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副部长官场博弈:出牌 落月摇情满江树 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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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展开信纸,是柳建国用钢笔写的信,字体很飘逸很洒月兑,就像柳建国那神采流光的眼神。

晴儿趴在我身上,和我一起看柳建国的信。

“江老弟你好,见字如面。

家父今日离世,我携家父骨灰回归故土安葬家父,行时匆匆,不及当面告别,致歉!

认识老弟一些时日,似有见面不怯之感,老弟和许老师真乃绝美佳配,一对好人,临别之际,祝福老弟和弟妹幸福日久,地久天长。

不仅你和弟妹是好人,你周围的朋友,老三老弟,兰姐,还有我的本家,你的柳姐,都是好人,能够认识你们这些好人,我很荣幸,也很珍惜。

老弟一直对我个人之情况似有兴趣之感,其实,我只不过乃一落魄凡夫俗子,流落颠沛之人,自小与家父相依为命,如今家父终老,为遂其魂归故土之愿望,携骨灰南下,回归故里,安葬家父。

临走前,安排我的邻居牛牛将许老师的单放机和英语学习资料送还,同时深深向许老师致谢,深深感谢

今后,不知能否还能相见,安葬完家父,之后的事情尚未打算,天下之大,不知何处能容我安身,天下之大,随处都能得以养命

老弟是博学之人,文笔锐利精彩,具有社会责任感和真爱之心,胸怀使命感,能够关注社会弱势群体,让我对你刮目相看,这年头,真正能替弱势群体鼓与呼的人,不多了!

当一个人,当一个群体,到了为生存而战的地步的时候,这个人,这个群体,基本就没有尊严了,尊严是留给饱暖之人的

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也是我生活经历的体会。

我和我的三轮车夫朋友们,都不会忘记你这个记者的,你是真正的人民的记者!

人常说,性格决定命运,于我,我总是觉得恰恰相反,对我来说,是命运决定性格,我没有资格去让自己的性格来掌控命运,我只能让命运来锻造我的性格,我的生命不属于我,属于我的家父家父去世后,我开始把握自己的命运,开始为自己而活着

祝福我吧,江老弟——在我祝福你的同时,你也祝福我。

人海茫茫,若有缘,还会见!

岁月匆匆,人深处,握紧你的手!

——你的旧毡帽朋友柳建国”

看完柳建国的信,我心里百感交集,感慨万千。

晴儿看得十分动情,唏嘘不已。

“峰哥,这个人,这个柳建国,是个好人”柳月趴到我怀里,不停抹眼泪。

我怔怔地看着信纸,看着柳建国说的每一句话,反复看着信里的内容。

柳建国是一个有思想的人,我再一次确认。

性格决定命运。我对这句话一直深信不疑,性格消极懒散的人与猾争取向上的人走过的人生肯定有很大的不同。不讨论谁的人生更精彩,因为每个人都有其自身的价值取向。轰轰烈烈是美,平平淡淡更真。可是,柳建国说:命运决定性格。

我有些迷惘,又开始深思,或许,细细想来,柳建国说的不无道理,一个从小生活优越养尊处优的人与一个从小受尽磨难的人,性格不说截然相反,却也大相径庭。我想这不是一个孰是孰非的问题,关于人生,命运,从来就不是一个有答案的问题。

我凝神思虑着,思绪又开始蔓延。人生的最初,人从呀呀学语到心智发育成熟的阶段,命运决定性格,人的性格的形成,和其家庭背景和成长经历密切相关,孟母三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七岁看老等等,说的应该是这个道理。虽然说内因是决定事物的关键,但并不意味着人的性格就是与生俱来,或是自身所能决定的。在一个人还不能充分发挥其主观能动性,具有独立社会行为能力前,客观环境甚至是决定性的。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那为什么相同环境下成长的人也有性格相差很多的呢?矛盾有其普遍性但也有其特殊性吧。当一个人成长为一个具有独立个性的社会人时,其行为处事方式很大程度上受到其个性特点的影响。具有竞争意识自信乐观向上的人比较容易取得成功总是没错的。也许这就是在同化程度越来越高的社会里,个性越发得以被重视的原因吧。事情总是在变化发展的,不是绝对的,即使一个已经形成其独立人格的人,在其社会活动中,其性格也会因为某事发生变化,有的甚至是彻底的卒,从而其行事方式能力目的也被改变。世上最复杂,最难以被解释的,我想,就应该是人了!

