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伦!”他突然就愤怒起来了,“你跟莉月到底要折磨对方多久,你明明是爱她的!”
佐伦眼里萦绕着阴霾,放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攥紧成拳。
是的,他是爱莉月那又如何,他不会告诉她,他爱她,但不关她的事丫。
绫兰看见他还是面无表情,冷静下来,咬牙道:“放在心里不敢说是吧,那你憋死吧!媲”
法老院,奢靡的佐伦家。
“莉月小姐,琉鱼小姐,请稍等。”管家恭敬地向她们行了个礼,转身去找告知爱梅伦夫人,佐伦的母亲大人。
不多时,管家回来了,恭敬地开口:“请跟属下来。”
走到香水味浓郁的寝殿里,莉月看见沙发上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的美艳女人。
爱梅伦酒红色的长发披散到了柔软的地毯上,她美眸闪耀着媚惑的幽光,红唇间叼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她坐起身来,半眯着美眸看着她们,痞气十足。
“有事?”
琉鱼刚要开口,就被莉月拦住,她眸光冷静,陈述着她的过去。
阿姨,我叫莉月,一个贵族吸血鬼家族的大小姐,我爱着的男孩,他有着世界上最美的侧脸,我很爱他,从年幼时候我就希望有一天可以向所有人宣告说:我靠,居然真和他结婚了!
他是佐伦,您的儿子,我爱慕的人。
阿姨,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年幼的生日宴会上,那一天我的父亲与母亲邀请了血族很多人来参加宴会,他跟着您来参宴的。
我捧着我最爱吃的蛋糕撞到他身上,他有洁癖,当时给我的第一句话是:果然女人都让人嫌恶!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猩红,那时候我看见他望着您的方向,您跟一个男人在宴会角落里吻得难舍难分,我突然觉得他好可怜,就走上前安慰他,结果他对我破口大骂。
我知道,他很想哭,虽然他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但是我还是把他硬拽去了花园,让他哭个够,可他不哭,只是红着眼,说讨厌我。
后来我经常跑去找他玩,他会被我气得牙痒痒,又会偶尔别捏的脸红,更会在看见您放荡地跟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的时候,跑来对我一通骂。
他憎恨女人,因为您给他的童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在他的认知里,女人都是水性杨花的,他的厌恶向来不会说出来,即便是面对我,犹京樱姬,琉鱼,栗希几个挚友,他都不会说他讨厌女人。
后来,我才知道,他会恨养育自己的母亲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的父亲大人在他很小的时候被您气得病重身亡,在佐伦的记忆里,伯父宠您爱您,您滥情,您水性杨花,结婚后也跟一大堆男人暧昧。
他的童年,伯父被您的水性杨花气死,您在伯父死后不但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地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去,阿姨,您有没有想过,佐伦对您的爱是被您一点一点的毁掉的,你毁了他一辈子,你也毁了我。
阿姨,我爱他,我从年幼就爱他,直到现在,每当我想要倾诉出我的爱意的时候,都会被硬生生的打断,因为他的床上随时都会躺着一个女人,所以反反复复,我不再想告诉他,我爱他。
但是,我还是爱他,就算他最后不是跟我在一起,我也还是不愿看他一辈子挣月兑不出阴影,阿姨,他需要你,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请你,带他走出阴影……
莉月深深地向爱梅伦鞠了个躬。
琉鱼听完后美眸含泪,早已泪流满面。
爱梅伦浑身轻轻颤抖着,她突然哭笑不得:“呵,我水性杨花?莉月,你错了,佐伦不懂我是怎么在他父亲的折磨下生存下来的,他的父亲杀了我全家,连同跟我相爱的未婚夫,强娶了我。”
“他的父亲是变态,他拿着灼烫的铁烙在我身上,他变态地每天拿鞭子抽在我身上,他说他爱我,爱到恨不得我死吗?”
