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的白影挂着一根钢丝绳从黑夜之中间透过砸破的幕墙穿了进来,稳稳地落在地上。
周旺财在震惊之中已经听出是白浒的声音,此刻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的打扮,他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激动。
此刻的白浒,上身套着一件白sè无袖防弹软甲,膝盖和手肘的护甲上各有两个尖刺,护腕上面固定着一个长条型的东西,里面不知道藏着什么,几把闪亮的飞刀被紧紧地固定在白sè的长靴上,腰上系着一根白sè的钢带,有好几个暗扣,腰带背面交叉扣着两把短刀,刀柄朝下,从腰部两侧露出,腰带正面雕着一个白sè的虎头,正张着血盆大口对着众人
两个小时前,白浒只身来到了黄沙码头,正准备悄悄地模进去,里面传来了一阵枪声,紧接着一个人破窗而出,然后倒地不起。
白浒没有停下来观望,而是在一瞬间启动,趁着夜幕的掩护飞快地靠近,几个闪身之后来到了铲车上,然后跳跃单臂挂上了传输带,一个翻身贴在传输带上,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屋子里自从枪声响起后便没有了动静,白浒静匐片刻,居高临下透过窗户往屋里望去:地上躺着一个已经死去的陌生人,脑部中枪;一张翻倒的凳子压在他的身上;边上露出木板的一角,应该是让人平躺的简易床,上面露出一颗同样陌生的人头,同样是脑部中枪,睁大着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白浒没有任何停留,飘身下了传输带,这时屋里传来一个尖细柔弱的声音:“你来了?”
白浒没有回答,从窗户口翻了进去,屋子里面充斥着血腥味,刚才看到的木板确实是张简易床,板上趴着那个死去的人,从背部一直到胸部缠绕着纱布,隐隐有血透出,此人生前背部应该受过伤;屋子中间的地上还躺着一个陌生人,手里握着一把枪,却被人从脑袋中间开了花;屋角被捆住手脚的韩强、韩达、小刚三人相互依偎着,身前、身上全部是血。
房子中间的一张简易办公桌上蹲着一个人,一头齐肩长发,脸上戴着一副墨镜,白赞的皮肤映衬着红润的嘴唇,修长的身体上穿着一件黑sè的紧身衬衫,一条黑sè的紧身休闲裤把修长的双腿衬托的分外诱人,再加上刚才尖细柔弱的声音
白浒没有理会桌子上蹲着着那个人,快步走到三个徒弟面前,蹲子准备查看伤情。
“不用看了,被割喉,早死透了。”尖细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人嘴角浮起笑容,玩味地继续说道:“你这头冷血的老虎什么时候也关心他人的死活了?”
白浒站起了身子,冷冷地盯着那个人,yīn沉地说道:“瞎子,你怎么在这里?”
“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瞎子,戴墨镜只是一个爱好而已,再叫,老子和你翻脸。”尖细地声音抗议,居然是个男的。
白浒冷漠的站着,突然飞起一脚踢在办公桌上,“哄——”办公桌应声碎裂成几块。
被叫“瞎子”的男人在白浒出脚的时候已经飞身而起,等身子刚开始下坠的时候又迎来了白浒的一脚,“瞎子”双脚一缩,往白浒的脚上一磴,借力往后一个空翻,一只脚往墙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往斜里飞了出去,刚刚落在地上,眼看白浒又追到身前,猛然一个侧身,手里不知从哪里模出来一把枪,抵在了白浒的太阳穴上,而白浒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抵住了“瞎子”的咽喉。
“瞎子”无奈地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枪,松松肩,没有理会白浒抵在咽喉的匕首:“至于嘛,一见面就打打杀杀,我认输,行了吧。”白浒依旧冷冷地盯着“瞎子”,没有说话。
“服了YOU!我来富chūn是送样东西给一个人,这里的事纯粹是偶然碰上的,当时我正在路边方便,开过来一辆无牌的破面包,隐约听到车里面有打骂的声音,出于好奇我就悄悄跟过来看看,开始也没是怎么在意,后来听有人提到了你,呵呵,我就更好奇了,你从那里回来以后就失踪了,原来躲在富chūn。”
白浒收回了匕首,转过身去呆呆地看着已经死去的三个徒弟,没有出声。
“瞎子”转到了白浒的身前,看着死去的三人好奇地问:“是你什么人?”
“徒弟。”
“徒弟?徒弟!”“瞎子”尖细地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分贝,却又没了下文。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良久,“瞎子”拍了拍白浒的肩膀叹道:“看来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原本我也只是有些好奇吧了,没跟紧,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节哀吧。”
白浒看了眼手中的匕首说道:“木板上的这个人早些时候杀过我,他背上的伤是被我用这把匕首刺的,匕首却是另外一伙人的。”
“嘿嘿,我很好奇,这么个小地方怎么有这么多人想杀你?你该不会偷搞大了某些人的肚子又不愿意负责,才被人追杀吧?”
白浒转过头,冷冷地瞪了“瞎子”一眼,“瞎子”无所谓的笑笑:“外面还给你留了一个活口,你可以去问问,些许可以问出点什么?”
白浒扭头出门,不一会拖进来一个血人,居然是陈东!
陈东原本站在窗边观望着外面的动静,当“瞎子”从门口冲进来的时候陈东反应的够快,眼见形势不对立刻破窗准备逃走,没想到“瞎子”的出枪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
“瞎子”出枪够快、够准,子弹没有打中陈东的要害,一时半会死不了。
白浒弄醒了昏迷的陈东,当白浒用手里的匕首准备切断陈东的第五根手指时,陈东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瞎子”蹲在陈东的身边,用尖细柔弱地声音缓缓说道:“生是受罪,死是解月兑,能告诉我生不如死的时候又是什么感受吗?”陈东翻了翻白眼,直接昏迷过去。
“瞎子”慢慢地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看看白浒身上暗红的血迹和手中滴血的匕首,皱眉叹道:“不懂艺术就没有共同语言。这里的事你自己能处理,我走了,嗯?”
说话间,外面划过一道亮光,是汽车的灯光,接着又是好几道,有汽车往这里驶来。不一会,沙场门口并排开进来两辆中型面包车,车上陆陆续续下来40几个黑衣大汉,人手一把大砍刀。这群人下了车以后却没有朝里面的平房冲来,而是聚集在原地好奇地打量着后面。没过多久,后面开过来四辆面包,车上同样下来40多个人,同样是人手一把大砍刀。两伙人楞楞地相互打量着对方,显然都感到很意外。
“砍!”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于是,jīng神正高度紧张的两伙人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砍刀,叫嚷着杀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