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抢我孩子! 婚礼上的变故

作者 : 虹格格

威廉的话讲完,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孩子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兴奋的笑容。

园长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掌声立即停止下来,“威廉先生,您讲得实在太好了!”转向孩子们,诱*导启发,“孩子们,如果你喜欢这位爱心天使的话,那就站到威廉先生身边来,跟他一起合影留念……”

“呼啦”一声,孩子们都跑到威廉和园长身边去了累。

只剩下梅凌寒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他们的对面,尴尬备至。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识趣的避开,还是该继续留下来。

“梅小姐,你也是咱们孤儿院的爱心天使。孩子们那么喜欢你,来来来,跟威廉先生一起留个影吧!”

梅凌寒摇摇头,委婉的拒绝了园长的提议,“园长,我的那点儿爱心,根本不能跟威廉先生相提并论。你们合影吧,我就不掺合了……萌”

那个名叫小鱼儿的女孩跑过来,拖着梅凌寒就走,“老佛爷,你明天就要做新娘子了。说不定,你做了新娘子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来看我们了。今天,你就跟我们照一张像吧!以后我们想你了,也可以看看你的照片啊!”

梅凌寒尴尬的笑笑,跟着小鱼儿走进孩子们的中间。

她的位置,刚好就在威廉的身侧。

这么近距离的待在他的身边,梅凌寒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因为太过紧张太过激动,手心里满是细汗。那细汗潮湿了她的柔夷,也潮湿了她的心。

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手举照相机咔嚓咔嚓的照个不停。

绕到对面的费斯顿,也适时的举起了手机。不大一会儿,梅凌寒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那是信息的提示音。

梅凌寒掏出手机,浏览着刚收到的几条彩信。

那彩信的画面上,全是英俊帅气的某男,还有一张她和某男的合影。梅凌寒瞅了费斯顿一眼,冲他展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

她终于搞到威廉的照片了,她终于可以消除风阿哥的遗憾了。等威廉回国以后,她就把这些照片放大成海报,贴在风阿哥和白格格的卧室里。她要让两个孩子,时时都能看到自己的父亲。即便看到的只是照片,总比感受不到父亲的气息要强得多。

合影仪式,终于结束了。

梅凌寒正欲悄悄的离开,某男那富有磁性的的声音,却在她背后响起来,“梅小姐,你明天就要做新娘子了,我怎么没听威朗这个新郎提起过?”

她平息了一下自己慌乱的心绪,缓缓的转过身来。

那俏丽的脸上,挂着一抹嘲弄的笑,“威廉先生,你误会了!我的新郎,根本就不是威朗先生。他既然不做新郎,当然不会跟你说这件事……”

那蓝色的眼眸里,飘过一丝惊愕和探究。

这丫头,一个月前还跟威朗卿卿我我。

如今要结婚了,新郎却不是她的准男友。

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猫腻?难道说,她跟威朗根本是在演戏?

如果他猜得是真的,那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呢?

难道说,是相互利用?

威朗利用她让他伤心,梅凌寒利用威朗让他死心?

“梅小姐,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你和威朗之间,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情侣关系。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我彻底的死心?”

刻意隐藏的东西,终是被人洞穿。

可是,她却只能抵死否认。

“威廉先生,我为什么要骗你?”嫣然一笑,云淡风轻的讲述,“我和威朗以前的确是情侣关系,但现在不是了。我们相互厌倦了对方,所以我又换了男朋友。我们很相爱,所以才打算结婚长相厮守!”

“那男人是谁?”

“新郎你认识,他是靳氏集团总裁靳铭柯,也是我的初恋情人——”梅凌寒笑笑,坦白说道,“五年前,他在婚礼上弃我而去。如今,他想跟我破镜重圆,想再娶我一次。在他强势追求下,我举手投降了!事情就这么简单,一点都不复杂……”

那蓝色的眼眸里,有一抹伤痛。

他的话语,也变得冷漠犀利。

“梅凌寒,好马不吃回头草。五年前,你嫁给那个傻B新郎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如今,居然还把这个错误延续下去。我实在想不通,他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地方?他有什么魅力,值得你三番两次的下嫁?”

