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法老院传来消息,缥木炎的双腿残废了,这个消息震惊整个血族,震惊的是他的腿是金字塔法老缥木烃亲手弄残的。
缥木炎跟自己的父亲大人因为某些原因大打出手,他的腿被缥木烃打残了丫。
犹京樱姬当时正在喂犹京炊也喝药,知道这件事后,手里的药碗摔到地毯上,晕染开了很大的一块污渍。
犹京炊也玛瑙红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复杂,片刻后,他话语平静:“你,想去看他就去吧,记得回家就好。”
犹京樱姬回过神来,沉默地看了犹京炊也好一会,才让奥莉娅重新拿一碗药,在犹京炊也惊讶的眸光下,继续喂他喝进去媲。
法老院,寝殿里。
翟藤灿里无奈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缥木炎,他从醒来后就暴戾地让人恐惧,血仆都不敢接近他。
“炎,你喝点鲜血吧。”翟藤灿里挺着大肚子,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他。
嗜血欲发作他也不肯喝,只是疯了般逮到哪个血仆就杀,这些天,缥木家族没有一点安宁。
缥木炎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过嗜血的光芒,他冷冷地推开翟藤灿里手里的血袋:“你让我静一静。”
翟藤灿里复杂地看着他好一会,轻吐口气,叹道:“犹京樱姬没有来,炎,我去跟她解释清楚吧。”
“不必解释,她爱信不信!”提到犹京樱姬,缥木炎刻薄地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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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犹京樱姬照样去给犹京炊也喂药的时候,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月岛妍里我见犹怜的啜泣声。
“狼,我知道你会帮我的,我就知道你跟她结婚,是要让她在婚后颜面扫地,为我的未出世的孩子报仇对不对?”
犹京樱姬手一僵,里面犹京炊也沉默,算是默认了吗?
她差点就真的想起过去,动心了,谁知道,竟然让她无意中听到,结婚原来是要让她颜面扫地……
她是不是该感谢上帝,对她总是这么厚爱,这么出其不意。
犹京樱姬转身太快,这是她最错的习惯,以至于她没有听到,在她走后,犹京炊也缓缓开口了。
他沉静地看着梨花带雨的月岛妍里,轻轻摇了摇头:“妍里,孩子的事是个意外,不是犹京樱姬的错。”
月岛妍里身体一僵,眼里闪过一抹刺痛,连狼也帮她,呵,还好,她掐准了时间,刚刚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犹京樱姬大概已经听到了吧,那样,就好。
“狼,犹京樱姬不会跟你结婚的。”月岛妍里抹掉眼泪,美颜上神色难辨,“她不会的,一定不会……”
犹京炊也脸色难看,喉咙里的腥甜被他强咽下去:“你就知道,妍里?”
“因为,缥木炎残废了,你以为她不会去见他吗?缥木炎会让她跟你结婚吗?”
犹京炊也沉默了,半响,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妍里,她,答应了我。”
“呵,犹京樱姬最擅长的就是玩弄感情,狼,你也中招了。”月岛妍里嗤笑一声,挑拨离间道。
犹京炊也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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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露不过是去给澄末茶买个冰激凌的时间,结果等她回来后,澄末茶就走丢了。
她紧张地四处寻找,有些跌跌撞撞:“小茶,小茶……”
等她看到孩子的时候,彻底僵住了,澄末雪的面前是澄末茶。
澄末雪爱怜地看着小男孩,心里不知为何泛起了很亲切的感觉:“你叫小茶是吧,妈妈去了哪里,阿姨带你去找她。”
澄末茶睁着漂亮清澈的眼睛,小小的虎牙露了出来,他一把扑进澄末雪怀里:“谢谢你,漂亮阿姨!”
澄末雪被他的嘴甜逗得笑颜明亮,她宠溺地点了点他额头:“小家伙,甜言蜜语可对我不管用,走吧,我带你去找你妈妈。”
“放开他,澄末雪!”苍露如临大敌,怒喝道。
有点熟悉的女声,澄末雪抬头的那瞬间怔愣住,像受到了强烈的震撼般僵在原地。
苍露,是苍露……那这个小男孩,是她的孩子?
