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庄公接到战报,立即召来公孙吕和祭足问具体情况。
祭足说:“所谓五国,指卫国、宋国、鲁国、陈国和蔡国,为首的是卫国。”
郑庄公问:“卫国怎样把四国纠合在一起的呢?”
公孙吕说:“陈国和蔡国处于郑国东南,一向嫉妒郑国强大,也一向顺从周朝,因为这几年周朝与郑国有矛盾,卫国就以周朝名义纠合了陈国和蔡国。”
郑庄公问:“那宋国和鲁国呢?”
祭足说:“这两个国家与卫国走在一起的原因很复杂,只得让我慢慢道来。”
于是祭足慢慢叙述起来。
周平王驾崩时,卫桓公启程到周朝吊丧,走到卫国都城西门,卫桓公同父异母的弟弟公子州吁伙同石厚,假称为卫桓公饯行,在席上把卫桓公刺杀了。于是,公子州吁自立为君。
事情具体经过是这样的。
卫桓公父亲是卫庄公,卫庄公正夫人名叫庄姜,是齐国嫁来的。庄姜长得很美,但一直没有生孩子。次妃叫厉妫,是陈国嫁来的,也没有生孩子。厉妫的妹妹叫戴妫,是随姐姐一起嫁来的。戴妫给卫庄公生了两个儿子,大的叫公子完,也就是后来的卫桓公,小的叫公子晋,就是后来的卫宣公。因庄姜夫人无子,就收养了公子完,如同自己的儿子。
公子州吁是卫庄公和一个宫女生的,比公子完小点。公子州吁xìng情刚烈,喜欢武艺和谈论兵法,加上他母亲受到卫庄公宠爱,因而也得到卫庄公宠爱。
有天卫庄公私下召来上卿大夫石碏说:“我所有的儿子中,我最喜欢公子州吁,因为他刚柔相济,能文能武,英俊雄壮,处事冷静果断,是个难得的治国人才。公子完虽然被庄姜收养,比公子州吁大,但他做事缺乏主见,胆小懦弱,我担心他不能当好国君。因此,我打算今后让公子州吁继位。”
石碏说:“我听说,真正爱护儿子的人,要教育儿子为人正直,做事公道正义,内心不要产生邪念。儿子若得到过分宠爱,就会骄傲自满;一旦骄傲自满,就会产生祸乱。主公若真要传位给公子州吁,就立即把他立为世子;如若不然,就要抑制他不断膨胀的yù望,以免生出许多祸乱。”
卫庄公因害怕庄姜夫人反对,就没有把公子州吁立为世子,但还是很宠爱他,任其所为。
石碏的儿子石厚,与公子州吁交往很深,经常一起外出打猎,sāo扰百姓:要么踩坏庄稼,要么强居民宅。又一次,石厚又与公子州吁去打猎,不仅sāo扰百姓,还欺男霸女。石碏非常愤怒,将石厚狠狠鞭打五十,石碏手都打酸了,口都骂破了,还是不解气,就把石厚锁在一间结实的房子里,不准他外出。后来石厚逃了出来,跑到公子州吁府上长期不回家,天天与公子州吁沆瀣一气。石碏拿他没有办法,提到石厚就头痛。
卫庄公驾崩后,公子完继位,史称卫桓公。石蜡知道卫桓公生xìng懦弱,缺乏主见,不知忠jiān,料定他无所作为,没有辅佐多久就告老在家,不参与朝政。公子州吁见石碏不参与朝政,就更加肆无忌惮,rì夜与石厚商量篡夺君位。
一天公子州吁与石厚一起饮酒,石厚对公子州吁说:“周平王驾崩,那个懦夫必然要去吊丧。这是杀他的好机会,你千万不要错过啊!”
公子州吁问:“怎么杀他呢?”
