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瞅瞅脸红如潮的某女,缓缓的开口,“怎么,不想要?”
某女不好意思低下头,瞅着自己的小手默不作声。
那羞涩清纯的模样,一如情窦初开的少女,明明有着深切的渴望,却不肯点头承认。拒绝,有点儿舍不得。点头,又有些儿难为情。
“既然想要,那我就满足你——累”
话音未落,他就扑到了她。
他那火热的唇,漫过她的锁骨,停留在她的小兔子上。轻轻的啃噬,深深的吸吮,那两个粉红色的花蕾在他的撩拨下,再度骄傲的挺立起来。埋藏在心底的渴望,好像矿藏一样被他挖掘开采了出来。如潮一般的期盼,一次次激荡着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他感觉到她的渴望,好像灵蛇一样顺着她的娇躯向上游弋萌。
他的丰唇,贴上她的樱桃。
两唇相接,她就敞开大门迎接他的来访。
两舌好像淘气的孩子一样,时而顽皮的嬉戏,时而恼怒似的纠缠在一起摔跤,一次次上演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戏码。情到深处无法自禁,那因为情动而满溢的润滑液濡湿了她的双腿,也濡湿了他的火热命*根。
他弓起腰,分开她的双腿。
腰部一沉,他那硕大的性器,就没入了她的蜜*穴里。短兵相接的愉悦,让两个人满足的闭上了眼。他伏在她的娇躯上,感受着两个人深度融合的真实触感。静止两分钟,发起猛烈的进攻。
正面冲击,侧面摩*擦,均匀搅拌。
他那完美无暇的技巧,让她一次次淹没在欢乐的海洋里。
因为无法忍耐那极致的欢愉,她忍不住吟哦出声,“哦——哦——哦——,威廉,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他把她送上欢乐的峰顶时,自己也到达了快乐之巅。随着几波快速的抽动,他那温热的熔岩,洒在她那娇女敕的蕊房中。体力透支的疲惫,让他伏在她温软如玉般的躯体上,怎么都懒得起来。
在她三番两次的催促下,他才缓缓的下马,伸手抱住她的娇躯,做短暂的休眠。她拉开床上的薄被,盖在两个人的身上。温柔的依偎在某男的怀里,神态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梅凌寒感受着威廉那强有力的心跳,聆听着他那均匀细微的鼾声,嗅着他那古龙水与烟草混合的气息,幸福铺天盖地的涌上心头。那颗寂寞空虚犹如浮萍一般的心,终于产生一种浓浓的归宿感。
两个人就这样亲密的相依相偎着,甚至连晚饭都没吃就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已经是黎明时分。
这个时辰,吃早餐还为时过早。
继续睡觉,又没有了睡意。
闲着无事可做,自然免不了再一次的亲热温存。
两个人身心满足后,才决定起床解决民生问题。牵手相携,一起吃了早餐,已经是七点三十分光景。召集齐一起来的孩子们和大巴司机,向着今天的目的地——颐和园出发。
大巴行至途中,小鱼儿忽然爆出了一句话,“老佛爷,你今天好漂亮——”
梅凌寒有些心虚,“小鱼儿,以前老佛爷不漂亮吗?”
小鱼儿思索一下,“以前也漂亮,不过,没今天漂亮。你今天的眼睛特亮,特有神儿,整个人看起来特精神——”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
梅凌寒掩饰的笑笑,想转移话题。不料,威廉却赶紧凑过来,在她耳边悄声嬉语,“梅凌寒,你这瘦小枯干的花朵,之所以能变得枝繁叶茂光彩照人,那都是我整夜浇灌的功劳……”
梅凌寒剜了某男一眼,一副小女人的娇憨。
“威廉,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也赞同威廉的说话。
女人如花,的确需要男人的呵护男人的爱。
女人没有爱情的滋润,生活就会过得平淡无味空虚寂寥。没有爱情的滋润,女人就会像没人打理的盆栽一样,日渐枯萎甚至死亡;就算还有生命的迹象,那一定也是一副瘦小枯黄营养不良的模样。
小鱼儿年纪虽小,眼睛却看得很真。
以前的那个梅凌寒,虽然也是笑语盈盈,但眼睛里总少了那么一点激情,少了那么一点光彩。今天的她,可能是因为品尝到了爱情的滋味,所以,才会光芒四射艳丽动人。
威廉还想说什么,大巴却挺了下来。
梅凌寒瞅瞅,已经到了颐和园。
“孩子们,待会儿下车后,千万不要乱跑。省得跑丢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你们稍等一下,等我们购买了团体票,再按顺序凭票入园,记住了吗?”
