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灼热的气流笼罩着这座繁华的大都市,豪华的办公室内,荀欢贪婪地吻着怀中的女人,势头狂野而猛烈,像是怎么也吻不够似的,尽管空调散发着冷气,可里面的温度却是止不住地持续飙升。
左嫒觉得肺部都快要炸开了,舌尖被他吸允得又麻又痛,她脸色涨的通红,身子发软,喉间发出难受的“呜呜”声。
直到两人严重缺氧,荀欢才恋恋不舍地退离她的唇,双臂拖着她软软的身子,“妞儿,想死你了,你想我没?”
男人的肺活量始终要比女人强,吻了将近五分钟,他也只是胸膛起伏剧烈一些,呼吸急促一点罢了,不像左嫒,这会儿除了拼命地呼吸新鲜空气外,连开口说话都困难。
“总有……一天,我没被你……想死,而是被你……给吻死!”左嫒缓和了下,一边喘息,一边说着,不长的一句话,却被她说的断断续续,可见刚才荀欢吻的有多激烈。
荀欢轻笑一声,手臂更加圈紧了她,他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唇瓣凑近她的耳多,舌尖一边逗弄着她的耳垂一边低喃,“相对于吻死,我更喜欢在床上弄死你!”
话落,他猛地打横抱起她的身子,向里间的休息室走去,同时唇瓣再次含住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吞噬了她的惊呼声。
咚——
左嫒被重重地摔在床上,虽然床垫很柔软,可仍是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没等她脑子清醒,身上突然一重,男人欣长健壮的身躯覆了下来,左嫒手肘抵着他的胸膛,急急道:“我待会儿要去季一鸣家帮他外甥女上课。”
依琳琳那性子,去晚了,指不定怎么闹腾,她现在都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故意让她送什么捞子文件,还说急着用?丫的,急个屁,她看他是急着用她。
荀欢拉开她的手,将她固定在头顶,“没关系,我速战速决!”
他说着,俯身去吻她的唇瓣,同时手也没闲着,一边撕扯着她的裙子,一边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游移,势必要点燃她的热情。
左嫒看这势头,知道这男人今天不会轻易罢休,便也不再做无用功的阻拦,乖乖躺着,任由他在她身上横行,只盼他能真正地速战速决。
荀欢见她不再抵触,心情倍儿好,“妞儿,今天真乖呢!”说着,唇舌转战战场,含住她的粉女敕的耳垂,啃咬、吸吮,极尽逗弄着,他知道,耳朵是这女人的敏感点。
果然,他的举动惹来左嫒一阵轻颤,喉间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娇媚的吟哦,荀欢下月复一阵紧缩,呼吸一窒,琥珀色的眸子漾着一束火光,“妞儿,想吗?想我吗?”
左嫒咬着唇瓣,不言,然而,她那潋滟光华,泛着春色的媚眸却出卖了她。
看着那样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荀欢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呼吸粗重,眸色逐渐变红,“你个小妖精,真他么的勾人!”
他俯身狠狠地吻了她一下,而后急切地起身,三两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而后来月兑她的,许是太过急切,他找不到窍门,最后刺啦一声,左嫒身上的连衣裙报销在他手中。
左嫒看着被他粗鲁撕碎的衣服,想说什么,然而还没等她开口,男人就急切凶猛地闯了进来,带来一阵阵不适。
“妞儿,先忍忍,我控制不住,待会儿让你舒服!”
荀欢知道自己的急切会让她不适,可这一刻,他收不住,他的自制力在她这里,都该死的见鬼去了,每次都急切的更什么似的。
说好的速战速决最后却硬生生战了三个多小时,男人像是饿极了的猛虎般,一次又一次,不知疲惫,不知餍足。
待一切安静,左嫒再一次瘫软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一下,荀欢和季一鸣打了声招呼,基本意思是今天左嫒不过去了。
挂了电话,荀欢抱着左嫒去浴室洗澡,虽然这间休息室不大,不过因为他有经常会在这里过夜,所以,什么东西都一应俱全,算是间小型的起居室。
洗好澡,左嫒身上的衣服是不能穿了,荀欢扯了条浴巾裹在她身上,“季家那里我和一鸣打过招呼了,你先在这睡会儿,我还有些工作处理一下,晚上带你去吃饭!”
