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压总裁,乱终身 第136章 除非你死了

作者 : 周婤

李宛颜心中一颤,迅速转回身去,只见面前湖面不远处,有一圈圈涟漪从内至外泛了开去,波光粼粼,一看就是受了巨大的冲击造成的。

“有人落水啦!”

“救命啊!”

霍南尊挑了挑眉。

未来日子里,要认真的,用他所有的热情去对待他的妻,他孩子的母亲。

“请告诉我理由!”她正色看着他,始终保持着冷静理智,“到底喜欢我什么呢?请给我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

看她没有反应,万穗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男孩子一直暗恋班上的一位女生,但是直到高中毕业、大学毕业,他都从来没向她表白,他听到她结婚的消息,多年后,又听到她离婚的消息,他终于找到了她,并向她表白了多年的心迹。他对她说:‘在我心里,一直坚定着一个信念,那就是,你一定会是我的。所以我从来没有放弃,我只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将你牢牢抓在手里的机会。’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我不知道你听完这个故事有什么感想,不过我当时把这个男生大骂了一顿,既然相遇不晚,又对她有情,为什么却要苦苦忍耐,一直等待?如果换了是我,只要确定了心意,不管用什么手段方法,也要把那个女孩子追到手……”

第二天,一切准备就绪的被告人律师团队接到电话,说原告已经撤销了对被告的控诉,被告不需去法院上庭了。

李宛颜想着自己刚才还为他担心了一下,他现在却这样来捉弄她,真是觉得好笑又好气。

“你等等!刚才宛颜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走,跟我回去,我来跟她解释!我倒要问问,她是什么意思!”

“霍先生你好!”顾阿姨礼貌地朝他点头问好,又主动靠近他一些,压低声音悄声说道:“有人来看望太太,听太太叫她大嫂……”

“叫我阿穗吧!”他有些虚弱地笑笑,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之情。

“宛颜,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破坏你们的关系的!”

李宛颜心中陡然间咯噔了一下,他给她讲的这段话,不正是当初她讲给霍南尊听的那番话吗?那晚,霍南尊在罗艳绝那里遭到打击,喝得烂醉如泥,她不忍见他那么难过,于是便说了这样的故事来安慰他。而今天,她却成了听故事的对象,并且被代入成故事中的女主角。

看了看旁边打包成礼品盒的木箱,那里面是他打开后仔细检查,挑选出完好无损的人参果,又让礼品店特意给他打包成礼品盒的。虽然晚了点,但至少他用心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但又都同时松了口气。

他不由自主朝房门口走近了几步,就侧身站在门口墙壁边,有些好奇地想要听她们都说些什么。

一上岸便摇头对围观的众人说道:“真是奇怪也哉,我下去找了,也在附近捞了一下,没找到有人,我明明看见他跳下去的呀!”

“啪”,霍南尊手中的花束掉了下来,花瓣撞上冷硬的地板瓷砖,顿时四散飘落一片。

“顾阿姨,你怎么在外面?”霍南尊心情大好,满面笑容地和顾阿姨打招呼,“是医生在里面给宛颜做检查吗?”

房间里也顿时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但很快的,罗艳绝便反应过来,她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与漠然:“我懂了!我会按你说的去做的!”

为此事东奔西走的霍南尊也彻底放松下来,正好朋友帮他代购的新鲜人参果空运了过来,他给李宛颜打电话说晚上到医院陪她吃晚饭,今晚还会在医院陪房过夜,以弥补他之前对她的忽略。

唉,其实她又哪里不想成全他呢?

“扑通”一声,有人跟着跳了下去,快速游到泛起涟漪的中间点。

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愕然抬头一瞧,却是万穗湿淋淋地站在她面前。

万穗和那几个人走了,李宛颜也回到了产房,到了胎动检测室。

挂了电话,李宛颜想了想,接着拨通了罗艳绝的手机。

“万穗!”她轻咳一声,提醒自己不要走神。

李宛颜木然地盯着他,心弦突然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你不知道吧?那是因为阿尊去哀求万穗了……”李宛颜的语气听起来相当尖酸刻薄,“他为了你,把自己的自尊和骄傲都抛开了,可见他用情有多深!”

