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充满了男性阳刚色彩的卧室,米色的墙纸,棕木色的家具,床头高悬着一张放大的巨幅相片,上面是一望无际的南非草原,正中央站着一头浑身蓄势待发的猎豹,双目炯炯,透着杀意。
“永远伺机而动,依靠速度来捕猎,强大的攻击性可以令敌人闻风丧胆。”
云轻飏微眯着眼睛,脸上是他一贯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喜欢这样看人,带着睥睨一切的姿态,像极了君临天下的帝王。
这是云伤第一次进`入他的卧室,看到墙上的照片,问他为何悬挂一幅猎豹的照片时,他给出的回答。
宽大的床上铺着黑色的丝绸床单,在灯光下泛着一种冷凉的光芒,一只手支着后脑,云轻飏侧躺着,凝视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女孩儿。
她的肌肤在纯黑的床品映衬下显得更为莹白细腻,随着呼吸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淡淡的橙花味道沁人心脾。
云轻飏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间不多,而云伤还要化妆,他必须叫她起来好好准备了。
晚上的宴会很重要,来宾众多,她又是离家许久,他不想让她失仪。
不,事实上,云轻飏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己,要的都不只是不出错,而是必须出挑。
他低头,准确无误地含住云伤的耳垂,声音略显低沉沙哑,那是透露着强自压抑着欲`望的饥`渴。
她未醒来,似乎咿唔了一声,感到有些不舒服,所以抬起手来去想要挥开他。
云轻飏一把握住她的手,捏在掌中,口中依旧吸`吮着,低语道:“乖,起来了,晚上再睡。”
幸好云伤还闭着眼,否则,他腿间的变化怎么也隐藏不了,隆起的部位无声地宣示着他现在有多想冲入她体内狠狠索要。
但是,不行。
他的骚扰终于让云伤有了些反应,就看她的眼皮颤动几下,终于醒了过来。
第一眼看到云轻飏,她并未有太多惊讶,在云家生活的这些年,她有过很多次睡前在自己卧室,醒来却是在他的身边的经历。
云轻飏患有严重的精神衰弱,夜里很难入睡,他经常到云伤的卧室,将睡梦中的她抱到自己身边,就这样看着她,一直到天亮。
“愚蠢的人才喜欢睡眠,智者多半清醒着。”他总是如是自嘲。
眨眨眼,云伤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做SPA的时候睡着了,怪不得此刻浑身丝毫不紧绷酸胀,反而透着一股舒适清爽。
“你今晚的目的是什么?”
她彻底清醒,想起方才于迦茵和自己说过的话,眼神愈发清明起来。
云轻飏曾经说过,他最喜欢的就是云伤的聪明,这种聪明倒不见得是在待人接物上,而是体现在她有自知之明,不会做属于少女的粉红色幻想美梦。
他打了个哈欠,故作不解道:“什么?”
云伤看着他,眼睛里的笑意一点点揉碎了,终于消失不见。
“好吧,我实话实说,是轻川问我要你。他听说你要回来,上周特地来求我。”
面对着她有些骇人的严肃表情,云轻飏终于还是说出了实话,语气里听不出他对于这件事有什么情绪。
云伤抿紧嘴唇,冷若冰霜的眸子里一闪而过愤恨,果然,他是要把自己当做玩物一样送出去,笼络人心!
不是未曾设想过,但,这一天真的到来时,还是令她如此心痛。
沉默了几秒,她忽然在心底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行动再一次远比意识更快,下一秒,云伤一个翻身,飞快地压到了云轻飏身上。
她伸出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唇上,不许他开口。
“云轻飏,我知道你一定会同意把我给他。那么,我的第一次,你拿去。”
被拒绝了一次,她不想再被拒绝第二次,或许她永远不能决定自己未来的命运,但起码,她此刻还能选择自己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