石厚对公子州吁附耳低言如何如何。
卫桓公入周出行的头一天晚上,下了一场很大的chūn雪,地上积雪尺多深。第二天上午,卫桓公启程,街市上显得十分清冷,行人稀少。卫桓公入周要走西门,公子州吁事先就叫石厚领五百兵士,化装成一般市民或商人隐匿在西门附近,公子州吁在西门一家酒搂设宴为卫桓公饯行。
公子州吁将一把非常锋利的匕首藏在长筒靴里。卫桓公的一个卫士正要检查长筒靴的时候,州吁将藏有匕首的右脚狠狠地踏入松软的雪中,突然骂道:“狗奴才!这大冷天,难道要我把靴子月兑了吗!”
那卫士早就知道公子州吁非常凶恶,不敢抬头看他,畏惧地说:“公子请原谅,我们在例行公事!”
公子州吁不由他多说,一脚将他踢到在雪地上,骂道:“滚你妈的蛋!”
卫队长赶忙上来对公子州吁说:“公子请息怒,他是新来的,不太懂事,请公子进去!”
那卫士爬起来,拍着身上的雪,叽里咕噜地恨着。
宴席房间,前后左右站着四个佩剑的卫士,卫桓公与公孙州吁席地而坐,相距三米多远。
公子州吁捧樽道:“兄侯远行,备下薄酒饯行,不成敬意,请!”
卫桓公捧樽道:“又叫贤弟费心了,不过,此行不过一个多月就回来,麻烦贤弟暂时打理朝政,让你多费心了!”
公子州吁说:“请兄侯放心!”
喝到中途,公子州吁起身满斟一樽,上前躬身献给卫桓公。卫桓公接樽后一饮而尽,然后也斟满酒回敬公子州吁。公子州吁双手去接,假装失手,让酒樽落在地上。他又显得很慌忙的样子捡起酒樽,假装要外出洗酒樽,说:“对不起,我去把酒樽洗了。”
“贤弟且慢,洗酒樽何必要你去呢?”卫桓公笑道,然后对卫士说:“你们去洗!”
卫桓公身后两个卫士赶快从公子州吁手中接过酒樽,相聚离开房间。这是,公子州吁趁机闪在卫桓公身后,抽出匕首从背后不断刺杀卫桓公。前面两个卫士准备扑上来,公子州吁抽出血淋淋的匕首指着卫士大声喝道:“这是我们两兄弟之间的事,你们不要参与!”两个卫士慌了神,木呆呆地看着卫桓公在公子州吁的手腕里痛苦地死去。一会儿,石厚听见公子州吁的喝叫声,立即领人冲进来,卫桓公的卫士只好缴械投降。
于是公子州吁取代为君,封石厚为上大夫,主要掌管军事。
州吁继位第三天,听说国内外非议很多:说州吁刺杀兄长,弑君篡位,大逆不道,要求周天子出面征讨。为此,州吁感到十分不安,于是召上大夫石厚商议说:“若要在诸侯国中立威,以便威震百姓,就要找个诸侯国打仗。问题是,找哪个国家最合适呢?”
石厚躬身说:“我们的邻国,多数与我国没有矛盾,只有南边的郑国,因从前郑国征讨公孙滑,曾侵入过我国,当时先君桓公认罪求和,郑国才撤兵,这是我国一大耻辱。主公若要用武,非郑国不可!”
州吁说:“卫国东北边是强大的齐国,几年前,齐国僖公与郑庄公在石门相会,两国结成了联盟,若卫国征伐郑国,齐国一定出兵相救,到时,一国怎么能敌二国呢?”
石厚说:“石门相会,齐僖公提出把天仙般的爱女文姜许配给郑庄公世子忽,居然遭到郑世子忽断然拒绝,郑庄公也不干预,任由世子忽拒绝。虽说齐僖公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丢了面子,心里对郑庄公肯定有些不满。到时,若卫国与郑国打起仗来,齐国不一定来救。”
州吁说:“这只是婚姻小事,影响不了大局。”
石厚又说:“我们可以联合宋国、鲁国、陈国和蔡国,五国联军共同对付郑国,还担心不会取的胜利吗?”
