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兽妃 第五十四章:多方势力

作者 : 盛宠万千

陈家大院被血洗,段誉兵变是预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他竟和穆惊鸿有私情,这消息若是传到蟒王的耳中……蒙氏虚眼露出阴险的笑意,那便有好戏看了,哼。

“在这里你就不怕我杀你?”蒙氏掩嘴一笑,眉间万种风情。

沧安笑,“你们做不到。”

“你就不怕我有埋伏?”蒙氏依旧笑的甜如蜜罐。

“如果你不怕传出去的话。”沧安勾了勾唇。

“呵呵呵呵,好自信的小丫头吆,从这里径直往西,翻过那座山,就出城了,我蒙容向来说话算话,凌儿,咱们走。”蒙氏一抚衣袖,睨了眼沧安,踏着轻摇步,慢悠悠的往回走。

沧凌一脸得意的冷笑,倜傥的面容浮起算计的阴光。

待她们的身影没入林间,沧安皱了皱眉,拿着顺手从沧凌腰间牵来的玉佩,突然从山腰斜切下去,直奔天牢。

蒙氏一步三摇的回到王宫,夜色深沉,纷飞雨意,她摇着羽扇,唇角含笑,心里细细盘算着,慢悠悠的来到储明宫外,在宫外将在自己整理了一番,笑意盈盈的摇进殿内,丫鬟们齐齐请礼,将她迎进内殿。

“哎呦,姐姐,您这么早就睡了?”

赵后侧卧在内殿软榻上,面上浮着笑意正和穆惊鸿说着什么,见蒙氏进来,眼里掠过一丝不悦,佯怒的轻训道:“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去睡了,风火了整日,不嫌累。”

蒙氏咯咯的笑了两声,打眼瞧着穆惊鸿,抿嘴一笑道:“王妃不去照顾王爷?”

穆惊鸿柔柔一笑,柔声道:“王爷在东暖阁疗养,我不便前去,来福派人传了话,伤势稳定,毒也解了。”

“呵呵,那就好……”蒙氏在殿内闲着转悠,闲谈间,丫鬟匆匆走进,低声道:“王后,新任监狱典求见。”

“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赵后眉梢一挑,和穆惊鸿对望了一眼,缓缓道:“进来吧。”

储明宫外,一身青灰色官袍的男子撂着袍子的下摆躬身匆匆走进,瞟了眼蒙氏,眼神闪了一下,伏地喘着粗气道:“王后,那小奴逃狱了……”

赵后飞快的看了眼穆惊鸿,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意,“逃?往哪儿逃?”

监狱典眼珠一转,战战兢兢的低声道:“她打伤了士兵,进了祈云山……”

“哎呦,难怪我刚刚进来,听外面的士兵说疯奴又惹事了,真是不让人省心。”蒙氏挥着手帕一拍大腿,蹙眉娇声道。

穆惊鸿唇角濡染了一朵笑花,洞彻的看了眼夜色深沉的天外,小桃说的,是真的,那疯奴逃了狱,定是前往王府后院了,想利用小桃来算谋她,只能说那小东西太不了解小桃了。

赵后余光微凌,冷冷淡声道:“逃了告诉了本宫,她就会自己回来吗?还不去追!”

最后一句咬字格外的重,监狱典身子一震,脸面贴的更低了,“是是是,下官这就去……这就去……”

“得,这小疯奴打不能打,杀不能杀,放着碍眼,算了,我不跟着趟洪水了,听说今日大蟒来了不少人物,连帝都的邢夫人都来了,我可要去见识见识这金家的大家长是何等风采。”蒙氏边说边笑意盈盈的给赵后请了个礼,一挥手帕玲儿般的笑声咯咯溢出,摇摆着出了储明宫。

天空沉闷,乌云翻滚,怒吼的风声猛烈的拍打着大树,仿若替罪恶谱写的狂奏曲,尘沙铺面,蒙氏敛起衣袖遮住面容,虚着眼睛看了眼祈云山的方向,唇角浮起恶毒的冷笑,想走?做梦!

