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绝世小狂后 090、中毒,被逼杀人

作者 : 霏嫣

离殇本是想让蝶羽过来的,毕竟蝶羽的医术、毒术他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先别说蝶羽是轩辕皇朝的皇后娘娘,就是那身上的情缠就让他伤透了脑筋。当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给她们种上了情缠,现在想办事都难啊。

离殇在这边懊恼,可现在在皇宫那边,木青倾找来了凌波,让凌波派些暗卫去坤仑子的府邸四周待着。更是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凌波,让他全数告知坤仑子,让坤仑子依计行事。不管来的是谁,他都要那个人来的了走不了。

木青倾自然希望来的人是慕羽,只不过是别人也没办法,但是有一个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跟慕羽定是有关系的。这样的想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出现,难不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可他想的最多的是蝶羽才是,不是他。

慕容皇朝那边,慕容言一个人坐在御书房里,原本是看奏折的,只是突然看到一只彩蝶飞了进来,他便想到了他的蝶儿。这辈子想要再见到他的蝶儿就只能一统四国,届时他就可以更好的保护他的蝶儿,可以弥补他犯的错。

想起蝶羽在知道他杀了她的娘亲跟哥哥时,那样悲痛的样子,那身子在灵堂面前缓缓倒下,他心如刀割。

他真的很羡慕轩辕煌,亦或是北冥焰等人,他们都可以光明正大的爱蝶羽,可他不能。他不可以,慕容翔更不可以,慕容翔跟他一样可悲。只是慕容翔死了,痛苦也结束了,可他却还活着,这样活着比死还要痛苦千倍百倍。

慕容言很想发泄,但最后他还是忍了,蝶羽等人走后不久他就撤了对陈美媛的禁足。现在的他皇位还没有坐稳,陈美媛的父亲是丞相,他还不能得罪。不过他没有碰她,亦是没有碰任何女人,他只会给这些女人一个头衔。

皇上、皇后、还有已加封的大皇子翔王入葬皇陵那一天,慕容越跟慕容建跟皇太后都没有出现,慕容言这样做只是不想横生枝节。现在这些人也都被放出来了,不过依旧不能踏出皇朝,慕容越的脾气最硬,现今天天跟他做对。

轩辕皇朝的边疆一带,洛梵是怎么也坐不住了,吩咐自己的副将好好看着边疆,他要回皇城。这边什么都没有,更何况慕容皇朝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还有耶律瑞泽跟耶律瑞启都去了轩辕皇朝,那边定是热闹,他要凑热闹。

这不,等宫子墨赶到大帐时,洛梵早就已经不见了,气的宫子墨恨不得气的追上去要了洛梵的命,跟他这武夫好好讲讲理,或写奏折。只是最终宫子墨只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吩咐了那个副将几句就坐着官轿回自己的府里。

轩辕皇朝这边,虽然已经深夜,但对很多人来说,深夜才好做事。

这不,在福悦客栈里,一个俊朗身形见粗犷的男子坐着椅子上,一旁站着同样粗犷的男子,只听见站着的男子恭敬道:“狼王,属下还是没有找到慕羽公子!”

听到自己的属下又说出了这几天同样的话,耶律瑞泽生气了,他跟着轩辕煌等人去了慕容皇朝,现在又回到了轩辕皇朝。一路上,他没少让人大听慕羽的消息,但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一样,没有丝毫结果,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阿瑞斯,本王不想再听到这句话,一个大男人都找不到,本王养你们何用!”耶律瑞泽粗犷、带着愤怒的声音响起。

这话语的愤怒让叫阿瑞斯的男子跪在了地上,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挺直腰板跪着,眼里没有丝毫委屈。

看到自己属下这样,耶律瑞泽的气也消了些,挥挥手便让阿瑞斯退下。

阿瑞斯走了,可耶律瑞泽眼里的不悦更甚,前些天木鲁飞鸽传书,说启亲王离开狼族部落。这对他不在是个好消息,只是他为何要离开,不会是……

木青皇朝那边,离殇已经商量好计划,让一部分人去引开那些多余之人,他再去盗一次,再去试试。

坤仑子的府上,灯火通明,这举动不正是在防止盗贼再次来偷盗,看样子已做好万全的准备。

离殇带着人来到屋顶上,看着这府邸的护卫多了不止一倍,而且巡逻也更密切了。想要进去又不被发现还真的很难,唯一的办法就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离殇现在满心都是如何拿到至宝,而他本来就不善于攻心、攻计。

不过身边的分坛掌事海拓却眉头紧蹙道:“右护法,属下认为不妥,这坤仑子既然知道我们想要盗至宝,那么必定会防范。这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自然是好,可是我们也不得不妨他们还留有一手,我们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听到海拓的话,离殇眼里尽是不屑,自己的提议竟然被人如此反驳自是不高兴。更重要的是他急于那药引,若是得不到便会被转移,到时候要再找到这药引就难了。离殇不想再等,更认为海拓是跟着篱曦的,不愿听从自己。

一想到海拓觉得自己不如篱曦,又因为心急,离殇朝海拓低声愤怒道:“海拓,怎么,本护法的话不管用了。本护法是不如左护法,你是意思是这样吗,连本护法的话都不听了。哼,看来左护法带出来的人就是如此目无法纪!”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坤仑子也不是泛泛之辈。属下绝无二心,若是右护法执意如此,属下想要留下,还请右护法批准!”海拓知道离殇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时气不过才这样说,当下就自动请缨留下。

见海拓低头了,离殇也没有说什么,当下就吩咐那些人该做什么,接下来该做什么。

海拓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分析着,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他不能说什么,只能借机行事了,左护法的吩咐在他脑海里一直回放着。

之后在坤仑子的府上,一道火光让那些护卫都赶紧提水去灭火。

只是与此同时,一大帮黑衣人冲进各个房间收罗,那些护卫见此留几个灭火,其余之人都朝那些黑衣人杀去。不过有些黑衣人往外逃去,那些护卫也追出一大半。

留在屋顶的离殇让海拓把房里的坤仑子引出去,他去盗至宝。至宝周围一定洒遍剧毒,一般人是难以靠近,也只有他才能靠近。

海拓这次很听话的飞身就往坤仑子住着的方向而去,不一会儿,海拓出来了,坤仑子追出来了。

直到海拓跟坤仑子的身影消失不见,离殇飞身下快速往坤仑子的书房而去,那速度快的只是一阵风了。离殇来到书桌身旁就察觉到周围已洒满了剧毒,离殇伸手就拿起桌上的几本书扔在了地上,脚踩着书走到了书架前。随后手上带上手套开始模索机关,不到一会儿,离殇就模到了一个凹凸处,脸上一喜,随后手轻轻动了下。

瞬间,书架一分为二往两旁推去,只看见墙壁上有一处凹进去的地方,而且那里放着一个盒子。离殇知道里面很有可能是至宝,只是这周围一定洒上了剧毒,小心才是最关键的,当下从袖口里拿着一个玉瓶就朝盒子洒去。

“贼子,受死吧!”这时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离殇没有回头而是拿起那只木盒就往一旁躲窗而出。

不过一出去离殇就发现原本没多少人的院子里多出了很多皇宫里的侍卫,不过他要走谁留得住,这些侍卫他还不放在眼里。

离殇眼里尽是不屑,运用内功就准备硬冲,只是内力才刚运气来,离殇就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来,口腔里尽是血腥味,头也晕的快要站不住。离殇回神就知道自己中计了,却不知道何时中的毒,自己向来小心,这毒何时中的。

