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记 第十六回 耍诡计施奸谋终成泡影1

作者 : 北石2009

一白袍老者坐身于床头,眼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枯瘦如柴之人,心中叹了口气,眼中不觉落下泪来。他正暗自伤感,忽听门外似有人声喧哗。此时,他心中正烦,听得喧哗之声,不假思索,便大声喝道:“何人如此不懂规矩,在此大呼小叫的?还不快与老夫走开!”

话音未息,却听门外一阵破锣似的大笑声传进门来:“哈哈,钱帅欲拒故人于门外么?”随着话声,便有二人推门进来。

白袍老者闪目看时,走在前面者乃是参军谢发,后面的是一个羽扇纶巾的儒士。他见得儒士装束者,心中吃了一惊,旋又站起身子,向他招呼道:“原来是金先生到了。”又对谢发沉声道:“谢参军怎的如此不识礼规,竟将客人领到此处来?还不快到客厅待客!”

便见儒士装束者摇摇摆摆地走前一步,对白袍老者施一礼,胖脸上堆满笑容:“多谢钱帅如此瞧得起学生!是学生请谢参军领学生到此处来的。钱帅若不见外,咱们便在此处叙话便了。”

“金先生,如此龌龊之地,岂是待客之处!”白袍老者面上挤出一丝笑意,低声道:“金先生如不嫌弃,便依金先生尊意便了。”

“钱帅客气了。”

白袍老者命谢发移过一座来,与儒士装束者坐了,口中只说了句“如此,便怠慢先生了,”便再也不愿开口,身子只是呆呆地坐着。

儒士装束者见他久不开口,以目向房中扫射了一遍,手中羽扇轻摇,欲开口说话,却又觉不便,终于尖声笑道:“钱帅识得学生何由而来么?”

“金先生有话便说便是了。”白袍老者满面愁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钱帅,学生此行,专为令公子贵恙而来。”

“什么?金先生,此话当真么?”白袍老者眼睛一亮,惊喜之声月兑口而出:“金先生何时习的岐黄之术?”

“钱帅,便是再借给学生几个苦胆,学生亦是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的!”“金先生”胖脸笑了笑,又道:“学生对悬壶之道,虽不甚精,却也略知一二。学生雕虫小技,对他人之疾,或许奏不了效,但对令公子贵恙,学生敢下断言,定可妙手回春,且是手到病除!”

“如此,便有劳金先生为犬子一诊了!”白袍老者站起身来,对儒士装束者拱了拱手。

“哎啊,学生怎敢当钱帅之礼?”儒士装束者眼睛笑成一条缝:“学生原当为令公子效劳!”站起身子,步至床前,俯子,对床上的病人附耳说了一阵。

奇迹陡然出现!便见病人一个“鲤鱼打挺”跃下地下,对了儒士装束的“金先生”跪了下去,叩了几个响头,恭声道:“多谢金先生成全之德!”

“瓘儿,你、你、你感觉如何?”白袍老者见卧床数日,奄奄一息的儿子猛然变成生龙活虎,心中大吃一惊,以为他得了疯疾,身子冲前一步,手出如电,向了儿子脉门模去。他一模之下,却觉原来若有若无的脉儿“嘣嘣”地跳得甚是有力、且是均匀,识得他病体已愈。他松了口气,面上却现出惊疑之色,愕然道:“金先生,你与犬子玩的甚把戏儿?”

“哈哈,钱帅问令公子元瓘兄便了。”

“钱帅”的“令公子元瓘兄”自是钱元瓘了。便见他面儿一红,尴尬道:“爹爹,金先生说,高帅愿将从戎小姐许配孩儿为妻。”

白袍老者面上惊喜之色顿敛,换成了忧郁之容,听得他沉声道:“金先生,高季兴将令爱许与犬子为婚,开的又是何条件?”

“钱帅多心了!我家主公将小姐许配令公子元瓘兄,乃是我家主公慕令公子才貌双全、人品又高,且是钱家世代将门、元戎之家,以为钱、高二家若结为秦晋之好,不仅我家小姐终身有托,且此事亦将会成为一段千古美谈!”

“金先生,说的倒比唱的好听!金先生别玩虚的,直赐来意便是了!”白袍老者冷笑道。

“哈哈,钱帅如此说话,真是在我家主公意料之中了!”“金先生”笑了一阵,又道:“钱帅,我家主公在学生来杭州前,对学生道:‘金锦,你此次去杭州提亲,定然会引起钱帅的疑心,钱帅若问你有何要求,你便求他帮个忙。’如今看来,还真让我家主公猜对了。”

“金先生,你家主公足智多谋,天下何人可及?他还有解不开的难题么?他办不了的事,只怕当今之世,再也无人能办的了!”

“钱帅,我家主公这个难题,仅凭智谋是解不得的。”金锦神秘兮兮地道。

“如此说来,你家主公要办之事定然是干系重大,且是极为棘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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