“威廉先生,爱情面前是没有尊严的!我既然爱他,当然会不顾一切——”

她哀怨的看威廉一眼,转身,决绝的离去。

那瘦弱的背影,看似娇柔羸弱,骨子里却透着一种打不死的坚强。

如果她梅凌寒有得选择,她宁愿跟自己新欢的人在一起。

可是,她能吗?

既然她不能随心所欲,那只能按照上天的意愿,乖乖做它手里的一颗棋子,任由它安排自己的归宿。这归宿虽然不是她想要的,但她也只能接受!因为,她别无选择!

威廉望着梅凌寒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一种看不透读不懂她的感觉。

这个丫头,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为什么,他就猜不透她的心思呢?

她跟他在一起时,明明很开心很快乐很幸福很满足。一转眼,她就变成了威朗的女朋友。他一直以为,她是真的爱上了威朗。谁知道一个月不见,居然又要跟靳铭柯结婚,而且还口口声声的是为了爱!

是她太博爱?

还是她伪装得太深?

难怪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这话说的一点不假。

威廉叹息一声,目光从某女的背影上移向湛蓝的天空。

明天,他就要跟玛丽回国了。

他和她,再也没有机会相见。

她爱嫁给谁,似乎跟他一点都没有关系了。既然没有关系,他何苦为了她结婚的事儿,弄得自己心情沉重郁郁寡欢呢?

虽然他不停的安慰自己,可那无法排遣的落寞心痛,还是如影随形的追随着他。挥不开,赶不走!

===============================新娘休息室.

梅凌寒穿着洁白的婚纱,神情落寞的坐在休息室里。

结婚明明是人一生中最快乐幸福的日子,可她却没有一点点做新娘子的喜悦。甚至可以说,还有点儿驱不散的愁绪。她拿着手机,翻开了收件箱里的彩信。画面上那个英俊帅气的脸庞上,挂着一抹好看到极致的微笑。那蓝色的眼眸,似乎是一颗蓝色的宝石,璀璨明亮熠熠生辉。

她凝望着照片上的威廉,心里升起一抹难以抑制的哀伤。

心疼如割,痛彻肺腑。

她关掉彩信,默默的道一声,“威廉,再见了!”

休息室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

身穿燕尾服的靳铭柯,满面春风的走进来。

常言说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

这话说的,还真对!

此刻的靳铭柯,好像中了大奖一般,怎么都闭不上那张嘴。那一抹发自内心的微笑,一直挂在脸上不肯隐去。

“寒寒,宾客到得差不多了。牧师,也已经准备就绪。这个中西合璧式的婚礼,马上就开始了……”

梅凌寒收起心里的落寞,强颜欢笑,“铭柯,我坚持让两个孩子出现在婚礼上,你心里不会有什么疙瘩吧?万一,有人笑话你娶了一个妈咪级的老太婆,你会不会很尴尬?”

“寒寒,别人怎么说,我都无所谓。我在意的,是你梅凌寒。只要你是全心全意的对待这场婚礼,我靳铭柯就知足了。”

梅凌寒对待这场婚礼的淡漠,靳铭柯早就看在了眼里。

他可以一个人操办的事务,她从来不管不问。他催了N次,她死活都不肯去影楼照婚纱照。就连试这定做的婚纱,也是在他强拉硬拽下,她才极不情愿的跟他去了婚纱店。

明明知道,她的心根本就没在他的身上。

痴心的他,却依然舍不得放弃这场婚礼,放弃他期盼了许久的美丽梦想。

“铭柯,我都已经穿上婚纱,等着做你的新娘了。怎么可能,不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的婚姻?”梅凌寒睨了靳铭柯一眼,掩饰似的娇嗔,“我之所以不太积极,是因为不想让你把这婚礼搞得太隆重太奢望太浪费了。婚礼只是个仪式,生活才是最主要的。与其让你花这么多冤枉钱,还不如让我捐给那个可怜的孤儿呢……”

“小丫头,我只是无意一说。你看看,还当真了!”