荀欢将她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唇,像是哄小孩子般,语气温柔得不行。
左嫒背过身去,不搭理他,这男人,只要在床上,真他么地太不是个东西了,照这势头下去,恐怕真的有一天,会被他弄死在床上。
荀欢轻笑一声,笑声透着*后的沙哑低沉,性感的不行。
他颁过她的身子,额头抵着她的,“这次你不能跟我置气,你想想,我一个星期没弄你,难免失了轻重。”
“……”左嫒闭上眼,还是不理。
荀欢干脆在床上坐下,将她的身子揽进怀里,大掌轻抚她滑腻的背脊,“妞儿,搬到学校去住吧,那些个问题,我帮你解决,要不,你直接和那病秧子摊牌也行!”
他还挺佩服那男人的,在明明知情的情况下,却装作不知情,日子一如既往的过。
同样的事若是发生在他身上,他自问绝对做不到向他那般,不过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同时也可以看出,他真的是将这个女人放在心尖上,因为了解她,所以一切都不揭穿,因为捅破了那层纸,他们也就完了。
左嫒睫毛颤了颤,她睁开眼睛,怪异地看着他,接着,唇角嘲弄地勾了勾,“我怕被人戳脊梁骨,所以你还是消停些吧,腻味了,就放了我!”
呵,她这是不是典型的做了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
可她真的受不了那种异样的眼光,而且,若是让她知道了,可能会直接掐死她吧,她一生都硬气,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事,到时候别说出国,就连家门都出不了。
荀欢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琥珀色的眸子微沉,语气阴冷道:“怎么?跟我再一起就那么见不得人?”
这J城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他都不要,为有这个女人,如此厌弃,可他还就是看上了。
她身上清新好闻的自然体香,他不排斥,她滑腻细女敕的肌肤,他爱不释手,一到床上,就跟个毛头小子般,急切而狂猛,想控制都控制不住,晚上没有她香软的娇躯在怀,他睡觉都觉得浑身不是滋味。
想要腻味,恐怖很难了!
对于她,他觉得自己已经够迁就了,她不要钱,不要珠宝名牌什么的,他就不给,帮她买了房子还不敢告诉她,她要打工,要上课,他就算憋的内伤,也不打扰她,她和别个男人同居一室,他也咬牙许了。
有时候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如此好说话,如此去迁就一个女人。
左嫒再次闭上眼,不说话,这男人,一句话不如他意,马上就会变脸,刚才还温柔缱绻,下一秒就是阴风阵阵,翻脸比翻书还快。
荀欢也知道话题再继续下去,待会儿肯定会闹得不愉快,毕竟这女人的嘴,真吐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他起身,在衣柜里找了套衣服穿上,而后来到床沿,俯身吻了吻她颤颤的眼睛,“睡会儿,等下我会让人送来衣服!”
说着,他调节了下室内的温度,转身出去了。
左嫒被他折腾的着实够累,闭上眼睛后,没多久还真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亮起了霓虹灯,一抹欣长伟岸的身躯站在窗户边上,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姿态慵懒而尊贵栗色的碎发随性地垂贴着他的脑袋,左耳上的钻石耳钉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夺目的紫色光芒。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犹如帝王般,俯瞰着这座繁华的都市,那姿态,那气势,端得是无与伦比的尊华与霸气。
这一刻,左嫒的心跳微不可察觉地了漏掉了一拍,撇去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性子,这男人真的很好看呢,不管是气质还是那张脸,都是不可挑剔的,也难怪那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了。
荀欢不知何时转过身来,见她瞧着他发呆,他唇角微勾,一抹邪魅勾人的笑容出现在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我好看吗?”