我不杀你,自有人杀你,蠢货。

蒙氏轻若浮云的冷哼了声,脸色浮起轻蔑的神情,转了脚步,往武德宫走去,那里住着整座大蟒的主人,蟒王。

而在她的身后,赵后侧卧在软榻上,略微松弛的面容浮起淡淡的冷笑,盯着蒙氏背影,淡淡道:“蒙氏沉不住气了,惊醒点,节骨眼儿别出什么岔子了……”停顿了片刻,她疲惫的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稳了好一会儿,似乎掂量着什么,末了,语重心长的慢慢道:“那个疯奴留不得啊,之前看在亲王的面儿上,本宫没有动她,斗兽大赛快到了,闹也闹够了,该忍的也忍了,亲王也受了伤,怕是再无精力流连女儿香,是时候替亲王扫扫污垢,鸿儿,不管真疯假疯,无论如何今晚都要除掉她,再大的心绪,再高的伪装,疯也好,狂也罢,终究只是个奴隶。”

穆惊鸿柔柔一笑,刚要说什么,赵后沧桑的声音再次传来,略带深意,“面具戴久了,终究会累的,本宫知你心里的苦,他还惦念着那女人,但是啊,你要记住,死人与活人的区别,死人永远活在过去,而你,是活在他的未来,来日方长,终有一天,他的眼里会有你的影子,陈家的事,忘了吧。”

穆惊鸿妩媚的小脸蕴着湿意,眸光黯淡,柔柔一笑,“惊鸿记下了。”

“记住就好,退了吧,今晚你还有事要做。”赵后和衣站起身,往屏风后走去,丫鬟们踏着小碎步上前拖住凤袍的下摆,低眉顺眼。

穆惊鸿瞅着赵后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柳眉蕴着淡淡的陌生,咬了咬唇,疾步往外走去。

她刚踏出门外,闪电如一张诺大的网轰然爬满了夜空,风声贯耳。

王宫的另一侧,沧凌如困兽在大殿之上,背着手来回的行走,小厮从外面奔来,沧凌眉梢一挑,疾步上前,“找到了吗?”

小厮咽了口,飞快的说了句,“刚刚刘太医还在为萧公子上药,换药的空档,人就不见了,守门的说,看见萧公子进了南边的知君苑了!”

“知君苑?”沧凌皱了皱眉,“那里是招待蒙家旁氏血亲的地方,他去那里做什么?”这样想着,沧凌一甩手,大步出了云霄殿。

而此时,戎装还未褪下,衣衫宽乱的少年缓步踏进了知君苑,眉眼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知君苑的左厢房内,传来男人yin荡的笑声,掺杂着女子不堪入耳的秽语,风雨凌厉,吹响了院落里哗哗的梧桐,窗内微弱的光线在少年的面部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依稀可见他乌紫的薄唇,犹如刀刻,少年缓步走进,却在靠近左厢房的地方,突然转了方向。

隔间的贵房内,男子高大颧骨抽蓄了一下,隔壁持续不断的传来欢爱声让男子抑制不住的**愈发的强烈,男子烦躁的从床榻上一跃而起,阴险的眉间浮起一丝亵色,眼光亮了亮,似乎打着什么主意,最终看了看夜色,颓然的倒回床榻上,床榻上散乱的扔着一些黑色画册,风从窗内吹进,画册翻飞,露出线条**的春色。

屋内摆放讲究,却透着浓浓的脚臭味,他是蒙氏旁系二等贵族,久住宫中混吃混喝,时间长了,连下人都不正眼看他了。

保太正烦躁着,突然,从花窗外利落的射进一枚五角簪花,簪花如流水掠过长空,“笃”的一声,连带着簪花下的羊皮纸,定在了床榻的木质栏上。

保太微微一怔,忙起身拉开了房门向外看去,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半信半疑的走到床榻边,取下了羊皮纸,眼里突然浮起浓浓的猥秽,面上垂涎,迫不及待的出了门,“这个骚娘儿们,才几天就忍不住了,嘿嘿。”

萧渊从梧桐树后缓缓走出,唇角笑意略深,今年的斗兽大赛,该来的,都来了,他眉间浮起淡淡的笑意,却毫无温度,十年了,久禁深宫,寂寞么?

