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番外一:君生我未生

作者 : 公子齐

容妞妞打第一眼见到符丛允就觉得那是个老男人,如果不是他姿色倾城,才华过人,重要的是追求她追求得很有诚意,当年考虑代沟的问题她也不会轻易跟他好上。

那一年,他八岁,她四岁,他连续给她买了四天的好吃的,她便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觉着那简直就是天大的诚意。

可见当年她对“诚意”的概念多么的模糊且欠缺思考!以至于后来的很多年她都懊悔不已,谁再跟她谈诚意谁孙子。

后来容妞妞深深感知到了这种代沟的可怕,他桃花乱开,沸靡不息,偏偏手指修长,力道噬骨,掐起她的毫不手软,而且招招毙命。小学没读完,但凡认得绍妞妞的都知道她是符丛允的女人。

可符丛允呢?他是谁的男人?

容妞妞心酸不已的想,不管是谁的,反正不是她的。

哪一时气大发了,就歇斯底里的冲他吼起来:“符丛允,你滚,喜欢哪个女人你就找哪个女人去,姑女乃女乃不要你了。”

有时她觉得好生奇怪,这个男人明明长得像江叔叔,可是眼神连带秉性都像极了爸爸。就总是那么深邃又莫明的看着她,像不知她在发什么脾气。但无论她怎么赶他走,他只会当她是小孩子闹脾气,揉揉她的脑袋说:“乖,别胡闹。”然后他不会走,该做什么一如既往。

这样真的很好,她不担心他真的会扭头就走,一次也没有过。容妞妞觉得,要是他真的走了,只怕她会气死。像他对她唯一那点仅存的情份,微薄到让人心酸。但他那样也是真的不好,他总是把她当小孩子看,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也只当作是一个孩子的无理取闹。不过把比她大四岁,有什么了不起?是因为当她是孩子所以才肯纵容她么?连斤斤计较都不屑,不屑于跟她一个孩子理论什么。毕竟他是哥哥她是妹妹,他们兄妹相称,他从小就关爱她。又是白君素将他养大,符丛允那样的男人,就算感念白君素的恩情,即便讨厌她,也会对她好。这样的男人多冷情,似乎总也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容妞妞讨厌死了他的冷情,无情无义的男人。可偏偏其他女人喜欢,那么喜欢,看到符丛允就像苍蝇见到美味的肉,“嗡”一声围上去,情迷乱颤。

他有大把的女人缘,就算长得好看又怎样?一张冷冰冰的瘫痪脸,跟爸爸还不一样,起码爸爸会对妈妈笑,宠溺又柔情,软得像能滴出水来。可符丛允不会,对她也不会。

容妞妞老早就知道她将来要是符丛允的媳妇,连她自己都这么认定了,而符丛允那个样子是不打算认帐了么?他一定是后悔当年说过的话,当年少不更事,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多风情又好看的女人,于是他后悔了,便不想再娶她了。容妞妞觉得,一定是那样。

否则符丛允不会一下疏远她,连边都不想靠近了,有事没事总躲得她远远的。有时她缠上去,就看到他俊眉蹙起,眉眼间的不耐烦摭都不肯摭一下,冷下声音让她离得远一点儿。如何再不会像以前那样,让她粘着他,形影不离。一时半刻不见人,他都会楼上楼下的找。那时候觉得符丛允是离不开她,现在则觉着,他的世界里已经再不能容忍她的存在。

早不会那样了,他已不是以前的符丛允。不是那个小小年纪童声童语,但会说:“妞妞,你是丛允哥哥的女人。”

他不要她了,也是,如何还会再要她。符丛允那么好看,那么优秀,倾慕他的女人永远站成排,众里寻她千百度,他看花了眼,眼里心里早已没有她。

她觉得一路追寻他很辛苦,奈何这四年又隔开了太多的东西。她一直没能跟他读一个学校,他上了初中,已经风华正貌,而她还是个缓慢发育的小学生。他个子长得快,连校服都比她的体面帅气许多。她努力的追,努力的跑,好不容易上了初中,而他早先她一步上了高中,模样更见绝代,已然一代容华。情人节收到的礼物有山高,情书纷至沓来,接到他手软看都不看。常常有女同学百般借口想来家里做客,那种挤破头的模样让容妞妞汗然又忌惮。杀人的心思都有。

以前他还像模像样,从不带人来家里,后来疏离了她,生活变空闲,而且他工课好,本来高她四级,后来还跳了一级,几乎从不将心思放那上面,闲暇时间可想而知的多。休息的日子有女同学来家里做客聊天,他定然乐得心里开花,谁不知围他转的女人个个长得漂亮。看他只那张脸会装,不苟言笑又如何?容妞妞还是觉得自己是看穿了他公子的猥琐本质,真是太猥琐了。

