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伟大胜利 第52章 学做菜的三姑娘

作者 : 秦秋

我若举起屠刀,拍向砧板,砧板上的黄瓜,将会如何。

啪!

一分四散。

琳琅看着砧板上一块块扭曲变形的黄瓜团儿,又看着手里的菜刀,她扭头,用疑惑的目光询问倚在灶台边的裴氏。

“姨娘,你给我弄个小厨房,难道是为了把我训练成厨娘。你明明说我是嫁到大户人家当少女乃女乃的命,既然是富贵命,我何必亲自下厨做这些粗活。”

“傻孩子,你还年轻,不懂男人的心思。男人不在乎你有多勤快多贤惠,他看中的永远是他眼里你的模样。他以为你应该是什么样子,你最好变成那个样子。你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表现得再贤良淑德都没用,适当的场合,适合的时间,合适的你,让中意的他发现,女人的优点才能发挥到极致。”

裴氏拿过琳琅手里的刀具,手起刀落,利落往砧板上拍去,把剩下的黄瓜块拍碎。裴氏放下菜刀,掏出帕子擦干净手,指挥琳琅开始下一步。

琳琅看得目瞪口呆,迟疑道:“这招管用?”

“他看到你为他洗手作羹汤,本来就感动了,又发现你做的下酒菜格外爽口,那种身心愉悦的感受,不要太美了。”

裴氏把自己多年来总结出的经验,一条条倾囊相授。

大多数男人为什么只能给予正室地位上的尊重,却更加宠爱妾室。

正室自以为地位超然,把持内院大权,操持稳妥家中庶务,她便觉得她是贤惠的,是温柔的,是善解人意的,做丈夫的就应该感动,并且善待她。

孰知,你所认为的好,在男人眼里却一文不值。

因为,正室把所有人都安排得好好的,相对而言,她对丈夫的关怀就少了很多。试问问,凡是高门大户的主母,有几人亲手给丈夫做过衣裳,端过洗脚水,服侍丈夫起夜,或是亲自为丈夫洗手作羹汤。

别家暂且不提,至少阮家,大房和二房的两位太太,貌似一次都没做过。她们认为这些都是侍妾和丫鬟们该做的事,然而,她们的高傲使她们忽略了一点,其实这些事,才是真正打进丈夫内心深处的契机。

下人们做这些,男主子觉得理所当然,自己的妻做这些,丈夫们才会刮目相看,有所触动。

“可是,”琳琅歪着脑袋想了又想,“主母到底是主掌中馈的人物,经常做这些,实在有损她在下人心目中的威信。”

“所以说,偶尔为之,让自己夫君体验一下温情就够了。况且,这些都是关起门做的私事,下人们就算看到了,有点眼力见的,早就捂着眼睛装瞎子了,谁敢真的把主子之间的*说出去,无疑是活到头了自找死路。”

“姨娘的意思是,偶尔做一次菜,深情款款亲手端给夫君,夫君尝到美味的菜肴,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然后,男人对自己的正妻更加爱重。”

“做菜只是其中一步,还有很多事情,不常做,但时不时做一次,效果显著。男人也是血肉之躯,嬉笑怒骂,酸甜苦辣,女人在感受,男人也在感受。男人对你好与坏,你感受得到。女人对男人好与否,男人也能感受到。女人需要关怀,男人同样。而且,这种关怀必须是独一无二的,能让你觉得你是特别的,最珍贵的。”

琳琅竖起大拇指,以敬佩的小眼神闪亮亮看着裴氏。

“那么,姨娘对父亲而言,是特别的吗。”

裴氏轻轻一笑,说道:“是特别的,但不是唯一特别的。因为我和他的地位不对等,他是主,而我只是个姨娘。他在心里已经将妻妾划清了界限,所以我对他只需用五分心意,保持他给我的地位就够了。而主母则不一样了,获得丈夫的尊重,五分心意足够,但想要打败姨娘获得丈夫的宠爱,那么,至少要用够七分的心意。♀”