离殇也没有功夫想这个了,就算他再怎么不会攻于心计,他也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计。该死的,他怎么能如此大意,竟然一头扎进了别人设好的圈套里。现在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这次看来真的栽在这地方了。

“哼,这不是魔教右护法吗,怎么的,现在做起盗贼来了!”这时坤仑子从外面回来了,当看到离殇那张女圭女圭脸就知道离殇的身份。

坤仑子现在是特别的得意,先不说自己的宝贝没丢失,他高兴的是自己的毒竟然能毒到这鬼医。

闻言,离殇抬起头看向一个老者,只是这个老者脸上却是让他做呕之色。离殇没说话,低下头谁也不理,没人知道他想什么。只有离殇自己知道,他确实还是不够成熟,蝶羽说得对,他还太小孩子气,若是不冲动便不会中计。

若是能跟蝶羽多待几日、多学几日,怕是结果就不会这样,他就会听海拓的话。只是没有如果,这次败了就是最好的证明。若是能或者回去,他一定要改变自己,他不能跟以前一样任性,他该跟蝶羽多学学,成为有用之人。

离殇没说话,这让坤仑子的脸面上过不去,冷冷、讽刺的声音响起:“离殇,怎么,现在觉得很羞愧吧!”

不过离殇依旧没有抬头,甚至是吭一声,离殇的沉默让坤仑子更愤怒,再次开口讽刺道:“离殇,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鬼医,怎么连这些毒都防不了,该不会是你是浪得虚名。也对,你明明还是个孩子,鬼医的称号怎么算得上!”

坤仑子的话让低着头的离殇猛地抬起头,脸上尽是愤怒之色,眼里尽是杀意,只是现在的他根本动不了,动得了的话,坤仑子就不可能在开口了。双眼充血,那愤怒的神情跟这张女圭女圭脸完全不搭调,不过却也让周围之人生畏。

倒是一旁站着的凌波很不满坤仑子的做法,一直以来他都看不惯坤仑子。坤仑子用毒太过狠辣,而且研制新药用的都是人做实验,这样的做法太过残忍、血腥。只是自己的主子还需要坤仑子,不然他早杀了坤仑子为民除害。

凌波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跌坐在地的离殇,他从来没见过离殇,不过他觉得离殇虽然是鬼医,起码也是一身正气,跟这个一身邪气的坤仑子相比好太多了。况且王爷吩咐过,来的人不管是谁都要带回去,时间不早,该回去。

“老先生,既然人已经抓到,属下也该回去复命了!”凌波冷冷的声音响起,随后看了眼身后自己的人,示意让他们把离殇带走。

凌波身后的人会意,上前就去架起已经不能用内力的离殇,说着几人就要带着离殇离开这府邸。

不过坤仑子却拦在了那些侍卫面前,嘴角带着笑意,眼睛却带着精光看着已经体力不支的离殇,阴笑出声道:“凌侍卫,这人既然是来找老夫的,既然是得罪了老夫,那么就把人交给老夫吧,老夫谢过凌侍卫帮忙抓住这贼子!”

坤仑子这话是在提醒凌波,说凌波是王爷派来给他使唤用的,既然人已经抓到,那么凌波的任务也就完成,完成任务自然就该走。不过这人是出现在他府邸的,那么这人就该由他处置,凌波是个护卫,一个护卫没资格说话。

坤仑子的话不像是在商量,而是命令,他自持是王爷的师父,自然对于凌波这个侍卫不放在眼里。说着就让自己的人去抢凌波,那气势可是丝毫不弱,就像他才是王爷一般,这坤仑子看着离殇的眼神就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

对于坤仑子的命令、不屑的口吻,凌波心里冷笑,话语尽是讽刺:“老先生,人是王爷让属下带回去的,是王爷的命令。若是老先生想要这人,那么就自个去王爷面前说清楚。时间不早了,属下可没工夫闲聊,就此别过!”

见凌波竟然无视自己,还把人带走,坤仑子怒了:“凌波,人你必须留下,不然就别怪老夫动手强人了!”

坤仑子的恐吓让凌波的气焰顿时就上来了,原本就对坤仑子心存厌恶的凌波当下就厌恶了:“若是老先生连王爷的话都敢违抗,那么属下也只能动手了。不过属下还是要让先生明白,这是王爷的命令,还要不要动手自个掂量!”

凌波的话里少不了讽刺,这让心高气傲的坤仑子下不了台面,当下怒道:“好你个凌波,三番四次拿王爷当幌子,真当老夫好欺负。今日这人你带不走,除非从老夫身上踏过去。你们把人带过来,人若没了,你们就等着试毒!”

那些护卫听到自己主子的话,当下二话不说就上去抢人。这样的做法凌波自然是不乐意,随即让自己的人把人抢回来。

一时间双方的人都打成一团,这也让他们无暇顾及一直在屋顶上看着这下面情况的海拓,人就这么没了。

一夜的时间过去,一夜里蝶羽都待在药阁里,没有离开过,更甚至整夜都在研制玉流璃的解药。不知道为什么,蝶羽总觉得最近会有什么事发生,整天让她心神不定的。玉流璃的解药很好研制,但自己的却还是个未知数。

想起离殇,那个还是长不大的孩子,蝶羽就忍不住眉头轻轻蹙起。离殇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可是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至宝之事定是很棘手,自己现在心情乱的很,玉流璃的解药已经研制出来。

伸伸懒腰,蝶羽站起身子就往外走去,只是不曾想,打开房门就看到轩辕煌早就等在了门外。看他的样子还有肩头上有湿润的痕迹,怕是站了许久。

不过蝶羽却觉得轩辕煌真是个不懂得享受之人,有的睡偏要站着,活受罪。

看到蝶羽眼里的嫌弃之色,轩辕煌不禁轻笑出声,一个时辰的等待也值了。伸手一把搂住蝶羽纤细的腰肢,让蝶羽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心跳的规律,轩辕煌嘴角染上了满足的笑意,这样抱着蝶羽的感觉一辈都不够。

蝶羽则是纳闷了,这是怎么了,怎么有点像是久别重逢的感觉,这样的拥抱很舒服,不过让她疑惑了。

今日的轩辕煌跟往日不一样,莫不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现在在弥补、在愧疚,想到这些蝶羽脸上的神情变了。

只是不等蝶羽开口,轩辕煌带着无奈,叹了口气:“我是你相公,等你是应该的!”

听到轩辕煌这些话,蝶羽本能想要开口,只是轩辕煌又更快道:“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会感兴趣!”