“好不容易,他病重,说不了话,他家族的权利都落在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身上,我很累,很累,我只有在不同的男人身上寻找着我爱慕那人的影子,我滥情,我水性杨花,呵,我是被佐伦父亲给逼的。”
“佐伦不知道,我被虐待的时候他在寝殿里甜睡着,他不知道他的母亲每天被火烙,他不知道他的母亲在重伤的时候想见他一面都不行,他只知道我的坏,我把他重病的父亲活活气死。”
“但他呢,他看见他那禽兽父亲是怎样对我的吗?对佐伦,我从来不愧疚,他的眼里只有他的父亲,何时想过怀胎十月生下他的是我!”
莉月跟琉鱼震惊地睁大美眸,显然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爱梅伦看见她们的表情,苦笑:“我错了吗?我没有把他父亲的真面目说出来,使得他痛恨我,这已经是我的底线,要我说出他父亲的好话,我怕我会笑疯,莉月,琉鱼,我累了,你们回去吧。”
莉月好像一瞬间,看到刚刚还狐媚的女人突然眼里写满了沧桑,她有些跌跌撞撞,琉鱼同样有些缓不过神来,她们所知的真相一瞬间被颠覆了,任谁都需要时间缓和。
只是,她们才转身,就僵住了,门外站着佐伦。
爱梅伦也看见了,面无表情,佐伦收敛起神情,漠然地向她颔首,只是,紧攥的拳头透露出他紧绷的心情。
她们离开的时候,爱梅伦突然拽住佐伦,她的声音很遥远而飘渺,她踮起赤着的脚尖。
轻柔的吻落在了他唇边,爱梅伦揉了揉佐伦的头发,在他错愕的眸光里,她笑着说:“佐伦,走出阴影吧……母亲大人,来帮你。”
爱梅伦说完这句话后,缓缓退后几步。
那时候的莉月不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爱梅伦,她当时转头去看爱梅伦,她看见她转头,对她笑了笑,唇形是:好儿媳。
莉月身体一颤,眼里有什么在闪烁,她转身了。
第二天傍晚,爱梅伦自杀的消息传到圣樱斯顿,佐伦一言不发,进了房间再也没出来。
莉月的心情复杂震惊,她上楼进了佐伦房间,没有开灯,黑暗里,她看见佐伦躲在墙角抱紧自己。
听到她熟悉的脚步声,佐伦的喉咙里传出低沉嘶哑的声音。
“莉月,我恨了她那么多年,结果我恨错人了,她死了,连让我缓过神来的时间都没有给我,她的一生总是这样不按规矩来的,她风风火火的来了,死得也风风火火的,不曾想过她给人带来的伤。”
莉月红着眼睛蹲在佐伦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哭吧,佐伦,像以前那样哭。”
他没有动,只是颤动的肩膀告诉莉月,他哭了,佐伦哭了。
“你会永远爱我吗,莉月?”
“只要你要,我就爱,佐伦,你还有我。”
“莉月……”佐伦抬起头,眼眶猩红,一如年幼那年,莉月恍了神。
那一晚,佐伦的手过她的身体每一处,点燃了她前所未有的激情,她勾下佐伦的脖子,颤抖的红唇吻上他冰凉的薄唇,她的嘴里是之前吃过的草莓蛋糕味,酸酸甜甜的味道交缠在他们的舌尖。
欲火燃烧了一整晚,莉月从女孩蜕变成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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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木炎推着轮椅进了犹京樱姬的寝殿,当时,犹京樱姬正好沐浴完,晶莹的水珠顺着凌乱的发梢滚落,她看见他,明显一愣,拿毛巾擦拭着长发的手僵住。
缥木炎强压下激动的心情,故作冷静地看着她,还不待要开口,黑曜石般的眸光突然挑剔地扫过她身上穿的睡裙,他手攥紧成拳头,眼神阴霾。
“你的睡裙暴露了,女人还是保守一点好。”难免有人无意中进来看到她胸前的大好春光。
犹京樱姬愣了一愣,片刻后,下意识地套上件外套,做完那个动作后,她突然脸一黑,她在干吗?
