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慌忙朝枪响的地方望去,只见一头牛应声倒在了地上。不远处,六个“异域”大汉昂首阔步的正朝着牧场走来。除去那个端着猎枪带头的家伙正在无耻的笑着,其他五个全部怒气冲冲,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用说,一看就是找茬的。
“又是这家伙!”那女人怒怒的说道。
“谁?干什么的?”王普忙问道。
“带头的家伙叫桑布司,镇上有名的无赖,据说还是黑势力武装的人。我们这小草原就数我们家的牧场最大,他想强行收购,我男人不同意,他就几次三翻的来捣乱!这已经是第四次了!”那女人说着,突然神sè慌张的跑了出去。
只见那女人的丈夫一脸怒气,端着猎枪怒冲冲的跑出来,直直的走向那无赖。那女人却慌忙扑在丈夫怀里,挣扎着想阻止他。可她丈夫理都不理,一把将她推开,毫无畏惧的走了过去。
“爷们!纯的!”
王普看着,倒和自己那个年代电影里的黑社会火并有些类似。不过要说这男人,还真有点“侠”的豪气。
王普将那女人从地上扶起来,眼睛却始终看着前面:只见那男人端着枪,对着那个叫桑布司的家伙。可那无赖却反而将枪丢在了地上,大笑着说着什么。后面一个大汉连推了她丈夫几下,另一个家伙却拔出手枪瞄了瞄王普身边这女人。那女人的丈夫大声咆哮着,却也把枪一扔,和对方的两个大汉扭打开了。
王普从那叫桑布司的笑容中看出,他好象是在拿女人威胁他。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可剧本里都是这么写的,类似的电影看多了!
王普正在思索,却见自己的“老乡”已经飞一般的冲了出去,拉着其中一个大汉,想制止这场争斗。可她明显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悲剧啊,哎。刚一开场就是这么悲催的镜头!”王普无奈的蹲在地上叹息着。
四个大汉将她丈夫按在地上便是一统拳脚,桑布司身边那大汉却一把抓起了那女人的头发,桑布司无耻的将脸贴在那女人面前。王普虽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可看着桑布司那无耻的表情,也就没必要去明白了。
王普犹豫着,自己虽然也有些力气,可感觉却敌不过对方任何一个人。自己只有176公分的身高,而且从小就是个“乖宝宝”,不打架不骂人,只是偶尔的随地吐口痰;而对方任何一个都在185公分以上,而且五大三粗的,胳膊都能赶上自己的大腿了。
最可气的就是人家都拿着枪,可自己即使有枪都不会使。他真恨透了自己那个年代的中国,为什么连枪都不让用!
“MD,刚来就碰到这种场面,怎么办?人家好心救了我,我就这么眼睁睁看他们挨打?要不把眼睛闭上算了。靠,那我还是个人吗?怎么办,跟他们一起挨打?我真是太倒霉了,刚一出场就要跟着受罪啊!”
王普还在想着,却见其中一个大汉对着那女人丈夫的头又是几脚。抓着女人头发的大汉此时一把将那女人甩了出去,甩出了好远。可那人似乎还不解气,正怒气冲冲的朝那女人摔倒的地方走去。
“靠,变态啊,打女人都这么下死手,太变态了!”
王普不能再无动于衷了,哪怕明知道自己敌不过对方!毕竟是这两夫妇救了自己,而且但凡有些血xìng的男人,谁还能站的住!
“嗨。”王普叫喊了一声,冲着那女人走去的大汉下意识的回过头,却只觉得一阵大风刮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摔了个倒栽葱。
王普一只手扶起那女人,两只眼睛却始终盯着桑布司这个无耻的带头混蛋。
桑布司似乎有些一楞,略带吃惊的回头看了看,又转回头看了看王普。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王普刚才站的位置到他现在站的位置足有二三百米,可他却一瞬间就冲了过来,轻而易举的将那大汉撞出了十多米。
收回了刚才的吃惊,桑布司依旧是一副jiān诈的嘴脸,笑着说着什么。
“他说什么?”王普轻轻的问着让他扶在怀里的女人。
“他问你,你是哪来的朋友,和我们是什么关系。”
“好人做到底,干就干死你!”王普想着,既然打不过,就先从气势上吓死你!
“你告诉他,我是你远房的亲戚,就是来保护你不受欺负的。”王普的眼睛一直盯着桑布司,轻轻的对那女人说道。那女人经他这么一说,却好似深情的看了王普一眼。
那女人对着桑布司做起了翻译。可话音刚落,桑布司却让两个大汉一把抓起了那女人满身是血的丈夫,嬉笑无耻的演说着,六个无赖顿时无耻的放声大笑。
那女人的丈夫恶狠狠的咬着牙,想用头撞向桑布司,却被他jiān诈的躲开了。
“他说什么?”王普痛恨着自己年轻的时候为什么不多学几门外语,弄的现在说什么都要找个翻译。
“他,他说。”那女人有些生气,似乎又有些害羞的难以开口。
“他到底说什么。”
“他说,我给我男人带绿帽子,找了这么个帮手来帮他。”那女人说着,却羞涩的连头也没敢抬了。
“恩?”王普眼睛一亮:“绿帽子?这里也出产这种东西吗?”