“什么地方?”蝶羽本能的开口,只是说出这话就后悔了,轩辕煌既然如此说就不会告诉她。

蝶羽懊恼的低下头没有看轩辕煌,不甘撅着嘴的样子真的是可爱死了,这挑起了轩辕煌的**。

说实话,两世轩辕煌只碰过蝶羽这么几次而已,别的女人根本挑不起他任何的**,他亦是不会去碰那些女人,他只要蝶羽。

不过轩辕煌的控制力还是很好的,就算想要蝶羽也不会随便在路上发春,那不是跟畜生一样了。

当下轩辕煌搂着蝶羽的腰回了恋羽阁,说是让蝶羽换身衣服。不过这换衣服让蝶羽眼里放出了光芒,这不是意味着要出宫去了。

蝶羽在思叶的协助下很快就换好了衣服,这老是待在皇宫里,若是能出去自然是好的不得了。

早膳轩辕煌早就让人放在马车里了,一群人都坐进了马车,蝶羽是吃的不亦乐乎,毕竟忙了一个晚上现在也饿了,有的吃就吃。

“煌,你今天不用早朝吗?”蝶羽一边吃一边空出时间问轩辕煌,嘴角沾上了糕点碎渣都浑然不觉。

这样的蝶羽让轩辕煌看到便想起了在现代的时光,他的羽儿喜欢吃任何好吃的,每次吃都会沾到嘴角上,却也不让人觉得难看、厌恶。

轩辕煌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就把蝶羽嘴角的糕点渣子抹去。这让正吃得津津有味的蝶羽不好意思再吃,伸手就要自己去抹。

不过轩辕煌眼疾手快拦住了蝶羽的手,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意道:“你还是你,跟以前一样,都未曾变!”

听到轩辕煌这样说,蝶羽眼里的不自在瞬间消失,眼底一丝狐狸之色划过:“因为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就是想改也改不了。不过你若是不在我身边,或许一切都会变!”

蝶羽的话让轩辕煌冰冷孤傲的眼里尽是笑意,随后伸手拉过蝶羽,让蝶羽坐在自己腿上:“这样的习惯很好,不需要任何改变。你所有的习惯都是我一手养成的,什么都好学,但要改掉习惯却是不可能、做不到!”“是吗,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吗,难道连你也改不掉习惯,连你这样有毅力、有信心的人也自认自己做不到?”蝶羽没有生气,反而是嘴角带着笑意反问轩辕煌。

一方面夸、一方面质问,这样的问答似乎让人回答是与不是都不好。

轩辕煌没有生气,蝶羽的口才如何他又怎么会不知,既然说不过又何必开口,当下抱着蝶羽闭上了眼。见轩辕煌不说话亦是没有回答自己,蝶羽不恼,反而嘴角染上了笑意,这口才上她还没输过谁呢,不包括别人用那些不正当的。就像那次的轩辕煌,竟然用那么无赖的方式,那样赢了也不光彩,输的那一方也绝不会是自己。

轩辕煌枕着蝶羽的肩膀闭目养神,蝶羽则是慢悠悠的吃着自己眼前的糕点,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过话。

这两人心里在想什么别人都猜不透,就连两人对对方的心思也捉模不透,或许说其中只要有**分真就看不出说谎。

半个时辰,马车在官道上行了一会便往小路上走去,小路坑坑洼洼没有大陆平坦,这也是蝶羽能够猜到的原因,也让蝶羽更好奇轩辕煌要带她去哪了。

而此时在马车外响起了思叶恭敬、冷漠的声音:“大少爷、小少爷,到了!”

一听见说已经到了,蝶羽就迫不及待想要出去看看,只是轩辕煌却紧紧的抱着她,这让她动也动不得了。

蝶羽刚想出声让轩辕煌放开,便看见轩辕煌已经睁开了眼,冰冷孤傲的眼睛就这样跟蝶羽清澈明媚的眼睛对上,谁也没说话。

两人就这样足足看了半盏茶的时间,轩辕煌才缓缓放开蝶羽腰上的手,轩辕煌没说什么蝶羽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蝶羽跟轩辕煌相续下了马车,蝶羽是好奇的看着四周,轩辕煌则是看着蝶羽,看着那好奇的眸子,却没说什么。

这里很偏僻,没有人会想到来这里,这四面都是山,只有面前的一座茅草屋。只是在这僻静的地方只有一个茅草屋不会很奇怪吗?像轩辕煌这样的人会来这样的小木屋住上几天吗?这样的小木屋真的只是看起来这么简单吗?

一个个问题在蝶羽的脑海里形成,不好的预感也随之而来。清澈明媚的眼里好奇之意早就没了,有的只是清冷之色。

蝶羽已猜得出这是什么地方了,想起轩辕煌说的话,蝶羽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她会感兴趣,感个大头鬼。

蝶羽现在是咬死轩辕煌的心都有了,同时也懊恼自己为什么如此经不住诱惑,都不知道出来干什么还敢来。难不成她忘了轩辕煌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这样也会信,也会相信轩辕煌会这么好心带她真的去好玩的地方,该死的。

蝶羽那淡淡的懊恼还有愤怒之色轩辕煌自然看见了,只听见他轻声道:“来都来了,难道不想进去看看!”

“进去,我为何要进去,我有说对它感兴趣、想要进去吗?不,我没说,说的人是你,你要是感兴趣就你自己进去,我就不奉陪了!”蝶羽嘴角染上邪魅的笑意,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无辜之色,说着抬脚就要往来时的路走去。

“怎么,你不敢了,连进去看看的勇气都没有,你可知道里面是什么?”轩辕煌看着蝶羽的背影,冰冷孤傲的眼底尽是炙热,话语里听不出喜怒。

不过蝶羽的脚步倒是停住了,那单薄的背影让人担忧,只是轩辕煌却很明白她不得不进去。

思叶、彪勇看着蝶羽,眼里都染上了担忧之色,毕竟里面是什么她们都是知道的。不过也很久没进去了,也不知道里面是变得更让人不敢进去还是好些了,现在她们就是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那后背上已经有了冷汗却不知。

蝶羽没有转身,她了解轩辕煌,那里面又岂是胆大之人就敢进去的,那炼狱她已经去过了,里面的刑罚已经够让人吃不消了。而这里轩辕煌什么都没说就带她来了,以轩辕煌的性格,做过的事情不会再做,也绝不往低处走。

如此,那里面的必定比炼狱还要让人吃不消,她不想进去,不想看到里面任何东西。蝶羽只知道自己心里的预感越来越不好,进去对自己一定会有很大的冲击。因此蝶羽不想进去,只是不是自己不进去轩辕煌就会依了她。

蝶羽的想法刚落下,蝶羽只感觉到腰上一紧,人已被轩辕煌抱住,而且往木屋里走去。

蝶羽怒视着轩辕煌,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不甘还有恼怒,想要让轩辕煌放开自己,不过同时也知道自己的挣扎是徒劳的,当下闭上了眼,不想躲避。

思叶跟彪勇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双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之色,也明白对方在担忧什么。只是尊主的决定哪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该管的,他们要做的只是听从尊主的吩咐,当下思叶跟彪勇就默默的跟在轩辕煌跟蝶羽的身后。

一路上左转右转,蝶羽就算不睁开眼也知道,一炷香的时间走到了,蝶羽虽没睁开眼,但却知道已经不在狭小的通道。只是走进这蝶羽就闻到浓郁的血腥味,这样的感觉让蝶羽不想睁开眼,更不想想起那些让人恶心的场面。

蝶羽不想睁开眼轩辕煌又怎么会不知,只是时间越来越逼近,要是蝶羽依旧还不能面对,那么将来要发生的事她就会六神无主。灭的人已经蠢蠢欲动,他不能再等,就算他能等,那些暗中的人也不会再等,他喜欢主动出击。

“羽儿,睁开眼!”轩辕煌命令的口吻响起,话语里还带着蛊惑之意,只是对象是蝶羽而不是别的女人。蝶羽没有说话,内心在挣扎,就像是没有听到轩辕煌的话,准备什么都不过问。

