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卧底小姐 第一卷 052

作者 : 泛红甜言

52

可这一次,她是永远的睡过去了,带着决绝的恨意与未完成的心愿。而一双眼睛怒目而圆,带着绵延的感情。言悦知道,这是死不瞑目,她至死都恨着罗宾,恨意得不到纾解。而且至死都要拖一个人下水,逼得言悦帮助完成她的心愿。

她忍着战栗的感觉,漠然的站起身来,眼圈抑制不住红了。

心中却叹了口气:虽然坑了我,但是既然告诉N市局长的消息,我也承诺了照顾你妹妹。我相信在你要给我的东西里,肯定是有我需要的你,否则你不会这么自信,我一定会兑现。

——

门被推开的瞬间,言悦迅猛的隐身在门后。

一个男人手里手上端着手枪,谨慎的在房间里搜寻、搜查起来,他脚步声很重,脚后跟踏的很是用力,一步一步踩在言悦的心里。

而地上Gigi的尸体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冷冷一笑,欺身向前查看情况。

待看清楚了地上的人以及她凄惨的死状,面色很是复杂,像是隐着疼痛,却又很兴奋。

他把枪收起来,蹲体,哈哈笑起来,“你也有今天,让你和我走,现在也不至于如此,你图什么?不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钱才是实物,有它就有保障,你后悔也没有用了。”

他话音刚落,耳朵灵敏一动,脸色沉下来,锋利眼光一扫,“谁?”

言悦心头一抖,旋即取下门边的桌上的装饰物,狠狠向外砸去。东西直直飞向屋内唯一的白炽灯泡,“滋滋——”一阵电流闪过,灯泡爆裂,房间一瞬间陷入黑暗,而那摇摇晃晃的灯座也跌跌撞撞跌落。

砸在地上瞬间,男人站起来直直的向言悦方向冲来。

她大惊,在黑暗中,凭着走廊微弱灯光,看清他冲过来的身影,慌乱中从口袋里拿出那枚黑色打火机,扣紧下端,将前端对准了来人,怒喝:“别动!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话落,果然见到男子身形顿住。

虽不见他面部表情,隐藏在黑暗之中四散开来的凉薄狠意,他的锋利置人于死地的眼神却在黑暗中看过来,一股杀手的冷意浓烈的传来。

言悦无暇关注他的眼神,她利用这顿住的时间差,拿起手边的花瓶冲着他的身上砸去,转身往门外跑去。

身后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追来,言悦一脸惶恐,惊恐的一步快过一步。这个男人的运动能力明显比起言悦要强,他在言悦奔跑的瞬间就认清了她手中的东西,可笑的笑起来,速度愈发加快。

言悦本以为甩掉了追上来的人,可不想,一转头见他大步就要贴近。

她压根还没有反抗的机会,大掌极有力的抓住她五指并拢,快若闪电的就将言悦绊倒。

心顿时一凉,言悦反应极快的滚到一遍,身形刚稳,堪堪躲避男人的攻势。滚动的空间有限,男人一脚狠狠的踹向她的腿部,截住了她的去路。

言悦感觉一股撕心裂肺要把她撕碎的疼痛从月复部传来,她吃痛的蜷成一团,脸色霎白。

盯着言悦在地上打滚的,男人抬起她的头钳住下巴,严重戾气一闪而过,“说,你看到了什么?”

他的声音有种似曾相识,清亮却故意压低,应该不是他原本的质感,言悦疼的半眯着眼睛打量起他。五官普通,甚至是丢到人群中都认不出的角色,可,他的特点就在这个声音,很有辨识度,这才是他故意压制声音的缘故吧。

言悦的手被他扣在身后不得力,咬着牙横了一眼,看出他的与众不同,道“你跟他们不是一派的人?”他衣着与黑衣保镖不同是一身藏青,领口处是同色系的领结。

忌惮他手中还有枪,她不能不委屈的屈服。

“哼,敢跟我讲条件。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的膝盖弯曲狠狠顶住言悦的腰椎,用力的摩挲,锥刺的疼痛想言悦袭来,“别玩花样。”