柳建国说出的这个观点,我想应该是他人生经历的深切体会。

经历决定阅历,阅历成就思想。我又一次想到这句话。

柳建国的离去让我心情郁郁,我的郁郁不仅仅是因为柳建国离去,还是因为柳月的心情是如此的糟糕。

和柳月认识这么久,我从来没有看到柳月今晚这般地仓惶和无助,或许,这是柳月在内心承受力达到极限时,在我面前的自然流露——她没有把我当做外人。

“峰哥,我觉得,柳建国一定还会回来的!”晴儿躺在我的怀里,仰面看着我忧郁的脸,轻轻伸手抚模着我的胸口。

“为什么这么说?”我放下柳建国的信,看着晴儿。

“很简单,因为他自学考试还没有过关啊,还有一门英语课啊!”晴儿说:“我想他一定会回来报名考试的,我想,他不是那种放弃的人”

“哦”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自学考试没有规定的日期,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来考呢?或许过上几年之后再来考呢?”

“凭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吗?”晴儿说。

“我不知道,”我又摇摇头:“我当然希望他不会,可是,谁又能保证一定会呢?”

晴儿无语了,默默地看着我:“峰哥,我感觉,你对这个人特别特别上心呢,为什么?”

我的心中一动,叹息一声,搂过晴儿的身体,抚模着晴儿的肩膀:“不知道!”

“你说,他以后会去做什么呢?是不是就在南方不回来了?”晴儿又问我。

“不知道,或许会回来,或许会留在南方,或许会到更远的北方”我说:“什么可能都有的!”

“你这话等于没说啊,等于是废话,”晴儿调皮地捏着我的下巴:“你这话就好像那些写书的,有拖沓凑字数骗银子之嫌”

我无耻地笑笑:“木办法,我就是这讲话习惯,一时是改不了的,你只能适应我,我无法适应你,不习惯,你可以不听,很简单”

晴儿哼了一声“不理你了,睡觉,搂着我”

我躺下来,关掉灯,将晴儿温软的身体拥在怀里,轻轻拍着晴儿的身体,睡去。

第二天早饭后,我和晴儿出来散步,经龚社的办公楼和宿舍楼建设工地。

工地有些冷清,没有了往日那热闹的机器轰鸣声,工人也很少。

“晴儿,看,这是报社未来的办公楼,报业大厦,20多层,你看,封顶了,高不高?”我骄傲地指着大楼对晴儿说。

“好啊,好啊,真高啊!”晴儿仰脸看着,赞叹道:“好高好细的楼啊,就像一个塔一样”

我听了,有些不舒服:“这是楼啊,不是耍”

“可是,峰哥,我觉得,建这么高的楼用的钱,还不如建个10层左右的,显得厚实,这样的高楼,楼太细了,每一层才能有几间屋啊?不实用啊”晴儿说。

“你懂什么,现在各单位建楼都流行建高的,楼细点木关系,只要高就行,越高越气派,越抓面子”我说。

“嘻嘻”晴儿笑了,抱着我的胳膊摇晃着:“你们这个楼面子可是抓大了,建个楼像是烟囱,哈哈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听晴儿这么一说,有些泄气。

“峰哥,这楼怎么停工了?没见有施工的啊?”晴儿又说:“明明还木有建完啊,就是个楼架子,怎么不建了?不会搞成一个烂尾子楼吧”

“嗯可能是资金暂时短缺吧,困难是暂时的,会解决的”我说。

“梅玲和我说,报社的大楼建设都是她管的,所有的钱支出都是从她手里出去的,筹款跑财政跑银行要钱也都是她亲自出马的,”晴儿说:“她可真厉害啊,可是,她弄的钱呢?怎么不赶快建啊”

“可能暂时没弄到吧”我摇摇头,和晴儿往前走,一会又来了精神,自豪地指着宿舍楼工地:“看,晴儿,俺们的安居工程,宿舍楼,等建成了,我就能分一套,咱们的家就安在这里了”

晴儿来了劲头:“我看看,哇——10多层的啊,那要安电梯了真好啊,还木有分吗?”