只是轩辕煌又岂会如了她的意,也没再开口。蝶羽不知道轩辕煌会做什么,只感觉腰间的手越来越紧,自己的身子被轩辕煌转了过去。

还不等蝶羽想什么,只感觉唇上被贴上了冰冷的气息,随之轩辕煌那阳刚的气息就包围了自己。

蝶羽想要推开轩辕煌却怎么也推不开,反而是轩辕煌的舌头已经撬开了自己的齿贝,强悍的索取自己口中的空气,想至死缠绵。

轩辕煌灵舌长驱直入追逐着蝶羽的舌尖,侵蚀蝶羽口腔里的每一寸空间不让蝶羽躲避。轩辕煌的吻狂乱、不安又矛盾的带着深深的渴望,但他的脑袋却一直清醒。轩辕煌明白自己现在要做的,就算知道蝶羽会受不了也要做。

蝶羽知道自己反抗不了,最后放弃了反抗,既然反抗不了又何必浪费自己的时间。轩辕煌不在乎什么,那自己又何必在乎,思叶跟彪勇这两个该死的木头想看就看吧,她是现代人有什么好在乎。

思叶跟彪勇自然是不敢看的,在轩辕煌吻向蝶羽时他们便转过了身。他们都是从尊主手底下出来的,自然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气,若是他们敢看,那么下场只有一个,那便是生不如死,他们亦是没有活着的必要,死也是奢望。

蝶羽没有反抗让轩辕煌的动作变得温柔,那无限温柔的吻住蝶羽娇女敕的双唇,轻轻的允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轻舌忝啄吻,辗转反侧。轩辕煌吸取蝶羽口中所有的甜蜜柔的吻住她的唇,似在亲昵一件珍爱的无价之宝。

可蝶羽却没觉得轩辕煌的温柔会变好,反而觉得轩辕煌这是在吸取她所有的空气,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同时蝶羽也明白轩辕煌这是让自己睁开眼,只要自己睁开眼他就会离开自己的唇,轩辕煌如此霸道在强逼着她睁开眼。

蝶羽本是不想服输,但缺氧让她不得不睁开了眼,也就是她睁开眼的那一刻,轩辕煌度了口气给自己,随后离开了自己的唇。

蝶羽懊恼的看向轩辕煌,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只是轩辕煌却一点多余的神情都没,蝶羽别开了眼。只是别开眼蝶羽就震惊了,不远处站着三对一模一样的人,是,是双胞胎?只是这些双胞胎却在自相残杀,这让蝶羽如何不震惊,不过也在下一刻收起了自己眼底的情绪。

蝶羽看向轩辕煌、思叶、彪勇,见他们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当下也忍下心中的不悦、猜疑。让至亲骨肉相残真的够残忍,只是这时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她眼都红了,身子在轻颤:“小羽!”

这一声‘小羽’除了慕容翔之外还有谁会叫、谁敢叫,可,可慕容翔不是已经死了,他又……蝶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心却跳的让她伸手紧紧捂住胸口,就怕自己会受不了。可是蝶羽不敢转身,不敢去看身后的人,她,她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毕竟是自己亲眼看着慕容翔入葬皇陵,可是如今却,却又……

思叶跟彪勇也是一愣,转身就看见慕容翔站在不远处看着蝶羽的背影,眼里的深情让思叶跟彪勇都是一脸的震惊。他们不是震惊慕容翔对蝶羽露出的爱意,而是慕容翔竟然还活着,死了的人怎么还会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

蝶羽、思叶跟彪勇的情绪轩辕煌都看在眼里,别人的情绪他可以不在乎,但他的羽儿他却不能忽视。慕容翔依旧是她的弱点,这样的弱点不该有,是时候该让他的羽儿变得更无情,不会再心慈手软,能够自己撑起一片天地。

“羽儿,转过身看看!”轩辕煌温柔的声音响起,但话语里尽是不容置疑之意,手更是把蝶羽的身子扭转过来。

蝶羽就是想反抗也来不及了,身子因为轩辕煌的用力已经转到了身后,她甚至连思考、连闭上眼的时间都没有了。

入眼那熟悉的脸孔,那俊美的容颜,那眼里的关爱,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哥哥慕容翔。

可是蝶羽还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的哥哥没死,而且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蝶羽犹豫了,眉头轻轻蹙起。

搂着蝶羽的轩辕煌一刻也不放过蝶羽脸上、眼里的神情,他要知道蝶羽会做什么,是不是失去所有思考的理智了。同时他亦是想要知道慕容翔在蝶羽心中究竟存在多大的分量,分量若是超出一定范围,那便没有留着的可能。

抬首间,轩辕煌冷冷的看了眼不远处的慕容翔,而慕容翔在接收到轩辕煌的目光后便再次把视线看向蝶羽,轻声温柔道:“小羽,你还好吗?是翔哥哥的错,是翔哥哥没有听你的话害死了母后,是翔哥哥太过执着,太过偏激!”

听到慕容翔的话,蝶羽没有急着开口,虽然脸上依旧尽是震惊之色,但眉头却蹙得更紧,双目紧紧的盯着慕容翔,想要探究出什么。

最终蝶羽还是没有说话,耳边却响起不远处那三对双胞胎厮杀的声音,血腥味更浓了。

慕容翔则是见蝶羽没说话,叹了口气又道:“小羽,翔哥哥让你失望了,我活着只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蝶羽依旧没说话,这让思叶跟彪勇都不解,不明白蝶羽这是怎么了,她的亲人没死而是站在她的面前,她难道不高兴?难道没有死而复生的喜悦?他们不明白,但让他们相信蝶羽是个冷血无情之人,他们宁愿相信天下红雨。

轩辕煌则是嘴角染上了丝丝的笑意,看着他的羽儿没有失去理智,甚至还开始怀疑,这才是他的羽儿,能临危不乱才不会中计。在现代对蝶羽的教诲总算没有丢,他的羽儿在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确属不易,他自然很欣慰。

而蝶羽呢,在转身看到慕容翔,那时的她确实激动不已,恨不得上前抱住慕容翔。只是那震惊、那喜悦却在慕容翔开口后便慢慢变淡,不但没有上前、没有说话,反而开始怀疑这面前之人是不是慕容翔,他不是她的翔哥哥?

虽然蝶羽跟慕容翔只是生活了十年的时间,而且又相隔了六年再次相遇,就算区别会有,但蝶羽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有假。面前这个人虽然跟慕容翔一模一样,甚至言行举止也很像,但对蝶羽的感觉却差了很多,让她怀疑。

慕容翔虽然会对自己愧疚,但蝶羽明白他绝不后悔决定,成王败寇,以慕容翔的性格绝不会苟且偷生,更不会说自己后悔。慕容翔是会有所愧疚,但他只会说是他连累了母后。况且眼神不对劲,慕容翔的眼神没有这么炙热。

蝶羽在慢慢思考、在探究慕容翔,搂着蝶羽的轩辕煌眼里的笑意却更甚了,他的羽儿没有让他失望,不过接下来要做得不知道他的羽儿还能不能接受。能认出这个慕容翔不是真的慕容翔,这一点只要冷静便能察觉不同了。

轩辕煌明白这只是刚刚开始,他要蝶羽做得不是只需要冷静,不是只需要认出自己的亲人。他要她做得是她万万想不到的,或许会很残忍,但她必须要做。灭的人已经蠢蠢欲动,那么他们就要主动出击,拿到主动权。

轩辕煌又看了眼慕容翔,慕容翔会意,看向蝶羽又道:“小羽,你还是不愿意开口吗?就连原谅我都不愿意?也罢,我心知这次的事做得太过分,自己的执着害死了母后。今日来只是为了跟你说声对不起,这个仇翔哥哥回报!”

