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狱缔结魂 第二章 绝世后的新缔结

作者 : 逍梓妤

()天魂交壤,狱结地灵。四下一片没落荒芜景,萧条的气候足以焦渴每一个少年炙热的心,万物压抑着四季,似乎没有一点生的痕迹。一个十仈jiǔ岁的破衣少年躺卧在千年枯树下,熟睡中,做着不属于这里的梦,时而甜笑,时而哭泣。

"煜儿,煜儿,你在哪?你又偷懒,让师傅知道了,看你怎么办?"几个巴掌,才把熟睡中的青年从美梦中打醒。

"哎呦,干什么?""师傅正在四处找你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亲生的,对我一点优待都没有,还处处找机会虐待我!"孤冱煜儿抱怨地颓废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伸了个懒腰,不情缘地尾随在师兄身后。刚走了两三个半步,煜儿胸口一阵刺痛,跟着头晕目眩,死亡的一幕幕惨烈景象瞬间充斥在脑海中。

"灵绝寺仇血惨死图!"

"什么,你说什么?"师兄恩儒转身疑惑的看着身后一脸死相、月兑口而出的师弟。

"不好!灵绝寺有难,咱们家离寺庙不远,会不会受到牵连?"煜儿惊恐地望着师兄。

"啊?"胖师兄恩儒,一脸憨厚相,疑惑地看着煜儿。

"爹!""你又看到啦?师父!"师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向秋舍院奔去,不知什么时候,方才还是满目萧条的自然景象,一下子复苏了chūn意盎然般生机迸发,郁郁葱葱的绿和滟涟繁华的红,随着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去,越发的争茂绝艳,二人似乎都看在了眼里,但似乎又毫不加在意,就这样,向着秋舍院急匆匆的驶去。

"爹!"煜儿的父亲鸿香道人口吐鲜血,胸口中刀地躺在台阶上,旁边是他的二师兄浮岸,平rì总是对他多加刁难,对煜儿的身世因为心生妒忌,所以总是挑逗怀疑,但到了关键时刻,却又一收平rì的嚣张,帮着煜儿从善如流。

"爹!二师兄,醒醒啊,这到底是谁干的,是谁与我家,与灵绝寺有如此深仇?小师弟,小师弟!"小师弟入寺不过一载,年方7岁,被人割断经脉而死,倒在佛铜像身边。煜儿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一把抱起了小师弟寒轲,一年前,他被家人抛弃在图坞村,就是方才煜儿睡觉的地方,是他和秋舍院的管家南拂子发现的,当时小寒轲浑身是伤,有将近三四天未吃过饭了,说话、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如果他们二人再晚来一阵,说不定寒轲就要英年早逝了,谁想来了不到一年,加上父亲虽疼爱有加,但仍管教严格,没想两天富,竟又落得个死于非命,寒轲的命理真如其名,苦寒坎坷!如果寒轲可以有幸得救,想必煜儿一定要给他从新起名,因为平rì里煜儿就闹着要给他改名,只是父亲偏说名姓父母起,该不得,即使父母有不对的地方,也动不得。

煜儿怀里抱着寒轲,绝望中突然想到了和他一起收留寒轲的管家南拂子,煜儿先是心中一颤,然后猛一抬头,竟果然看到了南拂子身依铜佛相身后,身中数刀,但未命中要害,仍奄奄一息,煜儿抱着寒轲,连滚带爬跪倒在南拂子身旁,其实,在这秋舍院中,最理解、最疼爱煜儿的要数南拂子了,每当煜儿背不出心法、背不下口诀,记不清招数,静坐时睡着,早晚课迟到,跟周围的男男女女吃喝打诨在一起惹事生非,被父亲加以责罚、棍杖,被打得遍体鳞伤时,南拂子总是在深夜悄悄国来照顾安慰煜儿,与他说笑,为他解开心结,帮他同父亲修好,当二师兄同其他一些师兄弟时不时出来刁难,南拂子也总是能够为煜儿一一化解,并且说得头头是道,似乎整个过程都有份参与一样,直到煜儿在每一个环节受的委屈,吃的亏,二人有种莫名的盛于父子的亲切感。

煜儿用颤抖的手轻抚着南拂子满是鲜血的脸,早已泣不成声,他不敢哪怕再叫一声南拂子的名字,因为他怕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应他,他怕他应了他一声后,便真的气绝身亡,他怕他会惊扰了他。而此时,南拂子用尽全力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来:"快,你师姐,救"

煜儿的师姐,只早煜儿半年入院,年龄要比煜儿小3岁,私下里,煜儿从不叫他师姐,而是直呼其名,沫烟儿,二人也算是两小无猜了,只是,平时总是被二师兄浮岸破坏,在煜儿来之前,据说浮岸和沫烟儿感情很好很近,只是在之后,变得越来越冷淡。而煜儿和烟儿总是为了躲避浮岸,特意躲到石柩山中的尘华谷,那里有蝴蝶,有蜜蜂,有会说话的仙子jīng灵,又一rì之内变幻的四季之景,有花有草,有阵风微笑声,只是,在淡淡的畔落湖中偶尔散逸着点点血腥味,二人都认为湖底深渊藏着魔兽般的恩仇世界,煜儿经常用来吓唬烟儿,二人在湖岸旁,闻着血腥,乐不思蜀。

当煜儿听到南拂子奄奄一息的话,猛然丢下他,转身奔到院外,绝望地大声喊着:"烟儿!烟儿!烟儿!"