“怎么,嫌我废话多啊?”

“亲爱的,我怎么敢啊!”

“哼哼,我量你也不敢——”忽然想起两个孩子,“铭柯,不给你胡扯了。两个孩子呢,怎么没看到他们?”

“刚才,我还看见兰兰带着他们俩在外面玩呢!”

“哦,那我就放心了!”

婚礼仪式,终于开始了。

新郎靳铭柯牵着新娘梅凌寒的手,出现在牧师和宾客的面前。

“靳铭柯先生,你是否愿意接受梅凌寒成为你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与她同住,与她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并承诺从今以后始终爱她、尊敬她、安慰她、珍爱她、始终忠于她,至死不渝?”

靳铭柯深情的注视着自己的新娘,“我愿意——”

“梅凌寒小姐,你是否愿意接受靳铭柯先生成为你的合法丈夫,按照上帝的法令与他同住,与他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并承诺从今以后始终爱他、尊敬他、安慰他、珍爱他、始终忠于他,至死不渝?”

梅凌寒犹豫了一下,正要说出那三个字。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被威朗的突然出现给打断了。她以为,威朗是来祝贺她和靳铭柯的。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是来捣乱的。

他走到梅凌寒的面前,一把把她从靳铭柯的手里抢过来,“我威朗的女朋友,怎么可能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凑近梅凌寒耳边,小声耳语,“梅凌寒,你要想让那两个小鬼活着,就跟我走——”

威朗的话语,让梅凌寒的一阵错愕。

她目光扫过那空空的亲属席,心里蓦地惊慌起来。

威朗那冷冷的话语,再一次钻进了她的耳朵,“梅小姐,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我保证那两个小鬼毫发无伤。如果你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那两个小鬼一定会死——”

梅凌寒从威朗他那狭长的眸子里,再一次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玄寒。她激灵灵的打个寒颤,心慌腿软呼吸也跟着不均匀起来。

“靳铭柯,对不起——”

她冲着靳铭柯歉意的苦笑一下,任由威朗牵着匆匆离去。

靳铭柯望着那翩然离去的身影,一下子呆如木鸡。

他一直都以为,梅凌寒心里的那个人,是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没想到,居然是威廉的弟弟威朗。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威朗的手离去。只留下他一个人,尴尬的面对这个残局。

他精心准备的婚礼,变成了一个笑话。

她五年前承受的痛苦,他也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这种尴尬,这种心疼,何止是大醉一场就能消除的。

老天爷真公平,他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它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遗憾的是,他当初的离开,只是为了更好的爱她。而她的离开,却是因为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啊,这新娘子怎么跟另一个男人跑了?”

“或许,是劈腿吧!”

“我想也是!”

“既然这样,她早干嘛呢?既然不爱人家,为什么还要答应嫁?让新郎在婚礼上出丑,她真是该死——”

“这样的女人,在古代就该沉塘!”

这乱七八糟的话语,传入靳铭柯的耳朵。

他好像疯了似的,大声冲着辱骂梅凌寒的宾客喊,“不要这样说她,不要这样说她。她不是这样的人,真的不是——”

“这新郎,是不是被气疯了?”

“我看可能是!要不然,那女人如此对他,他还为那女人说话!”

===================脚踏上游艇甲板的那一刻,威廉忽然犹豫了起来.

一个清亮的女声,一直在他耳边回响:“爱情面前,是没有尊严的!既然爱他,当然会不顾一切。爱情面前,是没有尊严的。既然爱他,当然会不顾一切。爱情的面前,是没有尊严的……”

威廉不知道,他到底是该跟着自己的心走呢?还是应该顾及尊严,果决的放弃那份一厢情愿的爱恋?如果再不抓住最后的机会,她可能就真的成了另一个男人的妻子!如果他出现在婚礼上,可能得到的也只是当众羞辱!

