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商业大亨 第六十一章 特殊生意

作者 : 沈淚盈

一章特殊生意

慕容羽哭笑不得,明明这里是自己的房子,他这个主人反而被她往外赶,不论是谁听了这事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他偏偏就一点脾气都没有,灰头土脸地就被人家从屋子里边给推了出来。

他懊恼地站在门口,想了想,觉得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本来西华郡主那事就没给她交代,如今家里那老妖精又派了恵大女乃女乃来找她麻烦,她若是还能平心静气地听自己跟她解释才新鲜了。

那些侍卫们虽然都知道他被顾清梅给赶出来了,也不敢笑他,全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有些没面子地在正房的客厅门口站了一会儿,等恵大女乃女乃打完了两百个耳光,把自己那张保养得白白胖胖的那张脸打得跟猪头没两样,才冷喝了一声,“还不快滚,留下来想吃饭吗?”

恵大女乃女乃这才连滚带爬地跑了。

慕容羽一看恵大女乃女乃走了,便带着侍卫也离开了。

却说恵大女乃女乃回到嘉郡王府,来到王妃的屋子里,跪下就哭。

王妃孙氏正靠在一张罗汉床上,让小丫鬟给她捶腿呢,听见动静睁眼一看,被她吓了一跳,赶忙问道:“妳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变成这样了?”

恵大女乃女乃哭哭啼啼地说:“我……我遇到大少爷了……”

“什么?”王妃一听,忍不住焦急地问。“这是他打的?这孩子,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这倒不是,这是少爷让奴婢自己打的。”恵大女乃女乃此时月兑离了慕容羽的掌控,赶忙将自己在顾清梅那里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

王妃听了,忍不住随手将身边炕桌上的一杯茶抓了起来,用力地砸到地上,“就凭她一个佃户出身的小丫头,居然也敢奢求我慕容家用八抬大轿去抬她,简直是做梦!便是让她给羽哥儿做妾都是抬举她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恵茹,妳明儿再去,带着府里的侍卫,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给我赶出都城。”

恵大女乃女乃顿时被吓得一哆嗦,心中暗暗后悔,不该实话实说,结果又给自己招了祸,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赶忙道:“老夫人,奴婢不才,好歹也服侍了您近三十年了,还求您怜惜一二,别再让奴婢去干这种掉脑袋的事了。今儿若不是那顾姑娘给奴婢求情,奴婢就让大少爷给活埋了。”

王妃气得骂道:“没用的东西!这么点事都干不成,我真是白养了妳了!”

“老夫人,还请您听奴婢一言,若是大少爷真的把那女子娶进门,其实对咱们是有利的呀,那女子乃是咱们家的佃户出身,那等身份,叫皇上知道,必定不喜,到时候,大老爷的世子之位……”她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了。