妖冶性感的薄唇,无可挑剔的五官,邪魅惑人的姿态,真真是潋滟勾魂,妖孽无双。
左嫒媚眸闪了闪,敛了敛神,别过眼,嘴里淡淡地吐出,“好看!”尽管她不想承认,但这男人确实是好看的不行。
荀欢脸上的笑容更欢了,他走到床边上,捏了捏她娇女敕的脸颊,“总算说了句人话!”
左嫒嘴角抽了抽,瞪了她一眼,抬手拂开那只在她脸上作乱的大掌。
荀欢好心情地轻笑出声,将一套新的内衣裤和一条酒红色的裙子递给“好了,快起床,这是衣服,漂洗过的,穿上,我带你吃饭去。”
左嫒看着手上的衣服,明显是新的,可他却细心的拿去漂洗再给她穿,这男人温柔体贴起来,想必任何女人都招架不住吧!若不是她心里有人,她都不敢保证,她是否会陷进他的温柔里。
“发什么愣,速度点!”荀欢弹了弹她的脑门,动作亲昵而自然。
左嫒回神,脸上闪过一丝别扭,匆匆爬起来,裹着浴巾,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荀欢眸色明显闪了一下,这女人,随便收拾一下都能让人惊艳得移不开眼。
她身材高挑匀称,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该细的细,一双长腿更是纤细有度,身上的长裙像是为她量身订做的一般,将她的完美的身材展露无余,酒红色的明艳色泽更是将她光滑莹女敕肌肤衬得白皙水灵。
荀欢上前,拂开她额头上厚厚的刘海,俯身吻了吻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狭长媚眸,“真是勾人的妖精呢!”
左嫒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么明艳的颜色,太晃眼,“我眼镜呢!”
“今天就别戴了,我在你身边,没有苍蝇敢飞过来,走,吃饭去!”
荀欢说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往外走去。
门刚打开,一阵悦耳的钢琴声传进两人的耳朵,左嫒眼神转向声音的来源处,她的挎包放在沙发上,而铃声真是她包里的手机传出来的。
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着‘杨莫凡’三个字眼,她没有迟疑,接起了电话,“喂,莫凡!”
荀欢剑眉一挑,莫凡?叫得可真亲热。
“小嫒,什么时候回来吃饭?”
手机那头,传来杨莫凡温温柔柔的嗓音,左嫒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接收到他凌厉的眼神,沉吟了片刻道:“不用等我,我直接去西餐厅打工。”
“好,那你小心一点,记得吃饭,另外告诉我地址,晚上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会坐车!”
那边,杨莫凡沉默了会儿,便也应了一声“好!”
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两人便结束了通话,左嫒将手机放进包里,抬眼看他,“你自己去吃吧,我还要去餐厅打工!”
“请天假,我们都有一个星期没见了,上次庆功宴也只是匆匆一瞥,今天你必须好好陪我!”荀欢说着,也不管她乐不乐意,揽着她,拽起车钥匙和外套,就向外走去。
最终,左嫒还是屈服在他强势的婬威下,乖乖地跟餐厅经理打了个电话请假。
对于这种结果,荀欢很满意,毫不吝啬地奉送了香吻几枚,不过,左嫒却在心里骂娘,因为这男人本来是浅尝几下,渐渐就变成了要人命的狼吻。
银灰色的跑车在车道上疾驰,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荀欢很享受这种静逸的时光,相对于每次说话被她呛声,剑拔弩张的场面,他更乐意就这样静静坐在一起。
逼仄的空间里,充斥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气氛恬静而美好,使他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
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车子绕过闹市,停在一座不怎么起眼的四合院门口,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栀子花香,外围墙壁有些斑驳,大门不是时下的雕花门和铁门,而是朱漆木门,门上还有两个铜环。
门前挂着两个偌大的红灯笼,门梁上挂着一块有些年代的牌匾,上面书写着“郢天食府”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很难想象,在这繁华的大都市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怀旧地方。
荀欢遂先下车,左嫒随后下来,看着眼前的场景,明显有些新奇,这高楼大厦,摩天楼林立密集的J城,还掩藏着这么一片清幽之地。
“进去吧!”