慕容翔说完见蝶羽没有理会他,眼里尽是落寞之色,转身就要离去,却听见蝶羽的声音响起:“翔哥哥!”

听到蝶羽的呼喊,慕容翔的身子一颤,随后转过身一脸惊喜的看向蝶羽,声音里尽是颤抖之意:“小,小羽,你,你终于肯叫我翔哥哥了,你原谅我了吗,你是原谅我了对吧。我,我,我对不起你跟母后,谢谢你愿意原谅我!”

慕容翔一脸激动的样子,想要上前,但看到轩辕煌的眼神却留着了原地不敢上前。只是那眼里尽是喜色,看着蝶羽的眼神也更加炙热。

只是这样的慕容翔的神情却让人越觉得越不对劲,就连思叶跟彪勇也看出了少许不对劲。

蝶羽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看向一直搂着自己的轩辕煌,他什么话都没说,更没有阻止自己想要做什么。看着轩辕煌那双没有丝毫波澜的眼睛,蝶羽已确定这慕容翔是假的,真正的慕容翔已经死了,这不过是带着人皮面具的人。

蝶羽的视线从轩辕煌脸上收回,转而看向那个假慕容翔,再看向不远处那些自相残杀的双胞胎。若是她猜的没错,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双胞胎,只是另一个人带着对方的人皮面具而已,轩辕煌这样做不就是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残忍,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张脸,这样的残忍也只有像轩辕煌这样的人才做得出来。接下来要做什么,亦或是说轩辕煌想让她做什么,她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只是她不想承认不想按着轩辕煌的方式做。

蝶羽没有再开口,而是使劲掰开了轩辕煌在自己腰上的手,没有再看‘慕容翔’,只是看了眼轩辕煌,转身便要离去。留在这,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她只知道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她做不到那么残忍,她,她不想。

蝶羽转身离开,只是轩辕煌会给她机会选择逃离吗?不,他不会,那双冰冷孤傲的眼里尽是坚决之色,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道:“羽儿,你选择逃避,你选择对自己的心尘封,不过你的心若是真的尘封就不会想要逃避!”

轩辕煌的话一击即中,这是告诉蝶羽,若是她承认自己冰封了那颗心,那么就不用再害怕什么,更不用选择逃避。但若是蝶羽现在就走,那么就只能说明她的心还没有尘封,那么蝶羽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推翻了蝶羽说的话。

蝶羽很明白轩辕煌这是在逼自己做选择,或者说根本没选择,在轩辕煌面前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既然如此为何不潇洒些。

当下蝶羽便转过身子看向轩辕煌,她的转身对轩辕煌来说根本就在意料之内,就这样盯着她。

“轩辕煌,你冷血无情,但我不是,我没有心!”蝶羽看着轩辕煌一字一句道,这话让思叶跟彪勇一惊。轩辕煌却早就料到蝶羽的回答,一步一步走向蝶羽,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递给蝶羽,冰冷孤傲的眼里尽是坚决:“这是给你防身用的,至于现在要用来做什么,你清楚。莫要让我失望,莫要让那些人看笑话,莫要成为鱼肉!”

“做鱼肉我没兴趣,做别人的棋子我更没兴趣!”蝶羽看着轩辕煌一字一句道,那身上散发出的冰冷竟然更轩辕煌有的一拼,还有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感,甚至还有王者之风。

这让思叶跟彪勇都是一愣,看向蝶羽的视线更不解了、更不容小视。

“记住你的话!”轩辕煌看着蝶羽,那镇定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他心里明白,蝶羽在害怕,只是表面在强撑着。蝶羽是个要强之人,就算心不够狠但也还是会下手,她不过是为了做给自己看,这点轩辕煌比谁都明白。蝶羽不再说什么,上前接过轩辕煌手中的匕首,拔出匕首,一道光便射向了蝶羽的眼里。

这把匕首很好、很快,就连不懂兵器的蝶羽都知这是把好剑。这匕首想要一个人的命一定很快,杀一个人,是不是只需一刀?

想到这些,蝶羽心里经不起发出冷笑,转了弯匕首就对准了轩辕煌,嘴角扬起了邪魅的笑意,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讽刺的笑意:“煌,你说这匕首要是刺进一个人的胸口,你说会不会一刀毙命,你说我是不是该先拿我自己或者是你来做实验呢?”

蝶羽的一句话说的让一旁的思叶跟彪勇都瞪大了眼,不过思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蝶羽。彪勇却是一脸防备的看着蝶羽,像是只要蝶羽一动,他就会毫不犹豫杀了蝶羽,之后再自杀谢罪,算是给蝶羽陪葬。

反观轩辕煌,他确是一脸的笑意,甚至是大笑出声,看着蝶羽那张绝美的脸,看着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看着嘴角邪魅的笑意,轩辕煌就笑的更大声。

这样的笑意让思叶跟彪勇毅一脸狐疑的看着他,怀疑自己主子傻了吗?

思叶跟彪勇不了解轩辕煌,但蝶羽了解,轩辕煌这是在嘲笑自己,不要说这些只会说不会做得,轩辕煌这是料定自己不会对他动手。是吗,自己真的不会吗,不,就为了他的嘲笑自己偏要试试,杀人,只不过是杀人,对,只是杀人,很简单的,很简单的,她可以,她可以。

“煌,我想先试试!”蝶羽嘴角邪魅的笑意更甚了,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狡猾的笑意,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让自己静下心。

当下不等任何人反应,蝶羽举着匕首就朝轩辕煌狠狠的刺去,这力道没有丝毫的缓解,反而是用了全力,就像是真的要杀了眼前的轩辕煌。

彪勇见此上前就要杀了蝶羽,不过轩辕煌冷冷的声音却响起:“谁都不准动!”说完侧身躲过那匕首。

轩辕煌说的话自然管用了,就算彪勇再想上前也只能留在原地,更何况一旁的思叶会拦着他。

蝶羽对轩辕煌的话一点都不以为意,毕竟轩辕煌很明白自己伤不了他,他只是想让自己明白跟他斗都是徒劳的。既然是徒劳,那自己就不会傻到真的要去杀轩辕煌,真的想跟轩辕煌硬碰硬,她不喜欢手上沾血却不得不做。

在轩辕煌侧过身子之际,蝶羽没有收回力道反而是又加上了最后一分力道。

在所有人没回过神之际,只听见一声兵器刺进肉里的声音,随后便响起了一声痛苦的声音。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确实发生。

蝶羽的匕首没有插进轩辕煌的胸口而是插进了身后假慕容翔的胸口,是毫不犹豫的插了进去。那假慕容翔一脸不敢质疑的看着蝶羽,但眼里没有恨意、杀意,有的反而是庆幸、是感激还有解月兑的神情,痛苦的脸上有的笑意。

蝶羽没有看假慕容翔,她一直低着头,在匕首插进假慕容翔胸口时便低下了头。她可以杀人,但她还是不想面对,或者说是不敢面对眼前这个跟自己哥哥一模一样的脸,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她会受不了。

站在远处的轩辕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诧异,或者说他已经猜到,亦或是有没有猜到已经不重要了。他的羽儿不是他,做不到心狠手辣,他不怪她,有这样的头脑才是最重要的,日后慢慢训练就好,不过今日还没结束。

思叶跟彪勇第一次看到蝶羽杀人,而且手法很快,根本就不像是不会内力之人,可是蝶羽确实没有内力,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两人都有很多疑问,但他们最终却什么都不能说,沉默是他们唯一能做得事,他们不能插手。

蝶羽在下一刻就拔出了插进假慕容翔身体里的匕首,她要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地狱。她做不到心狠手辣,做不到杀人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她现在只想离开,只是在转身之际却听到了假慕容翔感激的声音响起:“谢谢!”