王普心里想着,含情默默的看着眼前这女人,那低头害羞的样子却当真女人味十足,一个含苞待放的小少妇就此诞生了。
此时的情形由不得王普多想。
“你们和他还有什么恩怨没有?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放过你们。”要知道王普也是没有任何的能力,全凭着一腔热血。倘若真动起手来,只不过多一个人挨打而已。而且对方还带着枪。别救人不成再把自己搭进去,那死的可太冤了。
“我们跟他哪有什么恩怨,他就是想霸占我们的牧场!除非我们愿意把牧场按他的价格卖给他,那几乎就相当于白送的了!”那女人说着,可看的出,眼前她最殷切的当然是先救下她的男人。
桑布司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嘴里振振有辞的念叨着,手上拿着枪却再次瞄了瞄王普身边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把枪口挪开了。
“嘣”一声枪响,一只羊应声而倒。伴随着两夫妇同时发出的叫喊,桑布司微微笑着。
“嘣”一声枪响,另一只羊又倒了下来。
“他说什么?他在做什么?”王普叫喊着,问着那女人。
那女人几乎都不忍抬头的样子,闭着眼睛说道:“他准备杀十只羊,如果我丈夫还不答应的话,第十一枪被打中的就会是我!”
“靠,怎么总想着杀这女人啊?电影里的坏蛋可都是留着女人杀男人啊,莫非他是鸡友协会的会员?”
“嘣”又是一枪,已经是第六枪了。
你还别说,这桑布司的枪法真是不赖,还真是一枪一个。可那女人的丈夫叫喊着,似乎已经彻底绝望。
桑布司笑着,回过头又第七次举起了枪。
“啊!”那女人的丈夫叫喊着,好象终于要放弃了。
可桑布司却没有笑出来,那女人也从刚才的绝望中突然楞住了。
因为,在他叫喊的同时,王普却早已经拿着刚刚还在桑布司手里的枪,直直的对准了桑布司!
所有的人都楞住了,那五个大汉,那女人,那女人满身是伤的丈夫,以及被枪口对着的桑布司。
“告诉他,我不会开第十一枪。如果他再来捣乱的话,我只要一枪,嘣。”王普说着,眼睛依旧直直的盯着桑布司,心中满意的笑着。
那女人出sè的完成了翻译的工作。话音刚落,桑布司似乎略带微笑的看了王普一眼,右手居然还翘起了大拇指,转身带着五个手下走开了。他明显的不大份儿!
见到瘟神已走,那女人忙扶起丈夫,满怀感激的看着王普。而王普却一坐在了地上,枪也被他慌张的扔了出去:“妈的,吓死我了。枪战片倒看了不少,可真拿起枪来,还真TM吓人啊!”
“々『∧±∑∮∵♀§‰”被老婆包好了伤口,那男人满是感激的口气又说了句鸟语。
王普倒也习惯了,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翻译。
那女人的笑容总是这么甜美:“这个牧场就是我们的全部,感谢你救了我们,救了我们生活的希望。他想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你是怎么突然冲到桑布司面前,抢过他手里的枪的?这也太快了吧。”
是啊,当时只是情况紧急,就连王普自己都没意识到。不过现在细想起来:是啊,自己怎么会这么厉害?他可没什么超能力啊,更没练过什么凌波微步。
那女人眼睛弯弯的笑着:“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王......”王普楞了楞,暗暗想道:“从我清醒到现在,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小时吧。很久吗?不过对你,我却好象真的认识很久了。”
“我叫王军。”王普随口说道。虽然对方是自己的“老乡”,虽然对方救了自己的命,可心中的困惑不得不让王普为自己设下严密的防御。
“我叫刘文雅。这是我男人,叫啊巴汗。”
“啊巴汗?好象蒙古族的名字。”王普自言自语道。
“对呀,他真的是蒙古族,因为家乡沙漠化严重,他和他父亲迁居到这里,四十多年了吧。”
“四十年?他今年多大?”王普吃惊的问道。
“他今年四十六岁了。不过成天放牧的缘故,是不是显的很老,嘎嘎。他来的太久了,以至于连中国话都不会说了。”那女人说笑着。王普却暗暗的想着:“不是显得很老,是真的很老,显得TM更老。”
“你多大?”王普“关切”的问道,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女人是不是还对自己的年龄保密。
“我呀,今年刚好三十,你呢?”
“靠,大你一轮还带个零头。真TM是放牧的,选对职业了,老牛吃女敕草嘛。”王普心里叫骂着,却笑道:“我今年二十八。”
“你小我两岁哦。”那女人说着,旁边的丈夫嘴里却嘟囔着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啊。”刘文雅说着,也同样叹了口气:“桑布司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你把他吓走了,他又岂会就此罢手。我们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