荀欢上前拉着她的手,来到门前,执起门上偌大的铜环,有节奏地轻叩了几下。
很快,斑驳的朱漆大门开启,发出“吱呀”的声音,古朴而冗长。
门内,一个身着短袖唐装,年近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看到他们,脸上漾着弥勒佛般的笑容,“是荀少啊,你有段时间没来了,快进来吧!”
“是有些时候了,最近有点忙,不知郢老身子是否还健朗?”
“呵呵,好着呢,前两天还去爬山了!”中年男人说着,眼神不着痕迹地在左嫒身上停留了片刻。
说着话,几人已经进了院子,同时厚重的朱漆大门也重新合上。
他们两个老熟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左嫒则是打量起这个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起来。
院子很大,地下铺着青石板,四处都挂着红色的灯笼,将院子照的亮如白昼。进去就看到一棵偌大的桂树,而旁边是一大株栀子树,上面开满了白色的栀子花,那花香也越发地浓郁了。
其他处还栽种了许多不知名的花草,左边有一座假山,旁边安放一张石桌和几张石凳,环境清幽而雅致,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的房屋是围着院子建造的,一间间精致的两层楼房古色古香,围成一个扇形,门上的牌子以各种花命名,什么梅花厅,玫瑰厅,桂花厅等等,应该是所谓的包间,而中间则是接待客人的大厅。
“荀少,海棠厅一直帮你留着,你是直接过去还是去后院会会郢老?”中年男人在大厅门口,脚步顿住,笑着问。
“直接过去吧,肚子饿,诚叔有事就去忙,熟门熟路的,不需要你招呼!”
“呵呵,好,那你自个儿过去,我去吩咐厨房快些上菜!”被唤作诚叔的中年男人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对了,是否要加菜?”
荀欢看了左嫒一眼,“加个鲜味三蒸,桂花鱼和雪蛤木瓜汤吧!”
“好的,你们先进去坐坐!”话落,中年男人踏着稳健的步子离开了。
荀欢牵着左嫒,熟门熟路地来到所谓的海棠厅,推开门,里面一目了然,一张状似茶几般高的方桌,木质的地板上防置着几个精致的蒲团,空气中絮绕着清雅好闻的檀香。
左嫒真心喜欢这里,清净幽雅,进入这里,好似进入了另一个天地,一个没有烦忧,没有世俗纷争的世外园林,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两人换上一次性软底拖鞋,荀欢将她安坐在一块蒲团上,自己则是坐在她身边,手拨弄着她柔软的发丝。
“嗯,还不错,看得出来,你是这里的常客!”
荀欢笑笑,没形象地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并不言语。左嫒也不挣扎,因为她知道,这男人,你越是挣扎,他就玩的越欢。
很快,有侍者送来一壶清茶,荀欢为彼此倒了一杯,淡淡的茶香环绕在鼻尖,宁静而美好。
“听说荀小子带来女朋友,老头子我过来瞧瞧!”
人未到,声先到,远远的,一个爽朗浑厚的声音传来,不多久,包间的门就被人推开,来人差不多六十多岁,上身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短袖衬衫,是一条单薄的黑色裤子,身形健朗,脚步生风,一双虎目精烁有神。
“郢老的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啊!”荀欢轻啜了一口清茶,看向来人,语气从容闲适。
“呵呵,老喽!”
郢老在他们对面的蒲团上盘腿落坐,他精烁略带凌厉的眼神在左嫒身上停留片刻,笑着打哈哈道:“荀小子可是难得带美娃子来这里啊!”
左嫒听着他怪异的称呼,嘴角微不可察觉地抽了抽,不过聪明地用喝茶的动作掩饰。
荀欢笑了笑,抬手帮他斟了一杯茶,避重就轻道:“好久没来了,想念你这里的美食,就过来解解馋。”
“你啊,大忙人一个,对了,荀老身子骨还好吧!”