听到这一声谢谢,蝶羽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她的身子在颤抖。当听到自己杀的那个人竟然跟自己说谢谢的时候,蝶羽的心就像是一把利剑在上面划花,想要折磨死她。为什么要跟她说谢谢,为什么要对她这个杀人凶手说。

蝶羽猛地转身就看到假慕容翔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她,然后就这样直直的倒下,只是那双眼睛一直看着她。

“啊,不,不是的,我,我,不,不……”蝶羽失控的尖叫出声,握着匕首的手紧紧的握着。

蝶羽只记得那双眼睛此刻像极了慕容翔,这样无怨无悔的笑意不是慕容翔还能是谁。蝶羽疯了,看到这样的假慕容翔蝶羽已经失控。

原本就已经朝蝶羽走去的轩辕煌见蝶羽如此暗叫不好,用了轻功就来到蝶羽面前,伸手就要去抱住失控的蝶羽。

只是现在的蝶羽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刺激的分不清是真是假,清澈明媚的眼里此刻尽是充血的看向赶来的轩辕煌。

“羽儿,慕容翔早就死了,你杀的这个不过是我找来假扮慕容翔的人。走吧,你已经动了手,不需要你再做什么,我们回去!”轩辕煌尽可能放低自己的声音,话语里尽是温柔之意,就怕声音太大再次吓到蝶羽,他失算了。

当蝶羽听到轩辕煌的声音时,还有那话,蝶羽眼里尽是惧意,不可压抑的愤怒响起:“轩辕煌,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逼我,你要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你是冷血无情之人,你想让我跟你一样,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蝶羽的话让轩辕煌眉头轻轻蹙起,眼角余光看向蝶羽手中的匕首。蝶羽虽然不会武功,不过那速度却不比会内力的人差,他现在就怕蝶羽会误伤自己。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人竟然会在死前说‘谢谢’,以及有了慕容翔的眼神。

轩辕煌看了眼一旁瞪大眼却很快就恢复神情的彪勇,示意他从身后靠近蝶羽,千万不能让蝶羽伤到她自己。

彪勇什么话都没说,轻轻的走到蝶羽的身后。只是他没再上前,因为蝶羽已侧过身子看到了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羽儿,把匕首给我,我们好好谈谈!”轩辕煌现在也模不准蝶羽想要做什么,不过他很肯定要是激怒了蝶羽,那她便会不顾一切。而他现在要做得就是稳住蝶羽,轻轻的挪动步子想要靠近蝶羽,不过却不能引起蝶羽的注意。

“轩辕煌,轩辕煌,轩辕煌……”蝶羽一直叫着轩辕煌的名字,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痛苦之色,身子颤抖的厉害。

就在轩辕煌等人都认为蝶羽会做什么过激的行为时,‘哐嘡’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蝶羽的身子也往后倒去。

轩辕煌身子一动便来到了蝶羽的身边,伸手就打横抱起蝶羽往下摔去的身子,之后抱着蝶羽就往外走去。

思叶上前捡起地上的匕首跟彪勇快步跟上了轩辕煌跟蝶羽,而他们走后,几个黑衣人就出现了,把地上的尸体都处理干净。

至于那些双胞胎已经下去包扎伤口,他们的任务完成,他们的同伴也死了,不过不是在痛苦中死去。那个假扮的慕容翔原本是该受惊折磨才能死去,只是蝶羽却只给了他一剑就让他结束了生命。对这假扮慕容翔来说,不用受尽折磨就这样死去已经足够了,能为自己的主子而死够了,死前他才会露出欣慰、无怨无悔的笑意。

只是没人料到蝶羽会突然转身、会看到那跟慕容翔一模一样的神情,这才让蝶羽失控了吧。蝶羽是在自责,是在看到属于慕容翔的神情时才会失控的。这一点意外谁都不会料到,蝶羽不能,轩辕煌也是不能算到一个意外。

蝶羽整整昏迷了一个下午,等到晚上醒来就看见轩辕煌坐在床边。看到轩辕煌蝶羽就想起今日在那里面发生的事,还有自己的失控。只是现在的蝶羽只有平静,别的什么都没了,现在的蝶羽已经分清自己杀的是假慕容翔。

或者说蝶羽一直都是知道的,她之所以是失控是听到了那个被她杀死的人竟然跟她说‘谢谢’。这两个字她担不起,她也不配别人对她说这两个字。要不是她那人就不会死,就算她以最痛快的方式要了他的命,她也是坏人。

在蝶羽自责的同时,轩辕煌已经睁开了眼,看着眼前自责的蝶羽,轩辕煌上前就搂住了蝶羽,却什么都没有说。轩辕煌知道现在的蝶羽需要安静,蝶羽不是他,杀人是很残忍,更何况连自己的亲人也要杀,但蝶羽必须面对。

蝶羽没有推开轩辕煌,感受着轩辕煌的温暖再次闭上了眼,双手伸手环上轩辕煌的腰。

这个举动却让轩辕煌眉头轻轻蹙起,不过轩辕煌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搂着蝶羽的腰,告诉蝶羽他一直都在,他不会离开。

蝶羽再次睡去,轩辕煌才把蝶羽放在床榻上,盖上被子才轻手轻脚离开。篱曦早些就派人让他过去一趟,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篱曦绝不会让人一而再再而三让人来请,他不走是因为蝶羽没醒,蝶羽没事他该过去看看。

只是等轩辕煌刚离开,闭着眼的蝶羽却睁开了眼,看着轩辕煌离去的身影,一滴泪水慢慢滑落。蝶羽想哭却不能哭出声,只能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声音哭出来,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如此脆弱,不让别人知道她在哭。

可就算捂住了嘴,那泪水还是不断的流着,那张绝美的脸上此刻尽是泪水,清澈明媚的眼里尽是痛苦。她不想杀人的,可是她却不止杀了一个人,还有更多的人因她而死,就算不是她动的手也是她害的。就算她不会跟蝶主一样为了帮那些愚昧的百姓而逼死自己,但那些都是无辜之人,她从未想过要害无辜之人,她不想杀人。

蝶羽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心情出手的,她只知道一剑杀了他总比把他折磨致死要好的多。在那把匕首刺进那个人的身体里死,那种刺进肉里的声音让她现在想起来身子都还在颤抖,而且那个声音似乎还在她脑海里响着。

还有那张脸,那张跟慕容翔一样的脸,那死前的‘谢谢’,死前的欣慰、无怨无悔的笑意,这些都像极了慕容翔。蝶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真的下得了手,为什么杀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自己不害怕吗?自己变冷血无情吗?