话说想当初,王妃一连生了两个女儿后便没有再生产,十年中都没能给丈夫生下子嗣,迫于压力,只能同意让丈夫纳妾,迎娶了南方的织造大户君家的小女儿君氏为妾。

那君氏的肚皮也争气,进门十个月,便给慕容家添了一个男丁,慕容宁大喜之下,除了上给皇上抬了君氏为平妻,并封了诰命之外,还给君氏的儿子慕容辉请旨册封为世子。

从此以后,以妾室身份入门的君氏母子一步登天,一个成了诰命夫人,一个成了世子。

而她,却在那之后,才发现了身怀有孕,等到儿子生下来之后,什么都晚了,世子的身份已经册封,她没法子再给儿子拿回来。

从此,她就开始了和君氏的明争暗斗,一心想要将君氏生的儿子置于死地,偏那君氏乃是大富之家出来的,不止带来大批嫁妆,就连亲随侍卫也带了不少。

所以,她几次的出手,都没能成功,反而吃了不小的亏。

后来,她想着,只要君氏的儿子和孙子都死光了,那世子之位就能回到自己的儿子身上。

可是她万万也没有想到,慕容羽小小年纪,却比君氏还难斗。

尤其那副阎王脾气,连她都敢顶撞。

她几次下手,依然吃了不小的亏。

后来,皇上给慕容羽赐婚,对方竟然是廉亲王家的西华郡主。

那廉亲王乃是皇上的堂兄,在朝中也是有话语权的。

她想着,不能让这事成了,所以她才暗地里命人换了给雾隐那丫头吃的避子汤。

她虽然没机会对君氏和君氏的子女下手,但是对一个通房丫头下手还是很容易的。

她设计那丫头怀了身孕,又在廉亲王夫妇来讲理的时候,故意站到君氏等人的身边,表示不能残杀慕容家的骨血,以期望让廉亲王去求皇上收回圣旨。

可是事情却和她想的不一样,廉亲王居然没有去求皇上收回圣旨,反而是西华郡主亲自带人闯进慕容家,惹了大祸,把慕容羽那阎王脾气给勾了起来。

这桩婚事从此不阴不阳地就这么吊着了。

她琢磨着,这样也好,只要西华郡主不进门,廉亲王就不会站到姓君的那贱人生的儿子那边,那边不至于更加得势。

可是她想让慕容辉父子去死的目的依旧没达成,便又硬着头皮塞了个丫头到慕容羽的身边,可那丫头却抓不到机会下手。

这几年,她都快急死了,只要慕容羽兄弟二人不死,这世子之位便是轮,也轮不到她的儿子和孙子。

所以听到慕容羽在外边和一个佃户家的女儿不清不楚的时候,便动了心思,竟然想要拿捏顾清梅,好在慕容羽身边埋下一颗棋子。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据说只有十五岁的小丫头片竟然这么难斗,自己身边最得力的恵茹居然一出面就吃了这么个大亏。

下马威没给成,自己反倒吃了个下马威。

这让她怎么能不惊?

她本是气得快要疯了,待听到恵茹的话,细细一思索,又觉得有道理。

似慕容家这等人家,若是娶妻娶个佃户之女,肯定是要被人嘲笑的,到时候事情传进皇上的耳中,皇上必定不喜。再加上之前,有西华郡主那档子事,皇上搞不好早就厌弃了慕容羽,若是他敢抗旨娶这佃户之女的话,皇上肯定会生气的。

她的老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阴沉的笑意,但是那笑容却只笑了一半又僵住,只因她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她没好气地瞪着恵茹道:“妳是白痴啊?便是他乐意娶,王爷也不可能叫他把人娶进门来,便是我不嫌,难道王爷也不嫌吗?再说了,还有大爷两口子呢?他们俩又不傻,怎么能容许儿子娶这么个女人进门当正妻?”

恵茹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劝说道:“最多,您在旁边劝着点,大少爷也不小了,都二十多岁了,也该娶妻了。如今,以大少爷的名声,哪个官宦之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给他做正妻?还不如小门小户的找一个呢,不然的话,不是把子嗣都耽误了?”

孙氏闻言,这才点了点头,觉得恵茹言之有理,于是说道:“好了,此事容后再议吧,妳快回去找个郎中瞧瞧吧,瞧妳这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恵茹这才千恩万谢地爬了起来,狼狈地离开了。

孙氏靠在罗汉床上,眯着眼睛,想着自己那不争气的二儿子,不免气不打一处来。

再想想君氏生的两个儿子,虽然老大只是个四品的廷尉,但是老三这些年却领兵在外,做了将军,很受皇上的器重。

只有她生的老二,舅舅不疼外祖母不爱的,如今仗着荫封混了个五品的京官,手里一点实权都没有。

她这边烦恼暂且不提,却说顾清梅那边。

从慕容羽和恵大女乃女乃离开之后,她就回了房,然后坐在房的罗汉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以自己现如今的身份,没有理由惊动慕容家的老太太。

因为她知道,慕容家的老太太不是慕容羽的亲祖母,如果慕容家的老太太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侍妾身份的女子,更加没有理由派人来给自己下马威,就算慕容家有人要给自己下马威,也该是慕容羽的爹娘,轮不到一个和慕容羽没有直接血缘关系的嫡祖母来出面。

当时她在气头上,没有多想,此时想起来,觉得里边疑点重重,不禁暗恼自己当时太冲动了,真应该稳住那位恵大女乃女乃,让她把来意全都讲明的。

她不相信,以慕容家的老太太那样的身份,会为了一个她认为是慕容羽妾室身份的女子而单纯的派个管家娘子来给自己下马威。

顾清泳有些不放心,跟了进来,“梅子,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婆娘是什么人?”

