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伟大胜利 第50章 男女授受不亲

作者 : 秦秋

救,亦或不救。

这,是个艰难的选择。

他能选择袖手旁观,当做从未来过,挥一挥衣袖,悄然离开吗。

男女授受不亲,他纵使再张狂,也不得不顾忌。

他好歹是京中大户竞相追逐的乘龙快婿,贸贸然跳下去,跳出麻烦缠身怎么办。

典型案例如郑少轩,年少无知时撩起小姑娘袖子,察看她的伤势,难得同情心上身,扔了瓶药膏算是赔礼,却被长大后的刘小姐死心塌地盯上,这辈子算是栽了。

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作茧自缚的郑少轩。

然而,未等罗唯我想明白这个问题。阮琳珠站在罗唯我身后,以刚才推阮琳瑜的同样手法,将罗唯我推入水里。

没选择了,都掉水里了,救吧,不然白掉了。

罗唯我水性强,在水里翻找一通,很快找到阮琳瑜,并将她拖上岸。上岸以后,罗唯我立刻远离阮琳瑜,他抱着湿答答的身体,冷不丁打了个颤。

“大姐姐,醒醒,醒醒啊。”阮琳珠急的上蹿下跳,使劲摇晃阮琳瑜,后者身体冰凉,纹丝不动。

“打开她嘴巴,压她前胸,把体内的积水压出来。”

罗唯我只能从旁指导,救人上岸已经是他的极限。

“我,我――”

阮琳珠支吾老半天,一时去探阮琳瑜微弱的鼻息,一时小心翼翼按压阮琳瑜前胸,按了一下,不敢动了,屏气凝神等待阮琳瑜反应,动作显得拘谨笨拙,带着束手束脚的慌乱。

“快点按,用力压,再拖下去,真的没气了。”罗唯我轻飘飘冷眼旁观,看阮琳珠束手束脚的样子,又打量她的穿着服饰,不由轻吁摇头。

这是哪里来的小姐,毛手毛脚,大大咧咧,遇到正经事儿,俨然废人一个。

笨,真是笨。

阮琳珠都要急哭了,被男人这样冷嘲热讽,也没心情去计较,照着男人的指示,咬了咬牙,狠心按下去。尚处于昏迷状态的阮琳瑜猛地翘起脑袋,昏昏沉沉吐出一大口污水。

“有了,有了!”阮琳珠大喜,指着阮琳瑜嘴边的水渍,欣喜拍手。她做到了,好棒,太棒了!

“继续啊,姑娘!”这点水,哪够看。罗唯我失笑,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女人。

阮琳珠掌握门路以后,双掌交握按压阮琳瑜前胸,做得有模有样。

晚宴过后,贾氏担忧小女儿,寻了个空去阮琳珠院子里看她。却发现,屋子里只有镇守本营的秀月,主子则不见了。

贾氏质问女儿去处,秀月吞吞吐吐,言辞闪烁。直到贾氏威胁用鞭笞伺候她,秀月才哭丧着脸报出阮琳珠的去处。

“她去花园做什么。”贾氏纳闷。

生着病还到处乱跑,这孩子整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秀月嘴巴严实,只说了主子所在位置,问些别的,她就懵懂装傻,好似真的不知道原因。

这时,阮琳玢也过来探望妹妹。

“要不去花园看看吧,兴许妹妹遇到麻烦了,正苦恼无措呢。”

在阮琳玢的提议下,贾氏决定去花园瞧瞧。花园那边到了晚上就没人了,女儿一个人在那里,贾氏颇为担忧。

这孩子脾气犟,脑子也不好使,钻牛角尖的时候,十匹马都甭想拉回来。

秀月提着灯笼在前头领路,快到花园时碰到阮琳瑜的丫鬟翠云。♀

翠云慌慌张张,胳膊上搭了件斗篷,贾氏喊住她,问她为何如此匆忙。翠云给贾氏行了个礼,说是主子突然想逛花园,走到半路觉得冷,叫她回屋拿斗篷,这会儿正赶着给主子送衣裳。

听罢,贾氏更觉得奇怪了。

一个两个,今儿怎么回事,都爱往花园跑。中邪了,还是魔怔了。

于是,秀月和翠云在前头领路,到花园寻人。

到了地方,秀月看到忙碌救人的主子,惊呆了,赶紧奔过去帮忙。翠云看到冰冷冷躺在地上的主子,吓呆了,赶紧奔过去哀嚎。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醒醒,别吓奴婢啊。”

眼前的景象出乎想象,贾氏懵了。

阮琳玢也懵了。

事态发展超乎她想象,她最好奇的是,这位锦衣玉冠的贵公子是谁。

贾氏怔忪过后快速回神,她在罗参政的寿诞上见过这位公子,依稀有些印象。

“原来是罗三公子,失礼失礼。”

