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国度里,我只是宠物 夜夜笙歌的男人

作者 : 刘霁锋

4.

夜夜酒吧。

因为是下午,酒吧里人不多,邵昂和常奇慢慢品着酒,酒吧吧台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给二人配酒,眼光时不时扫向邵昂,听着邵昂给常奇讲前几天出差中遇到的趣事,偶尔也跟着乐一下。

邵昂无意中回头看到正在四处打量的郭闿宇,就举起手潇洒地摆了摆,那动作看起来很有派。

常奇问:是他吗?代驾公司找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我看是疯了。

邵昂笑了笑,一边看着郭闿宇往这边走,一边对常奇说:你不觉得他很帅么?我很怀念像他这么年轻时的我啊!

邵昂伸手接了郭闿宇递过来的车钥匙,歪着头问:没在家吗?我在这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

郭闿宇红着脸说:对不起,用你的车送了女朋友。

常奇说:小伙子,不怕公司炒你鱿鱼吗?

邵昂冷笑,挑了挑眉毛问:相片里那个红艳艳的挺胸翘的女人?

郭闿宇沉了脸,把不高兴写在脸上,说实话,郭闿宇还是第一次遇见说话这么难听的人,但还是忍住了气说:车停在酒吧停车场里,别再忘了。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邵昂抽出几张百元纸钞晃了晃说:这个给你。

郭闿宇看了一眼钞票,慌忙摇头说:这个我不能要,昨天的工钱你已经付过了。

邵昂拿钱的手依然擎着:叫郭闿宇对吧?昨天留给你的是住宿和一次性用品的钱,现在给你的是代驾司机的费用。

郭闿宇仍然没有接邵昂的钱,微微欠身说:那是我家,不是旅店,所以不用付钱。我走了,再见。

邵昂看着郭闿宇的背影,不得不把擎着的手放下,一拐,顺手把钱放在吧台上往里一推说:上赶子不是买卖,小陈,你留着,给你的小费。接着又冷冷地对离开的郭闿宇说:用我的车送女朋友,女朋友应该很高兴吧?不过,还是要告诉你——那是我的车,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士。

郭闿宇直直地向外走着,不仔细看是看不出他肩膀抑制不住的抖动。

5.

一个星期后。

郭闿宇刚到新东方,电话就响了。

你在哪儿?

郭闿宇说:在新东方门口啊!

我让你傻站在门口了吗?你进来,从1号电梯上来,507房间。

郭闿宇刚想说可以在外面等,对方已经把电话撂了。

507房间里的三个人齐刷刷地看着刚进来的郭闿宇。

郭闿宇一眼就看见靠坐在沙发上的邵昂,说:怎么是你?

邵昂说:因为是我才让你进来的。你的工作不是按小时算的吗?过来,坐在我旁边。

郭闿宇说:我的工作是代驾,不是陪酒。

常奇笑:你想陪,我们还不让你陪呢!哈哈。

于建也笑:门外想进来的女人手加上脚也数不过来呢!

邵昂勾了一下手指头说:一会儿我喝醉了,你负责把我送回家。他们俩你不用管。

常奇说:没开几天车的小子我可信不着!

郭闿宇说:虽然车票拿得晚,但因为父亲是司机,模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邵昂轻笑。

常奇嚷:别说废话了,快来吧,今天每个人两瓶,喝完了就可以走。邵昂,最近你越来越没劲了,倒得比喝的快,我们还没怎么地你就跟死人似的,今天居然连代驾司机都提前找好了。

邵昂说:生意有很多做法,但分好做和不好做两种,好做的是先拿货后付款,不好做的是先付款后取货,我这个人嘛习惯前者。

于建冲着郭闿宇撅了一下嘴说:小伙子,会不会唱歌?