“记住了——”
这些没爹没娘的孩子,真的很懂事很乖巧。
他们不但不惹是生非,而且都很服从梅凌寒的管理。
威廉和梅凌寒带着一群孤儿,徜徉在颐和园里。梅凌寒专业的讲解,加上如画般的风景,让孩子们留恋忘返。
“孩子们,我们现在所处的园子,就是清代的皇家园林——颐和园。这个园子,有着悠久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辽金时期……”
“颐和园这个古老的园子,历经了无数风风雨雨,是中华民族屈辱的历史见证。一八六零年,英法联军入侵,颐和园首次找到破坏。一九零零年,八国联军入侵,颐和园再次被列强们烧杀抢掠毁坏贻尽……”
孩子们边听,边握紧了拳头。
小鱼儿站出来,大声宣誓,“这些洋鬼子再敢踏进中国的大门,就把他们丢进大海喂鱼去!”言毕,忽然想起威廉,“威廉叔叔,我所说的外国鬼子,可不是针对你哦……”
威廉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他虽然也属于外国鬼子的范畴,但他们国家却没有做过愧对中国人民的蠢事儿。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小鱼儿的慷慨陈词。
===========================中秋节这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梅凌寒和威朗,带着孩子们去游览长城。
爬到长城上时,孩子们都累得气喘吁吁。有个年纪特别小的,还没爬到长城,就已经累得走不动。无奈之下,威廉只得背着他向上爬。
梅凌寒看着这一刻的威廉,心里充满了感动。
以威廉的尊贵地位,出门总是前呼后拥。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子,怎么可能有机会做苦差事。让人感动的是,他竟然愿意屈尊降贵,去背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
他对这群孤儿,尚能如此。
如果这个孩子换成风阿哥和白格格的话,他一定会更加的宠溺。想着他们父子三人即将到来的见面,梅凌寒心里涌过一种深深的向往。
“孩子们,我们现在看到的那条长龙,就是著名的万里长城。长城东起山海关,西至嘉峪关,全长共一万三千多里……”
“周朝某年,为了防御北方游牧民族的侵袭,各诸侯国都开始修建自己的长城。秦灭六国后,秦始皇下令,把各国的长城都连接起来。这就是今天的万里长城。在古今中外的建筑史上,最著名的建筑物,就是我们脚下的万里长城。万里长城,是中华民族的骄傲,也是世界人民的骄傲……”
“人常说,不到长城非好汉。今天,我们大家都到了长城。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好汉,是顶天立地的风云人物……”
孩子们用赞叹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庞大的建筑物。
感叹万里长城宏伟之际,也为出生在中华民族而自豪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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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玉盘似的圆月,镶嵌在苍茫的夜空。
那清凉如水的月光,挥洒在广博的大地上。
这个特别的日子,一向都是亲人爱人团聚的时刻。
威廉准备了烛光晚餐,邀请梅凌寒一同赏月用餐。梅凌寒坐在月光下的餐桌旁,心情有些儿闷闷不乐。在佳节到来之际,她不能不想起两个可爱的孩子。想起丢在家里的风阿哥和白格格,她这个做母亲的,就无法抑制那突然涌来的酸涩和心疼。
“亲爱的,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人。中秋佳节不能团聚,心里总觉得有点儿难过……”
“你说的这个重要的人,该不会是靳铭柯吧?”
梅凌寒苦笑一下,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既然她现在不想爆出两个孩子的存在,当然不能直接告诉威廉,她是在想念自己的孩子。不能说,那就只能藏在心里默默的想念。
威廉瞟了一眼伤感不已的某女,眼里阴霾再现。
他不再理会梅凌寒,只是默默的喝酒。等梅凌寒发觉他情绪不对时,才蓦然发觉,这个家伙可能是吃两个孩子的醋了。她依偎过去,钻进他的怀里,“威廉,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阴沉着脸?好像我欠了你多少钱似的?”
“我不阴着脸,难道还把自己弄得跟月亮一样圆一样亮?要是那样的话,你不更睹物思人,想你的情哥哥了?”
“我的心上人,是你威廉。我要想,也只会想你——”
“我怎么觉得你跟我在一起过节,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你的心,也插上了翅膀,飞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去了?”