“木有,听说等建完了再分!”我说。

“哦那什么时候能建完啊?”晴儿期待地看着我:“这个宿舍楼好像也停工了呀,也木有资金了吖,你们没有钱,装什么阔气,建的什么楼啊这宿舍楼,咱们2000年能不能住上?”

“扑哧——”我笑了:“丫头,你怎么就这么悲观啊,至于吗?2000年,那时候我儿子还不都能打酱油了?”

“嘿嘿你儿子?”晴儿看着我笑:“错,怎么能说你儿子呢?”

“那该怎么说?”我说。

“傻瓜峰哥,应该说咱儿子!嘿嘿”晴儿快乐地在我身边一蹦一蹦,抱着我的胳膊。

“呵呵对,对,咱儿子。”我打个哈梗

“不过,以后,我要是生个女儿呢?”晴儿歪着脑袋看着我:“现在只能生一个,你是你们家的独子,要是生个女儿,你妈会不会把我活剥吃了?”

“我靠——你说会吗?我娘疼你还来不及呢,舍得活剥吃你吗?”我说:“晴儿,你想要什么啊?儿子还是闺女?”

“嗯要是抛开传宗接代的目的呢,我还是想要个女儿,小女孩,多好啊,长得和我一样可爱漂亮,嘿嘿”晴儿咧嘴笑着:“我可以每天把她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扎个美丽的小辫子,穿上美丽的花裙子,牵着她的小手,多好啊就好像妮妮那样的漂亮闺女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生女儿啊”

我伸手刮了下晴儿的鼻子,坏坏地说:“你还不知道这生孩子要搞的项目程序和过程呢,就在这里大言不惭谈什么生儿子生女儿,羞不羞?我问你,生孩子需要干什么事情?你会弄吗?”

“你坏死了!”晴儿的脸红了,伸手握着小粉拳冲我身上击打不停:“坏蛋峰哥,坏蛋峰哥,欺负我”

我哈哈笑了,揽过晴儿的肩膀,贴近晴儿的耳朵:“宝贝,等结婚那晚,我教你,我教你全部的业务和活道,让你知道小女圭女圭是怎么生出来的只要你虚心学,我保证你能很快掌握”

晴儿被我的肩膀搂得紧紧的,脸发烫,口里哼哼唧唧:“嗯坏蛋,少来炫耀你经验丰富了,哼惹我生气我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

我一听,心里发虚了,有些垂头丧气。

晴儿看我一脸泄气的神态,伸手就捏我的耳朵:“怎么了?敢做不敢说了,心虚了是不是?哼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

“哼有什么了不起,我现在拥有的,她永远不会再有,她拥有的,我却会拥有,”晴儿有些吃醋的声音:“大女人,小男人,姐弟恋,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一直不想说这些,我从来就不信这些,小男人迷恋大女人,我理解,大女人爱上小男人,我不信,满足,找回青春而已你不就是恋母情节吗?我难道不长大了吗?我难道不发育了吗?我难道不能成为成熟的少妇了吗?终有一天,你曾经迷恋的东西,我都会给你,而从我这里你所享受的东西,她却永远也不能再给你”

晴儿突然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让我有些始料不及。

我沉默不语,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晴儿看我的神态不乐,忙停住了嘴,挎起我的胳膊,声音温柔起来:“好了,我不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突然说了这些话爱情是自私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和我来分享爱情,分享我的好男人,可是,我也不会恨她的,我知道嘶是坏人,我刚才说那些话,是我心里很久以来就想的,随口就说出来了我并不是恨她,我早就说过,我不恨她当然,要是能做朋友,最好,即使不做朋友,也不想做敌人”

我仰脸看着天空,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仍旧没有说话。

“峰哥,你不高兴了,是吗?”晴儿仰脸看着我,轻轻摇晃我的胳膊。

我低下头,脸上带着微笑:“傻丫头,你看我不高兴了吗?”

