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将军的一番话可是把我给吓坏了,如果现在我们连土匪都不能够做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我们能够再做些什么了。
如果我们连足都不能够立的话,还谈什么以后的宏伟目标呀。
“鲍将军,你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我着急上火地问道。
鲍将军长叹了一声道:
“我们不能够做土匪,最低的标准也只能是当义匪。其实,我们也可以在这里自力更生的。”
自力更生我是知道的,就是:
依靠本地的资源,我们可以打猎,也可以放牧。
但是我害怕一味这样的话,我们的士兵就会被改造的像农民一样的。
人一旦被安逸和固守的思想左右头脑的话,那他就不会再去进取了,这样的话我的军队就会不攻自破进而土崩瓦解的。
这肯定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现在是我有求于鲍将军的时候,他说我们不能够当土匪,那我们就不当土匪吧。
不过他说:
我们可以做义匪,做义匪也比单纯的做农民要强呀。
我真的不解地问他道:
“什么是义匪呀?”
鲍将军也有些犯难地说道:
“就是很仁义的土匪,不过我们最好连义匪都不要做呀!”
我被鲍将军的话给绕糊涂了,就又不解地问他道:
“这又是为什么呢?”
鲍将军笑着说道:
“殿下若是对这感兴趣的话,我可以详细地说给您听的。”
我高兴地说道:
“鲍将军你就说吧,我会用心听的。”
鲍将军就娓娓地道来了:
很多的土匪群体都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就是对自己方圆的百姓秋毫不犯,可是对于远离自己的地方就会下狠手的。
有时候会虏村甚至是屠城的。
即便是土匪也有匪道的:
除了不动周边的乡邻以外,一般还是不准**妇女的,因为**妇女的名声太坏了。
土匪也是要考虑着生存和发展的。
土匪内部也是有很严格的纪律的,在自己的老巢里,土匪还是纪律严明的;但是一旦外出行动的时候,土匪就露出了虎狼之性了。
以前我就呆在有名的义匪群里,我们秉承:
不要得罪没钱的人;不能妇女;不要牵别人的耕牛。
而我们纪律当中有一条更是出了名的,就是:
专打大户老财,对贫苦人民要多方体恤,秋毫无犯,违者就地正法。
当队伍发展到上万人以后,我们就去攻打县城。
还真别说,我们还真的打下来了两座县城。
当县城被攻破以后,兄弟们就得意忘形了,在一个县城里只要是十岁以上的女的,都被我们的人给奸污了。
当时我已经是土匪里的一个小头头了,当看到那样的情形以后,我感觉当土匪是没有什么出路,甚至越发展就越会走上死路的。
所以我就在别人得意忘形的时候逃跑了,以后我就从军了。
我被鲍将军的话给震惊了,然后着急上火地问他道: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也做土匪的话就会失去人心,以后永远都不可能再翻身了是吗?”
鲍将军神情严肃地说道:
“是的!我们一旦成为土匪的话,就是有再严格的纪律也是没有用的。土匪里有很多要处于死刑的纪律,但是土匪毕竟是土匪,一旦在首领约束不到的时候,就会得意忘形的。当年我们的纪律里就有一条**妇女杀无赦的规定,但是在首领看不到的地方,还不是……”
经鲍将军这么一说,我还真的犯起愁来了:
现在我已经差不多走投无路了,如果这样再不可以的话,我差不多就要崩溃了。
遭遇再多的艰难和险阻我都不怕,因为自己的脚下有路可走,只要走出了荆棘丛生之路的话,就会走向一条康庄之路的。
可是鲍将军的意思就是:此路不通。
如果连此路都不通的话,以后我该走什么样的路呢?
如果连这条路都没得走的话,我什么时候才能够走上本就遥远的复国还都之路呢?
我的心里翻江倒海似的,——自己还太年轻,有些困扰还真是挺让我揪心的。
鲍将军看出了我的心事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殿下非要走这条路吗?”
我苦笑着说道:
“现在我又不能够起事,总不能够就让将士们只关心打猎和放牧吧。”
鲍将军忽然把话题一转道:
“对于这样大的事情,殿下你可以召集将领们商议呀。”
我苦笑了一声道:
“现在大家从五湖四海刚赶到了这里,人心都不稳定。我也不能够有效的控制他们,如果他们非要做出和形式相悖的决定的话,这军队一下子也就乱套了呀!”
鲍将军脸色红了一红说道:
“殿下少年老成考虑周到,末将太愚钝了。”
我赶快拉着鲍将军的手说道:
“鲍将军你太过谦虚了,有道是老马识途,我是特意向您请教来了。鲍将军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了,尽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
我看出来了:鲍将军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欲吐还咽的。
经我这么一说,鲍将军显得神情很激动,他严肃地说道:
“有一点我还没有考虑清楚,就请殿下定夺好了。”
听到了鲍将军这样说,我赶快回应道:
“鲍将军有什么话,直说无妨呀。我是毫无办法,真心的向你请教来了。”
这时候我对鲍将军尊敬有加的,不像是对待自己的手下,而像是对待自己的长者。
毕竟向智者求智的时候,你如果不恭敬的话,是得不到智者的真心相告的。
鲍将军情绪激昂地说道:
“如果我们做土匪的话,就和一类人做对,其他的人我们一律不要招惹。”
他的话意我听明白了,我就说道:
“对呀,我们现在做什么,都不能够影响日后起事呀!”
鲍将军高兴地说道:
“殿下果然考虑周全、志存高远,我想说的也正是这个意思。”
我心中在想:
这个鲍将军是在真心地称赞我,还是有意要拍我的马屁呀?
这样的话对于他所说的话,我要好好地思考一下呐。
我心里着实着急呀,没有心思听他说赞美自己的话了,就着急地问道:
“鲍将军你就赶快说:我们只能够和哪一类人作对?到底又是为什么呀?”
鲍将军笑了一笑,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