“我心里,是惦记着其他人。可是,你不该跟那个人吃醋。因为,他根本不是你的情敌。当然,更不会跟你争女人——”
“那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这个问题,我能不能延迟到旅游结束再回答?”
威廉思索一下,“可以,不过你得用另一句我喜欢听的话代替——”
“那你告诉我,你想听什么?”
“我爱你——”
“这句话,我记得说过啊!”语毕,忽然响起了那天晚上的亲热,脸红语塞,急忙掩饰,“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梅凌寒,你的确说过这三个字。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就在前几天的那个晚上——”笑,捉挟,“不过,你叫*床时说的话,我不敢相信!除非,你现在再说一遍——”
梅凌寒剜了某男一眼,羞涩的低下头。
这个死男人,就会揭她的短。她说的那三个字,虽然是因为难以承受那份愉悦,才胡乱喊出来的。但那的确是她的心声,是她最想对他说的一句话。
“怎么,不敢说?”他睨了她一眼,目光里不无捉弄,“还是,只有在那种意境下,你才能说出那三个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创造这样的意境……”
梅凌寒的脸,一下子羞成了红苹果。
她鼓足勇气,正视着某男的蓝色眼眸,“威廉,你听清楚了——”
“我听着呢!”
“威廉,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她的思绪,陷入了回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或许,从骊山的金沙洞开始,我的心就已经飞到你的身上去了……”
“梅凌寒,你说得真好——”某男的眼里,再一次闪过那片阴霾,“既然我们这么相爱,那就不必在这里浪费大好时光了。趁着有月老作证,我们还是一起去欢度这良辰美景才对……”
梅凌寒看看刚升起来的玉盘,有点儿舍不得。
“天还这么早,用得着那么着急吗?”
“天早,我们不能多杀两个回合?”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开口,“趁现在还能杀,那就抓紧时间杀吧!省得,等想杀的时候,却杀不成了……”
“威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笑,凝结在嘴角。
满月复的担忧,写满了俏脸。
他掩饰的笑笑,随口扯了一个理由,“傻丫头,你以为男人老了,还能像现在这样生龙活虎?等我老得提不动枪了,可不是就杀不成了吗?到那个时候,一定会后悔,为什么不趁着年轻,多杀几个回合呢?”
梅凌寒松了一口气,那颗悬起来的心终于落了地。二十天的行程,很快就结束了。
大巴车载着一行人,再度回到了B市,回到了孤儿院。孩子们一见院长,兴奋的讲诉着外出旅游的见闻。
“院长女乃女乃,北京可美可好玩了——”
“院长女乃女乃,长城可壮观了——”
“院长女乃女乃,我们住的酒店,可高级了——”
院长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让孩子们安静下来,“孩子们,你们先回房间去歇一会儿。女乃女乃有话要跟这两位爱心天使谈,乖,回房去吧……”
孩子们乖乖的走了,院长满怀敬意的开口,“威廉先生,谢谢您给孩子们提供的爱心旅游。梅小姐,谢谢您为孩子们所作的一切。我已经约好了媒体,来访谈你们,请你们稍等片刻,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
“院长,您别这么客气——”
梅凌寒的话还没说完,威廉就打断了她,“院长,您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访谈我是不可能参加的。第一,我不方便参加;第二,我也没时间参加。再过两个小时,我就要回国了。现在,我必须回酒店去……”
威廉的话语,让梅凌寒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这个男人不是说,十月二十六日给她一场隆重的婚礼吗?这只剩三天功夫了,他怎么会突然要走?难道说,他后悔娶她了?再不然,他们国家出了什么紧要的事儿?
她跟院长微笑着鞠躬,撂下一句话去追赶威廉,“院长,访谈的事儿,我们改天再谈。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先这样,拜拜——”
紧跑几步,追上威廉。
“威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二十六号给我一场隆重的婚礼吗?现在都二十三号了,你怎么又回国呢?这三天时间,你能赶得上一个来回吗?”
威廉沉脸凝眸,漠然答道,“梅凌寒,我走之后,根本就没打算再回来——”冷笑,“至于我送给你的那场婚礼,三天后依然会举行。只不过,婚礼的主角不是你,而是玛丽罢了——”
嘴巴张大,再也合不拢!