他杀气越发明显,言悦的疼痛早已超过了能够承受的范围,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把腰往另一侧挪去,来减轻他膝盖给她带来的伤害。但,毕竟她是被困住的,怎么向四周挪动都逃不过那道力度的加强。

言悦满脸汗津津的转头瞪着他,“罗宾杀死了她!”双眼定住,与其白白等着这个男人决定她的生死不如赌一把,从他对Gigi尸体说话来看,他必然对她的死有些惋惜,如果引起他对罗宾的恨意,为自己争取多些时间最好,“给她吃了毒药,还让她撞向了墙壁。毒药不是致死的最终原因,如果不是他狠毒,Gigi不可能在短时间死亡。”

原以为男人至少会动容,却不料,他脸色越来越铁青,抓住了身侧的门框,指甲狠狠的扣进去,“死得好,死得好,最好化成厉鬼,缠着那个害死他的男人,两个人最好都不得安生。”

他异常恼怒,撕裂般的表情中,掏出了荷包里的枪支,二话不说对准了言悦的眉心,毫不手软,爆裂的声音道,“你看到了这些,与其让罗宾把你折磨至死,还不如现在我一枪了解你,给你个痛快。”他笑的格外狰狞,言悦耳边嗡嗡的响起他尖锐的声音,震的她胸腔疼痛。

巨大的恐惧感笼罩着她,她的期望破灭,泡沫被戳破。这个男人决心要杀了他,言悦心头恐惧前所未有的扩大,无力感让她的后背被一层汗液浸湿,月复部的疼痛也无限放大,像黑暗星辰里的黑洞吞噬着她。

男人还在笑,看起来精神状态格外不对,他的拇指与食指放在扳机处,随时有可能会扳动它。言悦顿时稳重心神,就凭借他心神紊乱的心智,这就是她绝处逢生的绝佳机会。趁着他笑声震荡,她借机双手月兑困,双脚并拢用力踢向他。

眼见他口袋里银光一闪,言悦快手一抽,一把锋利的匕首被她抽出,刀刃泛着青色光芒,相当的尖锐,划破寂静的空气,一声长鸣,狠狠插向他的胸膛,却不料他神智混乱,动作却分外敏捷,刀剑贴着他的面颊而过,只留下细细刀痕。

“砰——”的一声巨响,言悦定定的望着冒着青烟的垃圾桶,惊恐瞪大双眸。要不是身手迅猛的拖过垃圾桶挡着,这一枪兴许就落在她的身上,或者脑袋上开了花。

枪声刚落,男人的手顿时又举了起来对准了她,言悦所有退路被堵,皱着眉毛,心中发毛,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躲过了。她全身紧绷,毛孔都张开来,仿佛要做最后一次挣扎呼吸。

她闭上眼,等待枪声响起。

短暂的几秒钟内,心头涌出的是不甘心,她发誓要做变得更强更狠,却没有实现,力不从心的没有做到。

“砰——”枪声再次绽放在耳边,一股温热的液体喷在她的额头上,她还来不及闭上眼,就看见男人一双因为惊讶、恐惧、愤怒的双眸,以及两条眉毛中间的眉心上令人发寒的恐怖血窟窿,鲜血像是扭曲而丑陋的蜈蚣,盘踞在他普通的五官上,却让人心惊的过目难忘。他的嘴角仍然在抽出,在抖动,身体却“咚咚——”轰然倒下,带着死前的不甘心以及一双赤红的双眼。

血腥味弥漫开来,地上的血液像是绽放的烈焰玫瑰。

她仍然处在震惊中,肩头却被人倏地抓住,一股巨大的力道迫使她站起。双脚却没有力气,虚晃着眼见就要跌倒下去,蓦地一头扎进了宽阔而温暖的胸怀里。鼻尖触碰到柔软的布料,她眼圈霎时间就红润湿透,隐忍着没有掉落,颤抖着手抵在坚实的胸膛里,犹如溺水者抓住了最后的藤条,握住了希望。

视线里熟悉的衣服,和那股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心头。

一道沉稳而醇厚的熟悉声音在她冰冷的脸颊处响起,带着一股温暖的暖流流窜到了她因为恐惧而格外寒冷彻骨的心头间,连骨头细缝中都暖洋洋起来,“跟我在一起这么久就没有学到点什么吗?”