她认出罗唯我的同时,罗唯我也是不动声色打量来人,他朝母女俩拱了拱手,算是行了礼。

听闻男子的身份,阮琳玢侧目,不着痕迹多看了男子两眼。

原来他就是罗唯我,鲜衣怒马少年时,名闻京城的太子党之一。

三人正在互相打量,各自揣摩心思,危在旦夕的阮大小姐似乎被他们选择性遗忘,只有阮琳珠带着丫鬟秀月和翠云,又是取暖,又是压水,忙碌做着抢救工作。

“压她胸前,把水压出来。太轻了,不对,重一点,等等,太重了,轻一点。”阮琳珠一个人挤压了好半天,压得手酸体乏,秀月来了,她立刻功成身退,退到旁边指手画脚。阮琳珠抬头望向还在傻站着互相微笑的三个人,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母亲,大姐姐就快没了,别笑了,请大夫啊。”

罗唯我意识到自己应该功成身退了,再待下去,本就有所瓜葛的事更加扯不清。

“这位夫人,小生不小心掉入水里,身上湿透了,可否找件衣裳容我换下。”

贾氏连声说好,吩咐丫鬟把人带到前院厢房安置。

待罗唯我走后,贾氏连忙派人将昏迷的阮琳瑜抬回院子,又吩咐家丁透个信给外院管事,悄悄请个大夫进来。

路上,贾氏质问女儿事情经过。阮琳珠抹了把汗,快言快语,说是和大姐姐在花园里偶遇,没说两句话就发生了争执,自己一时恼火过了头,脑子犯懵做下傻事。贾氏狠拍女儿一下,又捏了捏她的耳朵,阮琳珠期期艾艾叫疼,贾氏再捏一下,恨声道:“正经事没有,尽给我惹祸。给我往死里记牢了,你和瑜姐儿嬉戏玩闹,你不小心失手,误将她推入水里。无论瑜姐儿那边如何说法,你闭紧了嘴巴,坚决不能松口。”

“本来就是误伤。”阮琳珠揉着耳朵,小声嘀咕。

贾氏凌厉眼刀子飞过去,怒喝:“再犟嘴试试。”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认罪。”阮琳珠都快呕死了,没有等到想见的人,反而招来一桩麻烦,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大姐姐真是奇怪,夜黑风高四下静谧,她没事到花园来干嘛。我和她本就不和,不起争执才怪。”

“她怪,你就正常了。那我问问你,你来花园干嘛。”

贾氏一句话堵死阮琳珠,阮琳珠只能做个鬼脸搞怪敷衍过去。阮琳玢与母亲妹妹并肩而行,她静静聆听她们交谈,忽而,她面带愧疚道:“都怪我不好,之前碰到了大姐姐,无意向她提了一句,原本是想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没想到弄巧成拙,都怪我。♀”

“姐姐怎么知道我在花园。”这是阮琳珠最在意的问题。

阮琳玢愣了一下,随即面色如常道:“丫鬟说看到你往花园方向走,想着妹妹这些天喜欢到花园荡秋千,我就多了句嘴。孰料,大姐姐真的去找四妹妹了。是我不好,我糊涂,我给妹妹赔罪。”

“你这个傻孩子,就会为别人着想,委屈的是自己。这事错不在你,怨你妹妹没事到处乱跑,自找麻烦还毫无悔改之意。”

贾氏帮腔大女儿,睨着小女儿下命令:“以后少去花园瞎晃,再敢不听,把你拘在屋里,看你如何作怪。”

阮琳珠有苦难言,只能一把苦水往肚里咽了。

明明是大姐姐先来找她麻烦,她就是脑子一时犯浑失手把人推入水,然后她说什么都是错了。谁让她平安无事,大姐姐看起来性命堪忧呢。

直到宴席结束,姜永昭回来好半晌了,罗唯我却不知去向。宾客们陆续离开,郑少轩等不到罗唯我不肯走,阮智贺见状,领着郑少轩到客房歇息,并派家丁们到处寻找罗唯我。

罗唯我被家丁带到客房换衣裳,郑少轩真真切切见到人,压在心头的大石总算落地。他打量罗唯我犹如落汤鸡的狼狈模样,笑咪咪揶揄:“罗公子好兴致,大半夜溜出去玩泅水,佩服!”

“嗨,别提了。”罗唯我当着郑少轩的面月兑衣裳,没心没肺咧嘴笑,“走迷了路,失足落水,这地方和我八字相克,以后能少来就不来。”

罗唯我拿帕子擦干身体,还风骚地举起手臂,在郑少轩面前亮肌肉。郑少轩用轻蔑的眼神瞟着男人某处,不屑哼道:“没本钱,还敢在我面前卖弄,幼稚!”

