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脉脉 12.第十二章 机帆船上表真情 长沙城里穷开心

作者 : 岁月留金

第12节第十二章机帆船上表真情长沙城里穷开心

春日明媚耀眼,水面上跳跃着万千光照,机帆船“**”声响,顺流而下,把碧波荡漾的江面犁开一道深深的口,卷起雪白的浪花。几只海鸥从高空俯冲下来,在贴近水面的一刹那扬起身子,它们像一群身怀絶技的空中斗士,时而比赛似的赶超在机帆船前翱翔盘旋,时而像一群调皮的孩子掉在后面叽叽咕咕。岸上草木蓁蓁,茫无际涯,南风送暖,绿浪滚滚。这里土地肥沃,芦苇丛生,广袤无垠,能掩藏千军万马,当年贺龙元帅就是由此上岸杀开一条血路,开创了湘鄂苏维埃政府,建立红色革命根据地。

一艘豪华客轮劈波斩浪,逆江而上,腾起一排排巨浪。机帆船像一片苇叶在浪峰中颠簸起伏,随波逐流。江水拍打在船舷上,白光飞溅,宛如巨大的水晶骤然炸裂,每一粒粒碎屑在耀眼的阳光下煜煜生彩。龚毕礼和几个胆小的旅客回到船舱,围着几个打扑克的看热闹,只有游成龚宫凭栏而立,饱览大好河山。

“你爸不错,善解人意。”游成兴致勃勃,回味无穷。

“从何说起?”龚宫丹唇外朗,明眸善睐,河风嗖嗖地吹着,将一袭长裙贴在身上,柔软的布料衬出身体的曲线,凸凹有致。

“乘车坐船他总是在前面离我们远远的,不是替我们着想,怕难为情吗?”

“说好了只有我们两人来,他担心你老婆心里不舒服,也是为了堵旁人嘴巴,不得已而为之。”

“我倒是没有想到会有个保镖。”

“什么意思,你觉得不方便,还是畏惧?”龚宫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吐气如兰地看着他。

游成靠近,右手抓紧她背后的栏杆,“他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我碰一下你就像做贼似的,心里总感到不自然。”

“我爸年轻时举得起碌碡,打得死老虎,如今虽然只剩下一副骨架,确实还有几分余威。不过你别紧张,嫌碍手碍脚到长沙后把他甩在旅社里不就得啦?”龚宫盯着他坏坏地使了个眼神,“其实跟着有什么用,腿长在我们身上,心在我们肚子里,要怎么搞他管得着?”

游成明白了她的潜意思,低头浅淡一吻,“为何我俩在一起,他们都会往那件事上想?我老婆只是口头上没有说出,昨晚睡觉前那么温存,天亮时还想缠绵。”

这吻份量很轻,范围很小,仿佛信女们吻**活佛或罗马教皇的大脚指。龚宫的心境如同划过蓝色火焰,胆量瞬间壮大了数倍,“掏空了再没有精力在外面干坏事呗。”

“她不就是这样想的。“

“那你今天干什么都没有精神啰?”龚宫歪着头温情脉脉地嘲弄他。

“哪里,春天是阳光雨露最充沛的季节,万物无时不充满勃勃生机。”游成风度翩翩,毫不示弱。

“那就好,春天也是花开得最香的时间,你可要别错过良机哟。”龚宫那张白得像粉女敕香瓜的脸继续招惹他。

“嗯”游成心心相印,颇颇点头。

“还有呢?”

“春天万木争荣,百鸟和鸣。”

“没错,一年四季在于春,春天正是播种的好季节啊。既然他们都这么想,那也说明我们还是很般配的,至少我爸有这种思想。我仔细观察过,他很瞧得起你,也挺喜欢你,你猜他前天怎么说?”

“不知道?”

“他说你要是没有结婚就好了。”

“那会怎么好?”

“要是没有结婚,过来我家房屋和财产都归你,那不麻雀飞进了谷仓里?”

游成嗤之以鼻,魅力四射的目光把她定在那里,“就那房子我才不动心呢。”

龚宫内心一沉,“房子怎么啦,比你那一间半破屋不强多了?”

“我不爱房子不爱财产,也不想飞黄腾达,要是做姑爷,做附马我才高兴!”游成心血来潮,缓缓而移,右手从容不迫伸进她的腋窝

龚宫的心像秋后的枫叶一样醉红了,“你们怎么一丘之貉,前晚我爸也是这样怪想。”

“他老人家怎么想的?”