一进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她眼神再不济却认得这个,他们学校的校花李心儿,风迷整个高中。多少人追求眼都不抬一下,公然的表明她钟情的人是符丛允。容妞妞本来提着采购食品的袋子,见两人似在讨论什么,倾身离得很近,就要头碰头,实在说不出的热情。她心里一堵,扔下手中的袋子气冲冲的上楼去。东西滚出来,乱了地表,乱了人心。而她大步朝前,头也不回。

符丛允皱了下眉头,一抬头却轻斥:“妞妞,你干什么?看不见有客人在?”

客人?她算什么东西。他又凭什么跟她说待客之道?早两年前他就明令规定,她不许带男同学回家,那一年她中暑,班里一个玩的好的男生将她送回来,结果被放学回来的符丛允撞到,不仅冷脸将人打发了,那一天发了好大的一顿脾气,阴阳怪气:“那人谁呀?容妞妞,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动动脑子,以后别干这种不让我省心的事。”

动什么脑子?她不明白,偏头问他:“我怎么了?”

他抿紧唇角:“以后不准带男同学回家,给我记在脑子里。”

那时候他已经不跟她亲近很久了,那一晚他却亲上她的唇,说是亲莫不如说是咬,疼的她呜呜喊痛,他却不管不顾,非是咬得她求饶作罢。那早不是他第一次亲她,以前时不时就啃她嘴巴,总有这样或那样的理由,他就是不说他很喜欢亲她。占了便宜还冠冕堂皇,不想还不生气,一想符丛允可真不是个东西。他以为亲吻只是嘴巴对嘴巴的事么?便不想想她的心是不是会动?就说他是在玩弄。公子!混蛋!

容妞妞气得不轻,忆起当年就不堪回首,符丛允这个魔王是什么时候露出本性的?在爸爸妈妈面前的爱护和疼惜都是装出来的吧?其实他讨厌又排斥她,长大了,翅膀硬了,终于毫不避忌狰狞起来,不再掩饰他对她的不耐烦。以往什么事都为她做,大事小事的一肩挑,容妞妞觉得那样很好,依赖他,便什么也没学会。到后来他一朝反目,就一脚踢开她。什么都不再为她做,她问起了,他淡淡的说:“容妞妞,以后这些事别来找我。”

瞧瞧,人家是大牌,校花都青睐的人物,多么了不起。

那校花更加的了不起,见他板起脸训人,她也有模有样:“丛允,你别这么说你妹妹,她还小。”

是以容妞妞此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符丛允面前说她小。小怎么了?年纪小就不拿她当回事了?

她不领情,停下步子回过头毫不留情:“别假腥腥。”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么,这是个披着美人画皮的妖精。那一日来家里,走的时候在门口同她狭路相逢,眉梢眼角含了风情,跟她说的什么话?

她说:“你是丛允的妹妹吧?他跟我说起过,说你挺听话的,我见到一定会喜欢。”

这样的话就是不能品,不品都变味,再深去品品,只怕要肝肠寸断的。他们这样是打算共结连理,先把家人见一见么?嫂子要接纳小姑子,还真是家庭调剂的必修课。

符大公子素来冷情,这回遇到个难求的,想来也是动了吧?

他急红了眼是什么意思?看她顶撞心上人,心中很不是个滋味?就见他冷冷的眯起眸子:“妞妞,怎么说话呢?”

眼泪在容妞妞的眼眶里打了一个转,没流下来,用一秒钟的时间逼退回去,爸爸常说妈妈很硬气,迷糊的外表下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肋骨,她随谁都弱不了。怎会轻易被儿女情长所伤。

“符丛允,你不但没有良心,你还不是东西,跟你身边那狐妹子简直绝配。祝你们早生贵子,生一群没有良心的狐狸仔子。”不是狐狸是什么,一个比一个奸猾狡诈。

符丛允当天免不了又惩戒她,扣紧她的手腕那么疼,看她的表情有些撕心裂肺。

“容妞妞,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祝谁早生贵子呢?再胡乱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容妞妞哪里都疼,不知道他还要怎么收拾她。自打一上初一他就开始对她不冷不热,就连辅导课业都冷言冷语,次次搞得她一点儿情绪都没有,问完了问题一秒钟不想跟他多呆。再不是那个有事没事挤一张床上,讲故事,说笑话,他好到连衣服都帮她洗,给她做饭,整理房间物品,甚至洗澡水都帮她放好,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从来都是面面俱到。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连卫生棉都是他帮她备齐的,她马虎大意,从来注意不到这些细碎的小事,就一直都是符丛允帮她料理。这些事情本来是爸爸为妈妈做的,但她不羡慕,因为符丛允对她亦是如此。

