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 第083章 掌握在手心

作者 : 妖木

欢歌觉得这叫阿三的女子应是在墙后站了好久,瞧与齐子然说话的语气,似也不是齐子然家的暗卫之类。

“钱!”阿三立在墙头不动。

“我,我不是刚刚给你钱了吗?”齐子然咬牙切齿,“你别赖账!”

“嗯,你帮我替她包扎一下伤口!”

“嗯!”欢歌乖巧点头,拿了筷子吃了一口西红柿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饿极,只觉得这西红柿鸡蛋比自己在宫中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要美味,于是也不顾吃相,手中拿了馒头大口吃着菜。

“你刚刚说过了!”阿三的语气明显的有些不耐烦。

“三郎今日倒是稀奇,这般可心的美人就在眼前,却要放过接近美人的机会,莫不是三郎今晚不行了?”阿三这话是对欢歌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在自言自语。

是夜,宣室独睡的司徒旭被“紧急要务”夜半惊起,连外衣都不曾披的司徒旭出了寝房接过黑衣人手中的的急件,利索拆开,却见上面写着:廊城塔塔会得冠,假意喝进美人散,却是将那酒倒在了袖子上,离席时故意打翻酒壶藉此掩盖,而后被送进房,不久后公孙大郎进屋,模着长公主殿下的脸自语天助我也,手指触到长公主殿下的胸脯时,长公主手中的木镖插进公孙大郎的左眼,公孙大郎气怒,抽出靴中匕首刺向长公主殿下的心的部位,长公主连射两镖都不曾射中公孙大郎,眼见公孙大郎手中匕首近前,长公主殿下不闪不躲,反迎上去,好在公孙大郎并不想要长公主殿下性命,及时将匕首移开长公主殿下心脏寸余,长公主殿下藉此机会将手中的木镖再次刺向公孙大郎,后者躲过……

“阿三,你还想不想要银子了?”马车外的齐子然郁郁道,“你何时这么多话了?再多话小心我一分钱都不给你!”

这一路上欢歌一有机会就会留一些记号给夏鸣,当初昌南王并没有将夏鸣和秋呜两人带到昌南去,两婢子被欢歌安排在了京城里。她父皇去世前给她留的那些商铺田产需要个自己的人去理顺,她便将这两婢子转入暗处,夏鸣善武,秋呜善商,这两人刚好可以互补。

“齐子然,你真他娘的扯蛋,老子一介女流,知道男女授受不轻,和你交的屁朋友啊!就一晚上,多少钱?”

“平时都是你在为他赶车?”欢歌诧异问。

欢歌的行踪本是由叔字辈暗卫接替来记录。

欢歌听到半空中的齐子然低声对阿三嘟囔,“哪里有什么以前,你不要乱说话!”

“不曾注意!”阿三回答,“他比我功夫好,就算跟着我也不一定能发觉!”

“知道的人以为你是在找衣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在找钱呢!”阿三将手中提着的食盒放在桌上,“三郎遣人来传话,城里处处都是在找你的人,让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不要胡乱走动,你要什么东西一并写在纸上,我一会帮你出去买!”

“不用去!”欢歌忙道,“那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你这半夜三更的找郎中,和引他上门没什么区别,我这伤口不深,上点药便行,齐子然,你赶紧回你自己的住处,那人来头不小,只怕一醒来就会查这事!”

齐子然的脚刚跨进屋子,阿三扭头对他道,“她的伤要找个郎中!”

已经是日上三竿,清醒的欢歌首先模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这才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的伤处小心起床,身上的衣服都是血不能再穿,她下床打量着屋内,阿三这屋子摆设极其简单,就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两个凳子,还有一个面盆。

“阿三,你便帮一下我,我不能将苏姑娘带回家,我给你钱还不成吗?”

