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
正要出门的东篱,才踏出房门一步,便见菊香十万火急的朝自己奔来,嘴里气喘息息的大声喊着:“赵爷,呼,赵爷,不好了,姑娘,姑娘……”
扶住跑到自己跟前的人,等菊香喘过气来才问道:“什么事?”
“姑娘,姑娘不见了。”菊香满脸着急。自己刚去叫姑娘时,敲了半天的门,却发现根本没有人来开门,虽然姑娘说不喜别人打扰她睡觉,可这都晌午了,以往都是这时候起来的啊,手里一用力,却发现房门根本没塞,心中有些奇怪,进屋后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没有动过的痕迹。这可把菊香给吓坏了……
“不见了?”轻轻咀嚼着这句话,好一会儿后东篱才笑着对菊香安慰道:“不急,你先回去,她一会儿便会回来的。”
明显,菊香还是不放心:“可……”
东篱含笑的望着菊香,就只是这般望着,可菊香却忽然觉得有一股深深的恐惧在心底蔓延开来,不敢再有任何异议,低头慢慢的退了出去。
“好可怕,明明赵爷只是在笑的……”擦了擦额角溢出来的冷汗,菊香很快便消失在东篱的视线中。
抬起头,看着碧蓝的天空,笑意沾满了东篱的眉眼。“无心!”轻轻叫了一声,一眨眼间,已有一个汉子在东篱身后站着:“可知道她在哪里?”这个她,自然指的是竹君。
无心拧了一下眉头,才无奈的说道:“在茗姬夫人那里。”
点了点头,无心见状,一提身形,立刻消失在东篱背后。
竹君冷眼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脸若寒冰。
茗姬则是满脸笑意,昨天听人说这个女人被吓昏过去后,一醒来便被东篱叫去,两人在屋内说了许久的话,后来这女人出来的时候,表面上虽然很云淡风清,可看见她的人却是发现她哭了,想来必定是赵爷教训了这女人一顿。更让她惊讶的是轻芷被打发回涿郡了,她如何不高兴呢?这一下子就击败了两个女人,看来这手上的伤,还得伤得有价值的。
妖娆一笑,茗姬把玩着自己的青丝,志得意满的说道:“别这么看我,既使你再如何看,也挽不回东篱的心。”茗姬只当是竹君昨天被东篱骂了一顿,对其失去了兴趣,所以她今天才会来找她算帐。
虽说茗姬说得相差十万八千里,但她最后一句却是深深刺痛了竹君。不是挽不回,而是从来没有拥有过。
竹君勾起一抹笑靥,那笑居然有几分像东篱温柔的笑意,茗姬一时间看得愣住了,“茗姬夫人,我虽挽不回他赵东篱的心,可眼下却能报昨日你伤我之痛。”
“云竹君,你自己胆子小怪得了谁,再说我如何伤你了,明明是轻芷伤了我,你休要血口喷人。”茗姬心里有些打鼓,现在这屋里就她们两个,这小贱人如果真的要报复,怕是真会同归于尽也说不定,不行,自己好不容易爬到现在,怎么能让这小贱人害自己丢掉性命。
茗姬面上佯装强势的喝道:“云竹君,你若敢伤我,我定会让东篱把你赶出府!”手臂不方便移动,昨日轻芷那贱丫头刺得太深了,想必是故意的!眼下如果云竹君真要动手,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只希望这小贱人能被自己唬住,待有人来了再演一出戏把这小贱人也赶走。
茗姬心里打着小算盘,可惜竹君根本没把茗姬的威胁放在心上。一把抓住茗姬的手,竹君冷笑道:“那我就看看,我们谁的分量重。”说罢,另一只手移向茗姬手臂抱扎的地方,然后用力一捏,那洁白的亵衣和被褥顷刻间便染上一片鲜艳的红色。
“啊——”一声凄励的惨叫声在赵家宅子里响起。
听得那声惨叫,宅中众人皆是一惊,难道又出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