炎烈。

少年笑的微戾,眸色沉静,乌紫的薄唇在这暴风的覆盖之下,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息,略显诡异,蟒蛇缠着梧桐粗壮的枝干,探头盯着大蟒王宫的东面,沉在夜色中,散发着幽蓝的冷光,那里灯火通明,丝竹管乐,金碧辉煌,远远望去,金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半壁苍穹,晃得人睁不开眼睛,那些个天朝贵胄,便是在这般耀眼的光环中,醉生梦死。

暗中隐忍不发的攒攒势力突然开始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沉睡的卧龙,即将苏醒。

小桃领着冬梅来到王府后院,低低的叮嘱道:“姐姐待王妃真心实意,哪知王妃竟因你一时的糊涂,就要杀你,我们姐妹一场,怎忍心看你平白丧命,我安排了武库房里的顺子送你出城,出去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她说的忠诚,声音劝慰的轻柔,边走边拉着冬梅的胳膊,将包裹交到她手中。

冬梅感动的抽了抽鼻子,苍白的脸微微扭曲,颤声道:“我知道王妃容不下我,这些日子过的心惊胆战,我听说那个疯奴下了狱,就知道王妃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我了,好妹妹,让我怎么感谢你的好,以前是我的不对,太专横……”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明白,秋花一死,我们那批进来的姐妹,只剩下你我。”小桃含泪将手覆盖在冬梅薄唇上,轻声道:“逢着乱世,能有个姐姐,对小桃来说,便是上天的恩赐,我怎能……”

小桃正情深意重的说着,后院的树丛里突然传出簌簌的声音,来了!

小桃脸色微变,说话的尾音颤了一下。

冬梅惊醒的将小桃一系列情绪看进了心里,心中微惊,小桃在害怕什么,这样想,她的眉间也浮起淡淡的恐惧,她与小桃共侍一主的时候,明争暗斗,争风吃醋惯了,她落难了,小桃该是幸灾乐祸的,为何突然姐妹情深的要帮她。

她以为是患难见真情,生死离别催生的人伦情义,可是,就在小桃脸上变色的那一刹那,冬梅便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送她出城,现在就可以送,随便安排一个车夫,仰或是帮她开个后门,打点一下,她可自行出城,为何会劳烦武库房里的顺子来……顺子是谁……

难道,难道是王妃故意让小桃设计将她从八爷的宅院里印出来,找借口除掉……

冬梅越想,心中越是惊跳,呼吸也越来越快。

小桃瞅了眼丛林深处,重新看着冬梅笑道:“你在这先等着,我看看顺子怎么还没来,莫不是被巡逻兵拦住了,他是外府的人,进不了内府,我去通融一下。”

冬梅僵硬的堆起笑容,感激的点了点头,目送小桃出了拱门,小桃刚走,冬梅左右看了看,抱紧怀里的包裹,拔腿就像后院的门房跑去,宅门深锁,冬梅惊恐的将包裹扔出了墙壁,匆忙看了眼拱门处,见小桃还未回来,便用力蹬上墙壁,翻出墙外,夺路而逃,只是没跑两步,便被一道白光无声的拦腰斩断。

小桃疾步走出拱门,疑惑堆在眉梢,说好三更相见,为何还没来,不是说疯奴逃出来了么?应该要来和她回合了,正想着,突然从花丛里蹦出一个人来,冷不丁的从她身后紧紧抱住了她,双手揉捏着她的丰胸,小桃惊恐的尖叫了一声,“谁!”

“嘿嘿,让我好想。”男子低声yin笑,喃喃低声。

听着声音,小桃瞬间惊白了脸,猛地回头看去,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保爵爷……”

保太一把将小桃搂进怀里,俯身就吻,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来回摩挲,低喘道:“怎么,不忍得我了?可是你叫我来的,嘿,才几日不见,小东西……”

说罢,在她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不!”小桃一声嘶叫,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推开了保太,见鬼一般,哆嗦道:“是谁……谁……谁叫你来的……”

保太的高颧骨抽动了一下,嘿嘿笑道:“桃妹想玩欲擒故纵的游戏?谁叫我来的,除了你,还能有谁?”