公孙大公子的短刀很小,所以欢歌的伤口不大也不深,阿三只告诉了她桌上那些是伤药,却没有告诉她怎么用,欢歌用酒将伤口清洗了之后,把那些伤药混合在一起敷在了伤口处。

“好,我自己去查,你安心住在这里,等有机会,我便找郎中给你瞧伤。”

“三郎啊,你这次怎么这般不怜香惜玉,瞧瞧这美人儿,胳膊都断了一条,还有那胸口的伤,还在往出流血着呢!”阿三抱着欢歌越过墙,墙的另一边是街道,街道上还停着一辆马车,许是知道欢歌这狼狈相绝对爬不上马车,阿三直接将欢歌提上了马车。

“死不了!在你左手边的车壁上挂着,怎么,你要赶车?”

“有一个叫夏鸣的男子这两天会在城中的施记客栈里入住,你能不能帮我给那边的掌柜带个信,如果有这么一个男子,让他来这里找要找的人!”欢歌将所需的东西写在纸上递给阿三。

其实欢歌也并非无处可去,直接回客栈找那位洁癖狂便行,有大祭师罩着,欢歌觉得就算是天塌下来洁癖狂也不可能让自己死翘翘,不过欢歌有些气不过洁癖狂对她的这种态度,她倒是想试探一下,如果自己不回去,或者是不跟着洁癖狂去柳川,洁癖狂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阮老将军也是个暴躁的。”虽然这般说,司徒旭的脸上却隐见笑意。

自是狠!辕座上的齐子然肚中诽/谤:欢歌的骨头最起码还没有碎,可那人的眼珠子却是碎了一地,当然,碎的不能再碎的是那人的蛋/蛋……

“昨天你把那人怎么着了,今天这廊城里到处都是官兵,我看好多还像是士兵呢!今早送信的人来说,三郎昨晚上回去就感了风寒,卧在了床上,我去给他送吃食,他也怏怏的没有半点精力,我问怎么回事,他呐呐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反而还脸红脖子粗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本是想等着欢歌吃完再问,不过阿三耐心不足,难得看到齐子然这副模样,连她亲手做的吃食都没有几分兴趣,她这心里实在是抓肝挠肺的想知道一下事情原由。

“还不快些起来,我身上有伤,可扶不得你,你再不起来我弯腰定会把伤口迸裂。”看到阿三抱胸倚在门棂上,欢歌有些讪讪的朝阿三笑道,“这是夏鸣,瞧瞧她,这么大了还和个小孩一样,也不看看地方,动不动就跪,磕坏了你家的地还得我来赔钱。”

“一绝后患?”阿三定然不是一个纯洁的娃,要不然绝对不会想到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她一拍大腿,哈的一声大笑了起来,“你把那人阉割了?你真有种!”

“你怎么把车赶到我的院子里了?”阿三掀了车帘,见竟是自己住的小院,不满的瞪着齐子然。

“你对三郎心有戒备?”从柜子里找出伤药的阿三扭头扫了眼一脸深思的欢歌道。

这回轮到欢歌吃惊了,她放下汤勺上下打量着阿三,看似一副侠女风的阿三竟然还能明白她那隐晦的话语,呃,真是让人莫解,莫不是侠女都是闷骚的银?

欢歌猜想着夏鸣看到自己的记号再追过来怎么也得三五天,没成想下午阿三回来的时候就将人领了回来。

司徒旭再次将信件看了一遍,抬头问叔九,“叔八在信件后面备注说阿圆木镖百发不中,怀疑给阿圆教飞镖的人实在不是此中内行,叔五你怎么看?”

欢歌记得昨晚进门的时候门口好似有个大瓮,开门一瞧,果然是有,瓮里还有好多的水,欢歌用面盆打了水,草草净面洗漱后,见日上中天,阿三也不见人影,她想了想,将屋里那唯一的柜子打开,里面也就寥寥几件衣服,都不是繁琐的裙衣,极其简单的中性衣服,下摆是四开的,并非拖地大摆,这衣服若穿在自己身上,脚腕山上的链子一定会被别人看的清楚,欢歌无比纠结的叹气,将拎起的几件衣服又放回原位。

欢歌默!

“你不会想知道的!”欢歌笑,“这事一出,他在廊城的事情总会露出蛛丝马迹,你若想知道,便自己去查!”

