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浓烈 第十章 温暖的姐妹情

作者 : 风中的藤蔓

A

谢桥夜间发高烧,呕吐,月复痛,李从原骑电动车载她去附近的医院。因为没钱,李从原厚脸皮打电话给李从善,李从原向表哥付了五千块工资,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待谢桥进手术室做手术,李从善仍候在外面。李从原让李从善回去休息,李从善方才离去。

谢桥做完手术被推到病房。李从原忙妥当,就着凳子趴床边寐了一会儿,天很快亮了。谢桥打电话给谢芸,请她来换李从原照顾下自己。谢芸买了毛巾和口香糖,坐了一站公车过来。李从原伸伸胳膊说:“少年夫妻老来伴,我虽然不帅,但换个徒有其表的能有力气把你背来背去么?还给你倒尿盆……到老了我还能背得动你。”说的谢桥笑了:“就你能避重就轻,究竟什么事吵架的你心里明白。快回去休息吧。”

李从原走后,谢芸打了热水毛巾替陪堂姐聊了会儿,谢桥需要休息,谢芸去走廊坐着玩手机解闷。午间,李从原迈着一向快速的步伐过来,给谢芸一串钥匙,让她骑电动车过去吃饭。

谢芸到得李从原住处,看见碗厨另盛了汤菜,觉得这人还真细心。乌鱼汤,里面是中间段子,头尾李从原自己吃了;梅干菜扣肉,麻婆豆腐。谢芸喝着汤,久违了那滋味,跟杜有光做的一样好。环顾四周,家里整理干净,地也拖过,新洗的衣服晾着,小院子里的花也浇了水。这是个有能力给女人幸福的男人,如果姐姐能降服他,以后的生活该称心的。

谢芸吃了饭回到医院继续陪护堂姐,李从原回去休息。第二天谢芸上班去了,了解到情况的夏蓉却来了。她带来了花蓝以及一保温瓶鸡汤,鸡汤是她起早去菜场买的柴鸡用砂锅熬制。原本皮肤白晳的她穿着淡紫色圆领针织连衣裙,披了白色披肩,气质温婉,言语款款,李从原暗自愣了愣。

“难为你来看我,干嘛破费呢?”谢桥说着瞄了李从原一眼,李从原退了出去。

夏蓉舀了碗汤递给谢桥说:“别客气,我们是姐妹,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谢桥苦笑笑。

“我能理解你对我的看法。”

“我想过可能有弟弟或妹妹,却没想到会有姐姐。生活太残忍。”

夏蓉亦苦笑:“已经是事实了,只能去接受。”

“你比我幸运,有的经历真的不需要有,从小没有父亲庇护,这种日子怎么过来的,你体会不了。”

“如果父亲知道有你,他会更觉得罪孽深重。以前父亲是个无神论者,最后的几年里父亲信了佛,我想他需要忏悔和安慰。……出院后去我那里一趟,我有个东西给你,这很重要。”

谢桥点点头。

B

夏蓉离开病房,打走廊遇见李从原,她礼貌地笑笑。李从原放弃搭讪的机会,有点羞涩地笑笑。他进病房问谢桥:“是你什么人,漂亮气质又好。”

“哪天你不看女人你会死啊!”

“看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是个有胸襟的女人,什么时候也这样神叨叨的了?”

“她是我表姐。怎么,不要告诉我她也会崇拜你,爱上你,纠缠你。”

李从原恼羞成怒:“你瞧你刻薄样!舌头迟早生毒疮。”

两个人碍于病房还有其他病人,都沉默下来,一场争吵免了。

几天后谢桥出院,当天晚上李从善买了两只甲鱼送来。谢桥总感觉李从善的眼神飘忽到自己身上,似有话要说。

李从原吃饭时说:“明天我要回老家一趟。这两天不断有人打电话要做生意,想办法再多筹点钱来,即使小做做糊口总可以的。”

李从善说:“小谢才出院,你再多等几天回去不更好。生活费不够,我这有一千你们先用着。”

谢桥忙说:“那五千还没还呢,哪能再借,你借的钱我们还没用完呢。”

李从原却拿过钱来说:“借我回去装装门面,借钱总要请人吃饭的。”

李从善吃完饭告别,李从原便对谢桥说:“李从善这**人,过年时我跟他就没借到钱,现在肯主动借生活费给我们,该是看在你面子上吧?”

