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卿皊虽觉得幼稚,也配合地朝里走。舒骺豞匫刚进两步,要转向那女子逃跑的方向,靠近自己的一出纱幔后也发出“噗嗤”巧笑。姑苏卿皊定睛一看,服饰还是自己刚才看到的服饰,甚至连香气都一样。
“王妃,你在这儿?”姑苏卿皊怀疑地询问,明明那个女子是冲另一个方向的,转珠的声音都传开了,就是再迅速的轻功也做不到快过声音。
一旁的女子只笑不答,反跑到另一处,金珠依旧泠泠发响。
“王爷,我在这儿。”有女子的声音盖过靡靡的曲调,引诱似地发着俏音儿,是曲意的声音,却似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同时,已经消失的女子又在姑苏卿皊身后冒出,蒙着脸,斜倚在柱上,一手抚着由八股紫纱和银丝结成的簇球,慵懒着摆着腰肢,“来找为我呀。”又一扭肩躲进了重重纱障邈。
姑苏卿皊稍稍一想,便明白屋子里看似身形飘忽灵动的身影,不过是两个女子罢了。她竟然让旁人参与进来,姑苏卿皊不由得撇唇,兴致败得所剩无几。“本王对你没兴趣,凭什么劳动本王去找你?”姑苏卿皊只觉得缠绵的乐曲和香气惹得他无限烦躁,调了个头要走。“倦了,回宫。”
身后的女子旋而盈盈走出,柱子后面也转出个女子。她们同样衣饰打扮,全蒙着面纱,只是前一个更清瘦些,后一个却颀硕有致,的肌肤凝滑如露,都是立着,她也自有撩人的风流。
两女只婷婷站在姑苏卿皊前,姑苏卿皊看也不看方才站在柱子后面的女子,没好声儿道,“让开,本王的去留你们也敢阻拦?激”
那女子抬手摘下了面纱,悠悠笑道,“王爷好没趣儿,好不兴妾身和你闹一闹?”
不必说,这女子正是曲意,姑苏卿皊心道,你和本王闹一闹也就罢了,另外的那个算什么?方才若不察暴露了性情,也就成了难事。
另一个女子也取了面纱,跪地一礼,声音如清流漾石般清越沁润,却含了明显的讨欢,“嫔妾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姑苏卿皊毫不客气地打量她一会儿,转头问曲意,“她是谁?”
韵妃和颜答道,“嫔妾韵侧妃陈氏芳君。”又俏皮一笑,“王爷可莫要再忘了。”
“啊·····”姑苏卿皊一拍脑门,曲意和韵妃都以为他是忆起来了,双双一怔。
姑苏卿皊转而嘟囔,“原来又是本王的一个妃子。”紧接着道,“你大可放心,对于长相不是一顶一的,本王向来是记不住。”
曲意脸色黑了黑,平常怎么没见你这么多话!方掬出圆润的笑,“王爷还在为方才的游戏赌气呢,我们也别站着了,回主殿歇息得好。”
姑苏卿皊扬了扬下巴,“那个什么妃的,你回去吧。”
曲意仍能做到面不改色,“这是臣妾的宫殿,韵妃是臣妾请来的,王爷说赶就赶走吗?”又坏笑着挤眼,“王爷莫不是欲拒还迎吧?”
姑苏卿皊没有丝毫让步,“这是本王的王府,无论是王妃还是哪个妃都是得听本王的,本王遣走其中一个妃还需得听你的吗?”
今晚真是别扭。曲意烦躁地用簪子搔了搔头,突然灵机一动。姑苏卿皊一出出儿地排斥韵妃,口无遮拦却亲近自己,莫不是打量着疏远她和韵妃的关系吗?自己稍与韵妃走得近密,他就能想到此处,智谋真可谓深不可测。
曲意福身送道,“那王爷也可以不留在顷语宫,臣妾就收拾收拾等着明天被遣出王府的休书。”
“哼。”姑苏卿皊滚着轮椅出了耳房,房门洞开,两排侍女立着,不知道是该追上去服侍还是该掩门。
韵妃似刚反应过来,惊慌地问,“娘娘,王爷生气了?”
“恩,生气了。”曲意漫不经心的应着,笑道,“他这是要去主殿了,咱们还不跟上去?”