荀欢斟茶的动作顿了顿,眼睑轻垂,“还是老样子!”
郢老见他不愿多谈,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看向左嫒,脸上漾着温和慈爱的笑容,只是那双眸子却泛着精光,“这女娃长得倒是标致!”
“呵呵,也就这点可取之处了!”荀欢看了左嫒一眼,笑着接话。
左嫒垂着眸子,眼观鼻,鼻观心,对于他们拿她来当做话题,完全不发表任何意见。
她不是一个长袖善舞,谁都能拉吧几句的女人,而且她看的出来,此时,无须她开口。
“荀小子可别如此挑人家姑娘的刺!”郢老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移了下,笑着打趣。
荀欢淡笑不语,眼神转向左嫒,介绍道:“这是这家食府的老板郢老,郢家祖上三代皆为皇宫御厨,烹饪出来的食物比五星级厨师还要美味!”
左嫒抬眸看向对面豪气爽朗却暗藏凌厉的老者,清浅地笑了笑道:“那我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哈哈哈……看在你是欢子第一个带来这里的女娃,老头子我今天亲自为你们掌勺,你们稍等片刻!”
郢老说完,一口饮尽杯中的茶,麻利地站起身子,出了包间。
“你今天确实有口福了,自从郢老将这里交给他儿子后,他已经多年没有亲自掌勺了,国家老总来了,都请不动他。”
左嫒听到他的话,斟茶的手抖了抖,那么牛?她吃了会不会消化不良啊!
“想什么呢?茶都溢出来了!”
左嫒回神,赶紧抽出纸巾擦了擦桌子,闲聊道:“这里挺隐秘的,好像都没听人说过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嗤!荀欢嗤笑一声,伸手亲昵地刮了刮她挺翘的小鼻头,“傻妞儿,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左嫒不习惯这种带着无限宠溺的亲昵动作,头微微偏了偏,避开他的手。
荀欢眸子微闪,他转过她的身子,双掌捧着她的脑袋,唇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他吻的异常用力,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入月复中,灵巧湿滑的舌尖勾缠着她的,使劲儿地吸允。
左嫒被他突如其来的深吻弄得娇喘吁吁,呼吸困难,她推搡着他的胸膛,嘴里发出不满地“呜呜”声。
荀欢放开她,指月复轻抚着她唇角的银丝,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认真强调道:“妞儿,我说过,你得适应我,不管做什么,你都得习惯!”
“呵呵,那适应以后呢?”
左嫒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同样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适应一个人,也就是去习惯一个人,然而,习惯是很难改掉,若是哪天他腻了,已经习惯了他一切的她,又该如何自处?
他们两如今仅限于床上这种关系,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让她适应他?
‘适应以后呢?’一句话,将荀欢给问住了,他也不知道适应以后该如何,承诺,他给不起,如今能给她的,只有他的宠爱。
可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若她真正适应了他,习惯了他的存在,那她所要的,并不仅仅是宠爱那么简单。
“菜来喽!”
一声爽朗的吆喝打破了两人之间沉寂的气氛,刚才那名被唤作诚叔的中年男人端着一个偌大的托盘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侍者,同样端着托盘,想必是菜多,一个托盘放不下。
两人将托盘里的菜一一摆放在矮矮的餐桌上,再摆上餐具,不锈钢的碟盖揭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出现在眼前,浓郁的食物香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垂涎。
“二位请慢用!”诚叔做了个请的手势。
荀欢抬头,笑看着他,“诚叔,替我谢谢郢老的招待!”
“呵呵,能见你带女人过来,也是难得的,你们慢用,我就不打扰了!”