谢桥白了李从原一眼:“救急不救穷!”

“是啊,穷惯了,别人都怕了,只有你不怕,你是好女人。假如你从小到大生活优越,你不比你那个表姐逊色,甚至比她更女人味。”

谢桥黯然神伤:“我跟她差距就这么明显么?我赶不上她命好,人家从小有父亲疼爱,长大了嫁的也体面,就算离婚了还有房子儿子,长的又好,再嫁个条件好的也不难。”

李从原笑嘻嘻地说:“再给我多些时间,我会让你过上有房有车的生活。”

“去!能不让我烦心就阿弥佗佛了!”

C

过了七八天,谢桥应夏蓉之约去“樱花苑”作客。走到喷泉附近,站在下沉平台上出神。风吹过,喷泉的水隐约溅到脸上,对面樱花纷纷落下,飘飘洒洒。喷泉停了,谢桥忽然发现夏蓉坐在亭子里,倚着栏杆,漫不经心地喂鱼。谢桥走近,夏蓉的脸上挂着温存的微笑。私下里,谢芸羡慕谢桥一米七的个子,羡慕夏蓉丰姿绰约的身材,谢芸和谢桥又都一致认为夏蓉秀气的五官遗传了她母亲的容貌。谢桥想想自己的母亲呢,个头不高,皮肤暗黄,五官平平,人又极木纳,家贫却很英俊的父亲虽娶了母亲,想必心中很是不甘,——当他遇见家境不错又年轻漂亮的夏母,混杂着罪孽的感情发生了……父亲为了自己的新生活,完全抛弃了母亲和哥哥还有自己,任他们娘三个煎熬岁月。

“怎么不过来吃午饭呢?”

谢桥笑笑:“起床迟了。”

她们边说边往木桥上走去,木桥下人工穿凿的弯弯曲曲的水池边便长着一排樱花树。

“好美的樱花!”夏蓉低低地说。

“可惜开得太短暂,所有的美好都那么短暂。”

夏蓉抬眼看看妹妹,妹妹因为很像父亲所以脸稍嫌宽大,阳刚了点,又或许曾经生活艰难过,不得不坚毅,久而久之变成性格中重要的一部分,故此相由心生。她心中疼惜,想要好好替父亲赎罪。

“你男朋友是个老实人,什么时候结婚呢?”

“结婚?还没有定下这事,再多了解了解吧。”

“大妈和大哥还好吧?……好多事,如果不是这样的情形该多好。”

“一切又怎么如人愿。最可怜的是我妈妈,身体很差,人又苍老,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乡下住着。”

夏蓉低头不语,她想到的是自己。春节没有回娘家过,一个人去了三亚。前几天她回去看母亲,母亲带着盈盈笑意,已恢复健康的她又如往常容光焕发。听姨妈讲有个退休干部在追她,“估计等个一二年,你妈会再婚的,她没什么想不开的,嘴又会哄人,一般的男人谁经得起她哄?”二姨妈无不妒忌地说,她的老公平庸无能,生活一直拮据,幸好女儿争气又孝顺,她晚年得享福运。

母亲劝夏蓉早点找个有钱的结婚,“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你而去,但钱却可以牢牢跟随你。趁着岁数不大,找个肯为你花钱的人,再生个孩子不就一切都有了?过去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妈妈希望你赶快有个新的开始,再拖下去对你不利。你一个年轻女人熬不住会出乱子的。你看你三姨当年也糊涂,老公胡来她也胡来,结果离婚了,自己一个人在外飘荡,老是被男人骗,钱也没了人也老了,弄得打工过日子,好日子全给那个男人的小老婆享受去了,要不是儿媳怜悯她接她回去,她到现在还替人家打扫卫生抹桌子呢……”夏蓉说:“我能把握住自己的生活,不会乱糟糟的。”夏母仍旧笑说:“你何必这么辛苦?收入又不稳定。你二姨要给你介绍个三十出头的男朋友,在政府部门工作,条件比江大龙好多了;他也离过婚,前妻不能生孩子。你们可以相处看看。他家有背景,帮你安排个闲职也容易。”夏蓉沉默,已经经历过婚姻,很难再清醒。