脸上的微笑,迅速凝结在嘴角。
虽然她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哭,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明明知道,她不该相信男人的誓言和承诺。可当她听说他要送给她一场隆重的婚礼时,她依然兴奋得难以自持。她以为,随着这场婚礼的到来,她们一家四口人终于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居然在欺骗自己。他所谓的婚礼,只不过是为另一个女人举行。而她居然傻傻的以为,那是他精心为她打造的一场盛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如果他不能给她爱情,如果他不能娶她,那干嘛还来招惹她。如果他不来招惹她,她一辈子也不会做嫁给他的梦。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却在美梦成真的这一刻,残忍的将她唤醒?甚至,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梅凌寒,我曾经说过,如果你敢擅自打掉我的孩子,我一定会杀了你。可真到了复仇这一刻,我依然狠不下心来。所以,我只能选择自己的方式,为我那可怜的孩子复仇。这个复仇的方式,就叫——爱杀!”
如果梅凌寒不问的话,他宁可悄悄的遁走。
因为他实在狠不下心,当场戳穿这残忍的一切。
他能狠下心让她爱上自己,然后再将她打回原形。但是,他却不忍心亲眼看她受伤的模样。因为她的眼泪,就是最锋利的匕首,早已经把他的心切割得支离破碎。
“威廉,你给我准备的这个惊喜很大,我很喜欢——”
梅凌寒恨恨的剜一眼那个高大的身影,脚步踉跄的离去。
威廉给她的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太重了。
她能坚持着不倒下,全靠超强的意志力在支撑着自己。如果她不顾念自己的尊严,她可能随时就会倒在他的面前。可她不想,不想在那个伤害她的男人面前现出懦弱的一面。即便要死,她也不能死在他的视线之内。
只顾逃离,却没有看地面。
她的脚,一不小心踩在一个被揭开盖子的下水道上。身子一倾,就重重的摔倒在下水道旁的水泥地面上。那痛彻心扉的感觉,一下子袭来。可她却分不清,到底是疼,还是自己的心更疼。
他追过来,要搀扶她。
她甩开他,鄙夷至极的骂了一句,“滚开,别弄脏我的手——”
她就是爬着回家,也不要这个男人再碰她一下。他在她身上掠夺的东西,已经太多了。如果他再把她的自尊抢走,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她的倔强,似乎也伤到了他。
他微皱眉头,“梅凌寒,你以为我愿意搀扶你。要不是你还欠我一个惊喜,我才懒得理你——”
她双臂支撑着地方,顽强的站起身,“亲爱的威廉先生,我说的那个惊喜,你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因为,你根本不配知道——”
她最后撇他一眼,那眼神哀婉凄凉。
徐徐转身,一瘸一拐走向路口的大巴。
她那落寞的背影,刺疼了某男的眼,也深深的刺疼了他的心。
威廉凝望着那瘦弱倔强的身影,心里忽然一片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为了那个没有机会降生的孩子复仇,到底是对还是错。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受伤的明明是那个丫头,心疼的却是他威廉自己。他是用爱伤了她,但受伤的人,何止是她一个。他这个始作俑者,或许才是伤得最深的那个人。
从她决然离去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明白了。
他就是再爱这个女子,他们注定是有缘无分。即便他真的想娶她,她也断不会再答应。何况,还有一场约定好的婚礼在等着他。婚礼在即,他却一点点也没有做新郎的幸福感。
即便是这样,他也只能出现在那场没有爱情的闹剧婚礼上。
因为这是玛丽回国前,他承诺过的!所以,他必须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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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公墓。
一座座墓碑,整齐的排列着。
它们安静的挺立在那里,默默无语静谧安详。
梅凌寒一进墓园,眼泪就止不住的流。等她看到墓碑上那张熟悉的笑颜时,她更是止不住心里的酸涩,低声的啜泣起来。
她把一束康乃馨放在母亲的墓碑前,缓缓的跪在地上。
凝视着母亲的容颜,倾吐自己的心语。
“妈,女儿不孝,五年都没有来看您一次。我猜想,您一定生我这个不孝之女的气了吧?”往昔的伤痛,如潮一般袭来,“妈,我不是不想来看您,我是没脸来看您啊!如果我听您的话,一定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如果我谨遵您的教诲,一定不会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如果我按您的要求去做,一定不会把自己伤得这么深这么痛……”
凉风吹过墓园,发出一阵阵的风声。
那声音,好似母亲无奈的叹息。
“妈,我一直以为,我那薄情的父亲,只是男人中的一个特例。我一直以为,男人不全都是这样。我一直以为,只要我敢爱,就一定能找到我想要的美好爱情。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付出真心就能换来真心。可是……”痛到极致,哽咽得说不下去,“可是,生活给我上了最真实的一课。五年前,靳铭柯把我弄得遍体鳞伤。五年后,那个叫威廉的男人伤得我更重。如果不是为了两个孩子,我真的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我真的好想放弃一切,去天堂里找您。可又不忍心,让两个孩子成为孤儿院里的一员……”