“你的腿……”蹙起秀美的黛眉,犹京樱姬忍不住问道。
缥木炎的眼眸中闪过嗜血的幽光,他讥笑:“怎么,你还怕我残废了要你负责?”
“缥木炎,你说话一定要这样带刺吗?你明知道我没有那种想法,还有,你别忘了,之前是你说的我是婚外情!”犹京樱姬怒火中烧地望着他。
缥木炎沉默了,片刻后,他的声音有丝低哑:“你答应犹京炊也嫁给他了,你是想着念着旧情,还是真的想跟他重新开始?”
听到犹京炊也的名字,犹京樱姬的心脏锐利一痛:“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来我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说到这个,缥木炎幽暗的眸光一闪:“我做噩梦,听见你在叫我,我就来了。”
叫他?
犹京樱姬攥紧冰凉的指尖,黛眉跳了一跳,她刚才在浴室的时候真的在叫他。
“犹京樱姬,你怎么了?”缥木炎看见她发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犹京樱姬好像看到了他眼里的紧张。
“没,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回过神来,犹京樱姬冷下脸,直截了当地下了逐客令。
缥木炎唇角抽搐了一下,他推着轮椅到沙发那边,凉凉地开口:“我今晚走不了了,因为我已经来了,借你沙发睡一晚。”
“想得美呢你!”
话虽这样说,缥木炎还是在她寝殿沙发上安然入睡,犹京樱姬则一夜未眠,复杂地盯着他的腿。
真的残废了吗?
犹京樱姬着了魔般走到他面前蹲下,纤手颤抖地抚摩上缥木炎的腿,下一瞬,她的手腕被一股狠力扣住,很痛,痛得想要被捏碎了。
犹京樱姬抬头,是缥木炎,他黑曜石般的眼眸里已隐隐燃烧着愤怒的火光。
“你,怎么醒了?”她的声音很干涩。
放开她的手腕,缥木炎靠在沙发上,笑了一笑:“我浅眠,你忘了。”
“抱歉,我刚刚只是想看下你是不是真残了。”手一得到自由后,犹京樱姬冷然地看着缥木炎,站起了身,要回到床上。
缥木炎拉住她的手,她一时没有防备,跌在他胸膛,他身上有淡淡的香味,那是清凉的薄荷味,很好闻,犹京樱姬一愣,片刻后快速起身。
缥木炎一手撑住脑袋,看着她的囧样,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闪烁出点点微光:“犹京樱姬,你跟我要这样陌生吗?”
“什么?”犹京樱姬蹙起秀美的黛眉,美眸看向他。
她转头的那一刻,红唇上贴上了冰冰凉凉的东西,缥木炎坐起身,她此时是被强拉着弯下腰的,从外面的角度看,是她在吻缥木炎,他没有闭上眼,黑曜石的眼眸在昏黄的寝殿里晶亮晶亮的,唇齿间的缠绵让人意乱情迷。
犹京樱姬眼角余光瞥到寝殿门外有一道黑影,她刚想出去看,缥木炎就发现了她的不专心,眼底阴霾,大手扣下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然后,那道黑影愤然地离开了,犹京樱姬看见了,他转身的那一刻,是南宫澈。
推开缥木炎,犹京樱姬气喘吁吁,美颜上含着笑意,尽管不达眼底:“你吻我,出于什么意图?”
“你跟犹京炊也上床,又出于什么意图?”缥木炎狠狠擦拭掉唇角吻出的鲜血,斜眼笑道。
“……”
缥木炎见她沉默,像是自嘲般笑道:“呵,你当时出于什么心理,我就是出于什么心理,你是水性杨花,还是潜意识里还爱着犹京炊也……”
“你说什么?”犹京樱姬寒了美眸。
缥木炎邪魅地扯唇一笑,眼底弥漫着淡淡的嘲弄。
“我这里恐怕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明天一早,你就给我滚!”
见她恼羞成怒了,缥木炎懒得理她,躺下睡觉,留下犹京樱姬干瞪眼。
在她要转身的时候,她听见沙发上的缥木炎喉咙里传出嘶哑低沉的声音:“犹京樱姬,对待残废温柔点,不要刺激他,淑女懂不?”