夏蓉又问为什么不告诉她父亲曾经结过婚,夏母很警觉地问:“你爸爸都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夏蓉假装淡定:“爸爸没有经济大权,能有什么东西给我?”夏母似有所思,笑说:“你是我女儿,你怎么不像我呢?好不明事理,一点经济头脑也没有。看起来聪明,一遇事就糊涂。你好好想想自己的路吧,别管闲事。”

回到家里,夏蓉交给谢桥一张银行卡。

“这是什么?”

“爸爸留给你们的,存的死期,刚到期,本金加利息一共九万,我想你更需要用。这些是他出事前交给我保管,他怕自己糊涂了会忘记这些事。钱不多,但也是父亲所能做的了。我把钱取出来转我自己的农行卡里了,卡你拿去,密码告诉你……”

谢桥惊讶但还是没迟疑地接过卡片。借了二叔的钱并不容易,答应随要随还。突然的一笔资金犹如雪中送炭,如何不要?

夏蓉思量着说:“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帮你什么,这点钱做生意也难,我不知道你们究竟做什么生意,自己一定要当心。人在钱面前最贪婪和软弱,你遇谁都要留个心眼。”

谢桥笑笑:“我没想到你这么义气。”

“不是我的,我不会贪婪。看到你过的好,我心里会舒坦一些。”

谢桥苍凉地笑笑:“其实你也没有错。”

“无论谁的罪孽,总跟我有关系,回避不了这个现实,最无辜的是你。”

“都过去了,再追究也没意思,弄得最不开心的是自己。”谢桥的笑多了一份暖意,多了姐姐的关心让她觉得生活并不那么残忍。

D

谢桥没有吃晚饭便回莘庄来。在路上,她给母亲打个电话,问母亲需要钱不,母亲让她留着钱办嫁妆。她一边说电话并没听到身边有人唤她,直到黄文开按喇叭才注意到。

“我正要去找你们,营业执照办好了,给你顺便带回去吧。老李呢?”

“回老家了。”

“回老家你不管呀。”黄文开意味深长地笑。

“说是回去筹钱。”谢桥接过文件袋,查了下里面的东西。

“进来吧——我送你回去。他现在是你男人耶,你不看紧点么?”

“应该相信他吧,不然怎么相处。”谢桥假装淡淡地说。

红灯亮了,黄文开停车,看了谢桥一眼,闲闲的说了句:“我跟老李从小玩到大,就他鬼主意最多,惹出祸来他跑得比谁都快。”

“他也说了不少从前的事,玩劣得很,还说有次用把小刀在女老师身后比划,那老师又胖,裙子被戳破裂了好大条缝……”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呢?”黄文开饶有兴趣地问。

谢桥笑而不答,黄文开会意。上学时,他们私下编排同学绯闻,调戏女同学;长大了又混过黒道,骗过人…………不光彩的事很多。

“行啊,老李什么都不避讳你,看来你们彼此了解很深了。也好,我跟老李一样最讨厌装样了。”

“他说要做个好人。”

“为了你,或许他会做到。他就是个老小孩,需要个女人来教教。”黄文开一边开车一边看看时间,他把谢桥送到小公园那里停下,“现在银行开户很难,你去★★银行开户,我跟那家主任很熟,刚好今天晚上请他吃饭,我跟他打声招呼请他通融一下。”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正为这事愁呢。”

黄文开走后,谢桥拨电话给李从原,没接,谢桥又打,依旧没接。她心里生疑,发了短信过去:“老黄让去★★银行开户,那里有他关系,说不定以后提钱容易点。”

李从原回信息过来:“他个铁公鸡算的清清楚楚地,他小儿子要做百露了,我送份大礼去,正好他帮我赚的差不多都还给他!他白落个人情!”