州吁说:“陈国和蔡国一向顺从周朝,周朝与郑国近来矛盾重重,加上二国害怕郑国强大,我们以周朝名义要求他们出兵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宋国和鲁国都是大国,我们怎么好强求联合呢?”
石厚说:“我有办法能让宋国和鲁国与卫国一起讨伐郑国。”
州吁说:“我知道爱卿非常能干,但此事绝非容易。”
石厚说:“我不到半年,保证办好此事!”
州吁说:“那好,寡人全权委托你去办这件事!”
于是石厚派出使者,分别到宋国、鲁国、陈国和蔡国,请求联合伐郑。陈国和蔡国一说就同意联合,只是鲁国和宋国,请求联合有很大的难度。
先说卫国联合鲁国的经过。
鲁国当时是鲁隐公在位,鲁**政大权主要掌握在上卿大夫公子翚(huī),字:羽父手中。公子翚是个非常贪财的人,且飞扬跋扈,对鲁隐公非常藐视。卫国使者带着大量金银财宝来到鲁国都城曲阜,首先到公子翚府上拜望他。公子翚看到卫国使者送来大量的金银财宝,就先问使者:“贵国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使者回道:“这次我奉命来,需要上卿大夫撮合鲁国与卫国联合去讨伐郑国。不过,我此行还有一个重要目的。”
公子翚问:“什么重要目的?”
卫国使者说:“那就是帮助您!”
公子翚笑道:“怎么帮助我?”
使者说:“鲁国这些年来没有什么战争,虽然您掌握了鲁国的军政大权,但没有取得重大的军事胜利,无法立威。若这次鲁国与卫国联合,到时,鲁国、卫国、宋国、陈国和蔡国共同联合起来,一齐讨伐郑国,可谓轻易而举。战后,您不仅可以立威,还将获得大量的战利品,包括郑国的土地。”
公子翚说:“鲁国与郑国隔有卫国、曹国和宋国,即使消灭了郑国,鲁国怎么能得到郑国土地呢?”
卫国使者说:“到时,卫国取得了郑国许多土地,卫国自然会将与鲁国相邻的土地按一定比例划给鲁国作为补偿。”
公子翚问:“有何凭证?”
卫国使者举出国书说:“这是我国主公州吁的亲笔书信,上面有承诺。”
公子翚看了国书,还给卫国使者,说:“那好,我明天就带你入朝见隐公。”
第二天早朝快要结束时,鲁隐公说:“今rì,国内政事已经议完,国外还有什么事情?”
公子翚上前奏道:“卫国使者持有国书求见。”
隐公说:“让使者进殿。”
太监官宣道:“请卫国使者觐见!”
卫国使者拜礼后,说明来意,呈上国书。
太监官起开国书,呈给鲁隐公。鲁隐公看后递给太监官说:“请宣读!”
太监官站在隐公身旁,手持国书大声念道:
卫国州吁拜鲁侯殿下:郑国自武公一来,自持辅助平王东迁有功,假借扩大周朝拱卫地盘的名义,蚕食鲸吞了镐京东面的东虢、郐国以及鄢、蔽、补、丹、依、蹂、历、华等诸侯小国,而只将小小的洛阳一带划给周朝统管,其他绝大部分纳入郑国版图,致使郑国从一个小小的封地变成一个大国。可是,郑国贪得无厌,且无视天朝,不断在周边地区挑起事端,东面抢夺周朝粮食,西面sāo扰宋国边疆,南面欺凌许、陈、蔡等小国,北面与敝国战火连年。有此郑国,天下何以太平?郑国不灭,邻国何以自安?为此,敝国首倡鲁、宋、陈、蔡,结成五国联盟,共同讨伐郑国。灭郑之后,与郑国相邻的国家分取各自攻占的土地,与郑国不相邻的国家,所攻占的土地,由敝国在相邻的地区,划出相应土地作为补偿。望鲁公维持正统,共灭乱国!
鲁隐公首先说:“是主张联合还是主张不联合,请各位爱卿说说!”
公子翚首先说:“这是一个让鲁国强大的好机会,不能错过,必须同意联合!”