顾清梅阴沉着一张脸道:“是慕容家的老太太打发来给我下马威的,三哥,你以后行事小心些,万万不可让人抓了把柄。”

顾清泳顿时就气得涨红了脸,“梅子,实在不行,这个慕容家的门,咱们别进了,妳还没过门呢,就让人给妳下马威,若是以后真嫁过去,还不知道得让他们欺负成什么样呢?到时候,我们又不在妳身边,没人给妳撑腰做主,妳可怎么办啊?”

顾清梅没想到三哥竟然这么关心自己,为了不让自己受气,居然愿意放弃高攀大人物的机会,心中不免有些感动,遂笑道:“三哥,你放心吧,只要给我几年时间,我不会让自己白白地被人欺了去的。”

顾清泳知道自己没用,现在花的用的都是这个妹妹给的,也没什么资格教导她,便有些讪讪的。

顾清梅想了想,开口道:“反正咱们还得在都城留些日子,你没事的时候也别在家待着了,出去逛逛,什么茶馆酒楼的,也结识些三教九流的人物,想法子打听打听慕容羽家里的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她说着拿过自己的手袋,从里边拿了几个十两的银锭子给他,“钱不够的话跟我说。”

顾清泳把银子接了过去,塞进自己的钱袋里,若是让他干别的,他未必能干得好,可是这档子事,却是他最擅长的。

慕容羽回到嘉郡王府,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把两个服侍他的小丫鬟打发了出去,然后压低了嗓音对随风道:“去查查,是什么人把顾清梅的事告诉那老妖婆的,也不用回我,直接把人处理了就行了,我身边不需要耳报神。”

“是!”随风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了出去。

随风刚离开不久,一个小丫鬟便怯怯地走了进来,施礼道:“大少爷,唐姨娘听说您回来了,请您过去吃饭呢。”

慕容羽自顾自地拆下腰间的缠丝玉带,声音冷冰冰地说:“出去!”

那小丫头被他呵斥得一愣,眼圈一红,不敢再多言,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该死!”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声,然后大声道。“来人,给我准备洗澡水!”

一夜无话,转天一大早,顾清阳便又去了院。

因为慕容羽的面子,院的院长允许他在都城的这段日子,每天去旁听。

他走了以后,顾清梅便将几个丫头全都叫到一起,因为也没多少人,活也不多,马云裳又习惯了什么活都自己干,所以这些人暂时都没事,顾清梅便将自己裁好的衣料拿给她们,让她们照着缝。

当然,谁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让大家缝什么,只是按照她的要求,一个个在手头的活都干完了以后,便埋头于针线中。

顾清梅又专心地画起了设计图,好似这个小插曲从未发生过似的,她忙活了好几天,终于把所有的碎玉都做了重新的设计。

她挑了一天上午,把碎玉全都用相应的图纸包了,然后塞进挎包里,又把这几天丫鬟们做的针线都要了过来,用包袱皮裹了,然后叫了三哥陪她一起上街。

至于她那位勤奋好学的四哥,最近一段时间是指不上了,从见过穆郡王之后,便天天往穆郡王的府邸跑,不是陪穆郡王下棋,便是向穆郡王请教学问。

慕容羽也有些忙,听说是跟都城的公子哥儿们有些应酬,尤其是太子,总是会把他叫去一起找乐子。

她也不管他,反正他们两个现在只不过是一种暧昧的关系,她又不是他老婆,他的事情,还轮不到她来指手划脚。

在街上叫了马车,顾清梅和三哥一起来到玉器铺,一进门,掌柜的就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顾姑娘,妳可算来了,我一直盼着妳呢。”

顾清梅不知怎地,脑袋里便灵光一闪,“怎么?贝掌柜,那些碎玉都卖掉了?”