“我去拿!”

“咦,三郎你这次翻/墙爬院寻到的女子倒是比以前那些有意思多了!”阿三也不犹豫,一边说着话,一边率先将齐子然搂着腰翻过了墙。

马车里的欢歌脸皮厚厚,当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般,其实她有些纳闷的是阿三都知道自己是一介女流,为何还要自称为老子……

“我马上去找一个!”齐子然扭头便走。

阿三将食盒里的饭食摆在了桌上,一菜一汤两个馒头,菜虽然简单可色香味俱全,欢歌的注意力立马就被这菜吸引了过去,肚子适时的咕噜噜叫喊了起来。

听阿三说起齐子然的语气,似乎对齐子然这种手无缚鸡之力满身胭脂味的公子哥很是鄙视。

“我自己就行,阿三,你家里可有酒?还有干净的布子?”

齐子然觉得自己这这辈子还没遇到过比阿三还要见钱眼开的人,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出来的,“阿三,我一直觉得你最是讲义气,是我齐子然一生最难得的朋友,阿三,你便帮我这一次吧,明天,明天我便为苏姑娘重新安排地方。”

“钱!”

“叔八将阿圆的事情汇报的这么详细,便让他一直护送阿圆到柳川再派人接替他!”

“嗯,祖上遗传的狠辣,他家其他人一个比一个狠!”欢歌回答。

欢歌满头黑线,为啥子满身大侠气概的阿三能把这问题问的这般理所当然呢,还有后头那话,真真是,咳,“不是,那是我的婢子,女扮男装的!”

“嗯,三郎把泡女人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只要寻着时机自是要泡一泡!”阿三将欢歌的那只断臂举平,痛的欢歌差点没有痛叫出声。

“刺瞎了他的一只眼睛,然后又帮他一绝后患!”

“记账,回去一起给你!”

一张纸刚好在这时写满,看在紧急处的司徒旭坐在一旁书案前随手翻页:齐氏三郎齐子然这时出现,将椅子砸在公孙大郎的头上使其昏厥,长公主殿下不干受辱,拿起公孙大郎手中的匕首,干脆利索的将公孙大郎的某个部位割下,使其变成阉人……

“之前谈好的可是只针对你一人,可现在是两个人!三郎啊,你又不是不知我阿三,最是讲道理,你放心,就凭咱们这份铁关系,我又怎么会趁势欺你,何况你堂堂三郎,又哪里能被我欺得了!”墙上的阿三语气挚恳。

一直到欢歌呼吸平稳,一身青衣的青九突兀出现在了床前,伸手探在欢歌手腕的脉搏上,确信欢歌没有危险这才闪身离去,估计是给千一报信去了。

介于叔九幸灾乐祸的性格,这念头立马就打消了去!

“这院子貌似是我给你租的吧!”齐子然跳下马车,将车帘卷起在一侧,本是想去将欢歌抱下马车,但抬眼瞧到欢歌丹凤眼中深不见底的幽暗,这念头立刻被他压下,“阿三帮我把苏姑娘扶下来!”转头,却瞧到阿三站在一侧,双手抱胸的冷眼睨着自己。

青一走后不久,一个黑衣男子也出现在了欢歌屋子里,他一手拿笔一手拿本,将桌子上欢歌剩下的伤药一一看过去,这才走到床前,探了欢歌的脉,又将欢歌的胸前草草裹着的伤口,解开细细看着,嘴中喃喃自语,却是在说,“这是物品,这是物品,这是物品……”

“三郎会把你的吃喝穿换成钱给我,所以你放心,我会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的,你最好不要吃饱了没事干出了这院子,免得我人财两空!”最后将筷子放在欢歌面前,阿三余光打量着欢歌,见欢歌一脸口水相的瞧着那些吃食,哪里有半分昨晚的镇定。

拿了欢歌要的东西,阿三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你自己且睡吧,我去酒楼里凑合一晚。”

叔九自动的将这些话从耳朵里过滤,神情专注的瞧着眼前的宫灯忽忽暗暗。

欢歌乖乖的坐在桌边,见阿三神色不愉,想到齐子然说阿三爱钱如命,又见阿三刚刚说的那话,于是再次小心翼翼解释,“我没有翻到钱……”

“你这嫁不出去的恶婆娘,迟早会守寡死掉!”齐子然模着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屁/股,气怒不得的低声诅咒着。

闷闷的一声脆响,却是骨头接上的声音!