澄末雪淡无血色的唇瓣微微颤抖着,她愤怒地质问:“苍露,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宝宝?”
澄末茶茫然地看着她们,想跑到苍露那边去:“妈妈。”
一只手拉住他,他有些急了:“漂亮阿姨,我妈妈来了,你快放开小茶!”
苍露惊惶地扬起利爪,冲向澄末雪:“放开他,听见没有!”
澄末雪松开澄末茶,同样扬起利爪,透着一股狠辣的劲。
澄末雪跟苍露大打出手,两人毫不留情,像是宿世敌人般,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
澄末茶有些害怕,他不想妈妈受伤,也不想漂亮阿姨受伤,只能干瞪着眼着急。
苍露被澄末雪袭中心脏,她眸色一冷,心里愤怒之余,没有顾及伤口,不给澄末雪喘气的机会,攻击一次比一次凶。
在苍露要伤到澄末雪之际,一声怒喝响起:“苍露,够了!”
橙末擎挡在澄末雪面前,一掌击中苍露的心脏,苍露吐出一大口鲜血,看向橙末擎,苦笑。
“妈妈!”澄末茶惊呼。
多年后,再一次见面,他竟然是伤她,为了澄末雪伤她。
她被年幼时候的澄末雪害得不能生育的时候,他呢?
他为什么不帮她,他为什么冷眼看着她?
苍露瞬间闪到澄末茶面前,想带他逃走,一道人影更快地抱起澄末茶:“苍露,把孩子还给小妹。”
“橙末擎,你做什么!”苍露一愣,愤怒地咆哮,“那是我养大的孩子!”
澄末雪是真的怒了,她狠狠地瞪着苍露:“苍露,你够不要脸,你偷了我的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我当年差点没命,你这自私自利的女人!”
澄末茶惊惶地看着橙末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澄末雪抱着离开。
“妈妈,妈妈,我害怕……”
听到澄末茶的哭声,苍露要追上去,橙末擎俊颜冷漠,挡住了她:“你不能去。”
“橙末擎!”
法老院,南宫家族。
那天晚上,颜栗希跟他激烈争吵后,美眸含泪,把孩子给了他,哽咽着对他说。
“南宫悠主,我不是高傲,也不是在胡闹,是厌倦了你的依靠,跟你在一起我很累,我忘不了小馨,我会疯的。”
“谢谢你,给我了几乎是万众艳羡的宠爱,可是,现在,我要离开你了,你若爱我,请等待,终有一天到可以再见面的时候,我会回来找你,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颜栗希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背影绝情没有一丝留恋,他颓然跪在地上,苦涩地笑。
栗希,是我爱你太多,错的是我,我知道,你走了就不会再回来,我懂你。
此时,南宫悠主蹲在婴儿床边宠爱地凝望着孩子,他两只小手握成拳头,肥嘟嘟的小手腕上,戴着一对金铃铛,宝宝抓着他修长的手指好奇地玩起来。
突然的,婴儿床里的南宫桀眨了眨纯净的眼睛,咧嘴笑了。
“宝宝笑了!他笑了,栗希,宝宝他……”南宫悠主被震撼到了,他欣喜若狂,转头喊着颜栗希的名字,却在看见满寝殿的空气后,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住。
他忘了,她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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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京樱姬回到寝殿的时候,看见了莉莓,她挺着大肚子在她寝殿里坐着。
看见她,莉莓眨了眨美眸,嘴甜道:“婆婆!”
犹京樱姬蹙起秀美的黛眉,忍不住开口道:“挺个大肚子就不要乱走了,该多休养才对。”
“额?”莉莓明显愣了一愣,媚惑地掩唇笑起来,“难得啊,婆婆,对莉莓好言好语的。”
犹京樱姬脸一黑,被噎住了,半响,她冷着脸道:“你怎么会来?”
