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的瞬间看着眉眼含笑的江厉川,她眼底在渗着莫大的愤怒,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如同他的名字一样生生地磨碎在自己的齿缝间,“江、厉、川!”
说着,她看准位置提起膝盖就想顶上去,结果江厉川却顺势抓住她的小腿一提,眼见身体失重要摔倒,白炽灯光下,他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一只手环在她的腰后,她刚刚庆幸自己幸免于难,结果……
一道黑影笼罩下来,准确无误地攫住她的双唇,趁她惊魂未定,唇角微张时舌尖倏地滑了进去,一阵追魂索命般的缠吻。
这姿势,就像是在跳双人芭蕾舞一样,可她压根就不是跳这类舞的料,偏偏还被迫摆这样型!
一只腿被他勾着搭在腰间,另一只腿金鸡独立,腰身几乎是九十度垂直,严重失衡下,她只能依赖于他,被迫左手环上了他的脖颈,她以为他这样只凭借单手之力无法支撑多久,可是……他却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就算没有多久,可以却足以用来挑/逗得她意乱情迷!
从她的唇角一直延伸到她的脖颈,她的肩甲,他就像是刚从饿牢里释放出来的一般,但凡经往之处必要在唇齿间狠狠地用力凌虐一番,直到留下红色的印记为止,才转战下一处。
安宁就在他一处又一处的烙印下,渐渐的,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她的血液经脉在四肢百骸行走着,耳边还在响着电视里的暧昧缠绵女声,她身体里一阵的热血喷张,有一种像是要被他给煮沸了然后啃咬干净的感觉。
最后,她不得不缴械投降,脑子里开始回放起了上一次他在自己身体里制造出的那种极致,就像是吸食了鸦片一样,一旦嗅到了一点儿滋味,就开始想念。
是的,有一道声音在她的脑子里呼唤着——做吧!
可是……
“可惜……余下的,下回继续。”江厉川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他说完,最后又吻了吻她,结束的时候舌尖又是在她的唇角轻轻一扫,就像是野兽进食完毕后的满足。
双脚终于一并着地,心却在有一种像是还在悬着的感觉。
而这时,她听到他在笑道:“怎么?舍不得?那么……”
眼见江厉川那含哩带笑的星眸缓缓接近,安宁朝他的小腿上一踢,“滚!”
江厉川没有躲闪地挨了一下,这力度……真是轻柔得有些暧昧啊!
他笃定,“你会想我的。”
安宁甩了他一个白眼,径直走到客厅把电视和影碟机一关,而后看了看窗外那渐渐翻起白肚皮的天空,“快走,不送!”
谁会想他?吃饱了撑着!!!
※
兰庭,江厉川一进门就见江源正坐在游泳池旁一边看着晨报一边悠闲自得地在喝着早茶,一旁陪着他的是他几乎是全能型的男助理洛克。
“哥,阿克做了曲奇饼,你要不要一起尝一尝?”江源一大清早看起来心情极好的样子。
可江厉川却轻而易举地就从他那灿烂的笑容里嗅到了一丝幸灾乐祸。
“她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白少卿送她过来的。”江源说着,又道:“你们吵架了?她的脸色不太好,像是刚哭过。”
哭?只怕是在白家的时候哭的吧!向白家人控诉他吗?
江厉川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厉。
“哥,我今天回京,放心,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不该说的不会说。”江源道。
他这回来桐城市,除了是处理一些公事外,还临时接受了一项‘任务’——打探他哥江厉川的近况,尤其是女人这方面。
然而,江厉川却道:“随便你,你可以跟他实话实说。”
江源一愣,“你来真的?你真看上了那个安宁?先不说她可是陆湛东的老婆,就算你真和嫂子离了婚,再娶也还会是白家的女的,不然爸是不会同意的。”
这是既定的事,就如同江家和白家在政治上相互的关系一样,必须绑在一起,谁也少不了谁。
“呵呵……”江厉川笑了,“我什么时候管过他同意还是不同意?”
从上学到毕业,从放弃大好的政治前景跑到国外去从商,他的确是没有顾虑过他父亲江政。
但是……
“那当初你为什么会答应结婚?”江源反问道。
“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江厉川只是道。
江源心里一闷,只好道:“不管怎样,我和你站在一边。”
江厉川笑了笑,“不怕惹爸生气?”
