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汉大风歌 拼刺

作者 : 进击的便当

()“混账,敢骂我叔和我妈!?”那汉子破口大骂起来,转念一想,急忙又改口到:“不对,不是我叔和我妈——也不对,我叔和我妈没关系……”他身后的几名兵士再也按捺不住,哄笑起来,结果砰砰砰几声响,那几名兵士还没笑完,就趴到在地上抱着脑袋申吟了起来——那气恼的汉子,手里从柴篓里不知何时抽出根木棍,挨个敲了下砂罐。

“这汉子的手很快,很准,很狠,看来不是个善茬,怪不得敢和这个黄老爷子叫板。”刘勘暗忖,慢慢拔出了特种军刀,冯霓躲在刘勘身后,也歪出了小脑袋,对那汉子讽刺道:“刘大哥,可是在昨天一下干掉三十名张济的贼兵,一个顶你十个,要说白吃,那也是你自己说你自己吧?”

“哼哼,老家伙,我也不和你多费口舌,这个连马都不会骑的混蛋,你想留下也行,得验证他有留下的价值才行,不然张济来了,老子带着我的部曲,第一个倒戈,让你带着帮肉鸡和娘们,自生自灭好了。”那汉子又被冯霓呛了下,早已怒不可遏了。

“兀那胡人汉子,臭小子说的也没错,军营里不养废人,不知你有何技术?”黄忠接过了话茬,问着刘勘,“shè箭你会吗?”

刘勘摇头。

“骑马你会吗?好像白问了……”

刘勘又是摇头。

那汉子得意地笑了,恶狠狠来了句,“果然是个废物。”

黄忠无奈地耸耸肩,问:“兀那汉子,那你究竟会什么。”

“我会杀人。”刘勘一动不动,眼神突然冷冷地闪过一股杀气,以前他一直浸yín的,是杀人的本领,来到这个时代,才第一次付诸实践,但不得不承认,第一次痛快地杀人,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种感觉,是会上瘾的。

在刘勘旁边站着的冯霓,也觉得浑身一冷,秀发被激得飘荡起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下,这样的刘大哥,连她都觉得有些害怕。

一根木棍在空中绕了几个圈,落在了刘勘的手中,是那野蛮汉子扔出来的,“肉鸡,那就用这根棍子,证明你能杀人吧——你们仨,出来,干掉他。”说完把双手往前一摆,他身后的三个壮实的部下,一个人挺着长矛,两人配着环首刀,摇摇摆摆地站了出来。

“臭小子,上来就派出你手下杀敌最多手最黑的三名什长啊……”黄忠不满了,“叫他们都扔下武器,也用木棍,不要搞得非死即伤。”

“汉叔你这老家伙,到了战场上,敌人都会像你这么仁慈?”那汉子挖苦道,然后学着黄忠苍老的声音,“不要搞得非死即伤,哈哈哈!”

嗖嗖嗖三声破空声,那三名什长手中的长矛和环首刀,全部跌落在了土地上,人也都咬着牙,捂着手呻唤起来,黄忠手里举着角弓,对着那汉子说到:“臭小子,汉叔这是在命令你,不是在请求你。放心吧,汉叔刚才用的是擒生箭,不伤人的。”

四周的兵士窃窃私语:“刚才汉叔shè箭的动作,你们都看到了没?”

“废话,你这样的都看见了的话,还能叫一箭定汉水嘛!”

“什么一箭,是一瞬间shè出了三箭,还箭箭中的,真是神了。”

那三名什长捂着手,用请示的眼神看着那汉子,那汉子努努嘴,意思是照黄忠的意思办。

“报告黄老爷子!”这时刘勘突然立正敬礼,把众人反过来吓了一下,“打之前,我能不能有个请求?”

“说!”

“我要吃顿热饭,饿死了;另外,能不能派人把我身边这小丫头给拖走,腻腻歪歪的烦死了!”

冯霓嘀咕着“刘勘大混蛋刘勘大混蛋”,低着头,撅着嘴回到了屯车边上,而后刘勘慢慢将背囊和包起来的枪支器械放在一边,摘下了部队的臂章和肩章,把另外个靴子也月兑了下来,光着脚盘坐在地上,两名伙夫端了箪饭食上来,同情地说到:“吃吧吃吧,可劲儿吃些。”潜台词是“死之前,也当个饱死鬼”。

刘勘的手下面和千手观音似的,小米饭、糟醉、豆酱被他气吞万里如虎,各个击破,最终惨遭歼灭,吞下了最后一颗饭粒后,刘勘悠悠打了个饱嗝,又是起立敬礼,“黄老爷子,完事后,有没有热水?”

“有,有,有。”黄忠眯着眼睛,笑着回到。

刘勘将手“刷”得放下,拾起了木棍,开步走,走到一处装着糊墙白泥的木槽前,把棍头粘上了白泥,然后直直转身,提着木棍小跑一阵,随后停下,一个右转,猫着腰,左腿迈前半步,端着木棍,对着那三名什长,低声说到:“开始吧。”

“哈哈哈,这是什么鸟玩意儿……”那三名也举着木棍的什长,不约而同地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刺中!”刘勘突然身影超前暴伸,棍头如疾电般,朝着中间的那名什长刺来,那什长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心口就重重中了一记,一口酸水呜哇被捣了出来,而后是黄忠的声音,“XX,你完了,退出吧。”

“混蛋!”另外两名什长反应速度很快,其中一人立刻冲到了刘勘的前面,举着木棍对着他的天灵盖,风声呼呼,凌空而下,只要这一棍砸到了,刘勘铁定脑袋开瓢,就算砸不中,砸到肩膀,刘勘也得废了。

那一瞬间,冯霓吓得把眼睛给闭上了,小薏则抓着饭,嚷嚷着快快,快啊。

“你冲得太近了!”刘勘的声音,他不退反进,把木棍横在双手间,朝着那什长的棍子,先一个横挡,而后往上一挑,那什长的木棍反被弹回,直回砸到自个脸上,顿时鼻血飞溅,身子也被挡得飞起,重重倒在沙地上,还没抬头,刘勘的左脚朝对方的腰上一踩,对方就再也起不来了,“刺!”,刘勘的棍子朝下一刺,棍头直直点中了那什长的脖子,在上面点了下白泥,不过刘勘没怎么用劲,否则那什长的喉咙直接就开了。

这时,刘勘的反shè神经,快于视觉:他的腰左边,最后一名什长挺着木棍嚎叫着平刺而来。在部队里千百次拼刺的锻炼,所练成的条件反shè,让他往侧边一闪,而后啪噔一下,将木棍压在了对方的木棍,两根棍子交叉在一起,两个人握着棍的手都微微抖着,僵持着,较劲着,但这种僵持也就持续了一秒钟来的时间——刘勘反手,将棍子的那头倒过来一扫,直接扫到了对方的脸上——对方吐出了一团牙齿和鲜血,脸颊上带着一抹白泥,直接横着飞了出去。

五秒钟不到的时间,三名什长,以刘勘为圆心,围成了个小圈,有的捂着胸口跪着干呕,有的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全部被击倒。刘勘则啪地收起了木棍,又是个转身,对着黄忠第三次举手敬礼,说:“我不会吃白饭的,黄老爷子,我刚才击倒了三个什长,若是在军营里效力的话,值多少?”

黄忠还是第一次看到刘勘的枪刺术,简练,实用,凶狠,不由得击节赞叹,“好汉子,值一个都伯,带五十个兵,每天食粮三十升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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