“哦!”阿三一脸失望怏怏而去。

待阿三出去,夏鸣忙起身将门口的两大包袱提进来,又将门闭上,这才重新跪在欢歌脚前,郑郑重重磕一头低唤,“殿下,您,您受苦了!”

“我的东西不要乱碰!”门在这时吱呀打开,阿三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听着司徒旭这随意的话语,叔九激灵灵的打了一个颤,心里不由得想:陛下这是在报复叔八最后那几句个人看法吧,他有些纠结的想,要不要提醒一下叔八呢。

“卑职没有看法!”叔九恭敬的回答,给长公主殿下教飞镖的人可不是眼前这位殿下,他总不能去附和叔八,或者说长公主殿下天资不行。

“嘁,难不成我夜夜抱着人爬墙翻院的不是齐家三郎!”阿三似乎极其鄙视齐子然这种敢做不敢认的态度,在半空就将齐子然的腰松了开,成功听到齐子然一声闷哼。

话刚说完,墙另一边的齐子然气急败坏的声音便传了来,“阿三,我何时赖你账了,你放心,一会我回去便连本钱带利息一分不少的给你。”

“不熟,算是第一次!”阿三答,“我以前经常看着别人接骨!”

“卑职不知!”叔九觉得司徒旭这话绝对不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果然没得一会听见司徒旭又自言自语。

上了那些药,许是药性的作用,欢歌竟困乏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几步走到床前,身子一倒,便仰躺在床上没有了知觉。

而且估计是没有个合胃口的人好好与阿三聊过天,憋了好多话语的阿三便像倒水般一股脑的和欢歌聊起了天。

类过便头。“三郎喜欢美人,他对你好,自是因为你是美人!”阿三将药扔在桌上,“这些都是伤药,你自己上还是我帮你!”

齐子然的这一个好字,绝对是从牙缝缝里挤出来的。

“双倍!”

“你的确给我钱了,但你只说把你带过墙,顺便在这里等着你,你没说要我将你再带过来!”相对于齐子然恨恨的语气,阿三要自若的多,那朗朗然干脆利索的声音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打量完欢歌的伤口,又原样不变的将那布回归原位,用腰中囊带里掏出一颗莹白药丸喂欢歌吃了下去,这才一边朝屋外走一边奋笔疾书:

“青九,就是戴斗笠的那男子,可还是跟着我们?”知道阿三这是在给自己接骨,欢歌痛的冷汗渗渗,却没敢呼痛,能有个人为她接骨极已经够幸运,所以她尽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zVXC。

“阿圆体质不好,虽然天资聪颖,但受身体限制却不能完美发挥,叔九,你说这算不算好事,朕要不要为阿圆调理一体?”

欢歌初以为阿三是在说自己,后见阿三嗅了嗅靠枕皱眉,又将榻被踹的老远,才知道阿三是在说马车里的气味,估计是齐子然的某位女郎留在上面的气味。

“我与他今晚上才相识,还没有到生死与共的地步!”欢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借着烛光打量着自己胸口的伤。

“但愿这样!”没想到阿三接骨的手艺这般好,欢歌惊喜的摇摆着和/平时没有两样的胳膊,“阿三以前接过骨吗,怎么这般娴熟?”

“得,我什么都不说了,我保持沉默。”阿三仰躺在马车里,末了低语一句,“一股子脂粉味,真呛人!”