其他文武大臣见公子翚这么说,不敢提出反对意见,沉默不语。
鲁隐公往台下看了一阵,说:“寡人认为不太适合联合:一是我国以礼仪为重,从不好战;二是我**力不强,加上远离郑国,未必能攻占多少城池,到时会得不偿失;三是取胜后,还要从卫国划拨土地,到时卫国不予兑现,恐怕要引起诸多纷争。因此,我们何必要跳入浑水坑呢?”
公子翚大声说:“俗话说:‘趁浑水,好模鱼。’有机会不把握,有利益不去争取,安于现状,保守治国,鲁国危险啊!主公若同意,我大胜而归!主公若不同意,那请解除我所有职务!”
鲁隐公无奈,只好说:“那爱卿自己看着办吧!”
于是,公子翚不等隐公同意,自作主张,决定与卫国联合征伐郑国。
再说卫国联合宋国的经过。
出使宋国的使者名叫宁翊(yì),善于外交辞令,且能随机应变,做事细心。他仔细了解了宋国宋殇公的重要情况,掌握了他的弱点。
宋殇公名叫“与夷”也称“公子与夷”,接的是他叔叔宋穆公的班,宋穆公是接的他哥哥宋宣公的班。宋穆公接班的时候,公子与夷才两三岁,不适合继位。因此,宋穆公接班时对他哥哥宋宣公说过,将来他要把君位传给侄儿公子与夷,而不是传给宋穆公的儿子公子冯。
后来宋穆公临死前,为了报答兄长的恩德,兑现他的承诺,就把君位果然传给侄儿公子与夷,史称宋殇公。公子冯比宋殇公略小几岁,他非常怨恨父亲把君位传给了堂兄公子与夷,又害怕宋殇公害他,就出奔到郑国都城,受到郑庄公优待。郑庄公还打算有机会替公子冯出兵讨伐宋国,为他夺取君位。
宁翊掌握这些情况后,就来到宋国都城商丘觐见宋殇公,说要联合伐郑。宋殇公问宁翊:“讨伐郑国有什么意图?”
宁翊说:“郑伯无道,杀弟囚母。公孙滑逃到敝国,又不能容忍,兴兵侵入敝国,先君畏惧郑国,奴颜卑sè认罪求和。如今寡君州吁要报仇雪耻,想与贵国同仇敌忾,共同讨伐郑国。”
宋殇公感到很奇怪,讥笑道:“宋国与郑国向来无冤无仇,你说与我们同仇敌忾,未免言过其词了吧!”
宁翊说:“君侯您若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只能单独跟您讲。”
于是宋殇公挥去群臣,只留下内务伺臣。侧着身子对宁翊说:“这下可以讲了嘛!”
宁翊这才说:“您的君位是谁传给的?”
宋殇公说:“天下谁人不知,是我叔叔穆公传给的,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宁翊说:“自古以来,父亲死了该是儿子继位。虽然您叔叔穆公胸怀尧舜仁德,但无法解除公子冯失去君位的怨恨。因此,公子冯逃到郑国,他不会一下忘记宋国君位的。再说,郑国君侯接纳公子冯,并且与他交往很深,一旦公子冯借得郑兵,加上宋国百姓感激穆公的恩德而支持公子冯,到时内外生变,您的君位就危险了!现在我们联合,表面上是讨伐郑国无道,其实是为您除去心月复大患!君侯您若肯答应联合,敝国将起倾国之师,连同鲁、陈、蔡三国的军队,大家一齐进攻,郑国立马就会灭亡。到时,君侯既除了心月复大患,又将获得许多土地,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宋殇公本身就害怕公子冯篡夺君位,听了宁翊这番话,正合心意,于是答应联合伐郑。
宋国大司马孔父嘉,原是商汤王的后裔,为人正直无私,听说宋殇公参与联合讨伐郑国,就单独拜见宋殇公,说:“卫国使者的话听不得!若因郑伯杀弟囚母作为出师借口,那卫国州吁弑君篡位,难道没有罪吗?愿主公慎重啊!”