琳琅有点晕了。

原谅她脑袋尚未发育完全,红尘男女相处之道,学问太深,她尚需静下心好好钻研才是。

言归正传。

琳琅把拍碎的黄瓜盛到碟子里,撒了一把盐在上面,腌制一会儿。

“姨娘,我要做出一盘地地道道的刀拍黄瓜。目标是,我未来的夫君在外面边喝酒边吃刀拍黄瓜时,他夹一口菜,嚼了嚼,嫌弃撇嘴,心里嘀咕,还是我家夫人做得最好吃。这就是做女人的最高境界了,让男人在外面应酬时也能时时刻刻想到自己的好。”

“聪明,有悟性,将来吃不了亏。”自己生的女儿,裴氏总是不吝啬寄予高度评价。

母女俩谈笑之间,黄瓜腌制得差不多了。

琳琅按照裴氏的吩咐,沘去腌制的水分,倒入适量的生抽,醋和少许的白糖,取出之前用热油小火爆炒过的辣椒,淋在洒满姜蒜末的黄瓜上。

一盘刀拍黄瓜,就此完工。

“姨娘尝尝看。”琳琅夹起一块黄瓜就往裴氏嘴里送,喜滋滋献宝。

自己**完成一道菜,并且看起来颜色不错,很好吃的样子,琳琅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裴氏吞下琳琅亲手送到嘴边的菜,正经八百细品慢嚼,眉头微微蹙起,沉默好半晌,等到琳琅焦急得都快催问了,裴氏才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角,慢悠悠道:“第一次尝试这道菜,做成这样,也算可以了。糖放得有点多,把酸味遮了,吃起来有点甜腻。这道菜的特点是既酸又辣,还要带点甜。真正把这三种味道品尝出来,而且是吃进嘴里就立刻感受到这些味道,你这道菜才算做出来了。”

可以就行了,琳琅安慰自己,毕竟是第一次做,能让挑剔的姨娘说出可以这两个字,已经说明她做菜的能力了。

大不了多做几次,吸取经验教育,争取一次比一次正宗。

琳琅端起碟子,自己兴致勃勃夹菜吃,辛苦做了道菜,当然要全吃光,用来犒赏自己的勤奋。

“你少吃点,葵水才刚走,还是要忌口。”

琳琅吃两口尝尝鲜,剩下的就打赏给丫鬟们,仁厚的主子,是丫鬟们的最爱。

“主子,主子!”伊人站在外面敲门。

琳琅放下碟子,叫人进来。

伊人擦了擦脸,像是刚从外面跑回来的,气息有点急促。

“主子,忠郡王妃请武安侯夫人保媒来了。”

这么快就看好了。

琳琅和裴氏面面相对,琳琅平了平心绪,压抑稍微有些激动的情绪,问道:“可知说的哪位姐姐。”

在琳琅的心目中,忠郡王妃看中的侧妃人选只有两个。要么阮琳瑜,要么阮琳玢,窃以为,后者可能性更大。因为,阮琳玢太会做人了,而阮琳瑜火候欠缺。

“是二小姐。”

果不其然,琳琅和裴氏交换了眼神,都是了然于胸的神态。

裴氏挥了挥手,让伊人退下。

伊人转身之时被琳琅叫住,琳琅把菜递给她,笑容可掬:“奖赏给你的,很好吃的。”

伊人两眼泪汪汪,感动无比。还是小姐最好,亲手做菜给我吃,我何德何能,竟然能吃到小姐做的菜。

“对了,看到其他丫鬟就分一分,做人不要太小气,吃亏就是占便宜。”

伊人身子微微打晃,险些栽倒。♀小姐很博爱,一视同仁,对每个下人都那么好,我果然是自作多情了。

等人下去了,琳琅和裴氏接着关起门在小厨房里议事。

“看来忠郡王妃倒是真的对二小姐非常满意,竟然请动堂堂侯夫人到府里说媒。”裴氏感慨道。

“是啊,”琳琅随声附和,“连侯夫人都请来了,祖母想推拒都难了。一下子得罪两位京中贵妇,祖母担不起这个风险。”