犹豫了好久,威廉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牵着玛丽的手,走至游艇的栏杆边。

在一个无人处,徐徐开了口,“玛丽,我不想再欺骗自己,也不想再隐瞒你。我真的爱上了梅凌寒,爱得不可救药!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儿。可是,我真的别无选择……”

玛丽那清澈的眼眸里,满是伤痛和悲戚。

那红红的小樱桃,已经被贝齿咬出了血。

“威廉哥哥,你是不是打算,永远放开我的手?”

“我一想到梅凌寒将要举行婚礼,心就像刀割一般的疼。我不想就这样放弃,我想做最后的努力。即便是争取不到,也比终生遗憾强很多。玛丽妹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国,因为我不甘心……”

玛丽的心,一下子沉入深不见底的万丈深壑。

她一直以为,只要把那女人赶出威廉的视线,他就会渐渐淡忘了那女人。谁料想,他一个月不见梅凌寒,依然对那女人念念不忘!她天天守在他的身边,他却对她视而不见。

这些,她都忍了!

可是,她却不能容忍他永远放开她的手。

她不能把自己置身于一个尴尬的地位,成为一个没有丈夫的未婚妈咪。

“威廉哥哥,你为了爱情,不顾念我玛丽也就罢了。难道说,你连自己的亲骨肉也不在乎了吗?你忍心孩子一生下来,就承受着没有父亲的痛苦?”

“玛丽,母后如果知道你怀孕,一定会照顾好你们母子的。这个孩子,是皇室的长子嫡孙,他一定会得到最好的礼遇。说不定,他还能有幸成为未来的一国之主……”

威廉之所以不戳破事情的真相,是因为不想让玛丽无地自容罢了。

她能伪造出初*夜的现场,能制造那“莫须有”的肌肤之亲,却无法掩饰自己提前到来的妊娠反应。她能买通医生,伪造一张减少受孕天数的孕检报告,却无法掩饰自己那惊慌失措的眼神。

假如他真的爱玛丽,他根本不会在意那个孩子是谁的。人常说,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他能善待天下的孤儿,怎么可能会排斥玛丽的孩子?

如果玛丽心存私念,想用这个孩子拴住他威廉,他也绝不会任由她摆布。即便是这样,他依然不想捅破这一层窗户纸。为了玛丽母子的未来,他甚至愿意承认与这个孩子的血脉关系。

玛丽思索了片刻,终于拿定了主意。

她手里还有一张王牌,现在该是拿出它的时候了。

“威廉哥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如果你看过之后,依然执意去找那个女人的话,我成全你就是——”

她把那叠珍藏好久的东西,递到了威廉的面前。

威廉眼里那一抹阴霾,让她心里多少看见了一点胜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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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斯顿带着一帮属下,跟满脸阴霾的威廉一起返回国际饭店。

威廉去洗手间的当口,他那镶钻的限量版手机却响了起来。

费斯顿瞅一眼来电号码,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威朗那阴冷的话语就传了过来,“威廉哥哥,要想救你的马子和孩子,就一个人来码头上。记住,是你一个人。如果你不敢来,她们一定活不到天黑。如果你报警或者集体出动的话,她们一定会死得很惨……”

威朗那阴鸷的声音里,还夹杂着梅凌寒和两个孩子的声音,“威廉,千万不要来。因为我相信,威朗不会滥杀无辜的。那扣留我们的目的,无非是想对付你罢了……”

“老佛爷,这个叔叔的样子好凶哦,我看着他害怕,呜呜呜……”

“白格格,别害怕!老佛爷在,我风阿哥也在。我们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你们都给我闭嘴,再多嘴的话,我割了你们的舌头……”威朗的恐吓,让电话里的杂音瞬间静止下来,只有小女孩儿的哭声,充斥着费斯顿的耳膜,“威廉,你要是男人的话,就不要让你的女人孩子哭天抹泪的。如果你不是男人,那就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费斯顿拿着威廉的手机,一个人跑出了饭店。