说到这个,莉莓眉飞色舞地指着茶几上的一大堆零食:“婆婆,莉莓来孝顺你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犹京樱姬的脑海里当即出现了这段话,果不其然,莉莓黏上她来。
“婆婆,莉莓想结婚了,不过犹京理修不肯呢,所以莉莓来找您来了,你开口他一定会答应我的!”
犹京樱姬淡定地开口:“我不爱吃零食。”
“你骗人,狐栗说你爱吃!婆婆,撒谎,公公J~J短十厘米!”莉莓当场就跳脚了,美颜带着不满。
犹京樱姬囧死,无奈地揉了揉黛眉:“OK,莉莓,你公公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莉莓汗颜,对啊,她好像没有准确的公公吧,婆婆滥情,没办法。
她闷闷地扁嘴,纠结地摊手道:“婆婆,我未来的公公J~J短十厘米好了!”
犹京樱姬嘴角抽搐了好一会,淑女吗?
以前她听过法老院传言,莉家族的公主莉莓是个百分百的淑女,这个就是淑女的话,那全世界的女人都是淑女了。
有淑女把J~J短十厘米挂在嘴边吗?
至少,她是第一次听过这样的淑女。
莉莓没理会犹京樱姬的囧,抱紧她的手臂撒娇,美眸亮晶晶的,很是卖萌:“您要莉莓未婚先孕吗,婆婆,这个对宝宝的名声不怎么好的。”
“你已经未婚先孕了。”
“汗,那您要宝宝出生后再办婚礼吗?这样人家会看不起莉莓的,追了那么久才追到犹京理修。”
想到这个,莉莓觉得脸上挂不住了,上次被缥木狐栗打击到了,小姑子说她追人的技巧不是一般的烂,死缠烂打,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就囧了,问那丫头她追人难道很厉害,结果那厮顿时鄙视她,说她从来不追人,还对她说,要是换做是她追人,直接擒贼先擒王,拿下婆婆就对了!
所以,现在她屁颠屁颠地来了婆婆的寝殿。
犹京樱姬顿时瞥了眼她的大肚子:“依你现在的大肚子,你也穿不上婚纱。”把婚纱撑裂了倒有可能。
“……”莉莓华丽丽地凌乱了,哑口无言。
莉莓走后,犹京樱姬才卸下面具,疲劳地走进浴室里。
精美的浴室里,犹京樱姬泡在玫瑰澡里,热雾弥漫,她紧紧蜷缩住身体,下巴支在抱起的双臂上。
她就那么好骗吗?
犹京炊也,她真的差点把他眼里的深情当真了,过去的他明明讨厌她也不屑骗她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犹京炊也,他在她的生命里还是那道耀眼的流星,在她年幼无知的岁月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那般俊美娆肆的他,妖孽般降临在她的世界。
然后,圣樱斯顿这个伤心地,她哭红了眼挽不回他,再然后,十五岁那年,她的生命葬送在圣樱斯顿,灵魂在犹京炊也的脑海里,安息于玫瑰墓园。
花开荼蘼,落尽一地繁华,爱到荼蘼,散尽一世绮丽,她生命中最繁华深刻的爱早已失去,犹京炊也,我的爱,逾期不候。
重生后的她跟几个在血族身份尊贵的男人演绎出一段段爱恨纠葛,她有三个孩子,犹京理修,缥木狐栗……最后,是她被她亲手杀掉的孩子。
那时候,当刺眼的鲜血滑下腿的瞬间,她后悔了,她爬到殿门求救,可是她忘了,那一天,所有血仆都被她遣开了,她悔恨的哭声悲伤痛苦,留不住肚子里那条小生命的消逝。
她感觉到了那个八个月大的孩子在她肚子里惊惶地挣扎,她感觉到了它很害怕,他每分每秒都在告诉她,它很害怕。
它只熬过了两个时辰,她哭得撕心裂肺,偌大的宫殿里却没有一个人,自作孽不可活,报应在了她身上,她昏厥过去,醒来后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死在她的一念之差下。
浴池里的水不知何时凉下去了,犹京樱姬把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埋在双膝间,身体是止不住地颤抖,她痛苦地嘤咛出声,很压抑,像是负伤的漂亮小兽。
她的手染上了鲜血,她亲手毁了自己,毁了她的孩子。
当年南宫家族的皇室御医气愤地看着那个死婴,对她说,你心狠手辣,辜负了殿下的真心,妄费了他对你的爱。
她当时恐惧地躲在墙角,不敢看那个死婴,她只知道,南宫澈一直盯着她,目光很冷很冷。
“缥木炎,缥木炎……”冰凉的水里,她浸泡在里面,低低地喊着,含着哽咽声。
凌晨,缥木家族。
缥木炎被噩梦惊醒,他猛地坐起身,翟藤灿里当时还没有睡,蹙眉问道:“你干嘛呢?”