郭闿宇摇头。

于建冷着脸对邵昂说:仔细看看你的货,如果是残次品,还可以找理由退货。

邵昂扫了眼郭闿宇,低头喝起了酒。

三个人不再理会郭闿宇,一边喝一边聊着各自生意的事。

郭闿宇在新东方接过不少活,但新东方里面还是第一次进来。包间装修得很豪华,和它的外表一样金碧辉煌的。包间很大,中间一个一米五左右见方的圆桌,上面铺着酒红色的台布,台布上面有五只造型独特的餐巾摆台,圆桌四周立着四把椅子,餐桌上六菜一汤,剩余不少,显然三人没吃多少。

三人则坐在另一边的布艺沙发上,中间一个欧式茶几上摆放几瓶洋酒和一些干果,郭闿宇和邵昂坐在一个较长的沙发上,服务员进来收拾餐桌时还给郭闿宇拿来了一杯新榨的橙汁,郭闿宇连忙起身接过来,弯腰鞠躬说谢谢。这个动作似乎招到常奇和于建的强烈鄙视,只有邵昂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地喝着他的酒。

三人的酒在逐渐减少。常奇和于建的脸红润发光,眼神依旧坚定明亮,只有邵昂脸色苍白,完整的话越来越少。

郭闿宇忍不住说:别让他喝了,会出事的。

于建斜了郭闿宇一眼,起身按了叫铃。很快进来一个女服务员。于建说:剩下的酒存了吧!还有——于建指着郭闿宇说:拿两瓶解酒药给他。郭闿宇抬眼看于建,于建接着说:给邵总喝的,让他醒醒酒。我们走了。

郭闿宇送走了二人,走回房间看着紧闭双眼仰躺在沙发上的邵昂,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贪婪地睡着,有一股稚气。不再剑拔弩张,不再盛气凌人,安静得让郭闿宇不忍叫醒他。这时,邵昂的电话响了,郭闿宇翻出手机正准备帮他接听,邵昂却突然神色正常地坐起来。邵昂除了接通时“哦”了一声之外就一直听对方说,最后不耐烦地挂掉了。

郭闿宇可以确定对方是个女人,问:没什么事吧?现在走吗?

邵昂抬头直视郭闿宇,好一会儿才说:陪我喝两杯?

郭闿宇瞪圆了眼睛:还喝?

邵昂笑:刚才是装的。

郭闿宇摇头:不行,还要开车呢。

邵昂:可以找代驾司机。

郭闿宇:我就是代驾司机。

邵昂不再说什么,拿了外套往外走。

车子停在中南苑的一座二层别墅前。下了车,郭闿宇将车钥匙递给邵昂,并收了邵昂的钱。邵昂在黑暗中紧紧盯着郭闿宇,看着他利落转身大步离去。邵昂忍不住叫住他:郭闿宇——能不能陪我喝几杯?

郭闿宇停住了脚,回头,目光穿越模糊的夜色与邵昂的相会,与此同时门口的感应灯突然亮了,邵昂尴尬地笑着说:这东西的反射弧太他妈的长了。郭闿宇看清了邵昂的脸,那上面已经没有了丝毫的酒意,却有着无限的期待和企盼,邵昂的眼睛在夜色中也亮亮的,好像它能吸住你的魂魄。

现在几点了?郭闿宇问。

十二点半。

郭闿宇终于动了脚步,是往邵昂站的方向走。

6.

房子里面很干净,地板是白色的,沙发是黑色的,墙是白色的,门是黑色的。茶几是白色的,脚灯是黑色的。酒杯是白色的,酒柜是黑色的,这里除了黑就是白。

想喝点什么?

