对霍元甲将迷踪拳公之于世的高风亮节非常赞许,亲笔写下了“尚武精神”四个大字,赠送给精武体育会。
精武体育会以提倡武术,研究体育,铸造强毅之国民为宗旨。广罗全国武术名家,培养技击人才,融合众家之长,消除门户之见,运用多种形式传播推广武术。该会设教的武术种类繁多,包括:谭腿、功力拳、十字战等50多种单练拳术;各类拳术对练20多种;达摩剑,八卦刀、群羊棍、夺门枪等十路兵械;对枪、单刀对大刀等器械对练50多路。精武体育会成立后发展很快,先后在绍兴、汉口、广州、佛山、汕头、厦门、南昌、南宁、天津等地建立精武会分会。后又发展到东南亚各地,如新加坡、吉隆坡、雅加达、三宝垄、泗水、西贡、马六甲等华侨聚居地均设有分会。在吉隆坡还成立女子精武体育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