晴儿脸上笑起来:“那就好,峰哥,我说话有时候欠考虑,在你面前,习惯了想什么说什么,惹你不高兴的地方,你就使劲尅我”

“我怎么舍得尅你呢?”我说:“我当然知道你在我面前习惯了想什么说什么的了,可是,你现在好像有时候也不是都说出来吧?”

我是话里有话。

晴儿微微一怔,眼珠子转悠了几下,咧嘴就笑。

“嘻嘻俺不知道哩”晴儿打个哈哈,拉着我的胳膊,转移话题:“峰哥,咱们到江边玩去!”

于是,我和晴儿往江滨公园走去。

江海的城市建设很一般,平时市民休闲没有什么好去处,就到江边走走。

秋日里的江水一改往常浑黄泛滥的颜色,变的澄清不少,江中的沙子仿佛都沉积了下来,变得内敛许多。

江边,一群中学生在高声练习诗朗诵。

我和晴儿坐在江边的一块石头上,望着远方的江水滚滚而去,听着中学生们诗意**的朗诵,心里也沸腾起来,从孩提时代到现在的大学,久违了这种血液澎湃的感觉。自己虽没有诗人般的才情,写不出**四射的文字,但我却能够体会到他们那种看着江水源远流长的感觉。望着流水与船只,恍惚中想到了烟花三月江水边的热闹,想到小时候渡江的新奇,那时候对江水的感觉是浑黄泛滥,没有一丝美感,甚至有点晕船的我总觉得江里不安全,弄不好我们都会一下子栽进江里边去。

现在看江多了份闲适和**,江水很少有这么安分的,这时的她像一位阔别多年的好友,静静的待在你旁边,陪你倒数那些快要消逝的记忆

我安静地看着江水,让自己的思绪慢慢扩散

晴儿靠在我身边,托着腮,不出声,看着江水。

“我要找妈妈呜呜”远处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

我和晴儿不约而同同时看去,是妮妮!

妮妮栈小保姆抱着走过来,伏在保姆的肩膀上伤心哭泣。

听到妮妮的哭声,我就揪心。

我忙站起来迎过去。

晴儿也赶紧跟着我过去。

“妮妮怎么了?”我过去拍着妮妮的肩膀。

妮妮抬头看我,满脸泪痕。

见到我和晴儿,妮妮好像又见到了亲人,委屈地“哇——”大哭起来,边伸开小胳膊向着我。

我赶忙抱过妮妮。

妮妮搂住我的脖子,泪水和鼻涕一起流到我的脖子里,大哭道:“大哥哥,我要找妈妈我要找妈妈”

“乖——妮妮,怎么了?”晴儿被妮妮哭得眼泪涟涟,握着妮妮的小手安慰妮妮:“乖乖宝贝,别哭啊,姐姐在这儿啊”

妮妮说不出话,伤心地嚎啕大哭,上气不接下气。

我被妮妮哭的心里异常酸,将妮妮交给晴儿抱着,问小保姆:“小妹,妮妮是怎么了啊?”

“没——没怎么?”小保姆支支吾吾地看了我一眼,又赶紧扭转头。

“没怎么妮妮干嘛哭啊?”我有些发急:“你看她哭得这么伤心”

“我我不知道”小保姆眼里露出畏惧的眼神。

“你不知道?”我露出怀疑的眼光看着她。

她点点头,眼光闪烁。

我回头看看妮妮,这会在晴儿的抚慰下慢禄哭了,仍旧不停地抽搐着。

我走过去,又接过妮妮抱在怀里,往远处走了几步,然后问妮妮:“妮妮,是不是小姐姐欺负你了?”