郭闿宇想想说:其实,我不太会喝酒,你要真是想喝,我就陪你喝点啤的。

邵昂显得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点了头。

邵昂让郭闿宇去厨房拿了两打青岛啤酒,又从柜子里取了些花生、开心果、香蕉片等吃的也一同放在茶几上,二人坐下来,邵昂一只腿搭放在另一只腿上,身子后仰,斜靠在沙发背上,左手支在扶手上,右手拿着酒。

郭闿宇身子前倾,胳膊肘拄着大腿,两只手摊开夹着易拉罐。郭闿宇像个小媳妇似的头低着。说实话,他有一点害怕邵昂,害怕那流连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目光里有着郭闿宇不敢深想的赤\果\果的渴望。

屋子里静得可怕,郭闿宇几次抬头,对上的依然是那放肆的目光。邵昂显然没有打破静谧的打算,郭闿宇只好找个话题。

您多大?一个人住吗?还没结婚?

邵昂脸色暗了暗:我今年三十七,已经结婚好多年了。

邵昂喝了一大口酒继续说:男人是被**驱使的东西。可以忍受没有爱情,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总之感情之类统统都能弃置九霄,惟独**不能。所以我结婚了。还找了个好女人,所有见过若影的人都这么说。

郭闿宇恍然大悟的样子:老婆生你气回娘家了?对不对?你是男人,应该有广阔的胸襟,喝酒并不能解决问题。

邵昂不自觉冷笑:我还真没见过她生气,记忆里总是我在大呼小叫,若影脾气比我好太多。就好比你出拳,可总打在棉花上,想吵都吵不起来。

这次郭闿宇接的很快:邵总,你知道吗?脾气跟金钱是站在同一条等高线上的,钱越多,脾气也越大。

邵昂轻笑:你没什么钱,脾气也不小啊。

郭闿宇没理会邵昂的嘲讽:那是你们离婚了?因为受不了你的脾气?

邵昂沉默好半天,才说:她死了,三年前的今天。这三年里,我无时无刻地不期待她能到我的梦里来,想和她说声对不起,可若影狠心不给我任何机会,到现在还没原谅我吧!

邵昂复杂的表情里终于挤进一丝愧疚:若影是个好女人,可惜,上天让她遇见了我。前生我欠她的,现世她欠我的,来生但愿不再相逢。

邵昂仰头喝光了易拉罐里的酒,起身又开了一罐,再坐下时眼神明显涣散,他看着郭闿宇回忆着说:那天当我赶到医院,看见躺在太平间里的若影,脸是雪青雪青的,绛紫的唇边还有清晰真切的齿痕,仿佛疼痛还不曾离开,故意留在那儿让我看。我一脸懵懂地站在若影旁边,身后很多人在哭,还有人一直推搡我,使我不得不扶着若影躺的那张床。床是带轱辘的,所以总是走,我也就跟着被逼到了墙边。当时我的脑袋不像平常那么灵光了,我就觉得幕后有一只黑手在和我开着低级的玩笑。于是,他们哭我让他们哭,他们推搡我我也不去计较。我嘴里嘟囔着‘别闹了’。等待若影起来和我解释。后来不知不觉我伸出手,轻轻触模她冰冷的脸颊,回想记忆中若影关切的表情和温柔如水的眼神,我觉察了什么似的转身离开。常奇对我说别难过,叫我节哀顺便,还递给我一块从小到大也没用过的手绢。我抹了一把模糊在眼眶里的冰冷液体,才算看清出去的门在哪里。那是我第一次为这个女人动感情。那天,于建也来了,不仅不过来安慰我,见我就狠狠给我一拳,弄得我口腔里全是血,我哪里得罪他了?我抱住脑袋想,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喜欢若影,小宇,你说这能怨我吗?他喜欢谁他努力去追啊,我怎么知道他喜欢若影啊!早知道,我就把若影让给他了,跟哪个女人不是结婚?如果和我结婚的换成别的女人,可能我会更幸福一些,你说呢?