“别说拒绝,推搡都难,恐怕是要当场应下来了。二小姐好心计,总算是如愿以偿了。”裴氏一针见血。

“是忠郡王妃自己瞧上二姐姐的,姨娘为何说二姐姐有心计呢。王妃瞧不上她,她再有心计也没用。”

“是啊,忠郡王妃为何单单瞧上二姑娘了呢。你当时在场,应该也有体会,忠郡王妃对待大姑娘和二姑娘的态度明显不一样。大姑娘也算是她娘家外甥女,之前为大姑娘贯笄那次,忠郡王妃对大姑娘的态度都比寿宴上亲厚多了。前后态度的转变,让人不得不思考了。”

琳琅回想两次会面的细节,把姨娘的分析带进去考量,果然是那么回事。

“姨娘真是神人,观察太细致了。”

裴氏笑道:“察言观色,你需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琳琅点头,沉吟道:“姨娘的意思是,二姐姐从不作梗,让忠郡王妃对大姐姐态度转差。”

“不排除这个可能,只是二姑娘待字闺中,如何做的梗,实在想不出来。或许是我多心了,习惯深入思考问题。总之,”裴氏叮嘱琳琅,“二姑娘那里,能避则避。你们一旦正面对上,吃亏的多半是你。”

琳琅乖巧点头,笑言:“每次对上二姐姐,我都很识时务的避开。她现在是侧妃了,我当然更要让着她,最好不见面,她过她的,我过我的。”

至于阮琳玢是否使了暗招促成这门亲事,琳琅无从得知,也无意知晓。这府里每一个人看似简单,其实都有秘密。琳琅要做的是保护好自己的小心思,对别人的秘密视而不见。

纳彩问名过后,再就是纳吉了。两家互换了庚帖,两人的八字也由人拿到钦天监去合了,结果自然是好的,得了吉兆之后,亲事便成立了,直等忠郡王府选个日子送彩礼过来,而阮府则是送嫁妆过去。

遗憾的是执念太深的阮琳瑜,纳吉以后才得知两家的亲事。

她每天都歇在房里调养身体,姬氏又敲打了下人不得在她面前提到二小姐的婚事。所以,阮琳瑜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她闲得发慌,只身起床到院子里晒太阳,听到丫鬟们聚在角落里的窃窃私语,当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丫鬟们叫到面前,言行逼问才确定了事实。

那一刻,阮琳瑜如遭电击。

“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我才是王妃的外甥女,王妃先为我插的笄,她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阮琳瑜眼到之处,手起手落,清脆的瓷器破碎声音,尖锐得刺耳。姬氏夺过女儿手上的小瓷瓶,怒声喝斥:“闹够了没,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子了,不贤不良不淑不德。嫉妒让你的脸扭曲狰狞,你去照照镜子,这样的你,谁家看得上。”

“我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她们逼的。太子宁愿选庶女做侧妃,郡王世子宁愿选阮琳玢做侧妃,他们是纸糊了眼,被狐媚子迷惑了,糊里糊涂,分不清优劣好坏。”

“混帐,竟敢非议皇室亲事。”姬氏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给了女儿一巴掌。

“打你这个不成器的玩意,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弄垮阮家才肯安分啊。就算不是二姑娘,也不可能轮到你,京城那么多世家大族,忠郡王妃看上二姑娘是二姑娘的福气,是阮家的荣幸,你醒醒吧,别再异想天开做白日梦了。”

阮琳瑜被姬氏一巴掌掴到榻上,她捂着发红的脸颊,泪盈于眶,她吸了吸鼻头,忍住急欲滑落眼眶的泪花。

“是,我作白日梦,我傻,我痴。郡王妃不会选我,我很清楚,因为母亲,你是她的庶妹,因为你,她怎么可能选我。她视你卑贱,又如何高看我。你为什么是庶女,为什么啊!”