妮妮说不出话,边抽搐边摇头。

“那是谁欺负你了吗?”我问妮妮。

“呜呜”妮妮又开始抱着我的脖子哭:“大哥哥,我要妈妈”

妮妮这么伤心的样子,我不能带她去找妈妈,不然,柳月还不伤心死疼死啊!

我轻轻拍着妮妮的后背:“好妮妮,大哥哥大姐姐在呢,和你一起玩,不哭,不哭”

然后我又走回去,问保姆:“妮妮的爸爸呢?”

“不知道,这段时间宋局长每天不着家的!”保姆回答。

我知道宋明正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在外回避的,因为这几家医院现在有太多的岗位而且都是肥缺需要安排,一出事,卫生局把人事权全部抓过来了。

我把妮妮放在地上,用手为妮妮擦擦脸上的眼泪:“妮妮,咱们去荡秋千好不好?”

“嗯”妮妮抽噎着点头。

“来,妮妮,姐姐带你去荡秋千!”晴儿过来,领着妮妮到旁边草地上去玩荡秋千。

然后,我看着小保姆:“小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吧,不要紧,我不会为难你”

小保姆的眼圈红了,低下头,不说话。

我点燃一颗烟,站在她对过,耐心地等她考虑。

过了一会,小保姆抬起头:“江大哥,我说了,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一定要给我保密啊不然,我就没活做了,就得扫地出门我还巴望着过两年能给我安排个工作啊”

我郑重地点点头:“小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出卖你的!”

“我相信你,相信你的人品,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保姆说。

“那好,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保姆开始说了:“妮妮的小妈怀孕3个多月了,以前不能怀孕,好几年没怀上,对妮妮还是很好的,可是,自从怀了孕,不知道是因为有自己的孩子了还是怀孕心情不好,对妮妮的态度逐渐就变了,经常大声叱喝,稍微一点不顺心,就拿妮妮出气,骂她骂她是没娘的野种说她妈妈风流成性,说妮妮长大了也不会是正经女人”

我听了,气地浑身发抖:“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持续了一两个月了,以前宋局长经常在家,这种情况还好点,顶多在背后咒骂嘟哝,不敢当着宋局长的面,这些日子,宋局长不回家,家里就她和妮妮还有我,她就动不动找借口训妮妮,骂妮妮,有时候还罚妮妮靠墙站,有时候关妮妮小黑屋”保姆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今天妮妮在家里玩,不小心摔了她的化妆盒,她大怒,抬手照妮妮脑袋太阳穴部位就是一巴掌,打的妮妮晕过去了,差点背过气,醒过来就嚎啕大哭,我赶紧抱着妮妮出来了,走一走妮妮出来就哭着一个劲找妈妈,我哪里敢抱着妮妮去找柳姐啊,柳姐要是抱着妮妮来找她算账,要是宋局长知道了,她小妈还不把我”

我狠狠地咬着牙,压根咯咯地响,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立刻就去找这个臭女人去算账。

“江大哥,你可千万别去啊,也别对柳姐说,你一去,你一说,就乱套了,非得出大乱子不可,我也完了”保姆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我会尽量注意保护妮妮的,现在我一天到头除了妮妮上幼儿园的时间,都是和妮妮在一起,尽量不让她小妈接触她今天是因为我洗衣服,没看住妮妮”

看着保姆可怜巴巴的表情,我的心又软了,呼哧呼哧地喘气,一会对保姆说:“小妹,我给你我的电话,要是妮妮再有什么事,你给我联系”

说着,我掏出名片递给保姆:“记住,随时都可以和我联系,电话传呼都可以,也可以到报社记者部找我另外,平时,你要看好妮妮,保护好妮妮,不要给她小妈找到借口”

保姆接过名片,放好,点点头:“江大哥,你放心,我会努力去做好的!”