蝶羽不知道,她只知道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子,只有这样自己才会好受些,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害怕。只是那张跟慕容翔一模一样的脸死去前的模样却怎么也抹不了,蝶羽只知道自己的身子颤抖的很厉害,只知道泪水一直流。

不,她不想哭泣,只有弱者才会哭泣,而她亦是没有资格哭泣。是她杀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哭,是她对不起那个人,是她杀了那个人。她该死,像她这样的人也只配下地狱,她真的好痛苦,这样的痛苦她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只是另一方面蝶羽却清楚的明白,自己要变强,就算杀人又如何,变强,杀人,不能成为别人的棋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之后蝶羽一直轻轻的说着这三个字,泪水像是管不住的龙头,不消一刻,枕头上已经湿润了一大片,可是蝶羽的泪水却一直没停,那身子还在不断的颤抖,那样的痛苦无人知晓。

御书房里,篱曦一脸沉重的把一张纸条递给轩辕煌,轩辕煌接过看了起来。向来不会有任何情绪的轩辕煌却在看到字条上的内容眉头轻轻蹙起,那里面写的正是海拓传递过来的消息,说离殇中毒生命垂危,木青倾、坤仑子。

看到这两个名字轩辕煌就知道离殇失败了,而且还中计中了毒。木青倾跟坤仑子是一伙的,那么至宝要拿到手就困难了些。离殇中毒,说明坤仑子用毒厉害,他们这些不懂毒药之人过去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办法就是蝶羽。

不过想起蝶羽今日受的惊,轩辕煌犹豫了,更何况蝶羽若是过去自己也必定要过去的,他们两人不能离开对方。若是如此,这一趟去木青皇朝来回起码要一个月,若再离开轩辕烈必定会有所动作,朝中大臣也必定心生不满。

如此,这一趟去木青皇朝实在太不现实,那么为今之计只能这样做了,他只能以慕羽的身份做诱饵了。

之后轩辕煌吩咐了篱曦几句便回到了恋羽阁,看着蝶羽安静的睡颜,嘴角染上了宠爱的笑意。

轩辕煌月兑了外套上了床榻,上前搂着蝶羽便发现枕头上湿了一大片,而且蝶羽脸上还有泪痕。看到这一幕,轩辕煌冰冷孤傲的眼里有了丝隐忍,最后这一丝隐忍也消失不见了,轩辕煌只是紧紧搂着蝶羽的腰,闭上眼睡去。

第二日,蝶羽起来跟平常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旁的思叶原本有些担忧自己的主子,不过看来是她多虑了。看见自己主子像是没事人一般,思叶没来由的松了口气,之后就帮蝶羽穿衣、洗漱、梳鬓,准备了许多糕点。

这一日蝶羽依旧在药阁里待着,表面上她跟平常是没有任何不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很难受。也只有让自己忙碌来麻痹自己,以免去想那些会让人懊恼的事。她的心情没人可以理解,她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脆弱。

这一日很快过去,蝶羽直到晚上才出了药阁,回到恋羽阁就看到轩辕煌已经坐着等她。蝶羽上前看了眼轩辕煌,蝶羽没说话轩辕煌也没说话。

之后两人就跟平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用了膳两人什么都没说便上床榻休息。

第三日,蝶羽带着思叶还有水儿出宫了,这次带着水儿主要是让水儿缠着思叶,去街上多逛逛,她好做事。蝶羽的心思没有掩饰,思叶知晓,便带着水儿离开,只是在离开前看了眼蝶羽还有烟雨楼,眼里不免还有些担忧。

思叶的担忧蝶羽看在眼里,不过什么都没说就进了烟雨楼的后门,进去便看见玉流渊已经望眼欲穿了。当看到自己进来时,玉流渊眼里尽是喜色,自然也少不了放松之色,只差没有大声呼叫,只差没有上前立刻拥抱自己了。

蝶羽没有说什么,上前就往玉流璃住着的院落走去,她的记忆力很好,不需要玉流渊带路了。

玉流渊想说的话最后什么都没说,就这样默默的跟着蝶羽。蝶羽一路未语,玉流渊则是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可最后什么都没说。

走进玉流璃住着的房间,童鹤看到蝶羽进来脸上尽是欣喜之色,跟上次防备、怀疑的眼神继而相反。

现在的童鹤已经二话不说就给蝶羽倒了杯茶,恭敬道:“慕羽公子,上次是奴才对您不敬,您救了二少爷,奴才自愿受罚!”

“无妨,救你家二少爷,你家大少爷自会报答我!”蝶羽不需要这些客套,她做这一切皆是为自己日后打算。

蝶羽如此直白的话让童鹤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玉流渊见此只是示意童鹤出去。

童鹤听话的出去了,玉流渊这才看向蝶羽道:“流璃服了你给的药气色好看了很多,只要能让流璃醒来,我,我别无他求,你要我做得我皆会做!”

蝶羽看了眼玉流渊,在玉流渊期盼的眼神下却未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到床榻边,看着床榻上的玉流璃脸色真的好了很多,不再是青黑。看来自己的药起到了效果,那么再把自己这次带来的药服下,不出十天半个月就能醒来。

“我给你的那些药你接着给他服用,还有这些,都一并给他服下,一餐一粒!”蝶羽从袖口里拿出一只玉瓶给了玉流渊,只是看了他一眼又重新把视线放在玉流璃身上。

之后蝶羽又上前探了玉流璃的脉搏,见一切正常便安心了些。

随后蝶羽从衣袖里拿出一小包东西,打开,里面是一排细小的银针。蝶羽也不管玉流渊是不是在一旁看着,拿着银针就朝玉流渊脸上、头上扎去,下手快、狠、准,丝毫不怠慢、不马虎,这样的速度让玉流渊眉头轻轻蹙起。

玉流渊没有出声,而是安静的看着,看着蝶羽那瘦弱的身子,想起蝶羽的手法还有为人处事,不得不心生佩服。往日的他对蝶羽的看法不是说不好,而是从来没有重视,但经过这些日子为数不多的相处,他开始佩服这女子。

不管是说她牙尖嘴利也好,还是说她行事手段让人佩服,总之这样的女子不得不让男子佩服。他想来都看不起女子,不过遇到了蝶羽却不得已要改变自己这样的想法。第一次相见的怨恨到现在已经消失无影无踪,就当忘了。

玉流渊是在想别的,蝶羽则是认认真真的为玉流璃治病,不一会儿,玉流璃的额头上就冒出了汗水。

看到这一幕,玉流渊的眼眶都有些红了,平常人出出汗很正常,可是玉流璃自从昏迷后这么多年都未出过汗,这能不激动。

玉流渊很激动,只是他知道蝶羽需要安静,他便忍着,这么多年都等了、忍了,不差这么点时间。

第一次,玉流渊觉得自己没有放过蝶羽是正确的,不然上哪给自己弟弟找大夫,现在就是蝶羽想要他全部的家当他都愿意。

不过这家当他想给蝶羽也未必想要,这些家当多又如何,人是活的,东西是死的,人活着东西才有用。

一炷香后,蝶羽收回银针放好,之后又去一旁洗了手,回来的时候玉流渊已经端着一杯茶等在一旁了。如今这态度真是好的没话说,不过若是医不好他这弟弟,这态度又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这人呐都是这样,见怪不怪了。

蝶羽倒是也懂得享受,既然有人愿意伺候她干嘛要拒绝,当下坐在椅子上,接过玉流渊递过来的茶水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蝶羽没有说话,只是眼角余光打量着玉流渊,她倒是想看看玉流渊能忍到什么时候,这话还说不说。

玉流渊自然是想开口的,不过见蝶羽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意思,到嘴的话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就这样站在一旁。只是那妖魅的脸上此刻有了焦急,眉头轻轻蹙起,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心里却在懊恼自己什么时候成婆婆妈妈。

一个是想开口,一个是等着那人开口,这一等便是又一炷香过去了,不说玉流渊等不及了,就是蝶羽也不想再等下去,这时候可浪费不起。

不过蝶羽可不打算说什么,既然求人的都不说,她这个帮忙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解药我已经给你,之后的事你自个看着办,十天半个月后没有意外他便会醒来。时辰不早了,好好照顾你的弟弟,就不用出来送我了,我自个认识路!”蝶羽看了眼玉流渊,清澈明媚的眼里染上笑意,说完起身便要抬脚离去。

见蝶羽要走,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来,玉流渊终于把憋了大半天的话说出口了:“这次,这次谢谢你,只要流璃能醒过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还有,你这次离开什么时候再来,我,我是说你要我做的事该怎么通知我!”