风声依旧,母亲的笑颜依旧。
照片的人只是怜悯的看着女儿,却无法给她最真实的安慰。
“妈,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想死,我死不起。活着,又活得如此艰难。如果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崩溃的。我虽然装得很坚强,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根本不是一个坚强的孩子,我脆弱的不堪一击……”
风越来越大,风声越来越响。
梅凌寒那悲切的声音,都淹没在风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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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墓园回来后,梅凌寒整个人变得很慵懒。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虚无,似乎找不到焦点。
无论做什么事儿,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二十五号夜晚,梅凌寒睡得很早。她躺下时,两个孩子还在客厅里玩。因为没有睡意,就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想心事儿。这五年来的生活,好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播放。当那张英俊帅气的容颜一闪而过时,她的心还是蓦地疼了一下。
明天,那个男人就该结婚了!
从此以后,他就是另一个女人的丈夫,另一个孩子的父亲。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就连陌生人都算不上。他没有机会看见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梅凌寒翻了一个身,侧身向里。
叹息一声,赶走那纷乱的思绪。
说好不再想这个无情的家伙,她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脑子。有时候想想,人还真不如猪圈里的一头猪。猪没有思想没有感情,自然也没有痛苦和伤心。每天只管吃饱喝足,等着长壮实被人宰割就行。即便是宰割时,它也不知道害怕。那么一疼,生命就宣告结束,多好多轻松!
一巨大的响声,在客厅里响起。
那声音,好像是瓷器破碎造成的。
“老佛爷,桂嫂,风阿哥受伤了——”
白格格那稚女敕的声音里,带着恐惧的鼻音。
紧接着,桂嫂的尖叫声传来,“哎呀,怎么这么多血啊?风阿哥,你伤到了哪里?老佛爷,老佛爷你快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梅凌寒一阵惊慌。
她迅速起身奔向客厅,眼前的一幕让她差点晕倒。
脸色苍白的风阿哥,坐在一片血泊中。他的小手背上,还兀自冒着血。那血就像小溪一样潺潺的流淌着。摆放在古董架上的那个花瓶,跌落地上摔得粉粉碎。显然,风阿哥是被花瓶的瓷片割伤的。
“老佛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在房间里玩球,那花瓶也不会掉下来。花瓶不掉,风阿哥也不会被割伤了……”
梅凌寒没理会勇于承认错误的白格格,她满脸惊恐的奔上前,握住风阿哥那只被花瓶割伤的手腕,“桂嫂,快,快打120——”
她比谁都明白,风阿哥的血型跟他亲生父亲一样稀有。
如果风阿哥需要输血,那一定是个棘手的难题。
风阿哥虚弱的依靠在梅凌寒身上,他瞅瞅那依然鲜血奔流的手,懂事的祈求梅凌寒,“老佛爷,你不要骂白格格。她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梅凌寒瞅瞅风阿哥,流着眼泪点点头,“风阿哥,你放心,老佛爷不骂白格格,一定不会骂……”
一抹微笑,浮现在风阿哥的脸上。
他忍受不住眩晕,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风阿哥,你睁开眼睛!风阿哥,你不要吓老佛爷啊——”
她凄厉的喊叫,并没有让风阿哥睁开眼睛。
梅凌寒绝望至极,不知该如何是好。孩子处在生死关头,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什么脸面什么狗屁诺言,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虽然删除掉却依然烂熟于胸的一串数字。
威廉会不会来,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必须试一试。
要不然,她一定会抱恨终生。
如果风阿哥离开这个世界,她就更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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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有一个美丽的岛屿。
那巍峨的宫殿,就处在小岛的中心位置。
宫殿里到处掌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玛丽披着漂亮到极致的婚纱,端坐在新娘休息室里,艾米围在她的身侧,用赞叹的眼神望着自己即将出嫁的女儿。
“玛丽,你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扭头看看自己英俊的丈夫,幸福满溢于胸,“梅部长,你觉得我说的对吗?”“当然——”梅独秀笑着点点头,随声附和着妻子,“我们的女儿,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她嫁给威廉殿下做妻子,当然也是最风光最体面最尊贵的新娘子——”.