待不相干的人出去,左嫒实在是忍不住了,执起筷子就开动,这些菜不论看着还是闻着,都让人食指大动,勾引着人的食欲,再加上她本就有点饿,能忍得住才怪。
夹了一块桂花鱼,入口香女敕丝滑,口感实在是美极,女敕女敕的鱼肉入月复,口齿间还残留着淡淡的桂花香,令人回味无穷。
荀欢手里端着个酒杯,里面渗着琥珀色液体,他轻啜了一口,眉眼含笑地问,“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左嫒一边和眼前的美味做斗争,一边抽空回答。
说实在的,长这么大,她还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看来御厨的封号,不是叫假的。
“呵呵,那你该怎么谢我!”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邪肆的声音低沉而惑人,左嫒身子微僵,咀嚼地动作顿了顿,她放下筷子,“走吧!”
荀欢愕然,“走?为什么要走?傻了吧你!”
“吃顿饭还有条件,我吃的膈应!”左嫒语气清冷淡然,就算心里哈这些美味的菜哈的要死,面上也不透露半分。
荀欢被噎的心里郁结,脸上的邪笑有些僵硬,良久,他轻嗤一声,无奈道:“给我吃,不要你谢,我还求你吃,行了吧!”
真是一头倔驴,专门来折腾他的,明明有的是方法制她,可就是不想用,想要宠着供着。
呵呵,既然彼此都给不了对方想要的,那就这样吧,要求太高,太突然,只会令她怯步,且防备更甚,他要做的,是不着痕迹地侵透她的心防!
“行,这可是你求我吃的,待会儿别给我提什么条件!”左嫒抑止住笑意,重新执起筷子吃了起来,气得荀欢心里想骂娘爆粗。
一顿饭,左嫒的欢,所有的菜她是一点都舍不得浪费,就算吃不下,也拼命地往嘴里塞,荀欢吃的憋闷,本来还想利用这顿美食来讨点福利的,最后福利没讨到,心里还添了堵。
车子驶在返回去的路上,荀欢趁着红绿灯的空隙拉过她的手,“妞儿,去套房!”
左嫒眼睛微微睁开,看着外面闪亮的霓虹灯,“送我回去吧,有些累,不想编一大推谎话忽悠他!”
如今只有几个月了,她不想功亏一篑,她向陈老师套过话,今年保送英国皇家学院的名额,她有百分之六十的希望。
杨莫凡是关键,若没他出面,她一样走不了。
虽然当初两人有过约定,可如今的情况,出乎意料,她不知道他是否会信守当初的承诺,在没月兑身之前,她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荀欢眸色沉了沉,没再说什么,手中方向盘一转,哧的一声,一个急转弯,车子就向另一条道驶去。
左嫒看着快速退后的熟悉街景,嘴角微微勾了勾,这男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呢!
左嫒在心里诽月复着,可她不知道的是,不管是软还是硬,也只有她,才有本事让他妥协。
还未靠近小区,左嫒便让他停了车,“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上去了!”
话落,左嫒去推车门,荀欢手指动了一下,咔嚓一声轻响,车门就被他落了锁。
不理会她询问的眼神,他滑下车窗,掏出一支香烟点燃,用力吸了一口,一串串烟雾从他口中吐出,“咱们床单都不知道滚过多少回了,有必要这么客套吗?”
“……”
左嫒无言,抬手抚了抚额,貌似这位爷又在钻牛角尖,闹别扭了。
“妞儿,你不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吗?每次搞得跟偷情似的!”
“不就是偷情嘛!”
左嫒神色嘲弄,嘴快地嘟嚷了一句,一个有女朋友,一个有未婚夫,不是偷情是什么?
荀欢脸上突地一沉,他眼神转向她,本想说什么,可看到她眼底的青色和疲惫的状态,恼怒的话语咽了下去,“得了,偷情就偷情吧,这样也别有一番刺激,时间不早了,你回去早些休息!”
他说着,拉过她的身子,给了她一个冗长的法式深吻,而后动手开了车门的锁。
左嫒回到家里,还未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砰咚’一声,铁物掉落在地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暴怒地低吼,“给我出去!”
“凡表哥,我……”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