过程自是痛的,不过只要一想到公孙大公子的伤比自己厉害千倍万倍还不止,欢歌便将这痛自动转化为兴奋,伤敌一千自损百一,这买卖还是划得来。

“嫁都嫁不出去,又怎么会守寡!”重新跃到墙头的阿三嗤笑,转眼见到欢歌,对欢歌道,“切莫相信我刚刚的胡言乱语,不然齐家三郎又该赖账了……”

谈妥了价格,阿三这次是要齐子然立刻结钱,齐子然哪里会随身带这么多,无奈之下将自己腰上的玉佩抵给了阿三,阿三这才好心的将欢歌从马车里抱到地上,领着欢歌进了屋子,齐子然与欢歌保持着一米的距离紧紧跟在欢歌的身后。

貌似长公主殿下还受伤了哇……

朕或许不该放阿圆出这皇宫,你瞧,才刚出宫,,这丫头便留了记号联系她的那些人,她真真是,每时每刻都在寻找着离开朕的时机!”

“我真没做什么!”欢歌道,“就是恰巧在床上见了个老仇人,然后热情的问候了一下。”

“那人是什么来头?”齐子然一脸疑惑的问欢歌。

欢歌摇晃的胳膊蓦然就僵硬,心中冷汗阵阵之余暗自庆幸,听得阿三又道,“你这胸口的伤需要药,我现在没法帮你包扎!”

司徒旭的眉头终于皱起,身后的黑衣人听到他低哼:竟敢碰别人的那玩意,回来一定得好好洗洗……

欢歌自是不知道自己的行踪被司徒旭掌握的死死的,甚至连自己偷偷留记号联系夏鸣的事情都被司徒旭一清二楚。

“是你的姘头?我的床上不允许你们滚床单!”

“为什么?明明就谈好的价格?”若不是介于身处险地,齐子然早气的跳脚了。

欢歌这才了然。

“主子!”有外人在侧,夏鸣的那一声殿下生生咽了下去,咚咚磕了几个头,这才仰头望着欢歌又是哭又是笑的。

“自是,我做的饭菜能差的了?那三郎可是一掷千金的为求我给他做一顿饭呢。”阿三得瑟回答,半晌想起欢歌还没有回应她的话,于是敲着桌子问,“你还没说你昨晚做了什么,把三郎吓得,连他平日里最爱的鸭血粉丝汤都不喝了!”

“你怎么问候的?”阿三挑眉,觉得欢歌这笑起来的模样有些贼贼的。

阿三许是觉得欢歌这模样实在是有损形象,坐在了欢歌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一脸纠结的盯着欢歌。

“阿圆自幼命格奇异,连师父都测不到她的命理,千一用了十年时间改造的噬妖链,师父曾说噬妖链可以压制阿圆的祸殃之命,可柳川的灾难却还是因阿圆而起,将阿圆放出这皇宫,朕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若不是千一那厮说除却朕唯阿圆可破柳川之局,朕真是……

“也没有什么!”欢歌艰难的将口中馒头吞咽,喝了一口一旁的豆腐鱼汤,“这汤真是香,还有这馒头,总好似比平常馒头好吃!”

翌日起床的欢歌望着栗色床顶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是么,心狠手辣之人一般都下场凄惨!”阿三让欢歌试着抬胳膊转胳膊,她自己则用手指戳着欢歌胸口的伤处。

“你是怕我这地将她的头磕破吧,得了你们聊,我去厨房里瞅瞅去,你要的东西在外面的台阶上,自己拿去!”阿三很自觉的没有继续把电灯泡的精神发扬光大。

司徒旭拿着几乎能一字一句能背下来的信件愣怔了片刻突然抬头问叔九,“阮五今天被阮老将军打的下不了床了吗?”

“先将齐三郎带过去吧!”欢歌终于近距离看到了这位叫阿三的女子,阿三的五官极其英武,不过绝对不像一个男子,五官有型的她有一种大秦女子没有的英武美。

“齐子然,你觉得我阿三是见钱眼开的人吗?”阿三眉毛挑高,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将急件反复看了几遍,司徒旭头也不抬的对身后的黑衣人道,“叔九,传令,断了公孙大郎那只碰阿圆的手!”