“你,你――”被自己女儿直截了当的质问和抨击,姬氏悲愤难当,气血一股脑儿往头顶涌,眼前突地一黑,身体晃了晃,姬氏跌坐到榻上。

阮琳瑜半趴在榻上,双臂枕着额头,眼里满是求而不得的痛苦。她知道她惹母亲生气了,她知道她说的话大逆不道,但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她满心的怨恨需要发泄,只有母亲才会无条件永远包容她。

姬氏病倒了,平时身体很硬朗的人,居然病了,而且是一病不起,每天躺在床上,面容憔悴,情绪低落。

温氏到二房看姬氏,她坐到姬氏床边握住儿媳瘦削如骨的双手,心疼道:“你这是怎么了,才几天的工夫,怎么就瘦成了这样。大夫说你是心病,有什么心事不能对我说,非要自己憋着。你这样苦的是自己,拖的是子女啊。”

一提到子女,姬氏的眼睛亮了亮,她握住温氏的手,凄凄道:“母亲,我这辈子别无所求,只要瑜姐儿平安康健,我便知足了。可怜我的瑜姐儿,我这一病不起,没有人疼惜她,她该如何是好。”

“说什么胡话,”温氏轻斥姬氏,“瑜姐儿是阮家嫡长女,身份高贵,其他人断不会越了她去。你安心养病,放松心情,莫再胡思乱想。”

姬氏握住婆母的手紧了紧,喘着气虚弱道:“玢姐儿比瑜姐儿小,她的亲事都定下来了,还望母亲多为瑜姐儿想想,给她寻个家风正派的好婆家。”

“慈母爱,爱无悔,无论对错。”温氏拍拍姬氏的手,唏嘘道:“你呀,就是太溺爱了,你以为对她的种种好,实际上是在消磨她的心智,滋长她的任性。为母当慈则慈,该严厉的时候,也必须树立威信啊。”

姬氏摇头,泣道:“如今说那些悔恨的话,太晚了。只求祖母看在儿媳尽心尽力持家的份上,许瑜姐儿一个好将来吧。”

“不必你说,我也会做,她也是我的嫡孙啊。”

温氏承诺了姬氏,回到房里却又分外苦恼。

瑜姐儿那样的性子,嫁到什么样的人家才最合适呢。

老二的同侪,左副督御史的二公子正值婚娶的年纪,瞧着门当户对,但是听坊间传闻二公子体弱多病,恐怕活不过弱冠之年。若传言成真,瑜姐儿嫁过去不到几年就要守活寡了。

不成,太冒险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谨慎为好。

太仆寺少卿家长公子好像一表人才,文韬武略,在外名声不错。还有工部右侍郎家的公子,听说品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暂时这两家吧。

温氏拿定主意,把二儿子阮智贺叫过来。

“你自己嫡长女的亲事,多上点心。生下这个孩子就要为她负责,不要只管生不管养,到头来,孩子过得不幸福,怨的还是家长。”

面对母亲的指责,阮智贺甚觉惭愧,只能低下头连连应是。

“你也不要对大房有怨言,忠郡王妃选哪个姑娘做侧妃,是她决定的事,我们没办法置喙。其实,侧妃再厉害那也只是个侧室,我们正经人家养出来的姑娘,能做正室就尽量做正室,自己操持府中庶务,腰杆儿才硬的起来。”

“母亲说得对。”

温氏看着儿子,眼神中颇为嫌弃。

“不要光点头,话说得好听,真到了做事的时候,又给我推月兑耍赖。那两家的公子,你给我查探清楚了,瑜姐儿的终身大事全部交托到你手里了。如果瑜姐儿将来过得愁苦,第一个月兑不了干系的就是你。”

