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啸俊带杜童离开之际,优雅宁静的上尚酒吧,忆何坐在钢琴前,微微坐在离他不远的桌旁,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他说想让她开心一点,没想到,他竟带她来这里。
“我不太会唱歌,要离开的人随时都可以离开!”忆何远远地凝视微微,轻声说,“我的女孩,度过了极其漫长的一天,过的很辛苦。我和她,刚刚经历了生离死别。我想逗她开心,所以我上来了。希望这一瞬间,她能够幸福。”
微微望向他的目光中饱含了太多的情绪,酸涩、甜蜜、感动,这是不是就是来之不易的幸福的味道。
流畅而深情的旋律从琴键上倾泻而下,忆何低沉迷人的嗓音随之响起:
远远看着的唯有你,
闭上眼睛也看到你,
虽然从未对你说‘喜欢你’这句话,
你是上天安排给我的使我懂得爱情的人。
现在开始我会守护着你,永远地注视着你,
我会给你幸福,在你最疲惫的时候拥抱你,
只想爱你,思念你,让你开心,与你厮守,
你是上天安排给我的唯一的幸福。
爱你,即使有一天你让我流泪,
爱你,即使有一天你离开了我,
我会一直等待你,这样一直等待着你,
这瞬间将成为永恒,
你是上天安排给我的最珍贵的人。
微微听得有些痴了,深情款款的歌词仿佛一封情书。
那样浪漫深情的忆何,占据了她全部的视线,她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别人。
一曲唱罢,全场掌声雷动,看着那个英俊挺拔的身影缓缓向她走来,微微的心像一只跳动的小鹿。
“唱得不好,见笑了。”忆何坐下,喝了口水。
“过分谦虚的人,不是虚伪,就是自恋,你算哪一种?”她笑着问。
忆何语气淡淡的:“你应该明白,我不可能一直都用这种方式逗你开心。”
“呃……”她一怔。
“只要你还是重案组的警察,生离死别这种事还是会继续上演,像世界末日一样漫长的日子,还是会重现。这次是假扮艾言,下次会假扮谁呢?担惊受怕的日子,还要再重复多少年呢?”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微微,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一个工作?”
她静静地听完,笑了笑:“你知道,我一直都过的不富裕,知道十万块钱是大钱,超过这个数字就没有概念。我本打算做一辈子警察,退休拿养老金,那可是一大笔钱,可以一下子致富的,可以用那笔钱买一张去卡萨布兰卡的飞机票,然后在那里安度晚年。只是这几年,因为还债,一分钱都没有攒下。如果放弃警察这份工作的话,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微微。”他突然叫她。
“恩?”
“跟我过吧!”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没法看你这么辛苦,更没法看你枪林弹雨地冒着生命危险,跟我过吧!”
“哇,有个钻石单身汉肯养我一辈子,生活真美好!”她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真是拿她没办法!他皱眉:“余思微,见到你还活着,我真高兴!以后见面第一句话,是不是要换成这个?”
“用这句话打招呼不错啊!比起天气真好啊,你吃饭了吗,比这些废话有深度多了!”她苦笑,“一毕业就当了警察,坦白说,除了这个,我不会别的。”
“来中天集团实习。”
“实习?”她瞪眼看他。
“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不愿意通过我的关系进去,我知道,放心,中天集团每年都会招实习生,你凭自己的能力试一下怎么样?”
“二十五岁的实习生年纪会不会大了点?”她有些不好意思,“再说,我也没什么特长。”
“你的拳头比我厉害,这不算特长吗?就这么说定了!”
听从忆何的建议,给中天集团投简历,没想到第五天就接到了录用通知,微微简直要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回重案组花三天时间做了一下工作交接,其他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她就这样上班去了。
走进气派的中天集团大楼,她傻眼了,忆何竟然是这么大一家公司的副董事长兼总经理,她有点被吓到了。
穿过宽敞的大厅,眼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她冲过去,还是晚了一步。
瞥见有人走进旁边的电梯,她想也不想便冲进去,丝毫没察觉到电梯上方标着“VIP”字样。
“几楼?”一个低沉浑厚的嗓音问。
“二十七楼,谢谢!”抬眸,笑容立刻凝固在脸上,月兑口而出,“啸俊,怎么是你?”