“不懂。”那厮很干脆,害得缥木炎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
第二天,缥木炎还是没走,第三天,他也没走,一转眼,他跟犹京樱姬同房了半个月。
犹京樱姬结婚前一晚,凌晨的夜晚,寒风很冷很冷。
缥木炎看见了南宫澈,他的身边很多女人,看见他,两人像是同病相怜吧,到了法老院一杯一杯地灌着烈酒,途中,南宫澈沉沉地开口。
“她要结婚了,上次不是还吻了你吗?你还没法拉住她。”南宫澈冷哼,嘲笑着缥木炎。
缥木炎冷然地抬眸:“原来那一天真是你,我说谁鬼鬼祟祟的在女人的寝殿。”
南宫澈当场就恼了,推开缠绕在身上的美艳女人。
“啊——”那个女人一时没有防备,跌在了缥木炎的身上。
浓烈的香水味袭来,缥木炎好不绅士,直接推到那个女人,他冷眼看着南宫澈:“你就看上这种女人,翻云覆雨的时候不嫌那香水味熏死你,南宫澈,你的品位,有待加强。”
南宫澈脸一黑,那个女人跌坐在地上,美艳的脸上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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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曾说,爱一个人就等于是在赎罪,赐予人家给你一段萦绕着虐爱纠葛的罗曼史。
犹京樱姬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嗤笑着想,她赎了几次罪了,她上辈子一定是罪孽深重,所以不是被伤就是她伤人。
和煦的阳光照耀在绝美的容颜上,女人垂下蝶翼般的长睫毛,走进圣樱斯顿举行婚礼的殿堂。
她是犹京樱姬,她也是绯樱姬,血族最强大家族之一的公主殿下。
十二年前的她死心塌地地深爱犹京炊也,至死不渝。
从天真烂漫的以为她爱慕的男人会爱上她,到桀骜不羁的宣泄她的爱意。
从撕心裂肺的看着爱慕那人走向情敌,再到哭笑不得的用生命作出抉择,退出那场三个人纠缠的爱情。
十二年后,她跟血族五个尊贵得无与伦比的妖孽吸血鬼捆绑在一起,挣月兑不开复杂的多角恋。
她以为,她埋葬了她的爱情,埋葬了她的天真,一切都该尘埃落定,但命运总是那么反复无常,她所躲避的爱恨纠葛,还是送上门了。
精美浪漫的教堂里,音乐家弹奏起华丽的乐章,鲜艳的红地毯上铺垫着盛开的玫瑰花,犹京樱姬踏进婚堂的那瞬间,她看见那双玛瑙红瞳眸里染上了一抹近乎狂喜的神色。
偌大的教堂里没有宾客,就只有慈祥的神父,高雅的音乐家,俊美娆肆的新郎,她扬起妆容精致的美颜,狐媚水眸荡漾着笑意,雪白的大拖尾婚纱镶嵌着钻石,整个人看起来高贵的像一尊精美的瓷女圭女圭。
记忆里,她曾经做过无数次要嫁给犹京炊也的美梦,但最后都被现实嘲笑惊醒,如今,她得到了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婚礼,心里有的却只是无尽的冷笑。
“你来了就好,谢谢你愿意答应我的求婚,犹京樱姬!”喉咙滚动了下,犹京炊也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激动。
还好,还好……
她还愿意跟他结婚,犹京樱姬,我爱你。
神父慈祥的笑睨着这对新郎跟新娘,念起了宣读的婚词:“犹京炊也,你愿意娶犹京樱姬为妻,一辈子爱她,宠她,包容她吗?”
“我愿意。”犹京炊也深情地凝视着她,低沉魅惑的声音里带着坚定。
神父满意地点点头,看向淡笑的犹京樱姬:“犹京樱姬,你愿意嫁给犹京炊也为你的丈夫,一辈子爱他,守护他,包容他吗?”