“是,小公爷最厉害,举世无双,无人能及。”罗唯我笑呵呵调侃,迅速换好了衣裳,让家丁把他的湿衣裳包起来,挎着战利品和郑少轩很快离开阮家。

内院那边,温氏将忠郡王妃和罗夫人送走,转身之际听到丫鬟禀告大小姐落水的消息,原本笑意融融的脸顷刻间变了颜色,脚步转了方向,朝阮琳瑜院子走去。

姬氏全程跟在温氏身边,听闻女儿出事,脸色倏地全白了,身子颤了颤,紧跟着温氏,急急忙忙去看女儿。

琳琅和裴氏面面相对。

去不。

裴氏眉一挑,眼一转,格外风情万种。

去,当然去,有热闹看,不去白不去。

琳琅深吸气,然后深呼气,长叹。姨娘啊,好歹人家正伤着呢,有点同情心吧。

大夫到来之前,阮琳珠和丫鬟们已经将阮琳瑜体内的积水排得差不多了。大夫隔着帕子把脉,夸赞阮家人救治及时,病人脉象虽弱,但尚算平稳,已无性命之忧。

紧接着,大夫对症开了张药方,嘱咐每日小火煎熬,一日三次。

阮家众人松了口气,温氏命管家备足诊金送走大夫,领着一干人到外屋说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警告你们不久,给我老实做人,少惹麻烦。这才过了几天,我寿诞之日,迫不及待惹事,你们真给我长脸啊。”

温氏双眸深沉,冷着脸看向贾氏,贾氏硬着头皮,推了推女儿,为教女无方请罪。

“母亲息怒,都怨我,没有看好珠姐儿。她和瑜姐儿向来不和,一个稍不留神,我没有看顾周全,两人就争吵着出事了。”

贾氏话中之意,一半是对自己女儿的维护。两个人都有责任,珠姐儿是错了,但瑜姐儿也并非全然没有责任。

“大嫂这话说得,好像我家瑜姐儿溺水是她活该,她罪有应得,谁让她和你家宝贝珠姐儿发生口角。这年头,落难的还有错了,大嫂是何道理。”

姬氏和贾氏交锋时向来是能避则壁,能让则让,以息事宁人为主。但这一次,姬氏不想妥协了,事关她女儿性命安危,她若再让,大房就要彻底骑到二房头上了。

“弟妹,你先别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断章取义。”贾氏理亏,说话难免底气不足。

姬氏理直气壮,声音节节拔高,说道:“那大嫂是什么意思。”

“好了,都别争,姑娘们还没闹够啊,做母亲的继续,羞与不羞。”温氏看向阮琳珠,语气平板道,“四姑娘,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没有亲亲热热唤小名,而是不愠不火唤她四姑娘,阮琳珠心里拔凉一片,意识到祖母这回真的动怒了。

贾氏用力扯动女儿衣角,阮琳珠没有反抗,软软跪倒在温氏面前。

月上柳梢头,黄昏不见人。阮琳珠本就难过,如今见祖母漠然而视的样子,心里更加委屈。

酸楚和委屈蜂拥而至,如潮水般席卷心头,阮琳珠抽了抽酸涩的鼻子,眼泪哗啦啦滑落脸颊。她垂着眼,无声的倔强的掉落金豆子。

琳琅提高心神,只能旁观,不敢插嘴。

四妹妹是性情中人,虽然蛮横了点,但心性不坏,说她坑害姐姐,琳琅难以相信。

这事儿发生得太突然,而且疑点重重,她暂且持观望态度,不作任何评价。

姬氏心里也酸,她健健康康的女儿,如今毫无血色躺在床上,气息虚弱,她的怨气又该向谁发泄。可看着四姑娘这样,倒像是真的受了委屈,她总不可能上前赏人一巴掌,给自己女儿讨公道吧。毕竟是一家人,她再生气又能如何。

将婆家侄女以谋杀罪送交法办?

别说老太太不答应,就算是她的夫君,恐怕也会阻止。

阮家的名声,在他们阮家人心目中,大过于天。

阮琳珠只顾掉眼泪,平时那么活泼的性子,现在倒成了个闷葫芦。温氏是责也不对,怜也不是,她索性摆了摆手,命丫鬟将死心眼跪地不起的孙女拉起来,压到圈椅上坐定。

“玢姐儿,你来说。”

阮琳玢是阮琳珠亲姐姐,阮琳珠向来对她言听计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祖母。”阮琳玢提了口气,缓了缓心神,将自己知道的内情娓娓道来。大致情节按照事实走,重点突出两姐妹玩闹,阮琳珠一时失手的梗概,以体现阮琳珠是无心之过,而非故意谋害阮琳瑜的中心含义。