掌柜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卖了卖了,前天工部尚家的夫人来给他们家小姐办嫁妆,根据你画的花样子做出来的那几件首饰全卖了,而且那夫人说了,那些首饰样子好,还想买了送人呢,让我再有了就给送到她府上去。”

顾清梅一听果然如此,不禁笑道:“既然这样便好,贝掌柜,这些碎玉我都给您画好样子了,您瞧瞧。”

“里边请里边请。”贝掌柜赶忙把她请到贵宾室,她把碎玉从挎包里拿出来,“一共是三百二十七块,您点点。”

“不用点了不用点了,我信得过姑娘。”贝掌柜说着,从袖子里模出一张银票,双手捧到顾清梅的面前,一脸诚恳的神情道。“顾姑娘,真是辛苦妳了,小小薄礼,还请笑纳!”

顾清梅赶忙推辞道:“掌柜的,我帮你的忙,可不是为了钱。”

“我知道,是姑娘心善,才肯帮我的,但是我不能就白白地让姑娘妳帮我这个忙,这些碎玉都能卖上好价钱,全是托了妳的福,这里的钱也不多,只有二百两,姑娘妳就别推辞了。”

“这……”顾清梅见客套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于是装出一副赧颜的样子。“既然掌柜的看得起我,那我就收下了。”

“这就对了!”贝掌柜见她把银票收下了,笑逐颜开地说。“顾姑娘,不知道妳平常都是做些什么来维持生计的?”

顾清梅笑道:“我给绣庄画些花样子,赚几个零花钱,不像贝掌柜,生意做得这么大。”

“那么……”贝掌柜有些急切地看着她。“顾姑娘,不知道妳愿不愿意给我们也画些花样子,咱们以后长期合作。”

顾清梅沉吟了一下,索性开门见山地说:“贝掌柜,我看您也是个实在人,我不怕跟您说实话,其实我是想,等攒够钱,就在都城开一家首饰铺的。”

她看到贝掌柜的表情在瞬间变得很难看,马上摆了摆手,“贝掌柜,您先别担心,我若是开首饰铺,肯定是以金银首饰为主,最多再加上一些镶嵌的工艺,不会抢你很多生意。而且,我也没有进玉石的渠道,我希望,若是我将来能在都城开首饰铺的话,可以在您这里进货。或者,到时候我出样子,由您来给加工,您收我的加工费。”

“这……”贝掌柜的表情这才变得好看了一些,他口中吸着气,飞快地在心中思考,若是答应了她的条件,对自己是有利还是有弊,良久之后,才哂然一笑。“我可真是没想到,顾姑娘竟然还是一位女中豪杰,罢了,既然顾姑娘能看不得起我,他日,若姑娘的首饰铺开起来,我一定鼎力相助。”

顾清梅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店铺还没开,就多了一个商业竞争的敌人。

兄妹二人离开玉器铺,顾清泳忍不住问道:“梅子,以前咋没听妳说过,妳想开首饰铺的事呢?”

“因为时机未到!”顾清梅淡淡地说,虽然她心中仍然是把开首饰铺当成了奋斗目标,但是现在最重要的却不是开首饰铺。

她只想堂姐夫可以顺顺利利地把她想要的水晶石买回来,先试做几副老花镜试试。

同首饰的生意相比,她敢打包票,老花镜若是能做成功,日后给她带来的利润,必将百倍于首饰。

“三哥……”她突然似笑非笑地睨着顾清泳,出口的声音充满了调侃。“这几天你没少偷偷出来溜达,我问你个事,你可得老实回答。”

顾清泳有些心虚地问:“什么事?”