她曾问过:“丛允哥哥,妈妈说我很笨,从小就是你照顾,什么都学不会。”她努了努鼻子:“你要是不管我了,我可怎么办好。”

符丛允狭长眸子微微变起,曲起修指刮上她的鼻子:“傻丫头,我会就行了,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谁说我会不管你。”

那时候自己的得意洋洋她永远都记得,到死也忘不了。看来人果然不能太过得意忘形了,眼见符丛允就已经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他不仅忘记那些话语,如今还要为一个女人跟她撕破脸皮的大吼大叫。她簌簌的掉泪,紧紧的盯着他:“符丛允,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讨厌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后悔了,后悔说过要娶我的话。你变心了么?”她吸紧鼻子:“那好呀,反正我也没当回事。你尽管去喜欢别人吧。我也累了,再不想嫁给你。”真的累了,怎么可能不累,她追呀追的,却总是跟不上他的脚步。那步伐大而倜傥,有太多的人想要追随。她被他宠溺着长大,什么都没学会,全身上下尽是毛病,只怕他早已厌倦了她的种种。她越长大越发现跟他相距那么遥远,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于他和她实在太过漫长了。她恍然自己错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追不上他的脚步。

君生她未生,远隔了四年的光景,就是他与她的万水千山。

符丛允深邃的眸中透出短暂的惊怔和不知所措,怔了一下,钳制她的大手松开。就像不可思议,如何想不到她会跟他说这样一番话。最狠戾不就是闹闹小孩儿脾气,吵着他:“你走,我不要你了。”他不会走,她也不会不要他。可她从来不会说她不要嫁给他了。她那样的性格满身的灵气逼人,打小就霸道,闪闪的发光的大眼瞪着他,就因为他给了一个女孩子糖吃,她就气势汹汹:“符丛允,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

他当然是她一个人的,从来不都这样。她牙齿不好,嘴巴却馋,他不把糖分了能怎么?可她那样说他可真是高兴。他不怕娶个悍妻,巴不得她永远那样无理取闹,只因担心他成了别人的,他不嫌烦,只会觉着自得。这一刹却说她不想嫁给他了。

容妞妞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若大的房子很空旷,爸爸带妈妈出去旅行,干妈和干爸早些年就回乡了。静寂无声的时候就觉得孤寂,委屈已经不至于,只是倦怠。人若觉出累,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像溃烂的伤口,一点点扩散化脓,将整片完好的肌肤都腐蚀掉。她粗枝大叶,没心没肺,若不是伤得次数多了,又怎会说出不想嫁他的话。怎么会不想,那是她从小到大一直未变的梦想,嫁他为妻,给他生漂亮的宝宝,像爸爸妈妈那样有缠绵的爱情,好好的过一辈子。她以为生活就那样了,她和他,老早就说好的,谁也不会改变心意,他们会是这天下最长远的老夫老妻,因为他们一起长大,又早早喜欢,多么理所应当的事。

如今却觉得是想错了,认定的不一定就是命中注定,妈妈当年和江叔叔据说也是这般无二长大的,他们该也以为自己会老夫老妻的过一辈子的吧。可是,后来他们没能,长到嫁娶的年纪反倒分道扬镳,那么多年的情份和爱恋都没能换得“在一起”,是何等的悲情可泣。

只怕她和符丛允的归宿,便也是这般。

他不爱她,这一点她还不及妈妈。符丛允喜欢谁,她怎会不知道,那一日她看得清清的,倾城月光下,他和李心儿在静寂的午夜拥吻,氛围在月色的浸润下雾蒙蒙,一个玉树临风,一个仙姿玉立,很般配也很契合,她转身就跑,觉得伤心至极。怀里还抱着她送给他的礼物,一件衬衣,是他喜欢的牌子,也算是赔给他的。那次一起去干妈家,他去买水,她等在原地被人抢了包,除了几件随身的衣物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便作罢。只是到了干妈家没的穿,当晚洗了澡他把自己的衬衣递给她当睡衣穿,服帖又板整,还有淡淡的香,从牌子到味道都是像他的标识。梅梅家的浴室简陋,因是后来改制的,所以并不跟卧室碍着,墙体晕黑,容妞妞胆子小,无论洗澡还是去厕所他都得陪着,得一直站在外面等她。那一夜觉出他的不对劲,脸色绷紧,不好看,看来是不耐烦,容妞妞只以为他是莫明的发起脾气,却不知道怎么就将人惹到了,自那以后便一天比一天疏远。已然远离到触手再不可及的地步。那界线真算被他给划清了,她一直还不明朗,也只在看到那一幕的瞬息通体了然。