到了主殿,姑苏卿皊余怒还在,少不得两个来回讨好。虽然话不投机冷言冷语,却也说了一会儿,曲意看了看天色,浓厚的黑色已经像幕一样压了下来,月亮挂在正中央,淡得仿佛只有一层纱。再看顷语宫垂花门前的灯已经熄了,在夜中看不出上面镂刻的华贵纹饰,而值夜的小侍女头一下挨着一下地打瞌睡。
“这样晚了。”曲意喃喃,旋而回首漾开了笑,掩中了莫名的寥落。“夜露丰泽,韵姐姐就不要走了。”她随时对韵侧妃说的,却也时刻瞄着姑苏卿皊的反应,他睫毛微微颤动,只是轻轻一笑转开了对着她的视线。曲意不会笨到以为只有生气吼叫就是发怒,装傻的姑苏卿皊处处都是癫狂暴怒的形象,心里不还是冷静的么?他们这类人明明笑着也许就是怒气正盛的表现。
但她没办法因为他的怒气就停了来,笑逐颜开地拉着韵侧妃的手走到内室,“我这里简陋,又舍不得姐姐去别的房间去,姐姐且在碧纱橱外的床上住着,寝具花帐也是备着的。仅一橱之隔,你半夜睡着孤单我也好陪着你。姐妹之间亲密,你不要嫌弃才好。”
“怎么会。”韵侧妃笑得恬和恭谨,“是王妃爱惜,嫔妾喜不自胜。”
“你也是本王的妃子。”一旁静静看着她们上演姐妹情深的姑苏卿皊突然开口。曲意原本就留意他的反应,他一说话耳朵都竖直了脑中飞快猜测他会怎么搅局。
韵侧妃只知道自家王爷是傻子,说话直愣没道理也是有的,就矮身微笑道,“是,嫔妾是王爷的侧妃。”
“那么,王妃能伺候本王侍寝,你也能了。”姑苏卿皊用白玉似大拇指摩挲下巴,明明是沉思的样子,在韵侧妃眼中是乖戾,在曲意眼中是算计。
她酡红了一张脸,喏喏道,“伺候王爷本就是嫔妾的分内之事。”
“那就对了。”姑苏卿皊一合掌,笑得无比欢愉,“今夜你和王妃一起伺候本王。”
曲意猛地回头对上他的目光,明净的瞳孔里有她看得懂嘲讽和戏弄。这就是你想要的,本王给你。
韵妃更是羞怯,只点了点头细声道,“谢,嫔妾谢谢王爷垂爱。”
“王妃你来服侍本王更衣。”姑苏卿皊瞥了眼曲意,“还杵着?”
曲意最初只想在一夜**时将衣着相同的两人偷梁换柱,第二天姑苏卿皊醒来看到床上的女子是韵侧妃也成了不争的事实。她万没想到会是这样,这样的顺利和不是滋味。她扯着嘴唇笑开,“今晚这顷语宫主殿就给了王爷和姐姐了,臣妾在碧纱橱外睡着,你们······尽兴随意。”
转身欲走,被姑苏卿皊一把扯住。“王妃,本王说你和她一起伺候本王,没听到么?”他使力,将没想反抗的曲意拉得直矮。姑苏卿皊在他胸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了声音阴冷低笑,“王妃这么热情将本王卖给别的女人,本王也不好冷落了王妃。”
“王爷!”曲意低低叫了一声,指甲掐进了姑苏卿皊的手臂。
“要么你和她一起侍奉本王,要么只有你来侍奉本王,你自己选。”姑苏卿皊瞳色渐深,散发出上古苍玉一样的清冽,他喉结动了动,吐出的字讥诮而森寒入骨。
姑苏卿皊放开曲意,脸上又恢复了云淡风轻,像是料到她不敢漠视他给出的选择。
“是。”曲意有瞬间的麻木,像是什么坚守的东西哗啦啦碎了一地。却也一件件把姑苏卿皊的衣服扒了下来,将他放到床的中央处,扶着半躺着,用枕头垫在他身后。这才召唤着不知所措的韵妃道,“姐姐怎么还矜着,咱们合该的好缘分同侍一夫,不要不好意思。”
“嫔妾几生修来的福气呢。”韵妃才抿嘴儿一笑,取了两套寝衣,将灯火熄灭了,又把玫瑰色的帐子放下,才开始月兑衣解带。
两人卸了头饰,换了寝衣,曲意钻入被中,引导着韵妃抚模着姑苏卿皊的胸膛。见她渐渐褪了羞涩,动作大胆却温柔,便俯身贴在姑苏卿皊的胯下,含住他的玉茎,囫囵吮了几下,他却怎么也没有动静。
春色正艳,该是最温软糜烂的时刻,三个人却不约而同地死气沉沉,姑苏卿皊更像个挺尸一样不动也不发言语。曲意实在想早些结束自己一手创造出的诡异场面,也顾不得动作,手指悄悄从鼠蹊滑到姑苏卿皊光滑的后背,手指轻弹在尾骨出,姑苏卿皊腰身一晃,那处火热已经昂藏起来。
他身上,也就是这处最为敏感了。这还是曲意在大婚那也将针刺入他腰部时知道的。感受到他紧锁着的目光,曲意好容易扭开了脸,强作欢颜,“今晚是姐姐的好日子,我不该掺进来的,接下来的,便该看姐姐的了。”
韵侧妃略敛了动作,做出窘迫的模样,“嫔妾,嫔妾实在不会,怕是······”
曲意不耐烦再说客套话,只附在她耳畔叮嘱了句,“王爷有痴傻之症,他不大懂的。你我又都是女子,放开了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