谢桥打电话过去,这次接听了,问他在哪,李从原支支吾吾,谢桥猜到他在哪了,气愤异常:“究竟为什么你这么快就过去看她?!你说的哪句话是真实的?!”

李从原沉默,谢桥说:“你不说是吗?你没尝过被背叛的滋味吧?我现在就去找黄文开!”

李从原急了:“你何必跟我斗这口气?我在这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

谢桥挂断电话,李从原又打来:“我说了你别气,你在医院时刘莉打电话告诉我她怀孕了,我让她打掉她不肯,我只好匆匆忙忙过来劝她打掉,现在她做了人流,我照顾几天,以后彼此再无瓜葛!”

谢桥心乱如麻:“你作孽哟!何必让她打掉?你们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我完全可以无条件退出。”

李从原忙说:“不可能的!我早说过,我不可能替人家养儿子!还有就是无论如何我放不下你……”

谢桥挂了电话直接关机。抬头模模脸,逼回眼泪,心口却绞痛起来。不知不觉走到家门口,开门进去,空荡荡的房间无限凄凉。打开电脑,她寻找刘莉的QQ然后进她空间看照片,确实是个漂亮女人,可怜又可恨的女人,为什么她不干脆利落地寻找可以帮她养儿子的男人,却奢望有钱有爱情的婚姻?为什么她要介入别人的感情中来,而且理直气壮?这人既然如此好争强,她——谢桥也不甘心被击退!

谢桥正想着,有人敲门,以为是堂妹,却是李从善来了:一手提着蛇皮口袋,里面装有二十斤糯米,一手提着方便袋,里面装有韭菜、红苋菜。

“我去了趟南通我姨妈家,她硬让我拿着,我又不开伙,都给你们吃吧。”

“干嘛这么客气?多不好意思!”

“没事、没

事!”李从善放下东西,转身想走。谢桥倒了杯水过来,李从善接住,喝几口水,问:“你身体好了没?”

“小手术,能有什么事呢。”

“李从原还没回来?”

“他能有什么事呢?”谢桥没好声气地说。

李从善气呼呼地说:“女人的青春耽误不得,他这样算什么事呢?你怎么不去他老家看看?”

“他说等秋天他父亲过六十大寿一起回去。”

李从善嘀咕一声:“我看他怎么圆谎。”

谢桥听到了,过两天李从原回来之后,开门见山问他:“该不是你没离婚,拿假离婚证糊弄我的吧?”

“你可以到民政局的查查。”李从原搬了凳子坐在后院里抽烟。

沉默了一阵子,谢桥说::“你们还真有缘,居然一播种就长庄稼了。不要告诉我你们只是玩玩。”

“苗都锄了,还不是因为你。”

“还拿我说事,你是留恋她床上功夫好吧?一来二去,你们也不能说没感情。只是你有本事告诉人家真实情况,不要装有钱人让人家卖力讨好,在床上像杀猪般的嚎叫!”

李从原笑呛了:“你妈,都被你说尽了!女人想生个孩子套住男人,却不去深想自己往往被孩子套住。”

“那当然了,男人那些液体滴哪边都是滴,就像是一不小心洒了种子发了芽,不要孩子那是一句话,对你们有什么难的呢?”

“哎——万般带不走,唯有孽随身。我跟她彻底断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珍惜你。不信你看着。”

“只怕你自己的太贪,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我明天回老家看看我妈,你自己想去吧。”

“你回去看看能不能再弄点钱来,这几天一直有人打电话借钱呢,是包工程的老板,出一角的利息。”

“可靠么?”