“翟藤灿里,她在叫我。”
“谁在叫你,我一直都醒着,没听到有人叫你啊,你最近太累了,去休息吧。”沙发上,翟藤灿里嘴里咬着饼干,模糊不清地说着。
“我听见了,我真的听见了犹京樱姬在叫我!”
说罢,缥木炎喊来血仆,扶他坐上轮椅,便离开了宫殿。
望着他坐在轮椅上的背影,翟藤灿里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前还恨得牙痒痒,男人都爱口是心非?”
缥木炎到了圣樱斯顿的时候,还没去犹京樱姬寝殿就遇上了景曲岩。
景曲岩看见他的腿,妖艳的瞳光闪了闪,淡淡开口:“真是噩耗,节哀。”
缥木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尽管是倚靠着轮椅,他的姿态还是尊贵得无与伦比,光这种气势蓬勃,就没有人敢把他当成残废。
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缥木炎眼中有嗜血的光芒一闪而过:“噩耗,至少本王还身体状态良好,你呢,景曲岩,你能活多久?你这病怏怏的身体撑得过十年吗?”
果不其然,景曲岩漂亮的狐狸眼微眯,有抹狠厉的光芒闪烁,他的声音冷如冰窖:“你说这些又如何,缥木炎,你不就想我离犹京樱姬远远的吗,你怕她被我抢走了,呵,你就这么没有信心。”
他眸光平静,挑眉道。
“景曲岩,你是我的情敌,随时有可能因为承受犹京樱姬的伤,死在她面前,我不愿意你用死来在她心里留下痕迹,这样让她记住你的方式,你愿意吗,也或者你根本就是为了这点卑微的理由呆在她身边?”
景曲岩攥紧冰凉的拳头,他俊脸上很苍白,咬牙道:“你够了,缥木炎,我从没那样想过。”
“你只是想见她。”缥木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景曲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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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西街,绫兰跟琉鱼,佐伦跟莉月四人各逛各的。
绫兰深情地凝视着前面逛得眉飞色舞的琉鱼,脸上冷峻的线条柔和下来。
“绫兰,快看这个衣服,我穿漂不漂亮?”
“漂亮!”
“妹的,你敷衍我。”
绫兰轻笑出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逛完街后,琉鱼跟绫兰要到咖啡厅里等着莉月两人,临到咖啡厅的时候,绫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琉鱼,大人最近身体不好,你怎么……”不担心?
琉鱼困惑地扭头看向他,美颜上有抹迷茫的神色:“什么,绫兰?”
“大人要结婚了,你是不是不舒服,不想让我们知道?”