眼眶间打转的液体转瞬间悄然落下,抑制不住,在他胸口间晕染开。

她在他胸膛里深深埋着,不肯抬头起来看他,闷声嗫嚅说,“跟着你还真是看见了大场面。差点就把命给玩完了。”

陈伯然沉默的低下头颅,望着怀里还在颤抖的言悦,环住她的肩膀。将右手握紧的枪递给立在一旁偷偷含着笑意的比尔。

比尔乐颠颠的笑,压根没有被这血腥气氛吓到,甚至更加的兴奋。

陈伯然一道锋利的眸光扫向比尔,含着无限的杀机,吓得他立刻收敛了表情,咳嗽几声,退后了好几步才站定。

言悦耳朵灵敏,一时间听到一道陌生男人的低沉声音,尴尬的伸手捂住脸,不好意思的缓缓抬起头。她颤颤巍巍的转过头用手背狠狠的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深深吸了吸鼻子,这才又转回来打量起陈伯然身后的人来。

一副吊儿郎当的不良少年,双耳上竟然有七八个耳洞,突兀的一边戴有三四个耳钻,格外闪亮刺耳,晃得眼前一片晕眩。

比尔知道打扰了Boss的好事,脸色臭屁至极,他很识大体,捂着嘴巴还在偷笑。特别活跃的跳到男人的尸体旁,拽起他的脚任劳任怨的拖行着,流了一地的鲜血,唉声叹气道,“哎,我这劳碌命,就不打扰Boss谈情说爱了。这该死的男人真是煞风景,我就先拖走了,拜拜!”

说着,还俏皮的冲着言悦挤眉弄眼,向她示好。

言悦破涕为笑,一时间尴尬化为乌有。

陈伯然见此,冲着他的踹了上去,冷冷的看向他,“还不赶紧滚!”

比尔捂着赶紧跳走,颇有屁滚尿流的凄惨状态。

言悦的肩膀上还搭着陈伯然的温热大掌,他把她的脸捏住,用指月复把她面上混乱的血迹擦赶紧,目光灼灼的看向她,“不是让你呆在原地吗?你怎么跑这来了,还差点把命玩完?”

“呆在原地等死啊?”她说话间还带着浓厚的鼻音,挥散不开,娇气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埋怨,撒娇的意思浓厚。

陈伯然冷酷沉静的脸上竟然闪现令人动容的笑意,他捏着她的脸,任由头顶昏暗不明的光线在她脸上扫来扫去,他定定的望着她一双红色还未褪完的灵动大眼,感觉到手臂被她拽住,“你害怕吗?”

“怕!但是不会等死。”言悦推开她,到底突然变得这么亲近是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们,刚才的人不仅有纽曼的人,还有罗宾的人。是不是你得罪了他们,所以才要致我们于死地。”她简直有了一肚子的疑问,滔滔不绝的发问,“还有……”

“好了。”陈伯然打断他,圈住她的腰身,刚准备让她闭嘴,却听到她低沉的抽气声,似乎是压抑着某种疼痛,他手上动作力气并不大,却让言悦迅速掰开他的手腕捂住月复部。

“疼死了。”她眉峰隆起高高的山峰,毫不留情的斥责陈伯然。

罕见的是,陈伯然并没有因此而动怒,反倒眉眼间是关心,他的大掌箍住她的,掀开她的上衣下摆,一片青紫的痕迹**果出现在视线里,那样严重的伤痕,可以联想到下手的人完全不留情面用了十足的力气。

听到耳畔吃痛的“嘶——”声,陈伯然的眼底闪过杀气,周围的空气被搅动的浓烈开来,他的手掌轻轻的触碰,声音很紧,“谁干的?”

