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语”一词太严肃,其实就是潜霞碎碎念。也没什么好念的,无非一紧张就爱没话找话。因为第二卷中“下笔千言、离题万里”的倾向愈发严重,估计中间有一长段非但不言情,连男女对手戏都很少,真不知有几人能咬牙看下去?对此,潜霞只能说——吼吼,撑住了各位亲,千万别在黎明前倒下去!度过最深重的黑暗,将迎来风光霁月,风月无边!什么?你不信?说我这是自欺欺人!唉,没办法,读者的眼睛就是雪亮!好吧,请君入瓮,愿者上钩哈!另外,由于本人码字龟速,只能保证一天一更,一更一千,多了没有。所以,不离不弃的亲们十天半个月来搂一眼就好。不废话了,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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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南怀国西北边境上最大的集镇,响水堡一度是块背山面水的宝地:山上林木丰茂、瓜果飘香,绕镇而过的河水哗啦作响,加之边贸往来催生了人文交流,令天南地北的货物在此云集、商贾宦游各色人等于斯荟萃,确实不枉“塞上江南”的名号。然而近些年因战事吃紧,为供应军需,这一带的树木几乎被砍伐殆尽;山变得光秃秃的,旱季里尘土飞扬,雨季则摇身一变成为泥石流的产地,吞噬了不知多少无辜的生命。本地人中但凡有些能耐的都远走他方了,如今这里已不复当年的繁胜,就是春回大地带给它的也远非喜庆。事实上,响水堡的人们在忐忑中迎来了又一个多事之春:冬眠过后的蛮族会在这个季节吹响新一轮血腥的号角,雪水融化引发的山洪时刻窥伺着山脚下的居民。所以,如果有异乡客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那绝对是件引人侧目的事。
今天,灰蒙蒙的街巷里就来了位青衣公子,满面风尘下的轩昂气宇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连身旁跟着的马儿也是英姿飒飒。昔日众多的茶寮酒肆这会都大门紧闭,只剩下一面面徒有虚名的旗子斜戳在半空中,好在官驿对面的客栈还是开着的,于是便迎来了这位难得的客人。说难得,是因为他一住就是好几天,也容易伺候,每天只需准备几顿饭菜,每餐再温上一壶酒,供他在临窗的桌前坐下、不时看看对面的官驿就可以了。
他应该是在等人,可一连数日不焦不躁的,又让人拿不准,毕竟此处官驿主要是为传递兵报的信使设立的,顶多再来个流放的钦犯。然而,第七天傍晚,当两个官差模样的人押着一身披刑具的囚徒步入驿站时,有人看见连日来冷静沉稳的他身形一抖。当天夜里,青衣男子又飞檐走壁了一回,成功地钻进驿站的柴房。柴草堆里那个蓬头垢面、瘦的不剩几两肉的可怜人险些让他以为自己看走了眼。他鼻头一酸,几滴热泪落在对方嶙峋的手上。
“渊旻哥?”半睡半醒的人儿将信将疑地揉揉眼睛,“是你吗?真的是你!”乍惊乍喜,又哭又笑,她一下扑到他怀里,“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傻瓜!”颜渊旻一边模着她的头,一边拿手背揩掉眼中的泪。这段时间他一直活在忧惧和揣测中,明明五内俱焚却告诫自己要镇定、镇定,惟有眼下这一刻,他的心才不痛了。
“我以为你生我的气,这辈子都不要见我了!”怀里的人儿已数度哽咽。
“怎么会?只要你不推开我,我一直都在你身边,这话忘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