看着玉流渊变得语无伦次、紧张,蝶羽想笑了,这话怎么像是没话说随便说出来的。况且自己要是找他有事自会出宫,这有什么担忧的。蝶羽嘴角不由露出笑意,清澈明媚的眼里一丝狡猾的笑意闪过,随后转身看向玉流渊。

见蝶羽不说话,玉流渊有些着急,毕竟他不了解蝶羽,亦是不懂蝶羽这样的表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况且自己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玉流渊现在是恨不得找一块豆腐撞死,这话不会说就不要说,说出来的话怎么听怎么变扭。

而蝶羽看着玉流渊懊恼的神情倒是极为享受,毕竟玉流渊那高傲、妖孽的样子能变成现在这副有话说不出的样子倒是极为享受。

不过蝶羽也不是个浪费的起时间之人,嘴角染上了笑意看向玉流渊:“我自会来这里找你!”蝶羽说完转身便要离去,该吩咐的都吩咐了,这边的事情也告了一段落,她也该去福悦客栈瞧瞧去了。玉流渊没有说话,而是跟着蝶羽出去,看着蝶羽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后门,玉流渊转身便要往来时的路走去。

只是玉流渊转身就看见清荷一脸着急的走了过来,那脸上的神情已经让玉流渊猜到是什么事了,不就是轩辕烈又来烟雨楼。

自从上次后,轩辕烈便会每日都过来,这过来就过来吧,不过他的那些手下却把烟雨楼的个个角落都要翻上一翻,不是找慕羽还能是什么。这都连续三天了,大有找不到慕羽就势不回头,还好她走得早,不然恐怕走不了了。

玉流渊今日说不出口的话就是这轩辕烈每日来烟雨楼翻天覆地的找她,这话他自始至终都没说。蝶羽不想见轩辕烈他清楚,若是跟她说轩辕烈会时常出现在烟雨楼,那她就更不敢来了。想来想去他选择不说,他能保护她的。

“玉公子,妈妈让奴婢叫您过去,让您小心伺候!”清荷走到玉流渊身边恭敬道,话语里尽是柔情似水。

这清荷也是个大美人,说她是个大家闺秀也不为过,只是身在风尘中,这大家闺秀就无从说起,风尘女子没有任何尊严。

玉流渊没说什么,连看都不看清荷便抬脚往前厅走去,这几日每每都要见轩辕烈。轩辕烈不就是想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出慕羽有没有来看他,他不就是过去演一场戏,这样的戏码有人愿意出钱看,那他又何必吝啬几滴泪水。

再说蝶羽那边,蝶羽见思叶跟水儿还没回来便去了福悦客栈,这两个丫头自己会找过来的。蝶羽进了福悦客栈就让小二领着她去雅间,让小二上了一桌子的菜,又让小二把掌柜的叫来。

不出一会儿功夫,掌柜福叔快步走来,眼底带着商人的狡诈。

福叔进来便看了眼四周,见无人才快步走进蝶羽,不过福叔自然知晓这外边有人看着,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随后恭敬道:“公子叫老夫何事,是这菜不合胃口还是小二招呼不周,公子尽管说,老夫必定让公子满意!”

听着福叔的话,蝶羽就知道福叔知晓外边有人,自己这次可不能在让邱听到不该听的,当下嘴角染上笑意道:“掌柜说笑了,若是你这的菜色不好、招呼不周我便不会来了,今日叫来掌柜只是想知晓这八宝呈祥的意欲何为?”

福叔听着蝶羽这不找边际却又话里有话,想了半天细细琢磨蝶羽说的话才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八宝呈祥说的是桂圆、杞子、燕窝、莲子、红枣、米仁、绿豆、红豆,这八宝只有燕窝是常人买不起吃,老夫也只是做个人情!”

福叔的话让蝶羽不由轻笑出声,嘴角染上笑意道:“人情不好做,这亏本买卖怕是从别的地方收取利益!”

蝶羽的话外人是听不懂,不过福叔跟了蝶羽五年,明白蝶羽这是在提醒他要注意朝中权贵。

福叔明白近日来这朝中的局势有所改变,支持烈王爷一党的大臣都为死心。尤其是当今皇上是用那种强硬的方式登上皇位,同样后宫只有一位皇后娘娘,没有其她妃子来巩固他的皇位,那些臣子对于此事还是有些不满的。

“公子说的是,这亏本的买卖自是做不得,平民百姓家便少赚一些,像公子这样大富大贵之人自是不在乎那么丁点的银子,老夫实话实说还望公子莫要生气才好!”福叔一脸恭敬道,话语里没丝毫卑怯,反而说的那么情真意切。

“掌柜都这样说了,我若是还要为难掌柜那就是我的不是了,这些话跟我说说便可,有些达官显宦可不听你这样为百姓着想的苦心。这世上好人居多,不过坏心眼的人也不少,掌柜还是要小心的好!”蝶羽嘴角带着笑意开口道。

这话是让福叔最近避避风头,这生意莫要跟以往那般做得那么好,清冷些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银子日后还可以赚,而今真的不适合大出风头。若是让有心人利用,那便是再无翻身之日,更重要的是,这里面的人都会死。

蝶羽的话孰轻孰重,别人或许只听这表面的意思是蝶羽跟掌柜合得来,只是打打趣。可福叔却明白这话里的意思,知道近来或许会有大事发生。少爷是让他们慢慢把生意做清冷下去,不可一下子变清冷,那样会让人更起疑。

“公子说的是,这跟达官显宦打交道真的让人提足了心,老夫这店啊,您看着是挺好,不过背后的负债又有谁知的。公子好好品尝吧,老夫还得想想办法去,公子多尝尝鲤鱼跃龙门,您会喜欢的!”福叔恭敬的说完便退下了。

蝶羽没说话也没有看着福叔离去的背影,只是想起这鲤鱼跃龙门可不是自己的最爱而是师父。福叔离开前说这话是何意,难道师父有消息了。不,不是,若是有消息福叔定会想办法传达给自己,如此一来只能说是别的意思。

是什么意思呢,自从自己离开谷底便没有再见过师父,可师父却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蝶羽不明白自己师父究竟有什么意思,像是万事都了解,可他却不愿意告诉她。甚至不让她去查关于蝶主的身份,这让她只能相信自己。

皇宫的御书房里,篱曦恭敬的声音响起:“海拓已经带着离殇往回赶,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散播谣言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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