在这喜庆的一刻,他的脑海里总闪过一丝挥不去的歉疚和落寞。
按照中国大陆的适婚年龄,那个叫梅凌寒的女孩子,应该已经结婚了。而且很有可能,她已经升级做妈咪了。他不知道,那个远在中国大陆音信杳无的女儿,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她生活得幸福吗?她丈夫对她好吗?
骨肉分离的痛苦,在年轻时或许不觉得。
到了一定年纪,那痛苦就像硫酸一样浓烈,只要沾上那么一点点儿,它就能腐蚀你的肌肤,烂掉你的心脏。
这件事,他怪不得别人。
要怪,只能怪自己太薄情。
他梅独秀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摆月兑贫穷的生活,昧着良心遗弃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当他决定放弃她们母女时,他就已经不配做父亲,就没有资格再打听她们母女的情形。
泪雾,不经意之间就弥漫了眼睛。
“你们两个说我漂亮,管什么用?”梅独秀和艾米的赞美,并没有博来玛丽的一笑,“威廉哥哥这么说,我才觉得高兴——”
这盛大的婚礼,的确如期举行了。
可威廉哥哥的脸上,从来都没有浮现出一丝笑容。
那个象征皇室通行证的玉佩,他明明已经拍买回来,却硬说自己丢了。他之所以不愿把它当做聘礼交给她这个新娘子收藏,一定是因为他不够重视她,不够重视他们的婚姻。
即便披上了婚纱,她心里还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总感觉,这场婚礼会出什么乱子似的。
“玛丽,威廉殿下肯定也会这么认为。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很宠你——”艾米看见丈夫眼里的泪雾,心里颇觉不高兴。她推了推他,“梅部长,女儿大喜之日,你怎么哭了?”
梅独秀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只能把中国的风俗搬出来。
“中国人嫁女儿时,一般都会伤心落泪。我是中国人,当然会有中国人的感怀。养了这么大的女儿,眼看着就要变成别人的老婆了。这心里,总觉得沉甸甸的不舒服……”
“女儿做了别人的老婆,她依然是你梅独秀的女儿——”
“说的也是——”
梅独秀尴尬的笑笑,却不能把自己心里的伤痛剖析给自己的妻子。因为艾米到现在也不知道,在中国大陆上,他梅独秀还有一个女儿。
正说话间,威廉敲开了新娘休息室的门。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寸步不离的费斯顿。大婚在即,费斯顿生怕出什么乱子,就算杰斯国王不交代,他也会时刻跟在主子的身后。
“玛丽妹妹,婚礼马上要开始了。”威廉优雅的弯腰,把手伸向玛丽,“牧师等着呢,我们一起出去吧!”
玛丽等了很久的那句话,终于没能听到。
一丝落寞,瞬间袭上她的心。
她收起满心的不悦,把那戴着白纱手套的柔夷搭在了威廉的手掌上。
不管怎么说,她必须把婚礼进行到底。要不然,那个在她月复内存活了将近四个月的小生命,即便降临这个世界上,也会名不正言不顺。
这对俊男靓女手牵手,步上了红毯。
在宾客的注视下,走到了牧师的面前。
费斯顿紧随其后,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牧师微微笑,用自己的母语主持婚礼,“亲爱的威廉殿下,你是否愿意接受梅傲雪成为你的合法妻子,按照上帝的法令与她同住,与她在神圣的婚约**同生活;并承诺从今以后始终爱她、尊敬她、安慰她、珍爱她、始终忠于她,至死不渝?”
威廉还没有回答,他口袋里的那镶钻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他歉意的微笑一下,拿出电话欲交给一旁的费斯顿。眼睛扫过那一串熟悉的数字,忍不住按下了接听键。虽然他不知道梅凌寒为什么打给她,但他还是想在这一刻听听她的声音。
“威廉,风阿哥受伤了。他流了很多很多血,人已经昏迷过去了。这个世界上,能救他的人只有你。如果你不来或来迟的话,你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
电话一接通,梅凌寒那焦急的哭声就传了过来。
她的声音很大,一旁的玛丽和费斯顿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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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能顺利的回来吗?
孩子们,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