大房的人当然帮着大房说话,而且人证都是大房那边的,二房这里只有一个翠云,还是人救上岸以后赶到的。再说,翠云看到的情况是四小姐抢救大小姐,她如实禀明,供词依然对大房有利。

当然,心思缜密的温氏并没有漏过翠云所说的每一个细节,例如罗家三公子,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某个念头一闪而过。

温氏脑海中警铃大作,声音沉了又沉,怒问阮琳珠:“瑜姐儿到底是谁救的,你给我老实招来。”

“我,我――”阮琳珠抖动嘴唇,被祖母疾言厉色的神情骇住,瘦小的身板不住颤抖。

贾氏看着女儿,心疼极了。

姬氏看着侄女,紧张极了。

柳氏看着小姑子,好奇极了

阮琳玢看着妹妹,沉默极了。

阮琳琅看着妹妹,同情极了。

裴氏低着头,眼角余光扫过众人,女人戏,永远说不清白。

“是不是罗少爷。”温氏用龙头拐杖重重敲击地面,发出的声响痛击人心。

阮琳珠捂着耳朵,几近崩溃,哭着大喊:“是他,就是他,我在路上碰到他,拉了人就去救姐姐。”

“你,糊涂啊。”温氏指着孙女,前所未有的失望,“你让一个外男救你姐姐,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如果你碰到的是居心叵测的男人,借机寻衅滋事,你姐姐这辈子就算毁了。”

“我能怎么办,那个时候找他最快了,人命关天,大姐姐的性命耽搁不起。我若晚了一步,那大姐姐就没有这辈子,只能投胎等下辈子了。”

礼义廉耻有那么重要吗,命没了,还谈什么礼义廉耻,男女授受不亲。

四妹妹真是敢说,琳琅别开脸,不忍心听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还能如何了结,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个罗少爷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否则,不会悄悄救了人,又悄悄离开。但凡有点企图的男人,早就大张旗鼓宣扬开了。

“事已至此,儿媳只求保全瑜姐儿清誉,其余全凭母亲做主,儿媳绝无二话。”

关乎女儿清誉,姬氏听不下去了,她给温氏问了安,进屋照看女儿。只要女儿恢复健康,她什么都不计较了。

温氏闭上眼,心想她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老天爷用她的子孙们惩罚她。

温氏吩咐方嬷嬷:“把四小姐带回屋,派两个婆子看住她,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命令,她不得随意出院子。”

“不要,祖母,我不要关禁闭。您抽我鞭子,我愿意受罚,求您别关我。”

出不了院子,她如何去见他。

“下去吧。”温氏偏过头,挥了挥手,命人将阮琳珠带出去。

阮琳珠走了,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温氏环视一干女眷,仔细留意每个人的神态表情,她凝思放话:“你们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听过就算,今夜过后不许再私自非议。瑜姐儿感染风寒,歇在房里养病。而珠姐儿,因为言语冲撞了长姐,是为不敬,我罚她闭门思过,你们没有异议吧。”

大家长表态了,这意思是打算息事宁人,编个小谎言搪塞过去。大家长发话了,她们能如何,自当以老太太为尊。

何况,这种事情闹大了,对她们又没好处,总归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谨遵祖母指示。”贾氏先表态,其他人纷纷附和。

夜越发深了,温氏打发众人回屋歇息。姬氏不愿离开,她今晚要守在女儿身边,温氏见她护女心切,正是舐犊情深,便由着她了。

温氏回到自己院子,方嬷嬷打水侍候她洗漱。温氏半靠着床头,闭目休息,任由方嬷嬷为她擦手擦脚。

“花园里每天都有哪些人在干活。”

寂静的房间,温氏突然间冒出一句话,吓了方嬷嬷一跳。

“修剪草木,修葺亭桥,堆建山石,清池换水,所有的活计加起来,也有一二十来人,改明儿我到前院领份名单回来。”

“嗯。”温氏点头,顿了一下,不经意道:“你们李家的大侄子好像也在花园干活吧。”

方嬷嬷拿帕子的手抖了抖,她吸了吸气,笑道:“是啊,托老夫人洪福,有幸在府里做事。”

“他多大了,可有娶亲。”

“年方十九,尚未娶亲,”方嬷嬷观察主子脸色,小心翼翼道:“这孩子太轴,眼中只有书本,我们劝了好些次,都被他以温书备考为由搪塞过去。”

温氏睁开眼,轻笑:“大登科后小登科,他倒是会盘算,但愿你们李家能够心想事成。”

“谢主子吉言。”

方嬷嬷感激说道,利落给主子擦干净手脚,抖开被子服侍主子躺下。一直守到温氏睡熟,方嬷嬷蹑手蹑脚关门出屋,临去前,方嬷嬷蓦地回首,几不可闻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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