宋殇公考虑到要除掉公子冯这个心月复大患,加上已经答应了出兵,还是没有采纳孔父嘉的意见,决定按时出兵。
于是,公元前718年,即鲁隐公四年秋七月,卫国纠合的联军开始了讨伐郑国的战争。因宋国是公爵大国,于是宋殇公被推举为盟主。联军共出兵战车一千三百乘,约三万九千人。联军从郑国的北、东、南三面分兵合击,不到一个月就攻到了郑国都城荥阳的东门。
郑庄公接到紧急战报,立即升殿问各位大臣:“五国联军现在兵临城下,形势危急,请各位爱卿说说,是抵抗还是求和。”
文臣多半主张求和,大表人物是祭足。
武将多半主张迎战,代表人物是公孙吕。
两种意见,大家争论不休。郑庄公yīn沉着脸,沉默地看着大家争论。等大家争论得口干舌燥,声音逐渐停下来的时候,郑庄公突然咳了一声,大家举目看他,静候郑庄公发话。
郑庄公这才平静地说:“诸君所说,都不是良策。州吁刚刚弑君篡位,民心未定,因此托言从前的怨恨,借兵四国,只不过想在国内外摆些威风罢了。鲁国公子翚贪图卫国贿赂,擅自出兵,得不到鲁隐公的大力支持,不能持久。陈国和蔡国与我国没有深仇大恨,他们没有坚强的战斗意志。只有宋国害怕公子冯夺取君位,才真想打败我国从而杀了公子冯。为此,寡人认为,为了打消宋国担忧,我决定把公子冯迁到临近许国的长葛,宋兵一定要移兵长葛。然后再派公子吕帅领一支步兵,出东门单独挑战卫兵,假装战败逃走。州吁本意是图个战胜名誉,以便安定他国内局势,在诸侯国中扬名,既然他已经取得了战胜名誉,岂能久留军中?再说,我听说卫大夫石碏是个大忠臣,他不会容忍州吁弑君篡位的,如此看来,卫国政局不久将发生重大变化。到时,州吁将自顾不暇,岂能长期在外作战呢?”
群臣听了,无不佩服郑庄公这一高见。
于是郑庄公派大夫瑕叔盈带领一支军队,把宋国公子冯护送到长葛城。郑庄公派人给宋殇公带去口信:“公子冯逃亡到敝国,敝国不忍心杀害。为了避免支持嫌疑,敝国已将公子冯赶出都城。据说他逃往长葛,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宋殇公知道后,对部下战将说:“我们出兵的本意是擒拿公子冯,现在公子冯逃到了临近许国的长葛,我们在这里攻打郑国都城还有什么意义呢?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宋郑两国向来无仇,况且郑伯已经将公子冯赶出都城,说明郑伯有所悔悟,我们何必要听从卫国摆布,在这里作无谓的牺牲呢?因此,寡人决定,我们全部班师回国,对外宣称我们都是去包围长葛,以作为撤兵借口。”于是宋兵立即从东门撤兵回国,只给联军其他统帅捎去撤兵的口信。
蔡、陈、鲁三国的军队,见宋兵撤走,无心恋战,都想撤兵。正在这时,忽然快马来报:“郑国公子吕,帅领步兵约五百人从东门出来,说要单独挑战卫**队。”
于是蔡、陈、鲁三国统帅登上壁垒袖手旁观。
却说石厚引兵与公子吕交锋,双方冲杀一阵,公子吕假装惨败,丢下盾牌,拖着长戟就往城内逃跑,其他士兵见主帅回逃,也跟着逃跑。石厚帅兵追杀到东门附近,见门内接应,城上箭矢如雨,乱石纷飞,就不敢再追击了。
石厚命令军士将东门外田中的禾稻全部收割,并且犒赏军士,传令全线撤军。州吁见状,立即召见石厚问:“还没有取得大的胜利,怎么就撤军了呢?”
石厚避开左右人员,单独跟州吁说出撤军原因。州吁点头微笑道:“好!好!很好!”
毕竟石厚说了什么,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