李宛颜沉默了一下,她当然知道,他不可能白白施舍给她这样一个人情的,必须要拿东西交换的。

事实上,她早就拟了离婚协议,只是将时间定在了结婚后一年而已。

要知道,一切证据都对罗艳绝不利,他们根本就没有打赢的把握,最多只是给她减刑而已。

李宛颜本来想说,那容我考虑考虑,却突然自远处迅速冲过来四名统一黑色西装裤的威猛男子,奔至万穗面前,分立两边,见到他浑身湿透,其中一名领头的赶紧月兑下自己身上的西服,披在了他身上,毕恭毕敬地说道:“万岁,您这是怎么啦?请跟我们回去吧!老爷子去医院发现您没在,把我们大骂了一通,现在正在全城到处找您呢。”

李宛颜看到他眼圈周围有些发黑,嘴唇上方也冒出了浅浅的青碴儿,这样一个一直以完美的标准来定义自己的男人,因为心爱的人犯事而终日担心烦忧,连形象也不顾了。

“是!我说话算话!只要你亲口对我说,‘阿穗,请你不要再追究罗艳绝的责任了好不好?’我立即让人去撤消对她的控告。”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我总不能就这样白白受伤吧?”

可是,当他兴冲冲地拎着礼盒,还买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到病房时,病房的房门开着,这边是高级病房,走廊上都很安静,他看到给他们烧饭的顾阿姨手里拿着两个保湿盒,背靠在栏杆上,目光飘向不远处的房门方向。

“我以后会补偿你的!”他信誓旦旦地作出承诺。

“我又没有阴阳眼,竟还能看到鬼魂?我现在才发现,你实在是太能玩了。你倒使得一出金蝉月兑壳的好计!”

对于罗艳绝,他仁至义尽了。

按理说湖面平静,几乎都看不出水面的流动,又不像水势湍急会将人卷走,那么一个大活人,掉下去后怎么就没了呢?看朝边受。

明明是他自己不肯放她走吧!zVXC。

那个掉落入湖中的人一直沉坠下去,竟是连头发也不曾冒出来一下。李宛颜心中一惊,不由得低声喊了句:“万穗!”

附近的行人纷纷朝这边靠拢过来。

众人围着那人七嘴八舌讨论一番后,看看湖面又恢复了平静,最终还是各自散开了。

说完,她转身疾步朝门外走去,由于心神恍惚,她甚至都没看到站在门边呆若木鸡的霍南尊。

她低声惊呼出来。

从此后,他的生活里,只能有李宛颜的存在。

躺在床上,她还在细细回味万穗刚刚说过的话。他对她说让她放了霍南尊,这话说的,倒像是她死缠着霍南尊不放手似的。

他很快追上她,长臂一伸,轻易地便捞起了她的胳膊,又气喘吁吁地拦在她前面。

“一切!你所有的一切,只要是因你而存在的,我都喜欢!”

“宛颜,你真的太善良了!”电话那头,传来万穗深长的叹息声。“霍南尊就是这么欺负你的吧?”

她没看到他,他却一眼看见她迅速泛红的眼睛,当她朝电梯方向一路小跑起来时,他将手中的礼盒朝地上一扔,紧跟着迅速追了上去。

一向冷漠而无动于衷的罗艳绝,此时却显得有些低声下气的样子。

这不科学啊!

