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熙不发一言的听着,父皇在他出生的时候远征边塞的事情母后也和他说过,所以他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
“次日凝虞宫那边传信过来,许惠妃生了,而且是生了两个皇子……在夏朝的宗人府有一个特别的规定,那便是滴血认亲,所以刚生下来的皇子也只能等到皇上回来才能申报宗人府。”徐嬷嬷想起当年的事情,心口就好像被一股重力压着似的,那股压力让她迟迟说不出话来:“萧芸謦得知许惠妃生了两个皇子后,心神总是恍惚,每看着她自己生的儿子,脸庞上却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反而是一股愁。没有人知道身为皇后的她为什么在生了皇子以后越来越郁郁寡欢,那个秘密在宫中也仅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便是萧芸謦生的皇子并不是皇上的,而是与素盈的父亲千凌惜生的孩子……”
连熙本来毫不在意的表情在一霎间闪出强烈的惊讶,看着徐嬷嬷,他启唇想要问些什么,就在这时徐嬷嬷却比他早一刻开口道:“他们藕断丝连的事情早已不是一时的事情了,在怀孕以后萧芸謦也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可她最后还是下不去手。”镬
“后来呢?”虽然对徐嬷嬷的话充满猜疑,但他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心,因为他觉得徐嬷嬷的话还是有几分真实性的。
“她不能让那个孩子影响到自己的地位,所以她想到一个计策。”徐嬷嬷说完闭上了双眼,长叹一口:“她让我买通了看管许惠妃孩子的嬷嬷,将自己生的皇子与那两个皇子的其中一个调换。”
寒风刺骨,风声高得几乎把徐嬷嬷低沉的声音压过,她一转身看着连熙,忽然看到远处有一个身影。银色的面具中,两只黝黑的眸子散发着冰冷的寒光。
徐嬷嬷紧忙敛收视线,背过身去:“三个月后皇上归来,陛下与皇子在宗人府的见证下滴血认亲,确认无误的便当场取名。就这样,萧氏之子取名连熙,许氏之子,长子名瑾睿……但是谁知许氏的次子滴血时却与皇上的血液不相融合。当时皇上吩咐宗人府的人不要在外声张,然后又传来太医询问,太医说若是已经有了身孕的女子在孕期再和其它男子发生关系,那么也有可能会出现两个婴儿不同血脉的事情。”
“那个滴血不融合的孩子是……”从一开始的不信到后来的疑惑,连熙自己都不明白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徐嬷嬷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说她要挑起他与母后的不和,那么她何必要和自己说这么多,毕竟她也是母后的亲信。他眼看登基了,她即便是想要挑起他与母后不合,可是她做这么多对她一点意义也没有啊!
“他才是萧芸謦的孩子。”徐嬷嬷接道。
“你这么说,我岂不是许惠妃的孩子?龙瑾睿的弟弟?”连熙有些无法接受,与自己一直敌对的龙瑾睿竟然是他的哥哥,强压下乱成一团的心,他又着急的问道:“许惠妃后来怎么样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许惠妃以及她生的孩子一定都会被刺死,为什么到后来瑾幽还是好好的活着,身份都未曾被任何人揭露呢?
“皇上让人封了凝虞宫,把许惠妃打入冷宫,并且让宫正司的人日夜不停的审问她以及凝虞宫中的宫人,其中那个帮萧芸謦调换皇子的嬷嬷吃不住皮肉之苦,对宫正司的人说了实话,然后我便被宫正司的人连续拷打,但是我嘴硬最后还是没有将事情说出来,所以我成了宫正司里唯一一个活着走出来的犯人。”徐嬷嬷想起刚才看到的银色面具,话至此停下,然后故意的说:“后来皇上念及旧情,就让许惠妃回到凝虞宫,而皇上因为念及家丑不可外扬,就没有赐死尚在襁褓的小皇子,并且给了他一个名字叫瑾幽。但是萧芸謦知道以后却还是放心不下,叫我连夜去了凝虞宫,用一条白绫将许惠妃生生勒死,不但如此还让我杀了瑾幽……”
“你说什么!”连熙望着面前的徐嬷嬷,以前他从不知道这些事情,但知道以后,心口的疼痛清晰的提醒他和许惠妃的骨肉之情,所以一听到徐嬷嬷说是她杀了许惠妃以后,他浑身不由得一抖。
“殿下,奴婢也是逼不得已啊!”徐嬷嬷一转身,扑通跪倒在连熙脚前,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奴婢已经将这些憋在奴婢心口二十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奴婢的心也会安了,殿下登基以后就算是处死奴婢,奴婢也毫无怨言,奴婢只求问心无愧,日后不用在内疚中煎熬。”
“怎么会事这样!”连熙向后退了一步,有一种感觉提醒他徐嬷嬷说的这些话都是对的,可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喊了二十年的母后竟然和自己毫无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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