顾清梅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什么人,这才凑近了他一点,压低了嗓音问:“这都城的妓院都在什么地方?”

听到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问出这种问题,顾清泳的脸先红了,忍不住面红耳赤地教训她道:“妳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妓院不妓院的?一个姑娘家家的,少提这种污秽的场所,若是慕容公子知道了嫌弃妳可怎么办?”

“三哥,你小点声,我又不是要去逛窑子,我只是想找家妓院,跟老鸨子做些生意。”

顾清泳恼道:“妳一个黄花大闺女,跟老鸨子做哪门子生意?不行!我绝对不准!”

“三哥!”顾清梅闻言顿时拉下脸。“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了。”

“妳……”顾清泳这段日子也确实领教了她的本事,见她刚刚随随便便画了几天图,人家玉器铺的老板就给了她二百两银子,知道她有本事,可是妓院那种地方,他是真的不想带她去。

顾清梅见他站在那里犹豫不决,于是一语不发地走到路边,伸手就拦了一辆马车,“我就不信,车夫会不认识那个地方!”

“妳这丫头,可真是气死我了,回头要是老四知道我带妳去那种地方,非宰了我不可。”顾清泳见她态度坚决,实在是没办法,只得拉着她上了自家的马车。

然后气呼呼地对她道:“这件事不准妳告诉老四,不然的话,下次妳再让我帮妳干什么事我就不管了。”

顾清梅马上露出得逞的笑容,移动身子和他一同坐到车辕上,竟然抱住他一只胳膊,将头枕到他的肩膀上,撒娇道:“我就知道三哥最疼我了!”

“妳这丫头……”这里本是民风保守的古代,便是亲兄妹,也不该做出这等亲密的动作,所以顾清泳有些面红耳赤。

他虽然有些混,还有些花心,平常在村子里也和某位小寡妇勾勾搭搭的,但是对于亲妹妹的名节却异常看重。

却听顾清梅在他耳边轻声道:“三哥,我知道,你打小文不成,武不就,心里有些自卑。二哥十五岁的时候就进城去了镖局做事,大哥那个德行,从来都指不上,四哥和我都小,爹性子懦弱,家里都是靠着你,才这么多年没被村子里的人欺负。”

听她突然说起这么感人的话,顾清泳有些不自在,梗着脖子道:“好端端的,妳说这个干啥?”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现在我长大了,该轮到我照顾你了,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从她穿越到古代以来,对家中的每一个人都做了性格分析,最后的分析结果,便是这个全家看起来最不着调的三哥,其实是最顾家的一个人。

“傻丫头!”顾清泳忍不住红着眼眶说了一句,然后抬手狠狠地揉了揉她的头。

他的小妹,是真的长大了。

马车在都城一条名叫烟花巷的街道停下,顾家兄妹下了车,付了车钱,顾清梅站在巷子里,仔细地打量着这条名为“烟花”的巷子。

这条巷子不是很宽敞,最多可以并排行三辆马车的样子。

长长的一条烟花巷,林立着至少几十家妓院,每家妓院的门前都挂着两串大红色的灯笼,远远的看过去,古香古色的情景异常幽致。若是不说门里是妓院,谁都猜不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因是上午,这个时间,正是妓院里的姑娘们睡觉的时候,所以妓院都没开门。

顾清梅轻声道:“三哥,你兜里有多少钱,我可比你还清楚,就你那点钱肯定消费不起这里的姑娘,谁带你来的?”

“没……没有谁?”顾清泳赶忙结结巴巴地说。

“呵呵……”却见顾清梅了然地笑了笑。“前儿傍晚的时候,你好像是跟慕容羽一起走的,后来半夜才喝得醉醺醺地回去,你去哪儿了?”