他驾着威廉的那辆兰博基尼,以最快的速度驶向码头。

梅凌寒母子落在威朗的手里,他费斯顿绝不可能坐视不管。可真要让他的主子一个人去码头冒险的话,他死都不能放心。权衡一下轻重,只有他费斯顿出马更合适一些。即便他死在威朗的手里,那也是他命该如此。

黑色的兰博基尼,在大道上狂飙。

不大一会儿,就驶到了码头。

费斯顿把车子停在码头附近,仔细的寻找着梅凌寒母子三人的下落。

在一个废弃的仓库边,他听到了一个小女孩儿的哭声。这小女孩儿的哭声,跟电话里的哭声出自同一个人口中。费斯顿从这哭声上断定,他要解救的三个人,就藏在这废弃的仓库中。

一场残酷的战斗,即将发生。

费斯顿做好一切战斗前的准备,一脚踹开了那仓库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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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朗睨一眼仓库门口的人,冷冷的开口,“费斯顿,怎么是你来了?你的主子呢?怕死不敢来?还是根本就不在乎这三个人的生死?”

“威朗先生,你这个电话打得真不是时候。如果你早打两分钟,威廉先生也许能接到这个电话。他和玛丽小姐刚坐杰斯国王的专机回国,你这电话就打了过来。所以,只能是我费斯顿来了……”威朗狐疑不已,暗暗揣度着费斯顿话语的可信度.

不大一会儿,他大笑起来,“费斯顿,看来,你把我威朗当三岁小孩子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有威廉的地方,一定有你费斯顿在。他乘专机回国,怎么可能会落下你这个贴身护卫?”

费斯顿淡漠的笑一下,淡漠的叙述着原由。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动。威廉殿下,也不是非我费斯顿这个人不可。因为我对威廉殿下太忠心,才会一直主张对付你。所以,才被心存善良的威廉先生给罢职了。就连这次回国,他都把我遣在游艇上……”

费斯顿说的理由,似乎让威朗有些信服。

因为这个理由,很符合威廉的个性。

威朗半信半疑,找事情的破绽,“费斯顿,你这理由漏洞百出。威廉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费斯顿手里?”

“因为临登机时,威廉殿下接了黛丝王后一个电话。通话完毕后,就顺手把手机塞到我手里。我一时忘记,把这手机给那新上任的侍卫,专机就起飞了!我想,我和威廉先生都习惯了以前的生活模式。这突然的改变,我们暂时都适应不了而已!”

威朗狐疑的看看费斯顿,“这么说,你是来替威廉受死的?”

“小主人落在你手里,我费斯顿别无选择——”

“费斯顿,算你有种——”威朗的目光,阴狠起来,“既然你来送死,那束手就擒吧!要不然,你的小主人会死得很惨很惨——”

威朗恨费斯顿,决不亚于威廉。

因为他的父亲杰姆,就是死在这个人的手里。

他既然捉不到威廉,拿费斯顿这个人慰藉一下父亲的在天之灵,未尝不能缓解一下心里的恨意。他先杀了费斯顿,然后再对付威廉。那个养尊处优的殿下,失去了费斯顿这条臂膀,也就容易对付多了!

威朗的话音刚落,两个属下好像配合他一样,把匕首放在了风阿哥和白格格的脖子上。本来就吓得直呼的梅映白,哭得更加凄厉,“老佛爷,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白格格,别哭!”风阿哥瞪视着手持匕首的坏人,倔强无比,“杀人犯法,他们不敢杀咱们的。除非,他们也不想活了……”

“白格格,不要害怕。威朗叔叔是好人,他不会伤害你的。”一边安慰梅映白,一边哀求威朗,“威朗先生,两个孩子还小,你不要吓唬他们。如果你真要杀人,那就杀我好了……”

威朗嘴角微牵,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梅小姐,你不用给我使激将法。我威朗不是什么好人,什么狠事儿我都能做得出来。虽然你跟我无冤无仇,但你要怪,只能怪自己结实错了人……”