“怎么说呢,我老乡放利息给大理石老板、开钢材厂的、包工程的、开服装厂的……,有几个认识的?还不都是后发展起来的客户。靠别人带生意,永远没大发展,只能饿不死的命!我明天去他工地看看,在松江呢,那块工地也是在大集团旗下的一个项目。”

“先去看看再说。我得回去看看,我妈又生病了。她的寿命不长哟。”

当晚谢桥以刀口疼拒绝睡在一起,李从原也是疲累,不再勉强。

E

谢桥回老家送咳喘的母亲去医院检查,病情已发展到了肺气肿。谢桥含泪忙着给母亲办住院手续,她全身心照顾母亲并负担了所有的医疗费,嫂子觉的满意。母亲很欣慰,加上年岁大了唠叨些,她逢人夸女儿孝顺,不枉她当初千辛万苦留下她一条命。出院后,谢桥又塞给母亲三千块零用,让她什么也不要做了,只在家将养着,缺钱跟她要。

谢桥再回到上海,时间已过了半个月。李从原告诉谢桥黄文开提前还钱了,他又把钱以一毛的利息借给了包工程的梅老板。谢桥问他怎么不先通知她,李从原掏出一千块给她,并说:“你不放心,钱亏了算我的,赚了算你的。上次借李从善的钱,我跟他打了招呼过阵子还,我们的钱都要盘钱的,多放出一点是一点。”谢桥听此话不好再深究。

李从原又火急火燎地求欢,谢桥拿着钱歪头笑问:“你这是算什么,给小费的嘛?”

“这是你的利息啊!我找女人还用着花钱。”

“你找女人不花钱的,守寡的,离婚的,单身的,你都可以乘虚而入。”

“就你了解我!别人都容易叫几声,怎么你就不动情?”

“我没那本事嗷嗷叫,不嫌嗓子干!你就爱听这个?”

“哪儿的话,我只是怕你遇到让你性福的人,把我甩了。”

“人人都像你?”

两个人厮闹着,谢桥手机响了,她推开李从原接电话:“喂,姐,吃饭了没?我们一起到茶餐厅坐坐,好长时间不见你,怪想你的。”

“等会就来。”

“我刚下班,也要等会呢。”

一会儿谢芸发来信息,告诉堂姐她被同事拉去聚餐了,明天再约。刚消停,李从原的老乡打电话叫他过去喝酒,李从原应了一声。两个人又纠缠起来,李从原的手机又唱起来:“……曾经以为人生就这么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是鬼迷心窍也好,是你存心的作弄也好……”一直在响,李从原也不去理会了。

谢桥笑说:“怎么老是这首歌,也不换换!”

“我现在就鬼迷心窍!”

“好久没有听你讲故事了……”

“那我就给你说个打鱼的人误入鬼市的故事……”

正说的热闹,有人砰砰敲门。

李从原叹声:“妈呀,今儿撞邪了,都来破坏好事!”他穿衣服去开门,是李从善过来找他叙叙旧。他目前在都市路那边帮人装修房子,时常来玩。

李从原支开他一起去买菜。

谢桥趁时间起床整理房间,又去厨房淘米做饭。又有老乡来喊李从原去打牌,谢桥说你比当官的还忙呢,李从原笑说以后有得忙呢。

果然,没多久谢桥发现奉承、套近乎的人多起来,李从原的应酬不断,虚浪的热闹又蔓延到家中来;李从原等一干人在赌局和饭局中醉生梦死。临近端午节,有人送粽子、有人送鸭蛋、有人送海鲜,谢桥从他们的风言风语中得知:李从原不单把自己的钱放了出去,还揽了打工的老乡共计六十万巨款!他以三分利息拿来,那些打工的老乡本是同村的,又听说他在老家买房了,更耐不住他吹嘘忽悠,都拿出自己的血汗钱来投资,对李从原也就十分感谢巴结。

谢桥几乎吓出冷汗,说这实在太冒险,万一不牢靠,自己倾家荡产不说,还要连累别人跳苦海。李从原深不以为然。两个人为这事吵了一架。但因为时不时地有些支票做做,房有财时常介绍承兑等生意,有了持续收入,他们的危机感被冲淡不少。李从原手中没钱,时常借用老乡的钱,为稳定客户也只好经常白忙活;谢桥拿出自己的八万块周转,故意说借表姐的,所赚的她收了去,用于家中日常开支。日子似乎又有了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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