“不是,梅子,这事不是妳想的那样……”顾清泳没想到这个妹妹竟然冰雪聪明到这种地步,居然能从这么一点点蛛丝马迹就推断到他前天晚上的去向,顿时就慌了。

顾清梅轻声细语地威胁道:“你要是现在说,我还能原谅你,并且帮你遮掩一二的,若是你不说,回家以后,我可不知道我会在三嫂跟前说出什么来。”

顾清泳闻言,不禁满头大汗,情知今儿是瞒不过去了,只得老实交代道:“慕容公子说,我这个人天生就是出来混的,所以带我出来认识了一些都城比较厉害的帮派人物。他说,妳早晚会来都城做生意,让我先跟这些人打好关系,到时候不至于有人找妳的麻烦。有些事,官府根本就管不了。”

顾清梅闻言,心中不禁有些感动,那个家伙,竟然连这种事情都为自己筹谋好了。不过感动归感动,生气归生气,这是两码事,她可不会混为一谈。

“就是这家……”顾清泳说着停下脚步,伸手指着面前的一扇雕栏玉砌的大门,朱漆的两根圆柱中间,是一个黑底金字的招牌,上边写着“清音阁”三个大字,苍劲的笔体,收笔如刀,看起来异常的赏心悦目,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名家所写。

门口的长条凳子上坐着两个打手,可能是图凉快,这两个人身上全都光着膀子,只穿了一件灰布坎肩,腰间系了黑布腰带,露着结实的肩膀和胸膛上黑色卷曲的胸毛。

这俩人在长条凳子上一边坐了一个,背靠着背,正在用力地打着呼噜,反正这个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客人,他们乐得歇会。

顾清泳在妹妹耳边小声道:“听说这家妓院,背后最大的股东是太子。”

顾清梅闻言,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心中暗道,一个当太子的,竟然会经营妓院,看来这太子也不是什么好饼。

不过她此行是来做生意的,与太子是什么样的人没关系,便冲顾清泳使了个眼色,顾清泳收到后,马上走了过去,用手推推二人的肩膀,“二位大哥,醒醒!”

这俩人流着哈喇子醒了过来,其中一个个头稍微高一点眯着眼睛打量着顾清泳,发现他身上的衣裳料子和款式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才穿的,忍不住笑道:“哥们儿你是不是太急了点了?姑娘们还没起床呢,过了晌午再来吧!”

另一个个头稍微矮一点的扭脸看见跟在顾清泳身后的顾清梅,也笑起来,“老兄,咱们这可有规矩,不兴自己带姑娘的!”

顾清泳一听,他居然把自己的妹妹当成了卖笑的姑娘,马上眼睛一立就想揍人,但是顾清梅却及时叫住他,“三哥!”

顾清梅自然知晓着其中的厉害,能在都城这种地方开妓院,哪一个老鸨子的背后没有达官贵人的股份?

俗话说得好,打够还得看主人呢,打了这看门的打手不要紧,回头若是惹出对方的后台,可就不妙了。

虽然她这边有四皇子和慕容羽给她撑腰,但是她看得出来,其实无论四皇子也好,慕容羽也好,处境都不是特别好。

她可不想还没来都城开店,就惹了一身麻烦让人家给她收拾烂摊子。

更别提三哥刚才还告诉她,这家妓院幕后的大老板是当朝太子,那更是不能得罪的人物。

她麻利地从挎包里拿出两个一两的小银锭子丢了过去,然后笑吟吟地说:“二位大哥,有劳你们给鸨母报个信,就说我想和她谈一笔生意。”

那两个打手拿了钱,态度马上就不一样了,收起刚才那副调笑的样子,“早说嘛,害我们还以为妳是来做生意的了呢。”

“喂!”顾清泳没好气地冷喝了一声。“哥们儿,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帮忙跑一趟吧。”

“得嘞,等会儿啊!”个头稍微高一点的那个从长条凳子上站了起来,大步走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跑出来,对二人道。“跟我来!”