郭闿宇手里的酒下了大半,脸红得跟柿子似的。他有一点不好意思,因为实在挑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最后他说:别喝了,你该休息了。邵总,你已经喝了五个。

邵昂苦笑:其实酒和水没什么区别,甚至经过喉咙的感觉也没什么不一样。可到了肚子里,这里的器官很容易就分清谁是谁。如果过去是川流不息的水,那么,记忆就是裹着色彩和香气的酒,它们相似却又大相径庭,只有记忆才会使你迷醉、痛苦,而过去只不过是些无谓的数字而已。我讨厌酒却不能没有它,我痛恨记忆却从不曾忘记……

说完这些话,邵昂就吐了。

郭闿宇月兑下邵昂的衣服,将他弄上床,用湿毛巾帮邵昂净了脸,并盖好被子。闭上眼睛的邵昂婴儿一般安详恬静,胡子刮得干净,脸色略带一丝苍白,刀刻的嘴角紧紧抿着,仿佛所有心事统统被抛到九霄云外。郭闿宇痴痴地看着昏睡的邵昂,这一刻的邵昂是郭闿宇能够坐下来平心静气去欣赏的邵昂,是无须防卫撤消戒备去安心接受的邵昂。最后,郭闿宇轻轻低喃:谁说有钱就一定幸福?此刻的郭闿宇内心有一点点平衡,这种平衡不可抑制地冲刷着邵昂带给他的屈辱。同时,他又立刻衍生出对于这种平衡心理的唾弃心态,像一根绳索不断缠绕上他,而且越缠越紧,几乎喘不过气来。郭闿宇拾起脏衣服扔进卫生间的浴盆里,便想关门走开。呕吐物的味道直冲郭闿宇的鼻腔,腥臭难闻。他想了想,又拎出来在洗手盆里简单地投了投,冲掉了秽物,才又放进浴盆。然后熄灯,关门,离开。

7.

一个月后,就在郭闿宇差不多忘记邵昂的时候,邵昂又出现在郭闿宇的面前。

郭闿宇从学校回来,下了10路车,走进自己居住的小区门口,突然被眼前的事件弄懵了。只见人声嘈杂,一台英菲迪尼QX被人们围在中间指指点点,那台车驶进本来就不太宽阔的小区入口人行道,倒车镜卡进小区隔墙的铁栅栏里,人们一面骂司机水平差,一面帮着指挥。那车不指挥还好,越指挥越倒不出来。郭闿宇走过去,敲了敲车门,车上的人看见了郭闿宇。车门开了一条小缝,司机侧身挤了出来。郭闿宇上了车,往侧前方打轮挪了一点位,伸手便把倒车镜扣了回来,接着一气呵成,两次打轮换方向,车子很快驶出入口,人们纷纷赞叹离开。郭闿宇把车停好,走下来,把钥匙递给邵昂。

邵昂没有接,上下打量着郭闿宇,说:吃饭了吗?

郭闿宇摇摇头,把钥匙放在车身前盖上,冲邵昂摆摆手,意思是说再见。

邵昂眉毛拧到一起,眼角皱纹也明显起来,他一把抓住郭闿宇的胳膊,说:去哪儿?你不问我为什么到这来吗?卡在那个破

人行道上半个小时,你以为我是来看你潇洒冲我摆手的吗?

郭闿宇听了邵昂的话,显得有些惊讶:你来这儿是找我?没搞错吧?

邵昂不太自然地笑了一下:你不相信?说实话我自己也不太信。但事实是我会来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见你。

郭闿宇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来见我?有事?

邵昂点点头。上前拉住郭闿宇,把钥匙放在他手心里说:你拉我去一个地方。

郭闿宇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发动了车。

车子空间宽阔,可郭闿宇总感觉压抑,仿佛空气在一点一点变得稀薄。是邵昂的眼睛。那眼睛盯着郭闿宇的脸和身体,像一台抽离空气的泵体。郭闿宇第一次觉得被人盯着看是这么不舒服,即使这样也不想和车上的这个男人说话,他感觉得到,这个男人天生的不服输的倔强是郭闿宇涂抹不了的,就像一条巨蟒,你不碰还好,一旦招惹,免不了被纠缠到底,吃得骨头都没地方找去。

我姓邵,单名一个昂,邵昂。

郭闿宇继续开着车,眼睛盯着前方。他知道邵昂的目的地不远了,送到地方就好,千万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惹他。

我叫什么?邵昂身体靠向郭闿宇,头擎着,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郭闿宇脸上肆虐着。

郭闿宇有一点气恼,但还是忍住了。

邵昂。

邵昂笑了,笑得开心。

车子停在一个日式自助餐厅的门口,车不多,比较好停。一个穿着和服的门童很快上前打开了车门,行礼后说:邵总,欢迎光临。请问,您几位?