再后来就是他说要去留学,那天饭桌上他和爸爸妈妈说起来,她惊了一下,抬起头看他,他目色从容,神色也是淡然,永远云淡风轻的模样。真像没什么可留恋。

爸爸妈妈自然不会反对,他们永远相信符丛允能做到最好,给他足够自由和广大的发展空间,妈妈整日跟她说,符丛允是要成大气的。

她不想他成什么大气,如果可以,她只希望自己的男人会陪着她一辈子。哪怕他永远都没有出息,就算被全世界嫌弃,她也会喜欢的不得了。

不用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的没有安全感。以前是有的,后来随着他的疏远被一点点磨光殆尽,就什么都没有了。

“有的同学开玩笑说你是丛允的未婚妻,他们还真能说笑。丛允说他一直把你当妹妹。还有,我也要去留学了,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不用李心儿说的那一句话,她也有了自知之明。此去经年他们如影随形,才是天生一对。

她数算了一下日期,开始悲悯绝望。再有两天符丛允就要离开了,他可能是,再不会回来了。

房门响了两下,她不开门,他便不再敲了。

须臾,他拿钥匙开了门。室内没有开灯,蒙蒙胧胧的一点光亮。他还是一眼看到她,就缩在床上,很小的一团。

符丛允坐到床边,知道她没有睡,才进门时听到她轻微的啜泣。

“妞妞,哥哥做好饭了,起来吃饭。”

容妞妞不动,闭着眼长睫微微的颤。

符丛允伸手把她拉起来,才一伸了,她动了脾气,一翻身远离她,滚到另一侧去。符丛允一双手落了空,怔怔看了半晌。若有似无的叹口气,借着那点微然的光盯着她。看她背影单薄清瘦,分明就还是个孩子。

他想伸手过去抱住她,外面传来响动。容岩和白君素旅行归来,刻意赶在他走之前,就是为了给他送行。

符丛允是早上的航班,离家前白君素去叫容妞妞起床,推开房门却不见人。离家得很早,注定要缺席了。

去机场的路上白君素不放心儿子,就一直嘱咐,符丛允知道她担心,说些宽心的话给她听。

白君素想了一下,又说;“丛允,别怪妞妞,那丫头从小就任性你也知道,她肯定是舍不得你,才不想来送你,所自己难过。”

一句话,符丛允彻底沉默难安。

她不来,他走得也不心安,才说过要不嫁他的话,他的胆都吓破了,而她却连面都不肯照了。

符丛允极早劝着容岩和白君素回去,离别的场面尽是伤情,想想就不喜欢。容岩和白君素便不再坚持,和儿子拥抱过就早早退场了,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握着机票的那只手不停的抖,他觉得很害怕,他符丛允长到二十岁,已不记得什么时候这样怕过。别人都说他有容岩身上的锋芒锐力,眼见是要势不可挡的。而他却觉得自己没骨气,他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做梦都怕自己的老婆被人拐跑了。但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有骨气,他只在乎那么一个女人是否会陪他天长地久,他要命的在乎。

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那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眼,认真的盯紧他,认真的说:“哥哥,你的爸爸妈妈不要你了也不要紧,我要你,我会一辈子跟哥哥在一起,不让任何人再欺负哥哥。妞妞会一直爱你,才不会像他们一样不要哥哥。”那时她四岁,他八岁,那样一番话让他感动如斯,是要铭记一辈子的。

爸爸说他对妈妈是一见钟情,他对容妞妞,也是。那一年容家相见,他在故作的漫不经心里一眼万年。

容妞妞姗姗来迟,但总算是来了。扯上他的衣角,眼睛红红,一说话都是委屈,极小声:“哥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是我哪里不好,让你不再喜欢我了?你跑到国外去,是为了躲避我,跟别的女人双宿双飞么?”