火烧火燎的疼痛如果不是意志坚定的人,早就大呼小叫起来,言悦到底还是意志强大。“被人踹的,不过那个人已经被你杀了。”她吃痛的皱眉道。

这话一说,她才感觉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刚才已经被陈伯然一枪毫不留情的杀掉了,手段很绝而干净,绝对不是一个简单商人所为。

她痛的微微弯腰,眸光扫向他,“刚才的人是谁,你们怎么会有枪。”

陈伯然故意忽略她的问话,掰开她卷着衣服不让他查看的手,将她拢在怀里,仔仔细细的盯着,手指避开关键位置,在穴位的地方按起来,轻声的问起来,“这里疼不疼。”

言悦微微摇头,在他流光溢彩的瞳孔里看见了皱眉的自己,“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难不成真的不可告人。”

因为陈伯然特意收敛起来的霸道与遒劲,他冷酷的面容有些迷蒙。言悦就此忽略了他从不容质疑的态度,正巧陈伯然的手上一个大力,疼得她吸冷气。

全身无力的软绵绵倒在他怀里。

陈伯然模了模她的头,一把打横把她抱起,“好了,伤的不是很严重,没有伤到要害。眼下没有时间说话,先走了再说。”

她把脑袋往旁边一偏,臭着脸躲开他的“关心”,挑着眉毛怒瞪着,“搞得神神秘秘的,陈总有没有把纽曼的钱弄到手?”

陈伯然沉默无言。

抱着她一路快速前进,却和进维多利亚赌场的路径不同。言悦心中明白,这应该是条密道吧,不过她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陈伯然动作这么的熟练,想必今天的事情决计和他有关。

生锈的铁门斑驳而残旧,在黑夜里如阴森地狱的大门,散开着浓烈的阴暗气息,到底是赌场内血腥浓郁热烈的欢声被掩盖。推开这扇破旧的大门,不知道外面是何番景色。

陈伯然抱着她走在瓷砖铺满模板的地面上,也许是泥土并不平整,脚底下凹凸难平,路并不是很好走,脚下磕磕绊绊,可言悦却感觉不到任何的颠簸,犹如在平底上行走。

借着窸窣的灯光亮线,言悦盯着他的侧脸仔细的看起来,是硬朗的线条,如雪一般清俊的容颜,却也和深沉的大海一样,暗沉的眸光里是藏不尽的算计和阴狠。

刚刚才踏出赌场的大门,三条敏捷入豹的身体如闪电窜到陈伯然身边。

其中一个是言悦之前见过的,另两个未曾见过,却看得出是陈伯然的手下,眼神忠诚。

“Boss已经清理干净了。”一人声音如大海,比常人低沉的更加如跌落到了低谷,风骨里的回音一样,他是褐色的发色,不是本国人。

另一人诧异的眸光扫向陈伯然怀里的言悦,却没有任何言论与怀疑,极其认真道,“Boss,罗宾果然将外面纽曼的人消除了,但是维多利亚赌场对面的接到格外安静,恐怖有异动。”

“按兵不动,先撤走。”陈伯然沉吟片刻道。

这样一条热闹的街道,却出奇的分外安静,暗潮涌动,似乎什么东西潜伏着,随时会爆裂开来。

不久,一辆黑色轿车从黑夜里驶出来,司机将车停稳在他们面前,下车恭敬的弯下腰消失在了夜色朦胧里。

比尔迅速走到轿车车身后面,为陈伯然打开了后座的门,等到陈伯然抱着言悦弯身落座,然后自己绕过车头坐在了驾驶座。

切斯特和Sam也二话不说上车,脸色严峻并没有展露其他的情绪。

这一切看起来都透着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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