“大不了扫地出门,我又不是养不活自己。”江源道。
“那如果让你去维持和白家或者是季家的关系呢?”江厉川又道。
白家和季家可以说是江政江老爷子在政途上的左膀右臂,哪一只都断不得。
江源眼珠子猛地一瞪,“你开什么玩笑?”
江厉川扯了扯唇角,“你觉得呢?”
说完,不管江源如何反应,江厉川又道:“下个月我回京,到时候送爸一份大礼。”
很大的一份礼。
江厉川眼里漾起了一抹诡谲,身后,江源问着洛克,“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您确定要一直站在厉川少爷这一边?和老爷做对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洛克却道。
江源没回答,只是道:“你会告发我吗?”
“聘用我的人是您。”
“记住这一点。”江源说着,微微一笑,两颗小虎牙看起来十分可爱,指尖把那之前他看报纸时随手累起来的曲奇饼干轻轻一推,“看一座辉煌在一瞬之间坍塌,你不觉得其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洛克抿着唇角,没有言语。
而这时,一阵风吹过,吹来了一片云,投下了一片影,云影之中,江源道:“把我的手杖拿来,我们走。”
洛克递上手杖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却还是道:“少爷,厉川少爷看上的那个女人……”
“很有趣。”除此之外,江源再也没有说什么。
※
江厉川一推开卧室的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儿,他蹙了蹙眉,刚踱进一步,就突然一个身影从门背后跳了出来,“Surprise!”
白瑾瑜说着,双臂缠上了他的脖子,眼里盛满了盈盈的笑。
江厉川看着头发湿漉漉还滴着水,光着脚丫子,穿着他衬衣,上面两颗扣子没有系,她里面也没穿内衣,两点若隐若现,再加上一双修长的腿……
他笑了笑,如果江源不说,他真难以看出来她来之前哭过。
江厉川唇角一勾,扬起一个讥讽十足的弧度,白瑾瑜将将一愣,接着,她听见他在说道:“如果不是喆叔打来电话,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你在怪我不提前打一声招呼吗?”白瑾瑜眼里漾起了委屈,说着就要哭出泪珠儿的模样,“我这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可是,江厉川却眉梢一挑,“然后呢?”
“下个月不是爸的生日吗?我想……等他老人家过完六十大寿……”
“你就回去?”
白瑾瑜立即哀求道:“不能让我陪你呆在一起吗?我们毕竟是夫妻,怎么可以长期地两地分居,再加上……我在外面也呆够了,你又不在,我一个亲人都没有,还不如回来,至少你工作繁忙时这里还会有人陪我说说话不是?”
“在美国没有人陪你说话逛街购物吗?”
“我要的不是佣人,也不是保镖,而是家人,还有……”白瑾瑜说着,泪珠儿就垂落了下来。
梨花带雨,的确是一幅令人心动的画面。
尤其……
一对饱满的双锋贴上来的同时,一双娇弱的小手此刻已经开始解着他腰间的皮带,“你,我最需要的人……是你……,我知道我在美国享受着别墅,享受着佣人的服侍,享受着保镖的保护,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辛苦,可是……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和我一起住在里面的人是你,不用你来服侍我,我会做一日三餐,有你在,我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我愿意陪着你一起辛苦,而不是在遥远的地方独自一个人享受,好吗?”
这话说得……
“即便我无法跟你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江厉川说着,笑了。
顺着他的目光,白瑾瑜看着他那丝毫没有反应的地方,她美目里闪过一丝痛楚,却还是微笑道:“我相信它是可以治好的,它以前不是很可以的吗?”
新婚之夜,她几乎死在他身下,那一晚,对她而言简直是美妙极了,尽管他动作丝毫没有怜惜,可是,她却在疼痛中抵达了前所未有的块感。
这弥补了她最初结婚时心里些许的不情愿,可就当她开始觉得这桩婚姻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时,突然,发生了一场意外爆炸,他虽然活了下来,但却同时丧失了一个正常男人最基本的能力。
她不甘心地试了几次,结果,起不来,就是起不来,医院开的诊断书都摆在那儿了。
那一夜的美妙,从此成为绝唱。
而她竟然要在这样的婚姻里耗尽下半生!
甘愿吗?当然不甘愿,然而也一时没有别的办法,这不是两个人的婚姻,而是两个家族的婚姻。
所以……
“我在网上查过,国内也有很多这方面的权威,不比国外的差,有我陪你,我们一起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