他听她像蚊子一样在耳畔念,脑子里嗡嗡嗡的响,怔了下,看着她攥着他衣角的纤细手指,白玉青瓷,好看得紧。久久没有抬头,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怔愣着,他以为她不会来。

良久,蓦然站起身,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觉得她怎么那样傻。

她憎恶这四年的时光之隔,他何曾不是怨怼。她说他老了,他等了又等,她却总也长不大。都说这是他符丛允的老婆,可是,他却仅能当她是妹妹待。那感觉她不喜欢,他更加厌恶至极。如她所说,他们从来不在一个学校,她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怎能心安?便不得**的捏断她身边的每一个异性,因为他不知道那些人里哪一个对他的女人心存觊觎。她那么可爱又漂亮,多么招人喜欢只有他最知道。

喉结动了动,在吵杂的人群中抱紧她,紧紧贴上她,严丝合缝,她十六岁,该知道的也都知道,就是晚熟了一些,有那么些的孩子气,但有些事情,也该懂得了。总要让她知道,他为什么怕了,她那么小,还是个小姑娘,他等她长大,却像总也长不大,时间那样慢长。他爱她,便不想去伤害她。

而她不明所以,还在天真抱怨:“你以前什么事情都肯为我做,现在却不愿意了,就是因为你不喜欢我了么?符丛允,你明明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还说要娶我做你的老婆。”

符丛允埋首她的耳畔,声音沙哑低沉:“谁说我不喜欢你不爱你了,我就是要娶你做老婆的,只能是你,除了你就没想过会是别人。你还是个小姑娘,可我已经不小了。怎么还能夜里揽着你睡给你讲故事,如何能堂而皇之的给你换洗澡水帮你搓背,不是不帮你做那些事了,是不敢。这些事都要留在以后做,每天都做,做一辈子。”那一晚她穿着他的衬衣,松垮的罩在身上,双腿均匀修长,清幽的伸展在空气中,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甚至清析看到她胸前的风景,连线条亦看得清楚。很有感觉,便想要伸手碰触,才发现她就要长大成人了,这是他的女人。这样的认知一旦形成,就会打破许多东西,连体内的魔都会被释放出来,那是种可怕又危险的东西,是会伤人的。少不经事的毛头小子,体内有多少恐怖的因子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她还那么小,他要一直等她长大。轻咬她的耳廓,看她整张俏脸烧得通红,知道她感知到了什么,那危险的警示就是刻意要她知道。“现在知道怕了?你又傻又天真,我隐忍得很痛苦,躲都躲不及,你却无时无刻不往上凑,就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么?我不躲着你,伤到你怎么办?没人知道你对我有怎么样诱惑力。等你长到足以承受我的那一天,容妞妞,我都要离得你远远的。”

容妞妞千想万想如何会想到这里来,经他一说,忽然觉得是自己错到头里了。她总是无所顾及,小的时候符丛允就一直照顾她,一天天的过来了,许多事都很少注意,她也不想,多大了还是会偷偷溜进他的房间钻到床上缠着他讲故事听。有时洗了澡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也嚷着让他送进去,总觉得还是年少,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岂不知他已经长成风华绝代的大小伙子,公司的好多业务早已经开始接手,他跟她是不同的。

本来羞却得无言以对,一想到李心儿当即变了脸色,都说男人说起谎言来讨好女人是一流的,符丛允这么聪明的人,只会做得比一般男人更甚。

推开他横眉冷对;“你骗人,你是想跟李心儿一起走,她都已经跟我说了。你们好着呢对不对?我看到你们在家门前结吻了。”

符丛允蹙眉:“在哪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胡说,哪有的事。那天她吻我你看到了?怎么不说。”弹上她的脑袋:“什么拥吻。是她出其不意亲上来,我怎么知道,当时就推开了,你没看到?”

容妞妞不敢说了,她怎么能看到,她扭头就跑了啊。

符丛允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气得当场就跑了,压根没看到后续。难怪那一晚久久不见人回来,回来了就莫明其妙发脾气,连他的电脑键盘都给他摔了。原来是吃醋,心情一下变好,似笑非笑:“你很在意?”一伸手将人重新拉进怀里,登机再即,他不紧不慢,手指挑开她额前散发,动作轻柔细腻,还是那般疼爱的神色。感叹:“以后别再胡思乱想,除了你我谁都不爱,这辈子只能是你了。我不喜欢李心儿,连基本的朋友都谈不上。我不知道她跟你说过什么,但我觉得肯定是假的。我没有要跟她一起走,她的确是说要跟我去同一个城市,来家里那一天才说的,但我已经换了国家,不去那里了。妞妞,我的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你。再盛不下任何一个人了,相信哥哥。等我回来,等我爱你,我等你长大。”

好,就等你回来,等你爱我,我会快快的长大。

容妞妞在心里回他,一遍遍,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更说给所有至死不愉的青梅竹马,知心爱人听。

朋友,你和你的爱人相爱了那么久,是这世界上的老夫老妻,是这年华里的天长地久。我们为爱,一路珍重。

君生我未生,所以,她才有了那样的好运,得以在他的喝护中快乐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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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咱先写个丛允和妞妞的番哈~后面再写小白和容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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