这时,我帖秋千那边传来妮妮天真的笑声。

小孩子伤心忘记地快,妮妮这会在和晴儿玩的很开心。

我和保姆走过去,妮妮不荡秋千了,正和晴儿坐在草坪上做游戏,晴儿蒙着眼睛抓妮妮,妮妮欢快地跑着。

一会,妮妮向我这边跑过来,展开胳膊扑到我的怀里,气喘吁吁,脸上开心地笑着,边扭头看着晴儿:“大姐姐,我在这里呀,快来抓我啊”

晴儿偱着声音模过来,一把将我和妮妮抱住:“好呀,我可抓到你了”

妮妮开心地笑着,搂着我和晴儿的脖子:“大哥哥,大姐姐,我好开心哦”

晴儿除下眼上的手绢,也开心地笑着。

看到妮妮天真烂漫的笑容,我将妮妮猛地抱在怀里,搂紧,亲吻着妮妮的脸蛋,眼睛湿润了。

妮妮玩累了,到吃午饭时间了,保姆带着妮妮要走了。

妮妮恋恋不舍地亲亲我的脸,亲亲晴儿的脸:“大哥哥,大姐姐,再见!”

“妮妮再见!”我和晴儿冲妮妮笑着告别。

看着保姆带着妮妮离去的背影,我的脸绷紧了,我的心里涌起怒火。

“峰哥,你怎么了?”晴儿看着我,拉拉我的胳膊:“妮妮今天为什么这么哭啊?”

“**的,后娘打的!”我咬牙切齿地说。

“啊——”晴儿一怔:“后妈怎么能打孩子啊,这怎么可以啊?唉可怜的妮妮那怎么办呢?去告诉柳姐吧?”

我摇摇头:“这事你不用操心了,别对外乱说,我会有安排的这事得综合考虑,要考虑到柳月、后妈、宋明正、保姆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好妥善处理”

“嗯”晴儿看着我,点点头:“唉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可怜的妮妮哭着找妈妈”

说着,晴儿的眼圈又红了,低头用手绢擦眼睛。

晴儿是一个极其善良而富有同情心的人。我心里有些感动。

我揽过晴儿的肩膀,轻拍了两下:“丫头,咱们走走吧,到那边走走”

“嗯”晴儿偎依在我的怀里,我们一起沿着江边小道慢慢走着。

“都是离婚造的孽,要是不离婚,都好啊,妮妮有爸爸有妈妈,多么幸福的一个家庭啊”晴儿边走边和我说:“柳月和宋明正为什么要离婚?你知道吗?”

“这个”我迟疑了,要是讲起来,势必要追溯到柳月毕业**的事情。

“这个什么?”晴儿看着我。

“这个我不知道!”我说。

“她没和你讲过?”晴儿的眼里露出怀疑的目光。

“木有,木有讲过!”我说。

晴儿看着我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可有无可奈何,一会说:“其实,不管是什么原因离婚,我觉得,都不应该,这对孩子的伤害太大了,要是对婚姻没有信心,那当初就不要结婚啊,既然结婚了,再离婚,对孩子太不负责了”

对于婚姻和家庭,我没有什么深层次的见解和认识,因为我没有经历过。

晴儿同样没有经历过,所以,她的话也同样显得很幼稚。

即使晴儿的话是幼稚的,我却也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对答,虽然我和晴儿已经定亲了,可是,我总感觉婚姻好像还很遥远。

“峰哥,你对婚姻是怎么看的?”晴儿看着我。

“我”我挠挠头皮:“大家不都是说吗,说婚姻是爱情的结晶,那么,这婚姻就是两个人凝结在一起,成为晶体了”

“哈哈”晴儿笑起来:“那还有句话呢,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呵呵这个话题,可能是永远也找不出答案的吧”我说。