费斯顿淡然一笑,举起自己的手。

“威朗先生,难为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和孩子,算不了什么本事。你的杀父仇人是我费斯顿,要报仇的话,那就冲着我来好了。我保证,一不反击二不抵抗三不皱一下眉头。我束手就擒,你放她们母子三个走……”

“好,成交——”

威朗给两个属下递了一个眼色,那属下拿着绳子走过来。三下五除二,把费斯顿双手反绑起来。为了防止他的飞脚,又把他的两条腿也绑上。

“梅小姐,得罪了!”威朗亲自帮梅凌寒母子割断绳索,道歉,“你带着两个孩子走吧,记得不要多管闲事。如果你敢报警,我不保证你的孩子能活到他们的下一个生日……”

梅凌寒看着费斯顿,心里犹豫不决。

费斯顿的身手再好,被捆绑成这个样子,估计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他为了她们母子束手就擒,她要带孩子走了,岂不是太不仗义了?

“威朗先生,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底很善良。你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是被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心灵。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什么不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呢?如果你肯放下心里的仇恨,你会觉得生活其实很美好……”

“梅小姐,你不要说了——”威朗痛苦的举手,阻止了梅凌寒,“如果你再不带孩子走的话,小心我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果我真拿你孩子报杀父之仇的话,那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美好的生活,从五年前他生日那天,就被打破了。

要想回到从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因为人死不能复生,他的父亲不可能再活过来。

威朗的决绝,让费斯顿担心异常。

万一这家伙真的改变主意的话,那梅凌寒母子可就危险了。他能保证一个人逃走,却不能保证带着她们母子三人逃离。

“梅小姐,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在你面前咬舌自尽——”费斯顿给梅凌寒眨眨眼睛,催促,“快走吧,别管我……”

梅凌寒犹豫了片刻,还是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她一出仓库的门,威朗的目光就阴狠起来。

他似乎不愿意看这即将到来的血腥场面,面壁而立闭上了眼睛。

“阿龙阿虎,给我打!打他个半死,丢到海里喂鱼——”

“是,威朗先生——”

阿龙阿虎走上来,朝着费斯顿一阵拳打脚踢。

不大一会儿,费斯顿的脸上都是淤青和血迹。

阿龙阿虎松口气,“威朗先生,差不多了。再打,估计就死在这里了!”

“我费斯顿,没那么容易死——”一个鲤鱼打挺,费斯顿站立起来。他以最快的速度,把手臂横在威朗的脖子上,“威朗先生,扔进海里喂鱼的人,应该是你吧!”

多年当护卫,费斯顿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

他的护腕里,暗藏着一把伸缩匕首。开关,就装置在后腰上。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双手反绑也能启动这个装置。匕首弹出,割断手上的绳索,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梅凌寒母子三人回到家时,靳铭柯也在.

她那苍白的脸色,似乎是吓到了靳铭柯。

“寒寒,你这是怎么啦?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难看?是不是,碰到什么意外了?”见梅凌寒不说话,就询问两个孩子,“风阿哥,白格格,告诉靳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在婚礼上,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走了。

他一直以为,她是为爱离开了他。

怎么一转眼之间,她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一样,衰弱蔫吧没有一点活力。

“靳叔叔,我们碰到绑匪了!那两个人,把我和白格格从婚礼上绑走,又用我们两个来威胁老佛爷。后来,又打电话给另一个叔叔。那个叔叔为了救我们,被那几个坏蛋给抓住了……”

风阿哥绕口令似的解说,靳铭柯多少也听明白了一些儿。

他把目光,投向梅凌寒,“寒寒,是威朗派人绑架了两个孩子?所以,你才不得不跟着他走?”猜测,揣度,“难道说,威朗是想利用你和两个孩子,来对付他的哥哥威廉?”

