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止儿知错了,止儿不该偷跑出去,止儿不该让母皇担心。”她又是一脸的大错特错。
皇帝也只好大事化了,小事化无,道:“算了算了,母皇也知道你这性子耐不住寂寞,不过就算偷跑出去,也不该穿得那么少,若是冻着了可怎好?”
“哎,要不是母皇不让我出去,我又怎会那么小偷小模的,若是穿得太臃肿,岂不是变成粽子滚出去了?”她倒好,皇帝没有怪她,她却把错全都推到皇帝身上。
“哦,那还都是母皇的错了?”皇帝故作惊道。
她连忙拍马屁道:“啊呀,母皇怎会有错,一切都是止儿的错。对了,母皇,昨日是不是有外国使臣来访?”
皇帝不知她为何会突然问这个,却也没问她为什么,作答道:“嗯,倒是有几个国遣使臣而来。”
“那他们住哪儿?”
“使者馆,止儿今日怎对这个感兴趣?莫不是偷跑出去之时遇到某个使臣芳心暗许了?”
“嗯、、、这个嘛,母皇,他们都有胡子耶,很扎人的。”她调皮地吐吐舌头,引得皇帝一阵大笑。
“皎月,我们去御膳房。”皇帝前脚刚走,她便唤来了皎月,携了她前往御膳房。
御膳房果然不愧是皇家厨房,才进门口,便闻到了一阵阵浓郁的菜香。
御膳房总管见她来,连忙作揖,“参见五王爷,五王爷今日怎会到这儿御膳房来?”
她浅笑道:“正好路过,闻着味就进来了,哇啊,好丰富啊,本王正好有些饿了。”
她正要伸手去抓,总管忙拦在她面前,赔笑道:“五王爷,这是为使者们做的,王爷饿了奴婢为您做一份可好?”
她咬咬指头,很不舍地道:“那好吧。”
总管松了一口大气,领她去另一边,她作了个眼神,皎月已心知,她兴奋地跟了去,指这个菜,又指那个菜,都说“我要”,引得总管一阵冒汗,这五王爷也忒能吃了点吧。
众人的目光都被皇甫止吸引了去,而在此时,一白粉已在浑然不知中撒了下去,与饭菜相溶,毫无痕迹。
不多久,就看到五王爷皇甫止一脸满意地走出御膳房,后面跟着一大群端着菜的侍女,一道回了宫。
待她们将菜放好,退下,皇甫止很有兴致地动筷子吃了几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皎月道:“皎月,你派人去盯着北唐来的使臣,我总觉得他们此次来的目的也是非凡,还是都留意些的好。”
皎月接了任务便下去了,皇甫止也没有闲下来,拿着皇帝给她的军令牌偷偷前往御林军处调兵遣将。
入夜,正是风和夜静,几行身影闪过,迅速埋入黑夜,值守的侍卫走过,竟无一点发现。
身影消失在长生殿中,刀背闪影,缓缓无声地走向那张龙榻,一刀刺下,却都是棉被,眼底一暗,转身之际数把刀已明晃晃地拦在他们面前。
灯火立即重燃,一片光明,而立于烛火旁的皇甫止正悠闲地挑着灯芯,漫然道:“久候各位了。”
他们的其中一个头却冷笑道:“哼,凭这么点人就要抓住我们吗?还不知,是谁候谁。”
他手腕一动,一行人正要提真气动手,却不料一提真气体内一股气冲上,众数齐吐血,全数倒下,却仍顽强地单膝撑地,死死地盯向皇甫止。
皇甫止嘴角一勾,依旧挑火芯,悠悠道:“本王自是知道既然他们会派你们来,自然是武功不凡了,但我不太喜欢血腥,故在你们的饭菜中下了些药,一旦你们提用真气,便会被毒性所侵。”
她走近几步,自上而下看他们,“说,谁派你们来的?”
谁知男子仰头大笑,“哈哈哈,你是永远不可能知道的!”说完他便眼一翻栽地,其余的也都立刻随之而去,御林军的几个人马上查看,却已来不及,他们全都咬舌自尽。
她却一点也不意外地摇摇头,平静地道:“可惜我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为了一个人,你们,赢了。”
处理完尸体,她就直接去见了皇帝,皇帝正在批奏折,见她来,放下笔,将她揽入怀,她靠在皇帝的胸前,语气有些疲惫,“母皇,一切都已办妥了。”
“嗯,睡一会儿吧,有母皇在。”
她低低应了,很快睡去,不多时一宫女前来禀报,“皇上,喻皇妃服毒自尽了。”
“嗯。”皇帝依然慈爱地轻抚熟睡中皇甫止的鬓发,轻道:“传旨,追封喻妃为连庄皇后,即日厚葬皇陵。”
身旁服侍的宫女首领敬媛一震,立刻拟旨。
皇帝遣了所有人,小心地将皇甫止放到床上,独自一人倚在窗棂边,天,依旧这么黑,就像坠入这无止境的漩涡中,寒风渐起,吹去一地的落叶,带走曾经的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