“前几天,我看过一篇文章,里面把婚姻比作鞋,”晴儿说:“男才女貌的婚姻是品牌鞋,看上去高贵、漂亮,感觉上舒发大方,但它的价格昂贵,经不得泥泞,需要精心保养、时时珍惜;青梅竹马的婚姻是布鞋,看上去朴素无华,穿起来经济,放起来了无牵挂,感觉上轻便快捷,可一旦登堂入室,总让人感觉不大入流;患难与共的婚姻是旅游鞋,它看上去奇特,穿上去灵巧,其最大的特点是历经风雨泥泞也不会月兑帮掉底,且只要穿上就总是和脚抱得紧紧的,因此,越是在坎坎坷坷的人生路上,越是显出其耐用合脚的特征;浪漫型的婚姻是舞鞋,它轻便、灵活、雅致,但一离开平坦光滑的特定环境,就显得极难适应,也极不实用;事业型的婚姻是跑鞋,它能和脚相互帮衬、共创辉煌,但一月兑离事业的跑道,鞋和脚就很难相互适应;老夫少妻的婚姻是松糕鞋,穿着它虽不能长途跋涉,但却显得颇特别”

晴儿一口气说下来。

“呵呵这么多道道啊”我说:“那么,你说,我们的婚姻是哪一种啊?”

“我们的当然是青梅竹马型的了,我们是布鞋呢!”晴儿说。

“呵呵对,对”我说。

“还有一种婚姻,是老妻少夫型的,这种婚姻是大傻鞋,看上去滑稽,穿起来方便,月兑下去容易。不过,穿上它只能在卧室里自我感觉,如果跑到街上显摆就难免会成为话柄”晴儿又说。

我极力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哦”

“选择满意的婚姻如同选双满意的鞋子,重要的是鞋的尺码和脚的尺码相同,最好是什么样的脚穿什么样的鞋子。舒适的鞋子养脚。但千万要记住:舒适的鞋子,不一定是最漂亮的鞋子。任何时候,我们都只能让鞋子来适应脚,而不能让脚去适应鞋子。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脚知道。上路最怕穿错鞋,婚姻最怕受折磨。如果鞋子特别挤脚,要趁着还没鞋脚两伤就赶快换上一双。总之,选一双合脚的鞋,才能走更远的路啦”晴儿说:“所以啊,我觉得,要是觉得不合适,干脆就不要结婚,别别扭扭结了婚,闹不好还得离婚,离婚就要伤害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你说,是不是?峰哥!”

“嗯是的!”我点点头:“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其实,我觉得呢,这婚姻啊,就像是左右手一样,左手提东西累了,不用开口,右手就会接过来,右手受了伤,也不用呼喊和请求,左手就会伸过去。假如一个人的左手很痒,右手却伸不过来,他一定是”

“是什么?”晴儿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一定是中风瘫痪了!”我说。

“哈哈”晴儿笑起来:“有意思,我想啊,我们两口子,以后就像左右手,一定会很默契的”

我笑了下,搂紧晴儿的肩膀:“婚姻啊,好像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吧,我好像感觉这恋爱还没有谈够呢?”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谈够啊,呵呵从86年高一开始,哥哥,你算算,我们从两小无猜到情窦初开,从爱河跋涉到初定终身,已经9年了,9年啊,打走了日本鬼子,战犯都快审判完了”晴儿搂着我的腰:“这接下来一步,我们就是要步入婚姻了,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的”

我笑了下,轻轻拍了拍晴儿的肩膀。

听着晴儿的话,我的心里却还在想着妮妮。

回去的路上,经龚社的宿舍楼工地时,晴儿突然说:“对了,峰哥,我们学校的教职工宿舍楼开工比你们的晚,建设地可是很快,听说元旦前能交付使用同时建了3座宿舍楼呢,有大中小三种型号”

“哦能不能有你的?”我漫不经心地说。

“不知道,这分房方案还没有出来,听说校领导意见不一致,分歧很大呢,谁知道怎么分啊!”晴儿说:“唉要是能分一套房子,宿舍楼,多好啊,做梦都想啊,就是给个小户型的,也很好啊”

我听了一笑:“应该不是梦,我们单位也在建宿舍楼,到时候,我们东方不亮西方亮!”

“嗨——你们单位?猴年马月啊,我看等建完,我们的孩子真能打酱油了!”晴儿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嘲讽的口气说着。

听着晴儿的话,我抬头看着这两幢寂寞的楼架子,心里不由迷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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