犹京炊也紧张地看向她,犹京樱姬美眸里闪耀出点点璀璨的光芒,她勾唇,缓缓吐出几个字:“我不愿意。”
霎时间,教堂里的神父跟音乐家传出两声抽气声,犹京炊也如遭雷击,俊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你在说什么,犹京樱姬?不要闹了,乖。”他强颜欢笑道,脸色有些苍白无力。
犹京樱姬懒懒扫他一眼,笑容轻蔑嘲笑道:“我是悔婚了,但也比不上你犹京炊也,你脚踩两只船,你划得真漂亮。”
说罢,她扬起如玉的藕臂,干脆地扯掉新娘带的头纱,头纱没有束缚的飞扬在微风中,犹京樱姬毫不留恋地转身,徒留下黯然神伤的犹京炊也。
曾经,他警告犹京樱姬,他的新娘一辈子都不可能是她,当时的犹京樱姬一句话都没说,坐在寝殿里哭了很久很久。
如今,他跟她的婚礼,他以为可以慢慢融化她的心,但是,她怎么了?
她,要悔婚了……
“你看,我说过她不会跟你结婚的,狼。”教堂外,出现了一道倩丽的身影,月岛妍里强颜欢笑地看着眼前颓废的男人。
犹京樱姬不会跟他结婚的,因为她早已预料到了。
月岛妍里走上前拉住犹京炊也,看见布置繁华的婚礼,美眸里若有若无地闪过丝愤怒。
凭什么,她都成了残花败柳,犹京樱姬就总是过得比她好?
犹京炊也甩开月岛妍里拉着他的手,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
前方,犹京樱姬的身影随风而走,犹京炊也满脸愤慨:“犹京樱姬,你站住!”
犹京樱姬的脚步一顿,她含笑地转头看他:“请问,还有什么事?”
看见这样不痛不痒的她,犹京炊也心中突然升起无力感,他喉咙滚动了下:“你,为什么要骗我?”
答应了跟他结婚,为什么要骗他?
“我骗你什么了,我给你送去了一个新娘,你没看见吗?”秀美的黛眉间萦绕开了一股慵懒的散漫,她笑得邪美,“犹京炊也,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一句真话么?”
“我真的想爱你啊……”突然的,他颓废地跪在地下,犹京炊也说出了埋藏在心中多年的话,泪流满面。
或许错在我,在当年你消失之后,才后知后觉,我爱了你太多,犹京樱姬。
犹京樱姬身体狠狠一震,眼眶里的晶莹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下:“爱我?是毁我爱她吧,犹京炊也,你有真正爱过我吗?”
“你向我求婚,不就是为了要让我今后颜面扫地,犹京炊也,你够种!尼玛,敢不敢真正爱我一次!”
说罢,犹京樱姬转头就走,背影绝情。
回到寝殿后,她茫然地坐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手指摩挲着身上的婚纱,不由得出了神。
“犹京樱姬,犹京樱姬……”轮椅缓缓推进了寝殿,男人俊美痞雅的容颜上含着浓浓的戏谑,“怎么不索性嫁给犹京炊也,回来我这废物身边看笑话吗?”
犹京樱姬回过神来,蹙起黛眉:“你昨晚喝醉了?”
身上酒气那么大,还隐约带着女人刺鼻的香水味。
心沉了沉,她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他面前,轻轻弯下了腰:“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等下。”她刻意不去指责他昨晚喝了酒,甚至身上还留有女人的香水味。
缥木炎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闪耀着嗜血的寒意,片刻后压下心中的激动:“你打算穿着婚纱去给本王放洗澡水?”
她身上的婚纱很戳瞎他眼睛,像在跟他炫耀,只是,犹京樱姬,居然你悔婚了,为何不来质问我昨晚睡在谁的床上,你可知道,只要你肯问,我就会告诉你?
犹京樱姬听到他话里隐藏的冷嘲热讽,当即冷下脸来:“不要太过分了,要么就自己去,我没有义务为你服务。”
缥木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别过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