霍南尊结束了罗艳绝的公案,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解决处理已久的案子,好尽量腾出时间赶在晚饭前去医院陪李宛颜。

万穗皱了皱眉,又深深注视了李宛颜一眼,苦笑着说了句:“我现在终于可以理解我妹妹当初为什么要做出玉石俱焚的举动了,因为,爱情真的会让人发疯抓狂。宛颜,你放了他,来我身边吧!既成全了他,又成全了我,成全了两份爱情,你功德无量!”

“我暂时不能答应你什么,但是作为诚意,我会和霍南尊提离婚的事的。”

她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转头便朝产科方向走去,却不料刚一转身,便撞上一件又湿又硬的东西。

李宛颜拨通了万穗的电话:“万穗,你不是说的,只要我说让你不追究罗艳绝的责任,你就不追究吗?听说明天就要开庭了?”

现在想来,难道是万穗食言了,想要保住那间4S店,所以千方百计想要她和霍南尊离婚的吗?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奋力游过去见义勇为者身上,他将身体扎进水里好的阵模索,最后现出头来换了口气,接着又扎了下去,从另一处地方冒出来,如此三四次,最终他放弃了,重新游了回来。“我冒着生命危险来向你证明我的真心,你竟然觉得我是在玩?”他眼中冒出一丝隐怒,自嘲般地说道,“李宛颜,是不是霍南尊对你虚情假意时,你反而当成他是真心;而当我把真心捧给你的时候,你却觉得我是虚情假意?”

“除非你死了!”宛颜冷冷的,无情地说道,“只要你活着一天,只要听说你出了事,他马上就跑到你那里去了。只有你死了,他才能踏踏实实和我过日子!”

“莫愁姑娘,我现在已经死了,现在你看到的是我的鬼魂。”万穗浑身都在滴着水,嘴唇显得更加苍白了些,看着她的神情却是相当认真的,“你记得答应过我的事,要抱着我的铭牌和我结婚的!你什么时候和姓霍的离婚?”

“呵,你也承认你是在欺负我了吗?”

“你始终是不相信我!”

万穗那家伙不会是来真的吧?他真的喜欢她?怎么想也想不通啊!虽然她自我感觉还是比较良好的,但是她已经嫁为人妻,还挺着个大肚子,这样也有人为她着迷?

罗艳绝?

她刚才真是白吃惊一场,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她跳湖呢?

然而,他姓万的就是真心吗?相处将近一年的丈夫她尚且得不到真心,这位才接触过几次的家伙就是真心?

“宛颜,我知道,小叔他为我做了很多事,我很感激,但同时更惭愧……本来我是想着干脆就去了监狱,这样也可以避免让你们伤了感情,不过,万穗却又突然撤销了对我的控诉……”

是吧?霍南尊跟他说什么你侬我侬平凡相依的时候,她心里充满了感动,以为他是真的想要和她好好过日子的,可是每当罗艳绝发生事情的时候,他却从来对她不管不顾,甚至连长辈也不放在眼里,直接就奔到真爱身边去了。

李宛颜也觉得很奇怪,不过她毕竟没有亲眼看见那厮跳下去,她深深怀疑他根本就没跳下去,搞不好就扔了块大石头下去,然后他藏起来呢?要不然就是入水后隐在水面下,偷偷从别的地方溜走了。

晚上霍南尊只是匆匆来看了她一眼就走了,还让她体谅他一下,因为明天法院就要对罗艳绝刺伤万穗一案进行公开审理了,罗艳绝情绪比较消极,霍家也不出面帮她,霍南尊都急死了,一边要和重金聘请的辩护律师紧急会晤,一边又要安抚罗艳绝的情绪,希望她能积极配合一些。

她却猛地从包包里模出一把锃亮的匕首,横在了自己的玉颈间,冷冷地注视着他:“你放开我!不然我马上死在你面前!反正,我就是个罪人!早就应该去死了!”

“你在干什么?你疯啦?”他想伸手去夺她手中的匕首,她却在他手上一划,他手上立即出了一道血线,有红色液体迅速渗了出来。

接着,她的匕首又回到了她的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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