梅凌寒点点头,把目光投向兰兰。

兰兰低下头,局促的道歉,“老佛爷,对不起。我就上了一趟厕所,两个孩子就不见了……”

“兰兰,这不怪你。如果有人蓄意图谋,谁带着孩子都躲不过去——”嘴角微牵,露出一抹苦笑,“你带孩子上楼吧,我想跟靳先生聊聊……”

“是,老佛爷——”

兰兰带着两个孩子退下,梅凌寒疲惫的笑笑,“走吧,我们去卧室谈……”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儿,她得给靳铭柯一个解释一个交代。即便她是受人威胁迫不得已,她也不想让靳铭柯承受她曾经承受过的伤痛。因为她知道,那种尴尬窘迫的滋味不好受!

“寒寒,你看起来好累,我们明天再谈吧!”

“不,今天谈比较好一些儿——”

“那好吧——”

靳铭柯进了卧房,顺手把房门关上。

他客气的坐在沙发上,不靠近坐在床沿上的梅凌寒。

“铭柯,对不起——”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的开口,“今天的事儿,虽然只是个意外,但毕竟是我对不起你。我在婚礼上跟威朗走,一定让你很尴尬很窘迫。我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

靳铭柯笑,那笑容很真诚。

“寒寒,别这样说——”掩饰的笑,“我一个大男人,怎么都该有点儿度量。因为这事儿生气,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越说得云淡风轻,梅凌寒心里就越过意不去。

她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伤痛,当然知道那是一种多么沉重的打击。

“铭柯,别掩饰了。你越这样,我心里越觉得难受!”笑着,揭穿某男的用意,“我自己经历过这种打击,我知道它有多残酷。尤其,你是一个场面上的男人,更无法面对来宾的七嘴八舌——”

梅凌寒的洞察秋毫,让靳铭柯没办法再掩饰。

那一抹无法消除的哀伤,在镜片后的眸子里闪现。

“寒寒,要说不难受,那是假的。精心准备了多日的婚礼,终于如期举行了。披着婚纱的新娘,却在婚礼上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去。作为婚礼上的男主角,我的确成了大家眼里的笑话……”

“我明白——”顿了一下,再度开口,“不管怎么说,我已经为你披了两次婚纱。不管这婚礼有没有进行到底,我们就当礼成好了。今天晚上,是咱俩的洞房之夜。你留下来,陪我一起度过吧……”

靳铭柯摇摇头,依然决然的拒绝。

“寒寒,没有进行到底的婚礼,终究不能算数。没有上帝和亲友的祝福的婚姻,终究不会长久。如果我们就这样凑合下去,那对你来说太委屈,对我来说也太不公平……”

梅凌寒没想到,靳铭柯会拒绝她的提议。

但她不否认,她心里的确是松了一口气。

“那你说怎么办?再举行一次婚礼?”

“寒寒,对我靳铭柯来说,你是我一生都要等待的那个人。如果你还愿意嫁给我,那婚礼就定在一年后吧!这一年之间,如果你没有爱上别人,明年今日再做我靳铭柯的新娘。如果你爱上了别人,我会心甘情愿的祝福你……”

既然她嫁给他不幸福,他何苦自私的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

他想得到她,却不想只得到她的身体,而让她那颗心在没有爱的婚姻中逐渐的枯萎。因为爱,他才愿意选择等待,甚至选择放手!

“铭柯,你是不是——”

梅凌寒想说什么,却被靳铭柯打断了。

“寒寒,跟着自己的心走吧!只有这样,你才会真正获得幸福——”

梅凌寒没有再开口,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因为太过感动,那清亮的眸子里溢满了泪雾。

她倔强的隐忍着,不让那泪雾凝结成水滴滑落出来。

梅凌寒明白,靳铭柯定在一年后的婚礼,只不过是一种渺茫的希望。他这样做,等于是还她自由。如果他真的不想放手,想继续他们的一年之约,怎么会鼓励她跟着自己的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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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字更,格格打算坚持七天!

目前,累得差点趴下。

孩子们,来点儿掌声和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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