“哦,是我!”他盯着跳动的数字,淡淡的表情没有一丝起伏,“你气色看起来不错,看来忆何对你很好啊!把你安排到公司就近照顾,他倒是想得周全。”
剪裁合体的西装衬托出高大挺拔的身材,一如既往的自信沉着,只是短短几日不见,他脸庞清峭许多,身上凌人的气势又多了几分。
嘶想同他争辩,沉默不语
停顿了几秒,他突然问:“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吧?”
“怎么了?”她问。
“为什么不好好打扮一下?让谁看到你,都被你迷住!”
瞧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她气得咬牙,别过头不理他。
二十七楼好不容易到了,烁乎是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一只胳膊揽住了她的腰,一个大力将她带回电梯内。“砰”地一声,她后背重重撞在电梯壁上,撞得头昏眼花。
他身体一沉,架起她的双腿环绕在自己腰上,同时飞快地按下直达顶楼的按钮。
“你干什么?”她瞪眼看他。
“我想抱抱你,像忆何对你做的那样,免得你忘了在我怀里的感觉。”他大言不惭。
“觉得我好欺负吗?”她生气了,“母亲是只会**男人的酒家女,所以觉得这样的我很好欺负吗?”
“母亲是只会**男人的酒家女又怎么样?你见过一个男人想舀复一个女人,还挑她的出身吗?”他低头凑近她的唇,语气中是淡淡的嘲讽,“余小姐,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周末,你是我的钟点工。”
“放我下来!我叫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她扭动身体。
力不从心的抗议反而加深了他控制她的,他喉咙一紧,“不要动!”
她一愣。
他一张俊脸趁机压下去,碰了一下她的唇,一触就走,深深的目光缠住她:“十年前,我就说过,我们是前世的恋人,即使过了奈何桥,即使几经轮回,我们也会相遇,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所以,你和我,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纠缠?
为何还要苦苦纠缠呢?
他已不是当年青涩无助的少年,她也不再是当年桀骜不羁的少女。岁月把最初的纯洁和美好,慢慢消磨殆尽,只在彼此心底刻下一道又一道刻骨铭心的伤痕。
嘶明白,这些纠缠,是爱,是恨,或者仅仅只是不甘心?
沉默像一座高山,沉沉地压在两人心头。
他们这样是不对的!微微猛地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推他:“啸俊,不要太过分了,你这样,我们恐怕连朋友都做不了。”
“朋友什么的,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吧!我不需要朋友!”
“那我们就什么也不是了!”
“很好!”他狠狠碾压她,似乎要将她碾压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正当两人僵持之际,顶楼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
啸俊刚放开她,微微便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飞也似地逃走。她心里乱糟糟的,像一只没头苍蝇似地在顶楼乱晃,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哪位?”
“是我!”一个粗噶的嗓音。
“谁啊?”她一头雾水。
“我记得自己坐牢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十年而已嘛,这么快就袒出老爸的声音了?”
“是你?”她心中一惊,“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你这是什么态度?老爸出狱不是应该先说恭喜吗?对了,听说你在深圳,我也刚到深圳,快来接我。”
“余老四,我告诉,少跟我来这一套。你出来也好,进去也好,活着也好,死了也好,跟我无关。我跟你的父女之情,十年前早就一刀两断。我警告你,别再来骚扰我,也别去骚扰我妈。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死得越远越好!”
她狠狠合上手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一大清早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回头,却见欧阳静怀抱着双手,斜睨着她。
“上班啊!”
“上班?”欧阳静瞪大眼睛,“你故意的?”
“什么?”
“我辞去重案组中队长来这里上班,偏偏你也跟来了,难道不是故意跟来找茬的吗?”
“无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