琉鱼嗤笑了一声,美眸流转出点点碎光:“大人跟犹京樱姬结婚的话,我是又爱又恨的。”
绫兰眸光黯然下来,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哦。”
琉鱼不知道,他多希望,下次他再跟她提起大人的时候,她声嘶力竭地对他喊,她爱的是他。
仿佛想到了些什么,琉鱼不满地嘟嚷着。
“你不会以为我还爱大人吧,我又爱又恨是因为犹京樱姬,她那滥情的毛病很伤人,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居然跟你在一起了,就是爱上你了。”
她上前一步,认真地捧住他的脸,“绫兰,我挥霍了很多青春了,我想安定下来。”
他的眼亮了一亮,有一抹近乎狂喜的神色闪耀:“你再说一次,琉鱼!”
“咳……”琉鱼被噎住了,她的美颜微微泛红,嘟嚷道,“想得美呢你,爱就一个字,我只会跟你说一次,你知道我只用行动表示的。”
下一秒,琉鱼踮起脚尖,捧住绫兰的脸,红唇重重地贴了上去,吻得绫兰薄唇有些轻微的疼痛,他笑了,有力的手臂圈住琉鱼的腰。
街道上的行人像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激吻的他们,纷纷摇头,来了句:“大白天的,伤风败俗。”
看热闹的人里面就有佐伦跟莉月,佐伦啧啧了两声:“哇靠,霸气!”
莉月一脸黑线。
气喘吁吁的绫兰和琉鱼看见他们了,并不尴尬,大大方方地进了咖啡厅。
“妹的,渴死我了。”一杯冰果汁喝下,琉鱼才感觉浑身舒畅。
莉月瞥了她一眼,不冷不淡道:“吻得那么激烈,能不渴吗?”
“噗——”绫兰一口红茶喷出来,差点就喷在对面的佐伦脸上。
虽然他及时转头,但佐伦还是嫌弃,让莉月跟他去趟洗手间。
“你在这里等我,我等下就出来。”嘱咐好莉月,佐伦弹了弹黑色皮衣上的皱褶,走进洗手间。
莉月抱胸靠在墙上耐心地等着,这时候,有个大男孩羞涩地走向她,跟她搭话,莉月懒得理他,听着那大男孩自问自答。
于是,佐伦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那副场景,莉月跟一个男孩靠的很近。
佐伦当场脸色就沉了下来,他走上前,拽过莉月就要走。
“佐伦,我自己会走。”莉月甩开他的手,揉着被拽痛的手腕,语气不温不火。
“莉月,你是不是真的寂寞了,差点就被个青涩小毛孩勾~引了,你他妈空虚怎么不去找我,我睡觉没锁门!”佐伦咬牙,怒火中烧,口不择言道。
“佐伦,别把你的上床次数当成你的魅力指数,我找谁都不会去找你,还有,我不寂寞,从来没有!”
莉月被气疯了,扬手就甩了佐伦一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她跟佐伦皆愣住。
他们争吵的声音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佐伦愤怒地甩袖离去,绫兰追了出去。
琉鱼快步走向莉月,莉月呆呆地望着佐伦离开的背影,缓缓蹲下了身,美眸里有眼泪打转,就是倔强地不肯落下。
琉鱼心疼地拍了拍莉月的背,忍不住说道:“想哭就哭吧,莉月。”
“我没有,琉鱼。”半响,把脸埋在双膝的莉月抬起头来,眼眶红红的。
琉鱼突然怒了,把她拉进洗手间,重重地关上门。
“够了,莉月,想哭就哭啊,把你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莉月眼眶里的晶莹终于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她的泪不停地掉下,最后,她放声哭了出来。
琉鱼看见她哭了,美眸有丝酸涩,她捂着嘴,别过脸:“哭了就好,莉月,把你的痛都哭出来。”
直到她哭够了,嗓子再也哭不出声的时候,琉鱼递给她一张纸巾,目光坚定。
“莉月,你知道的,佐伦受过伤,他的母亲大人给他带来的打击很大,我能说的只有佐伦是真的爱你,但他不会说,跟我去见佐伦的母亲大人,问题出在她那!”
绫兰挡在佐伦面前,语气微怒:“佐伦,你怎么了?”
佐伦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绫兰,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