顾家兄妹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却见这家妓院进去以后是一间十分种满了奇花异草的院子,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两侧,是两个砌成了圆形的花坛,此时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花香浓郁异常。

花坛后边则是两个停放马车的马厩,有一些客人夜宿,还有不少马车停在这里,马厩旁是一排平房,是给车夫们准备的过夜的地方。

正对着大门口,是一栋三层的木制阁楼,红柱绿墙,异常醒目。

阁楼的大门口,同样悬挂着长长的大红灯笼。

走进一楼,是一个大厅,里边摆着十几张八仙桌,如今没有客人,只有几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在打扫卫生。

二楼和三楼都是转圈的屋子,那打手带着二人上了三楼,将二人带到一个房间门口,推开房门道:“进去吧!”

顾清梅和顾清泳走了进去,只见一个身形妖娆的女子侧脸对着他们,正坐在梳妆台前,描眉画鬓,这女人大约三十几岁的样子,模样生得异常妖艳,身上穿着一袭紫色的烟罗纱做的罩衫,里边是大红色的肚兜,毫不在意地袒露出来,露着雪白的颈子和臂膀,是朱红色的长长的曳地长裙。

听见二人进来的声音,她连头都没扭过来,只是神态慵懒地说:“听说你们想找我谈生意,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生意?”

顾清梅道:“三哥,你先出去一下!”

顾清泳闻言,听话地转身走了出去,并且帮她们带上了房门。

许是这句话,让这鸨儿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放下手中描眉用的炭笔,扭脸瞧着她,攸地一笑,擦了大红色胭脂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兴味,“姑娘,以妳的姿色,若是好好打扮一下,肯定能成为我们清音阁的红牌的。”

顾清梅连番被人误会,也不生气,只是走到屋子里的圆桌跟前,将自己的那个小包袱打开,然后笑道:“这位姐姐切莫误会,我可不是来卖身的,我是来卖衣裳的。”

“卖衣裳?”鸨儿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我们清音阁的衣裳,一向都是在悦和成衣铺订做的,这悦和成衣铺里可是有四皇子的股份,我可没那胆子随意地就不再定了。”

听到悦和成衣铺的名字,顾清梅忍不住微微地抽搐了一下唇角,她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暗道这几个男人还真是无处不在,她之所以跑到这里来推销衣裳,不过也是因为不想让慕容羽知道罢了。

不过她既然来了,就想把生意做了,于是硬着头皮道:“我的衣裳,跟他们卖的衣裳不一样。”

“不都是衣裳,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位姐姐不如瞧瞧。”

可能是她这一口一个姐姐,让这鸨儿心情很愉快,于是柔弱无骨地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摇摆着弱柳一般的身子踱到她面前,“妳这张小嘴可真甜,倒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不如别卖衣裳了,跟了我来,我教妳两年,妳也就出息了。”

顾清梅笑道:“姐姐这里的姑娘哪一位不是天姿国色?我这样的姿色,在姐姐这里,怕是只剩下端茶送水的资格了,姐姐还是莫拿我寻开心了。”

她说着,拿起一块女敕黄色的抹胸,抖开后展现在鸨儿面前,“姐姐妳瞧,我这抹胸做得如何?”

“这……”鸨儿眯着眼睛瞧了半天,忍不住笑道。“小姑娘,妳这抹胸是不是也太小了一点?”

“就是要它小!”顾清梅冲她眨了眨眼睛。“男人来到这里,为的不就是姑娘的身子?姐姐这样穿,虽然也是暗香浮动,诱人心魂,却终归太正经了些。若是找几个身材好的姑娘,穿着这样的抹胸往门口一站,那些男人还不捧着银子跑进来。再让那些端茶送水的小丫鬟,也换上这样的抹胸,配上这样的纱裙,姐姐,妳说那些男人们会不会往这跑的更殷勤了?或者是,让姐姐这里的红牌姑娘,洗了澡之后,在房间里穿上这样的衣裳,给那些男人们跳舞……”

因为每天都说题外话,都不晓得该说什么了,所以今天,作者决定没下限地求收藏,求鲜花、求钻石、求月票,求评价,各种求,有人要保养作者么?作者会自己系上粉红色的蝴蝶结打包快递过去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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