"嗷!谁!"煜儿一转身,竟看到他的父亲鸿香道人完好无缺的站在他身后,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煜儿知道又是一场祸劫。

"哈哈哈!"烟儿和小师弟寒轲在旁弯着腰,抱在一起,咯咯地笑个不停。

"南拂子!"煜儿在惊愕中回过神来开始寻找从来不会嘲笑他的南拂子,而南拂子正在稍远处悠闲地摇着扇子,不过边摇扇子边摇头。

"嗷!"鸿香道人在其身后,又是一鞭拂尘,打得煜儿差点跌在地上。"喊南拂子也没用,再喊谁都没用,进去,院规伺候!父亲好无情面的揪着煜儿的耳朵往院内拖拽。

"不是,不是的父亲,灵绝寺,灵绝寺有难!"煜儿委屈加心急地喊道。

"什么?"鸿香道人丝毫不会相信煜儿半句话,只是没想到煜儿的嘴竟张到了灵绝寺那里。

煜儿终于挣月兑开了父亲,急切地说道:"是真的!"

"有可能,师父!"浮岸此时从院内走来,身后一如既往的尾随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师兄弟。"灵绝寺有难,真的有可能,前不久我去寺内烧香,给他们添些香油钱,就看寺内和尚敲了12下钟,召集了上下所有众人,包括前来修行烧香的凡夫俗子,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烦才会这样,当时我也猜想应该就在这一两天会有什么浩劫出现,所以一直待在院内的临仙阁祈福,保我秋舍院上下同仁平安。"边说,浮岸边把手中藤鞭递到师父手中,显然,浮岸是算准了师父此次也定会像往常一样,用院规惩罚煜儿在练习心法期间偷懒游玩。

师父果然满意地、高高地举起了鞭子,正要下鞭,寒轲和烟儿扑过来一把抓住了师父,"师父,饶了他吧,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呢,连二师兄都这么说!您不妨先去看看。

"烟儿心疼地说。"是啊,师父,相信煜儿师兄这次肯定不是到图坞村探险,肯定是去了灵绝寺探测敌情去了。"寒轲慌张地语无伦次。

"啪",烟儿一手打在了寒轲的头上,"混账,灵绝寺与我秋舍院百年修好,怎么成敌人了!"烟儿提心吊胆地看看师父,骂着寒轲。

师父突然挣开了二人的手,一鞭打下去。"师父!手下留情!"大师兄恩儒这才三步一喘,五步一拐的从远处,蹒跚而来。

"真"大师兄话音未落,师父手上的鞭子早已结结实实地先落了下来,狠狠地打在了浮岸的前胸,道服和皮肤一同带血撕裂。

"啊!师父,您老人家打错人了!"浮岸瓷牙咧嘴,一脸委屈地叫喊道。

"爹,爹,师孩儿在这呢!"煜儿瞪大了双眼紧盯着父亲手中的鞭子,不知这古树藤鞭是不是终于通了人xìng,分出了善恶。而其他人便一个个张着大嘴,似乎想要、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我等会儿再跟你算帐!"鸿香道人怒斥着煜儿漫骂道,跟着便转身指向浮岸,浮岸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一脸不解地打着寒战。

"我问你,你既然早些就知道灵绝寺可能会遭劫难,为何不前来告知于我,好让我也能祝其一臂之力,如今若被人传出去,你定将陷我于不仁不义里!给我跪下!"道人越骂越火,众人是越听越爽。

恩儒此时仍旧气喘吁吁,随后吸了两口大气说道:"师父应该还记得煜儿又心疼病的毛病吧,只要心一疼,远在天涯国的灾祸他都能够预测看到,还记得一年前的巨煞劫吗?"众人齐忙点头,"是啊师父,我们赶紧去看看吧!"众人一边说,一边接过了师父手中的鞭子,生怕下一鞭会打在煜儿身上。

道人权衡了一下轻重,叹道:"也罢,快随我一同去灵绝寺看看。"

"哼!倘若寺中众人果真出现了什么不测,我要用你来祭奠寺中上下!你就给我跪在这,知道我们回来!"师父临走前,甩给了浮岸这几句话。众师兄弟也纷纷跟着师父笑着离开了。

"寒轲,你不需去,留下來好生看着浮岸!"

"是!师父。"寒轲正乐得清净,反正若果真的遇到麻烦,师父也会派其他师兄把自己送回来,不让自己接近敌人的,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帮煜儿师兄好好出口恶气。寒轲背着师父偷偷地冲着烟儿师姐和煜儿师兄使了个眼sè,做了个怪脸,一切都在表情里。

"嗷!"南拂子这时突然从后面拍了寒轲一下,侧身离开,又偷偷地回身举着拳头,"加油!"众人一下子又扑哧乐出了声。"快着些,晚一步就是数十条人命!"师父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纵身飞入半空,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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