“三郎这次的眼光倒是不错!”阿三像是严师看到自己不成器的徒儿终于出徒了般满意喟叹。

这话还真是说中了,满心热情想着英雄救美顺便抱着美人归的齐子然,在看到欢歌干脆利索的将那人的玩意咔嚓撂下的画面后,那一腔热血变成了冰渣渣,只要是靠近欢歌,他便感觉自己的下面像是被冰渣渣冻住了般,浑身都在嗖嗖嗖的冒着冷气,汗毛倒竖着生怕欢歌一个兴趣大发,将他也来个咔嚓!毕竟这玩意对于欢歌来说可以有很多,可对于他来说只有一个,咔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阿圆,瞧瞧谁来看你了!”一上午的时间,阿三已经亲切称呼欢歌为阿圆,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黑衣人内心万般纠结的思索,似乎此刻自己家的陛下不该纠结这种问题吧!

“嗯,前面就是我自己开的酒楼,我去里面的包间凑合一晚!”阿三一边说着一边朝外走去。

“酒楼?”欢歌以为阿三要去什么勾栏之地,诧异着阿三一女子别人会让她进门吗。

欢歌这才知道,阿三还是一个厨艺高超的厨师,认识齐子然之前,阿三已经低调内敛的在齐子然这家酒楼的后厨里做了一年多的厨子,据说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遛弯的阿三看到了手脚并用却爬不上一方矮墙的齐子然,于是金钱的交易就从这里开始……

“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找一件能穿的裙子。”

叔字辈是负责司徒旭的私事,朝堂政事不是他们关注的,不过阮五虽是朝堂官员,于私来说算是司徒旭的情敌,自然这人叔九也就曾注意过,司徒旭这问题虽然牛马不相及,他却能立刻回答,“阮老将军打了他二十鞭,见他还在嚷嚷着长公主殿下的名字,便丢了鞭子改拿木板,直把木板打断才住手,一个月内阮五是下不了床的。”

“抱歉,我的衣服不能穿了,想找一件能穿的裙子!”欢歌转头,有些尴尬的说道,“以为你短时间不会回来,就擅自动了你的柜子!”

“好!”

待价格谈妥,阿三从墙上一跃而下,首先抱住了欢歌的腰,“三郎你这次厉害,这美人举世难得啊,恭喜恭喜!”

“好,算我没说清楚,我给你钱,你把我们俩都带过去!”齐子然有的是钱,他咽不下的这口气是因为阿三这明显就是乘势敲诈,可他还不得不依赖阿三。

能来看欢歌的除了齐子然还是齐子然,虽然知道答案,欢歌还是一脸期待笑,哪知容的打算出门去迎,那知还不曾走几步,一个身影已经掀帘而入,跪倒在了她的身前。

“嗯!”欢歌点头,“无妨,这伤并不厉害!”

马车旁站着的齐子然忙跟着爬上辕座,“阿三,她的伤口可严重,马鞭在哪里?”

许是欢歌这问候老仇人的行为合了阿三的胃口,阿三对欢歌终于不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模样。

“下手的人真是狠,差一点就将你这骨头扯碎!”

说的话太多胸口的伤隐隐作痛,但直到齐子然转身离去欢歌才伸手捂住了伤口。

“是!”黑衣人有些费解的将这个命令消化,“陛下还有何指示?”

阿三打断欢歌的话,“那是,我的钱能被你轻易翻到还算是钱吗!”

齐子然立刻就明白是自己口误,虽说是自己把这院子租给了阿三,可现在的使用权是在阿三的手中。

欢歌哭笑不得,四个婢子里她觉得数夏鸣最是话少,平时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应答,何时说过这种煽情话语,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虽然如此想,眼圈还是有些微涩,“都说了起来,难不成还真是要我弯了腰来扶你!”

夏鸣起身,见欢歌肉乎乎圆溜溜的脸蛋瘦的连一个巴掌大都没有,眼中一软,泪珠子就在眼眶里打转着,“殿下怎么会瘦成这般!殿下的伤是怎么回事?谁那么大胆子敢伤殿下?”

“一言难尽,先别提这事了!”欢歌示意夏鸣坐她对面的椅子上,“你最近可是一直在俞京,有没有阮家将军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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