阮智贺苦笑,为难道:“母亲一言定论,倒让儿子难做了。儿子了解那两位公子的途径也是托人打听,这实情经人一传再传,总会有变质的可能。儿子只能说尽量打听到可靠的消息,至于瑜姐儿的将来,母亲全然托付到儿子身上,儿子实在惶恐。”

“你是她父亲,不托付给你,还能托付给谁。为父就该顶天立地,全心全意为子女着想,你若是做不到,生孩子作甚。”

温氏疾言厉色的一顿数落,说得阮智贺无地自容,招架不住,只能连连保证,尽量为瑜姐儿寻到一门好亲。

姬氏病倒以后,温氏直接放话,将二房的庶务交由裴氏打点。起初,裴氏十分惶恐,推说自己身份有限,难堪大任,而一旁的尤姨娘,早已严阵以待,满怀期盼看着温氏。

温氏压根儿就没打算理会尤姨娘,她强制命令裴氏接管二房事务。

“你的能力我清楚,二房交给你,我放心。你只管放手去做,若有人不服,你带她来找我,我和她评评理。”

这话明显是冲着尤姨娘说的,温氏说话的时候还深深瞅了尤姨娘一眼,瞅得尤姨娘不敢做怪了,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聆听温氏训示。

温氏走了以后,琳琅走到裴氏面前,面色且喜且忧。

“总觉得是一场梦,好怕梦醒了以后,一切回到原点。”

“你以为持家是门光荣的差事,”裴氏被温氏赶鸭子上架,言语颇为无奈,“等你真正到了那一天,就知道有多苦了。”

“母亲不也做得好好的。”琳琅不以为然。

裴氏压低了声音,挽着琳琅回到屋里。

“她那是外强中干,为了爱护的人苦撑苦熬,撑不下去便病来如山倒了。”

“母亲,她也不容易。”琳琅回想起主母面容瘦削,双眼无神的样子,忍不住心里酸楚。

“支撑自己站稳的唯一一根稻草倒了,轻轻一个恍惚,就是全线崩溃。为了孩子,女人可以比男人都要坚强勇敢,然而,一旦被自己的孩子伤害,女人也有可能脆弱到瞬间崩塌。”

旁观者清,裴氏说的话总是一语中的,见解充分。

“大姐姐到底和母亲说了什么,母亲竟然憔悴成那样。”

裴氏撇了撇嘴,哼道:“还能说什么,无非是那些戳人心窝,伤人自尊的刻薄话。如果说那些话的是别人,兴许二夫人还不至于这样脆弱。”偏偏伤害自己最深的是自己亲生女儿,这对女人而言,无疑是最惨痛的打击。

因为阮琳玢的婚事,温氏大赏府里人,为婚事讨个好彩头。不仅犯事的下人从轻发落,连阮琳珠也得到祖母特赦,解除了令她郁郁寡欢的禁闭。

阮琳珠解除禁闭的第一件事就是逛花园,外头一片晴好,莫辜负了春意融融。

只是,赏景的同时,碰到某些不对盘的人,阮四小姐心情就没愉悦了。

“四妹妹最近可好。”阮琳瑜迎面而来,第一句话就是意有所指的打招呼,然后高昂着头,与阮琳珠擦肩而过。

阮琳珠岂会听不出她意有所指,这女人就是嘲笑自己被祖母关禁闭,失了祖母的宠爱。

“早知道你这样薄情寡义,我真不应该找罗三公子救你。你这种没良心的人,救了也是白救。”阮琳珠对着阮琳瑜后背做鬼脸。

阮琳瑜快速离开的脚步立刻打住,她几乎是迫不及待转过身,眼睛里闪烁着不知是希冀还是震惊的光芒。

她捉着阮琳珠肩膀,急切道:“什么罗三公子,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断更了三个月,想要起来估计不可能了,感谢看到这里的朋友们,哪怕你们从不冒泡,只是默默的关注这个小说,对我而言,也是无声的极大的鼓励。且行且珍惜,送给你们和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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