邵昂看了一眼郭闿宇说:两位。我们两个。

郭闿宇慌忙说:邵总,不好意思,我晚上还有工作,不能陪您在这儿吃饭了。

邵昂一把拉住郭闿宇的手,一边往餐厅里走,一边说:一会吃完,你还得帮我开车呢,代驾公司那头我打电话过去,就说你有活了。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车子老开不好。昨天,我的罗孚75被掀了,那家伙也被我顶进绿化带,好在对方是个破车,不值几个钱。

郭闿宇什么都没想,冲口而出:人没事就好。说完就后悔了,邵昂这人,你一旦搭理上了,想退都退不出来。

果然,邵昂兴奋地直叫:小宇,你说得对。

郭闿宇知道拗不过邵昂,只好跟着他进去。他太明白,忍耐是自己最好的武器,这样的男人面前,大部分人都是孙子,如果你装爷爷,那就没法一起共事了,除非你真是他爷爷。

有了这个原则,郭闿宇和邵昂这顿饭吃得就比较愉快了,一般都是邵昂讲,郭闿宇听。郭闿宇吃得不多,因为吃不惯生的东西,再说,倾听是需要配合的。郭闿宇没有问任何问题,邵昂讲什么,郭闿宇就听什么。在此期间,郭闿宇也仔细观察了一下邵昂,和那天晚上代驾时感觉大相径庭。这个三十七岁的男人,看起来不超过三十二三岁的样子,宽额,浓眉,眼睛不大却很深邃,鼻子和嘴都是属于好看类型的,皮肤没有月光下看起来那么白皙,皱纹也并不深刻,头发不长,看起来干净利落,这个男人少了夜色中的颓唐,多了现实中的傲然与霸气。

吃到最后,邵昂问郭闿宇:你对我没什么好奇的地方吗?

郭闿宇低着头,伸出去夹菜的手略微一顿,空手缩回,抬头凝视邵昂:做我们这一行的,多言多语是大忌,非礼勿听,非礼勿说,非礼勿看是原则,所以,邵总你不必担心一个月前的见面你对我说的那些,我统统都忘记了。

邵昂扑哧一笑,说:一个月前我都对你说些什么了,让你如此费心惦记。你才多大年纪,还你们那一行,难道你要做一辈子代驾?

郭闿宇目光突然深邃起来,说:当然不能做一辈子,大学毕业后是要找正式工作的。

邵昂仍然盯着郭闿宇,说:毕业后就来我公司吧,保证你飞黄腾达。

郭闿宇说:谢谢邵总,毕业后的事说不准儿,专业也不一定对口——

邵昂摆手打断郭闿宇的话,说:我会教你,并且,我充分相信你。

郭闿宇愣住了,从小到大,没有人用这样坚定地口气对他说这样的话。父亲是沉默寡言的人,任郭闿宇自生自灭地长大,没和他有过多的交流,使得郭闿宇也惜言如金,抑制自己的感情轻易流露。他回视邵昂,从邵昂的眼睛里竟读出了信任。

郭闿宇好半天才说出一句:离毕业还有两年呢,到时候再说吧。

邵昂笑说:好,那一会我送你回家吧!

郭闿宇想想说:邵总,你今天来找我就是这事?

邵昂静默了一会儿说:我今天,就是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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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改了一点,就是把车型写错了,应该是英菲尼迪QX,不是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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