保太说完就张开双臂向小桃扑去,小桃面如死灰,突然哆嗦道:“我……我根本就没有叫你!”

保太张开的臂膀微微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有……有人……算……算计我们。”小桃哆嗦的话都说不完整,抬眼哀怨的看着保太,抽气道:“快……快走!”

说罢就将保太往外推,保太也变了脸色,心想着得罪了谁,要这么害他,私通丫鬟,是要被除去贵族籍贯的!

保太转身就要跑,刚转身,脸色大变,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花园那头的圆形拱门外,突然涌进了大量的官兵,将后路堵死,黑漆漆的戎装,闪着寒芒的刺刀。

小桃踉跄的后退了一步,眼里浮起绝望的情绪。

穆惊鸿从众多官兵让出的道路后,缓缓走出,身姿轻盈,面色冰冷的几近扭曲,她的身旁,是躬身而立的来福,苍老的脸上困惑的看向穆惊鸿,谦声道:“王妃不是说让奴才陪着抓逃奴,顺带帮王爷验证逃奴是真疯还是假疯么?怎么……”

怎么看了半天,只看到一男一女亲亲我我,来福将后半段话咽下,王爷还在昏迷,女奴未归,他便来寻,谁知被告知女奴入狱,原想着去找回来,又被告知女奴逃狱,王妃便邀他一同前来抓她,顺便替王爷看看她是真疯还是假疯,究竟是不是北州派来的细作……

穆惊鸿深深眯起来的眼睛浮起一丝杀意,胸脯一起一伏,盯着小桃,柔柔一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小桃往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战战兢兢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王妃……你听奴婢说……”

“疯奴呢?”穆惊鸿柔笑冷问。

小桃全身瘫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她算计我……奴婢被她算计了啊……是她叫保爵爷来的……是她……王妃若是不信,可问保爵爷经过……”

穆惊鸿针一般阴毒的目光扫向保太,轻轻一笑道:“是疯奴叫你来的?保爵爷。”

小桃带着希冀的眼神看向保太,看向她的情郎,张开的口,迟迟忘了合上,等待着他替她澄清,原以为疯奴会前来,谁知反被摆了一道,抖出了她和保爵爷的私情,王妃历来和蒙氏不合……

保太脸色一变,眼神掠过阴险的狡诈,唯恐惹事上身,眼尾扫了眼小桃,佯作镇定的笑道:“什么疯奴,本爵爷没听过,本爵爷原本在宫里休息,这小丫鬟送来羊皮卷,邀本爵爷前来,勾引本爵爷在先。”顿了顿,保太吸了一口气,盯着穆惊鸿,欲言又止的笑道:“蒙姑姑经常跟我提起王妃治府有方,怎会管教出这等丫鬟……若不是王妃来的及时,本爵爷就着了她的道儿了。”

保太反咬一口,先发制人,故意提起蒙氏,警告她,他身后有蟒王最疼爱的二夫人坐镇。

穆惊鸿微皱的眉恍然大悟一般舒开,笑看着小桃,冷笑道:“保爵爷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小桃震惊的眼里慢慢由痛楚溢出愤恨,死死盯着保太,突然冷笑一声,她真是瞎了眼……

“来人,将这下作的东西乱棍打死,丢出去喂狗!”穆惊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狠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小桃绝望的冷笑,阴狠的盯了眼穆惊鸿,扫过保太,讥笑道:“你们都会不得好死!”

说罢猛地闭上眼睛,一头撞上了不远处的院墙,脑浆奔裂!

保太脸色白了白,僵笑道:“还敢畏罪自杀……”

穆惊鸿起伏的胸脯深深吸了一口气,深眯的眼睛露出浓烈的杀意,怒极咬牙,突然将如毒针一样的眼光投向保太,冷然打断他,“凡是与丫鬟通奸,必受宫刑,保爵爷是知道的,即使如此,还敢偷到淳亲王府来,色胆包天,蒙夫人最为痛恨通奸事宜,遇此,定不会姑息,委屈保爵爷了。”

说完穆惊鸿侧头瞄了眼森冷的士兵,咬牙道:“将保爵爷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已明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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