“他说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就好了,我们不同姓你怎么做得了儿子?话说到这个程度明摆着能接纳你吗?”

“如此说来,你一家人都看得起我?”游成弯腰关注着她。

“何止是看得上,是喜欢,是要你。”龚宫放荡不羁,迎着他的目光,“我倒要问一问,你有贼心有贼胆嘛?”

游成颓唐地低下头,“我有其心,也有顾忌。”

“来,我给你力量。”龚宫握紧他的手揽在怀里,满怀激情,放声歌唱:

我是一只鸟儿,

愿随你盘旋;

我是一朵花儿,

愿为你绽放。

亲爱的人儿,

你不要胆怯,

也不要悲观,

翻过一座山,

前面阳光灿烂,

阳光灿烂。

龚宫的声音有大河的激昂,黄昏的惆怅,也有沉醉难醒的缠绵。又一个大浪打来,龚宫站立不稳,猛一踉跄,游成将她揽在怀里,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几只海鸥从头顶飞过嗄嗄鸣奏。

船抵岳阳,舍舟登舆,马不停蹄,赶到长沙才中午时分,三人吃罢午饭找了家象样的旅店。龚宫补了个淡妆,开始有步骤地实施暨定方案,“爸,您辛苦了大半天,下午不要出门了,好好地睡一觉。”

龚毕礼连连摆手,脸上的笑痕一圈圈地展开,像投了鹅卵石的水面,“不累不累,这辈子只上过县城,今天好不容易来到省会,得去街上逛一逛,溜一溜。你们尽管去玩,不用操心我。”

龚宫同游成会心一笑,没想到老人如此豁达,“爸,下午我们要去熟悉黄花机场的线路,有许多事要办,不能陪您了。长沙是一座很大的城市,您可要记住旅店名字和回来的路哟。”

龚毕礼大手一挥,不在话小,“我没有糊涂到那个程度,你们忙自己的事去。”

游成示意她,“你把旅店的名字和地名写在便条上给老爸就行了,迷路后可以找警察。”龚宫佯怒地瞪了他一眼,他老人家是我的亲爹耶,还没有到那天你怎么就抢先称呼?游成也意思到自己说漏了嘴,窘得不知所措。龚毕礼静静地看着女儿写好便条,接过,装进口袋。他或许根本没有听清那句话,或许是君子不计小人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龚宫背起小包,向游成递了个眼神,鸟儿一样飞了出去。

公园里,游成、龚宫俨然一对热恋的情侣,时而手牵着手阔步高谈,眉来眼去;时而戏谑着像狗在起伏的麦田里追赶野兔。荡秋千,看动物,拍了十多张照片,体验了坐过山车的乐趣。龚宫还没有玩够,来到一匹高大的赤兔马前,试了几下才蹬上去,马儿扬起头嘶鸣一声,她故意吓得趴子,丢过去一个眼色,“成,快上来扶我。”龚宫在亲戚里骑过马,游成却是第一次,上来后战战颤颤,手足无措。“搂住我的腰,搂紧点,再搂紧点,我要你来干吗的?不用心!”龚宫自己觉得成了白雪公主,那诙谐野蛮的态度把在场的几个人都逗笑了。

马是奔跑的英雄,驴是行走的典范。赤兔马启步,长长的鬃毛披散着,双耳间一缕金红色的鬓毛垂下来遮住额头,像女人的流海。它昂首阔步,铃声叮咚,悠然自得,尔后纵身一跃,轻轻跨越,但始终不快。龚宫一提僵绳,马儿得到命令,扬起四蹄,疾跑如飞。游成紧张得满头大汗,贴着她的身子连大气也不敢出,龚宫兴奋的开怀大笑。

龚宫玩腻了,娇喘吁吁,看着离去的马儿依依不舍,“太好玩太刺激了,以后不养猪,我们喂一匹马,没事的时候骑出来蹓哒蹓哒,好吗?”很快她发现这话越前了,一掌推过去,“怎么啦,别的事不可以,养匹马也不行?”

“行,行,你要怎样都行。”游成只好告饶。

龚宫对他的回答似乎停中意,情趣十足地将手搭在他肩上,“走,陪我买衣服去。”

“你家里这么多衣服,几乎一天一个样还买什么?”

“好不容易来一趟大城市,入宝山空手回不太遗憾了?再说表哥和他的女朋友来自国外,都是有钱懂品味的人,我们穿得太寒碜哪有面子?我就想要你帮着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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